大马三已经收不住手,又是“砰砰”两响,枪管里又将射出两颗夺人生命的子弹,青年在子弹出膛那一瞬间之前,拇指微扣,将那颗弹头重新射回枪膛。
枪管扭曲炸裂,那把手枪已成了废铁掉在地上,大马三的虎口开裂,血滴滴答答的打在展厅洁净的大理石地板上。一脸见鬼的摸样看着青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就是骇人听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夏衣雪觉得只可能在电影见到这种情况。
青年并没有停止动作,看来他也动了气,一脚踢到大马三的屁股上,大马三像个炮弹一样往内墙的墙壁撞去。“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大马三的额头狠狠的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在那白布自上而下写了个鲜红的一字。
在他庞大的拉力之下,白布不堪承受的滑下,露出了里面的画。
夏衣雪已见过这幅画,心情不复初见时震撼,青年不喜此道,自然也不会太惊讶,至于那群草包是提都不提了,倒是一直做壁上观被人忽略的老者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咦”声,众人齐齐回头看去,只见老者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目光如炬,不怒自威,浑身散发出与那枯瘦身体毫不相符的威严来,望了众人一眼,如寒芒扫过,众人都是低头不敢对视,除了青年稍显正常外,夏衣雪得努力撑着身体才不至于软倒在地,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一时间,除了仍瘫在地上不住哼哼的大马三外,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老者对青年道,“尽快让这些不知羞耻的人消失”。说完不理众人,直直的走到画前,静止不动。
听到老者的交代,青年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雕的鱼儿,鱼长二寸,周身鳞片细细可见,鱼眼是银色的,那几个人一看,顿时脸露惊恐,想叫又不敢呼出声,憋得十分难受。
“10秒钟内,我希望你们在这消失”青年道。
然后,夏衣雪看到了一场少见的肥猪赛跑的游戏,都是争先恐后的跑向外边,双手全断的大马三更是连痛哼都忘了,连滚带爬的唯恐落后。
此时大厅才安静下来,青年礼貌的对夏衣雪道:“小姐,你能站到门口么,在这可能有危险的。”
“好的”夏衣雪依言站到门口。
夏日天黑得迟,夏衣雪站到门口时,是日暮西山六点多的样子,直到现在天才完全黑了下来,美术馆外的街灯已经闪烁了很久。厅中漆黑一团,神秘的祖孙二人一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夏衣雪轻手轻脚的开了灯,看两人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老者仍在画前,静若渊亭,不动如山,全身衣衫无风自鼓,头顶冒着白气。青年已经退开了10多米的距离。满脸的焦急,只见老者的手指在不停的划动,每划动一次,偌大的展厅中二十多张的窗帘就剧烈的摆动一下,劲气激荡,给人极大的压力。
“哇”老者仰头喷出一股血箭。尽数打在面前的画上,后头两人同时惊呼,青年身形一晃,已然掠过10多米的距离,扶住老者摇摇欲坠的身体,焦急的问道,“爷爷,你怎么了?”
夏衣雪顾不得看那画被血弄脏的情况,忙搬了张为老年人准备的椅子让老者坐下,待得看清老者现在的样子,良人又是惊呼,老人面容衰败,皱纹深叠,两眼凹陷,暗淡无光,原本乌黑油亮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爷爷你到底怎么了啊?”青年更加焦急。
老人笑了,摆摆手道:“爷爷没什么,功力消耗过度而已,去,搬张椅子坐下,讲给你听。”
老人又对夏衣雪道,“老头我祖孙二人在此已经打扰多时,实在冒昧,小姐如若有意,也可以一同听听。”
两人坐到老者身前,老人拿出一个跟青年的鱼儿一样的银色鱼儿,只是眼睛为透明的,对夏衣雪道,“请问小姐是否听说过湘北余家?”
夏衣雪摇头,老者才想起她不是江湖中人,笑道,“我倒忘记小姐不是武林人了,那小姐是否听过中国洞庭湖渔业集团呢?”
夏衣雪本也不知道,只是老听小羊念叨中国那些世界前500强的企业中有它的名字,虽然集团的名字只是一个湖泊的名字,可它已经把地中海都做了洞庭湖,世界各处都有他们的捕鱼船。也就点了点头。
“那就好,”老头指着青年道,“我孙子他父亲是总裁”。
“哦!”夏衣雪总算知道了两人的来历。
老者对夏衣雪的反应感到有点兴趣了,她是一种司空见惯的语气,但也不多问,当下道:“看小姐也是学画之人,不知道对这幅画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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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老人提到画,夏衣雪忙去找污染画的老人的血迹,那么完美的画如果被破坏真的很可惜。
夏衣雪找不到老人的血迹,没有血,只找到几朵鲜艳的红花,开在柳下,有枝有叶,团团怒放,湖中花的倒影也是嫣红一片,不仅没有只有黑白两色的画上有这些血迹破坏了画的美,反而显得更加浑然天成,全不似是鲜血在上面留下的痕迹。夏衣雪又深深的被吸引了。
“小姐!”老者的话让她回神。
夏衣雪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我去看你喷在画上的血迹去了”
老者躺到椅背,说不尽的苍老,道“柳下那片空白本就是为我的血留/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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