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梵的话成功让魏弋哲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脸色颇为难看地指了指自己:“我也需要?”不过没等费梵回答,转念想到这里根本用不到“钱”这东西,他接着说道,“拜托,这里根本用不到钱,你要这东西来干嘛?”
岛上所有东西都不用钱,吃的用的都免费提供,而除却这些另外想要的只要你能在择优赛上获胜,则都能得到满足。
费梵则在魏弋哲的问话后,收回手,说明:“首先,情报这东西就算是朋友也要出钱买,不过可以给个友情价。再者,我有说过要在这里用吗?出去不就需要用到这东西,我这是有备无患。”
“出去?”魏弋哲并没有因他的解释而松开紧蹙的眉宇。
“嗯,虽然有点麻烦……”费梵歪着脑袋想了下,接着说道,“算了,给你个友情情报吧,是三年前发生的事情,那时候有一群人为了离开这个岛,而发动了一场暴|乱。就和沐黎这次的计划一样,他们用不知何种方法让一个工作人员关掉了主塔。你也知道一旦关掉主塔,这里的警卫人员和工作人员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那他们成功了?”魏弋哲感到诧异,来到这里一年多了,他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件事情。
“没有。”费梵摇摇头,“只能说差点成功了,不过最后出来一个人,把参与暴|乱,想要逃离的人都杀光了。”
“嗯?”魏弋哲对这种如同云霄飞车般跌宕起伏的发展有些不能接受。
“就是说全死了,不过这是当时对我们的说辞,算是杀鸡儆猴,但实际上还有个活着。”费梵继续趴回到椅子的靠背上,“活着的是那些人的队长,而沐黎这次要救的也是他。不过他可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救出来了又怎么样,不能逃出去的话还是白搭。”
听完费梵这一席话,魏弋哲只觉得自己的脑容量好像有些不够用了。他拧着眉,仔细梳理了一番他给的情报,半天,才从中得到了和这次有关的内容。但与此同时,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却如同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
比如那些人是用何种方式让那个工作人员关掉主塔的?以及工作人员最后的下场?另外对那个以一敌众的人,魏弋哲同样感到好奇。还有听费梵的口气,在不久的将来他似乎敢肯定自己能逃离这座岛,那他准备怎么逃离这座岛?要知道就算没人阻止,光是四面环海没有交通工具这一点就足够让人绝望了。
想问的问题太多了,导致魏弋哲不知道该问哪个才好,况且看费梵的态度,似乎也不打算跟他透露太多的事情。所以,最后魏弋哲只问了一句――
“他们买情报都是直接给钱的吗?钱哪里来的?”
“择优赛胜利后提出的愿望。”这一条费梵着实回答地爽快。
“那赊账?”魏弋哲又问。
“不能。”费梵果断地否决,但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说道,“就破例一次,把卖给沐黎的情报特别告诉你吧。邱墨医生的确是个医生没错,不过在他刚进来的那段时间里,他曾偷偷调查过这座岛,掌握了不少岛上的负面情报。”
“间谍?”这是此刻的魏弋哲唯一能想到的。
“可能吧,不过后来某一天,他突然停止了一切调查活动。”费梵没有说的是,就是在那本空白的笔记本上多了行字的那一天开始,邱墨停止了所有正在进行的调查行动,然后当真像个医生一样,不再接触其他事情。
在费梵说完以后,整个房间陷入一片寂静。
魏弋哲垂眸想着邱墨的事情,但转而觉得不对劲的他眯起眼睛看向费梵:“你怎么知道地那么清楚?”
费梵瞥了他一眼,说:“秘密。告诉你了我还怎么混这行?”
魏弋哲:“……”
费梵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等他走后,魏弋哲安静地躺在床上,脑子里塞满了邱墨可能是间谍这件事情。他想了很多,又可能什么都没想,他想着去找邱墨,但又不知道去找他干嘛,于是就在去、不去的单项选择中摇摆不定。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去医务室,因为在作出决定之前,他就睡着了。
后来醒来了,魏弋哲似乎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想起去医务室。
但去医务室干嘛呢?管他的,先去了再说。
魏弋哲做事一向干脆,在做出决定后,直接奔向医务室。
医务室关着门,但魏弋哲何时将这扇门当回事了,抬脚就将门给踹开了。“嘭――”一声巨响,瞬间压过里面那细微的“咿咿呀呀”的细微响动。
没有了阻碍,魏弋哲正打算走进去,然而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他怔愣在原地。
在安静的就诊室里,有个人趴伏在诊断床上,他似乎刚还在叫着,但因为突然闯入而猛然咽下所有声音。魏弋哲看着他愕然的表情,然后又看向他高撅着的屁股,那上面什么都没穿,就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若只是这样,并不足以令魏弋哲感到错愕。是站在诊断床边的邱墨,更准确的是他的手,那修长的手指竟然插在那人的屁股里,这才是他怔愣的源头。
“你们在干嘛?”魏弋哲拧着眉,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他就是觉得肚子里有一丛火在燃烧。
相比魏弋哲的不淡定,邱墨则显得冷静多了,他斜眸瞥了眼魏弋哲,接着淡然地回道:“直肠检查,你也要检查一下马?”
☆、第二十二章
见魏弋哲愣在原地没动,邱墨随即将注意力拉回到“病人”身上。
其实说是“病人”也不确切,检查到现在,邱墨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毛病,更正确来说,他压根就没病,却要邱墨给他做直肠指检。
会这么判断是因为邱墨已经给他检查完了,深埋在他体内的手指摸索过直肠,同样也按压过前列腺,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若一定要挑出什么问题,大概只有在手指按压前列腺时,这个人发出了足以让人误会的声音。而看到他那似是痛苦,又如同享受般的表情,邱墨也差不多明白了这个人的目的。
将手指从他体内撤出来,邱墨无视那人略显失望的表情,一边摘除戴在手上的一次性手套,一边说道:“好了,没什么问题,不过你的肛管狭窄,不宜性|交。”说完,将用过的手套丢进垃圾桶,又从橱柜里拿了瓶润滑剂丢给他,“如果还是忍不住跟人做,建议还是做足准备,不然会造成□□撕裂的。”
那人不语,定定地站了半分钟左右,终于灰溜溜地逃了出去。只是在路过魏弋哲身边时,他狠狠地瞪了眼显得无辜的魏弋哲。
魏弋哲也看到了那人的目光,愣了下,转而才想到自己被他瞪的原因――打扰了医患之间的“友好交流”。不过还是觉得那人有够无聊的,于是他语气不善地骂道:“他脑子有病啊。”
不轻不响的一声自然传到了邱墨耳中,他偏头扫向魏弋哲,想了下才问道:“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吗?”魏弋哲撇撇嘴,迈着大步走到邱墨的办公桌前,拉开他的转椅就坐了下去,熟稔地就跟在自己的房间一样。
邱墨倒也没在意,让米奇把铺在诊断床上的一次性床单收拾了,回身看向魏弋哲:“你也要检查一下吗?”
“谁要检查啊。”魏弋哲几乎反射性地做出拒绝。被邱墨的手指插|入那地方什么的,光是想想就让他浑身不舒服。
邱墨却仿佛完全没听到他的拒绝,走过去,自顾自地说道:“把衣服脱了吧。”
“都说了不检查,你……”魏弋哲拧着眉,抬眸迎上正站在旁边的邱墨,结果在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后,他知道,他被耍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邱墨低笑着说道:“我只是要看看你腹部的那块淤青散得怎么样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魏弋哲“怼绷艘簧,接着撇开视线。邱墨见他不作声,弯下腰凑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故意说道:“你想让我检查那个部位也可以,你的话我很乐意的。”
“谁要你……”魏弋哲话没说完,邱墨已经伸手去掀他的卫衣下摆。虽然言语上几番调戏,但事实上邱墨的确只是想看看魏弋哲的腹部,那上面的淤血化得怎么样了,却不知这家伙受了什么刺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手上用力,竟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魏弋哲的力气不小,甚至比一般人都来得大,这点邱墨很清楚,一旦被正面抓住,想要用蛮力挣脱显然是不实际的,所以他也不动,就只是静静看着。一秒、两秒……直到魏弋哲以为邱墨放弃撩他衣服的打算,邱墨却忽得抬脚勾了下被他坐在屁股底下的转椅。
他的坐姿本就恣意,就算是再稳当的椅子在他身下看起来也摇摇欲坠的,更遑论被邱墨这么一勾。失去平衡的转椅转眼间向后倾倒,魏弋哲惊了下,也不多想,松开邱墨的手便打算站起来。
不过他才松开,邱墨已经反手抓住了他的手,一拉一扯间,只听得“砰――”一声响,随着转椅重重摔落地面,邱墨和魏弋哲也双双倒在了地上。所不同的是,魏弋哲一脸衰样地仰躺在地上,而邱墨则理所当然地将魏弋哲当成了肉垫,丝毫不受影响地趴在他身上。
一瞬间的麻木过后,是火辣辣的痛。
魏弋哲拧着眉,感受着后脑勺以及背脊传来的疼痛,再加上压在身上的重量,顿时令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突然就想,自己怎么就犯贱地跑来医务室呢?靠,真是见鬼了。
他愤愤地想着,脸上的表情也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相对比魏弋哲的狼狈,邱墨则显得惬意极了,他单手撑着地面,居高临下地看着魏弋哲那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本来没什么变化的心情,不知为何突然就变好了。
“喂,还不快点站起来。”魏弋哲紧蹙着眉,勉强睁开的眼睛瞪了眼没什么动静的邱墨。
可就算被瞪了,邱墨依旧没动,他在想怎么才能让身下的人乖乖屈服,就像收服桀骜不驯的野兽一样,这样的事不管怎么想都比目前所接触的事情来得有趣多了。
简直像找到了新的玩具,因为这件玩具,邱墨更是不愿轻易站起来。他笑了下,就在魏弋哲因他从未有过的灿笑而晃神的同时,他轻易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抬起,按压过他的头顶。
这样的体位、这样的举止瞬间让魏弋哲回想起了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没有多想,另一只没被钳制的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砸向邱墨的脸。
这次邱墨早有准备,险险向后一躲,下一秒,唯有拳风划过额际。
不等魏弋哲有下一个动作,邱墨忽得挪动膝盖,顶在他的双腿间。全身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被威胁到了,魏弋哲本来正要挥动的拳头顿时疲软下来,他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邱墨。
“你、你……”魏弋哲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红,但很快冷静下来的他眼神一凛,尚能自由活动的腿曲起,企图给邱墨意想不到的一击。不过邱墨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在他曲起膝盖的那一刹那,他也跟着抬腿压住他欲要动弹的右腿。与此同时,他还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同样按压过头顶。
不管怎么看,此刻都是邱墨占了上风。也是,上位者总是容易掌握主动权,并占尽先机。更何况被死死的压在地面上的双手,简直跟钉在地上一样,连挪都挪不了多少距离。
“你又想干嘛?”只剩下一条腿能动了,但这次魏弋哲却不再莽撞,只是显得狂躁地问着邱墨。
“做能让你快乐的事。”邱墨说着,示意性地还用膝盖摩擦了几下他的下|体。
魏弋哲猛地倒抽了口气,只觉得受到刺激的部位隐隐有些发烫发热的感觉,只不过还没等他按捺住那份激动和渴望,邱墨却忽得笑道:“开玩笑的。”
就像一盆冰水泼下,刹那浇熄了魏弋哲心里还没冒出的小小火苗。
说不上此时心里是失望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总之魏弋哲呼出口气,本来还紧绷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了点。但下一刻,觉得自己被人耍得够呛的他横眉瞪向邱墨,冷声道:“没事就快点从我身上滚下去。”
邱墨低笑出声:“下去是没问题,不过是在我检查好你的身体之后。”
魏弋哲沉默不语,他已经快要搞不清邱墨的检查到底是哪方面的检查了。
不过这次,邱墨真的只是看了看他的腹部,顺便又按揉了一番。邱墨的按揉一向掐准了力道,魏弋哲也挺享受他的服务,而至于他一开始来找邱墨的目的,早被他抛到了脑后。
主实验楼内,沐黎是被直接带到惩罚室中的。
所谓惩罚室,顾名思义是指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实验体的地方,同时也可用做拷问室。
沐黎被带进第三惩罚室中的时候,阴明原早等在里面,见到沐黎被警卫人员带进来,随即露出好像笑着的表情。
沐黎却完全没去看他,将头撇到一边,权当他不存在。
警卫人员负责地将沐黎推到阴明原面前,阴明原绕着他走一圈,看到他扭曲的手肘随即停下了脚步。他抬手捏了捏沐黎断掉的手肘,在听到他的抽气声后,像是抱怨似的说道:“邱墨医生真是的,说好不动用私刑的,怎么能伤害宝贵的实验体呢?”
☆、第二十三章
阴明原并没有直接对沐黎进行审问,而是让其他实验人员将沐黎送进了保存槽中进行治疗。
保存槽是由特殊玻璃制作而成,呈圆筒状,内部注入能够强化【BM】的营养液。一旦将感染体放入保存槽中,内在的营养液便能强制激活【BM】,并且能在一定程度上强化【BM】,使之能做到平时所不能做到的事情,比如治疗。
不过【BM】所能做到的治疗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治疗,而是在强化下使【BM】形成与受伤部位相似的组织,进行填补或修复。
在这过程中,感染体因自身意识处在半游离状态,而能感受到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的痛苦,却始终无法动弹。不过这种痛苦并不长久,会随着受伤程度减轻而有所缓和,等到治疗完成,这种痛苦也会彻底散去,紧随而至的则是如同被母体环绕的舒适感。即便如此,依旧没人愿意接受这种堪称地狱般的治疗。
沐黎也一样,只是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有他拒绝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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