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哈罕想了想:“今天不能这么便宜了你,我得想个法子治治你。你们齐国是什么法子?拼诗?不错,今天我两个就来拼一拼。”
“比画画不成么?”魏池坏笑。
索尔哈罕没好气的一巴掌:“怎么,鸡都会孵的魏大人还怕写首诗不成?”
魏池赶紧把坏笑收了:“您说了算,您说了算。不过你要答应我,比完了就别再折腾了,赶紧把那文书给批了。”
“行!”索尔哈罕笑:“要是你输了,我可要罚罚你!罚你去花园里给我扯花!红的黄的白的紫的粉的都不要,你要给我扯个独一无二的!这么罚不为过吧?”
魏池心想,你这是要我捧个蛤蟆回来给你么?
索尔哈罕拿了笔纸挺正经的递了一份给魏池:“坐远点,老实的去写,小看了我是要倒霉的!”
魏池接了纸笔好意提醒:“考官大人……您好歹出个题啊限个韵啊,乱写比啥?”
索尔哈罕一想也是:“韵就不限了,那个挺麻烦的……至于题,现在是春天,就《咏春》吧。”
魏池坐了,心想,这题目真没新意。
索尔哈罕自幼学着中原的诗词歌赋,在漠南贵族中还是极有脸的,平日看这魏池说话也不见得有多少典故,心中自然是不怕她,磨了墨便自己构想了起来。
魏池也没拿笔,只是看着索尔哈罕偷笑——这个祁祁格一会看看窗外,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又拿个书翻两三页。那模样和书院里头的呆子们已有了三分相似。幸好只是三分,那灵动的眸子配上身旁袅袅的香烟还是极美的。想起她的种种,有一丝神往又有一丝黯然。天家儿女生而具备的尊贵曾让自己好生羡慕,但这宫室里的寂寞无奈自己又能体会几分?如果祁祁格只是祁祁格,那她会不会每天都是如此开心?将那些家国仇恨潇洒的抛到别人肩上去,做个逍遥自在的神仙?
索尔哈罕生怕自己‘失粘’,一字一句的抠着。写罢又读了二三遍,才缓缓的放了笔。回头一瞧,可好!那个呆子笔还没落呢!光光的衬着一张白纸盯着自己发呆。索尔哈罕顺手拿了个果子丢到那人脸上,那人才如梦醒一般,惊叫了一声,回过了神来。
“写完了?”魏池眨了眨眼睛。
“我是写完了!你呢?”索尔哈罕坐了过来:“原来魏大人交的是白卷啊!”
魏池拿了笔,沾了沾:“你刚才说的题目……是什么?”
索尔哈罕颓然:“《咏春》!”
“对对……咏春,咏春。”魏池呼啦呼啦写了几句,把笔搁了。
“写好了?”索尔哈罕捡了那纸片在手里。
“写完了……”
索尔哈罕不满的狠了一眼,这才看那纸上的字,只见诗曰:
一梦蕉烟帐,二月花雨宵,
天苍白鹤翅,水暖梨木壕。
荷涂碧波纹,燕缀垂柳梢,
百里春风路,万岭人不杳。
又细细的读了两遍,索尔哈罕叹了一口气:“一月春为梦,虽春未至而蕉色朦胧入帐;二月春声,□,春味一夜而及;三四月,天尽鹤翅之高远,水暖梨园之渠壕;四五月,荷角初露,色染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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