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已经有了和陈景泰叫板的实力。可见有志者事竟成!王允义是良将,但也并非不可一世难以超越,区区魏池能够做到的,自己难道就做不到么?
陈宿看皇兄笑谈之间神色几经多变,猜了一番却也是猜不到。他知道这个人疑虑最多,久留恐是不宜,寒暄了几句也就告辞出账了。出了营帐,大雪地上的脚印杂乱的排布着,陈宿猜不出皇兄的心思,也猜不出那一双是那人的,于是就想,个人有命,这其间的机巧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陈鍄在帐中想了一会,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正要走却看到玉祥还傻乎乎的坐在席下望着自己。
“妹妹你?”陈鍄突然想起了什么:“……怎么不去猎鸟了?来之前成天吵着,怎么来了反倒是窝着不动了?”
陈玉祥一下羞红了脸,站起身吱吱呜呜了一阵。
陈鍄笑道:“哥哥也许久没空陪你,今天既然来了,就给你捉几只鸟,尽快换衣裳吧!”
玉祥通红着一张脸,谢了恩,慌慌张张的进了里帐。
陈鍄侧过身子小声吩咐慧儿:“让锦衣卫的人问问这今天的事情。”
慧儿微点了点头,从侧门的暗处退了下去。
接下来的半天,陈鍄哪都没再去,陪着玉祥抓鸟。玉祥也的确许久没和自己的皇帝哥哥亲近了,放开心胸好好地游戏了一番。陈鍄的猎技其实并不输给秦王,到傍晚的时候已经帮着玉祥捉了一大笼子,除去被玉祥玩飞了的和毛色不好看的,统共有三十多只。
天色渐晚,晚霞覆满了西天,映衬着雪景枯木十分的美丽。玉祥爬上了鸟场的高地:“皇哥哥看!太阳多红啊!将雪都映得好看了!”陈鍄也爬上了高丘,陪她一同站在崖边。“皇哥哥,那是?”玉祥指着山下的小路,那路上有一队车马正向着南边出山的地方赶路。陈鍄笑道:“随行的大臣们今夜之前都要提前回京,他们可不比皇亲国戚们清闲,明天开始就要准备着重拾政务了。”
大臣?玉祥想那个‘魏尝不可’也定在其中,只是太远、太远,远得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但是玉祥还是失神的看着这条有条不紊的车马缓缓地挪向山外,直到最后一个黑点也消失在山坳里。只是片刻,辉煌的红霞收敛的光芒,璀璨已经要变作昏黄,玉祥此刻手上捉着一只红锦毛的棕背伯劳,那鸟儿被人捉在手里正想尽办法挣扎,玉祥手上戴着牛皮的护手,纵使伯劳喙爪尖利也伤不了人。但就是这失神的时候,小鸟猛的一缩身子,又是一扭,竟从手中扭了出来。
“喳!”伯劳叫了一声,极快的抖擞了羽毛,迎着最后一缕红霞如箭一般窜夺而去!就如要追那一行车马一般,转瞬消失在了山坳。
“哎呀!我的伯劳!”玉祥忍不住叫起来。
“小心!”陈鍄护着要追的玉祥:“这哪是追得上的?它既然要走,就放他走吧。”
走了各位臣子,皇家的聚会更加活泼了些,直到元宵节的正午才开始准备回宫的事宜。等到了宫内安顿完毕已经是晚膳以后了。陈鍄稍作了休息,便有早候在一旁的内侍上来通报。陈鍄捡看了案上的文件,细想了一番,取了两封密信交给慧儿,吩咐说:“也不要让太傅等久了,准备摆驾清思阁。”
郭态铭是先帝钦点给皇上的师父,是帝师,也是当朝最有名的文人。他的诗词摒弃了当时盛行的华丽堆砌之风,情真意切,点笔淡雅,开创了诗词的新风尚,因为是南岭躅县人士,这个诗派被称作南岭派。随着先帝愈近晚年,朝中的旧臣历经风雨所剩已是不多,先帝明白治国之才非是武将,所以一群人倒台之后,这个翰林出身的读书人逐渐浮出了水面。在这群有识之士之中,这个姓郭的胖子最为耿直善良,过紧的国纲已经让当时的朝廷僵化不灵,所以这个人的出现尤为珍贵。在历经数年的考验之后,先帝终于放心的将自己的儿子交到了他的手里,而新的时代也因为他的影响而变得活泼开明政民通顺。
郭太傅真的很胖,但是他很勤勉,该他做的事从不推诿,到了建安七年已是虚岁七十有一,从年头到年尾,又从年尾到年头,不敢有一天怠慢了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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