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承认自己的一生,从来都只是别人多姿生活里的龙套。那种局外人的感觉,简直糟糕到了极致。你会发现身边所有美好悲伤地故事其实都与你无关,那些感人肺腑的爱恨别离你也不曾入戏,你发现你的存在与否不会改变这世界的一丝一毫,甚至某些时刻,你给这世界带来不少的烦恼。
爱恨。聚散。少了你,每个人都能自在的过活,毫发无损。你终于明白孤独是行走在闹市区依然觉得是荒漠,躺平在霓虹灯里依然抓不到明亮。你茕茕孑立,即使骤然消失于人世间,也毫无关系。
那是荒蛮,残酷,看不到日光的。无人之境。
掌声惊扰了花向的思绪,她的眼神再落上舞台时有些发蒙。
舞台上的蝴蝶夫人漂亮地完成了最后一个高音,华丽的回声在剧场内久久不绝。人群渐渐都起立鼓掌,花向迷糊着,拖着生酸乏力的身体也终于直起了身子,已经顾不上在空荡的区域里自己的亚裔身形是否突兀。声响回荡在耳边,舞台上绛红色的幕布缓缓拉上,观众们意犹未尽,但抱着鲜花的女主已离场。
花向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弄清楚目光迷蒙的原因,却不想,她摸不到一点点的湿润。大概是因为撒哈拉的风沙太炽烈了,连身体里蓄着的泪水,都烤干了,一滴不剩。
流泪是因为喜悦,激动,痛苦,委屈,或者悲伤,但这些情绪都似乎已经离她太远,触不及。
花向已经离开W城三个月,期间只与如冰保持电邮的联系。说一些没头没脑的异乡趣闻,丢一两张顺手拍下的照片,姐妹的心意到底是相通的。她感觉到如冰生活的自在怡然,就像如冰也能体谅她的绝口不提。
她在挪威的时候,乘船入湖游玩染上一身重感冒,病来如山倒,那段时日她异常脆弱,困顿疲累终于显露。她给如冰发邮件说,“我只想知道,雨水连绵不绝,疾风呼啸而逝,在那看不见的前方,究竟有没有人在等我。”
如冰却告诉她,“没有谁是谁的歧路。”
花向看着这句话,扯着干涩的嗓子笑了开来。她终于明白,她的痛苦不过是因为她对自己,对泓未还有所怨恨。但其实,从来都不是泓未带着她走上歧路,也不是泓未放弃她,让她孤身走入这片无人之境。
自身的选择,是心之所向,哪有什么该不该,对不对,后不后悔,从来都只有愿不愿意。
如果她不愿意,她离开泓未的机会,太多太多了。
三年前的大年初二,花向还窝在沙发里跟父亲唠嗑,如冰忙忙碌碌的收拾着礼物,恰巧就听见花向的一句,“我想留在W城,可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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