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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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天一翻白眼,“你管太广了吧”

维斯听到她的话,身子一僵,她实在对他很不客气。

“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你若我在失去记忆之前,曾经对不起你,你可以明讲,”他满是困惑的问:“我已经记不得我问过你几次了,你为什么不索性告诉我”

柳初秋仔细的打量著他,他深邃的蓝眸没变,只是眼神与她记忆中不同,他的眼眸没了焦距,顿时,她感到胸口一阵郁结。

“你为什么不开刀”她没有回答他,反而开口问道:“你有机会复元的不是吗”

他闻言一怔,然后神情一冷,“看来,我父亲告诉你许多事。”他的口气有些酸溜溜的。

“有关你的事,”她坐到他身旁,直视著他英俊的五官,保守的说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过有些答案,连嘐森都不能给我,例如你坚持不开刀的原因。”

“我看不看得见一点都不重要。”他的英眉紧蹙,不满的说。

“或许吧”她露出一个苦笑,“反正要活在黑暗里是你的选择,不是我的,你高兴怎样就怎样。”

这个他认识才不过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女人,口气中流露出的关心竟然奇异的牵扯他的心。

“你在乎我看不看得见”

怎么回答好像都不对。

柳初秋沉默了一会儿,他已忘了她,再说在乎好像是自取其辱,但若说不在乎却又是违心之论。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最好的。”她给了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维斯冷哼一声,“我觉得我现在很好,你不认为吗”

她该死的一点都不认为她没好气的瞪著他,实在是很生气他这么不爱惜自己。

“你的未婚妻难道希望嫁给一个瞎子吗”

她的话如同利刃直刺他的心,这痛来得突然而且莫名其妙。

“没人敢在我面前说我是个瞎子。”

他的声音冷到了她的骨子里,但她执拗的仰起下巴,“但你本来就是个瞎子,就算别人不说,你还是个瞎子。”

她左一句瞎子,右一句瞎子,当真快把他给气死了。他握著温牛奶的手发抖著。

“她爱我她不在乎我是否看得见”似乎想要证明什么似的,他在身边竖起了一道墙。

他的话使她倒抽了一口气。

好一句她爱我那她呢

她是白痴啊她火大的瞪著他。

“再跟你讲话,我会吐血身亡”柳初秋也顾不得自己现在实在很幼稚,一味的嚷道。

“彼此彼此。”维斯也固执的说。

他们两个实在很可笑,若换个时空,他们可能会相视一笑,但现在两人可不这么想。

她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喝完你的牛奶就滚回床上去死瞎子”

这个该死的女人若他看得见的话,他肯定会好好的修理她听到关门声,他咬牙切齿的心想。

失明之后第一次,他萌生了动手术的念头。

小永习惯在清晨六点的时候起床讨牛奶暍。

柳初秋一直在床上翻转到近四点才睡著,但依然在六点准时被小永叫起来。房里保温热水壶有热水,她动作快的泡了瓶牛奶,好安抚吵闹著的儿子。

她睁著惺忪睡眼,拿著小永喝完的奶瓶,准备拿到厨房去洗,但一出房门,却惊讶的看到缩在沙发上睡著的维斯。

这个笨蛋

她皱起了眉头,寒流来了,气温不过十多度,他不盖被就这么睡在客厅里,他以为自己是超人吗

她蹲下来,伸出手,想要推醒他,但看到他熟睡而放松的五官,她的手不自觉的僵在半空中,然后转而轻抚上他的脸。

五年过去,但他的变化并不大。

初与他相识之时,他爽朗得就像个大男孩似的,长得很英俊却不是那种带著阴柔的俊美。

他的一举一动散发著浑然天成的领袖气质,当初她怎么那么单纯的以为他就是一个平凡的游客呢

现在再遇到他,才知道他是来自这么一个有背景的家庭,当年的她实在是太过单纯了。

她注视著他的侧面。

气他归气他,但是只要看著他,她依然怦然心动。

不管在他心目中怎么看待过往那段感情,她对他依然眷恋,所以不管怎么样,她要他再看得见。

纵使他忘了她也无所谓,重要的是,她想要看到他能够再看见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

爱情这个东西,在经历过很多事情后,已经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

虽然每个人的内心深处依然渴望著爱,但是退一步,对彼此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她柔柔一笑,似乎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心平气和的看著他,她忍不住冲动的低头吻了下他的唇。

她不敢搂抱他,怕会惊醒了他。

她轻声的回到房里,拿了件被子盖到他身上。

再次深深看了看他熟睡的脸,她幽幽的叹了口气,离开他的身边。

几乎在厨房门关上的同一瞬间,维斯的眼睛张开来。

他抬起手,楞楞的抚著自己的唇,他几乎还能感觉方才她的唇印在上头的温度。

悸动他的心跳传达给他的讯息。

这是他与廖碧君认识多年来都没有的情感,但奇异的,这个感觉他不陌生,他的心也曾为这种悸动跳跃过,只是他不记得牵动他情绪的女人。

他觉得头痛欲裂,这几年来,他的记忆是一点一滴的回来,然而他总觉得,好像遗忘了一段对他似乎很重要的记忆

第6章1

强忍著身体的不适,维斯跟著嘐森拜访与查普顿家族有长久合作计画的环球集团在台湾的分公司。

“好久不见,嘐森。”霍腾雅准时的在自己的办公室迎接著他们。

嘐森伸出手与环球集团总裁这位青出于蓝的独生子一握,“好久不见,还记得维斯吗”

“当然。”

霍腾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维斯伸出手,但维斯对他的手视而不见,他有一瞬间的困惑。

嘐森不著痕迹的提醒儿子,“维斯,跟霍先生打个招呼。”

维斯俊美的五官没有多大变化,他伸出手,霍腾雅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然后与他的一握。

记忆中,维斯可不是个瞎子他耸了耸肩,看来发生了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请坐。”

秘书训练有素的送上三杯咖啡,三人落坐到沙发上。

“我得到消息,查普顿家族将到台湾投资。”霍腾雅开口。

嘐森点点头,“没错,这件事是由维斯主导。我想,你们将来在台湾会有许多碰面的机会,也希望你能在必要的时候给予协助。”

“嘐森,你说这话就太客气了,我们彼此彼此。”霍腾雅爽朗的大笑著。

维斯整个人笼罩在一片不寻常的沉默之中,嘐森注意到,同样的霍腾雅也发现了。

看来维斯的眼睛看不见,就连原本爽朗的个性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霍腾雅对嘐森挑了挑眉。

“维斯,”嘐森碰了碰自己儿子的肩膀,“你怎么了”

“没什么。”维斯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淡淡的回答,“真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没关系,就如同嘐森说的,我们以后有得是见面的机会。”霍腾雅一点都不以为意。

他的手机响起,他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他才讲个两句,就开始诅咒连连。

两人都有些意外,这可不像是一向温文儒雅的霍腾雅。

“这个连咏雯,真是麻烦制造机”霍腾雅火大的结束通话。

他承认他与范品歆能踏上红毯彼端,是连咏雯的神奇婚友社替他们撮合的没错,但红娘做到这里应该就下台一鞠躬就好,偏偏这个姓连的女人不是,三不五时跑到他家不打紧,现在他老婆大著肚子,她还拉著她东奔西跑,他就算下了禁止令,连咏雯照样有办法拉著一向很听他话的太座违背他的意思。

“连咏雯”维斯重复了一次,“你认识她”

“认识”提到她,霍腾雅真是一肚子气,“她开了间婚友社,我跟我老婆就是她介绍的。”

“她是个红娘”

“从某一个角度看来是没错。”他不是很想承认,“她跟我太太交情很好,刚刚就是她打电话来,说她要带我太太去看什么年轻的未婚妈妈,和一个长得像洋娃娃的混血儿。去他的,未婚妈妈混血儿关我什么事,我老婆现在最需要的是安胎。”

嘐森大概猜得出来连咏雯所言的未婚妈妈和混血儿是谁。

“未婚妈妈”维斯楞楞的重复著,“混血儿初秋是未婚妈妈,小永是个混血儿”

嘐森露出得意的笑容,“是啊小永真的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孩子。”

“混血儿”维斯依然困惑,“小永的父亲不是中国人”

“不是。”嘐森摇摇头,“小永有头很漂亮的金发和晴如天空的蓝眸,像极了”他顿了一下,“他的父亲。”

金发蓝眸维斯是看不见,但霍腾雅可清清楚楚看到嘐森不寻常的眼神,看来有很有趣的事情了。

“你们也认识连咏雯”

“是啊”嘐森点头,“她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有趣绝对不会是他形容那个麻烦者的词。霍腾雅的嘴一撇。

“这次她的目标是谁”他很清楚连咏雯跟夏泽这两个无聊人士打赌打上了瘾,所以这次肯定连咏雯出动的动机还是为了赌注。

维斯的眉头微皱,“目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还不知道吗”霍腾雅笑了笑,进一步解释,“我有个表弟叫夏泽,你们应该也不陌生吧”

维斯父子俩同时点头。

夏泽是环球航太科技总裁的独子,不过在数年前,突然消失在美国,夏家直到最近才知道他落脚在台湾。

“他跟连咏雯之间有赌注。”霍腾雅说道,“连咏雯在期限之内要撮合一对新人,事情若成,连咏雯有钱拿,若输,她得替夏泽做牛做马。所以我想,这次她的目标转到你们身上了。”

“荒唐”维斯啐了声,“她竟把初秋和小永的未来当成一场赌注,她以为她是谁”

“她是神奇婚友社的社长。”霍腾雅语带无奈的说。“看来,她这次的目标是你吧”

维斯的五官一僵,咬了咬牙,“她的目标是我父亲。”

他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

“连咏雯打算撮合的是初秋和我父亲。”

霍腾雅眨了眨眼,他是知道缪森的太太死了很多年,原来他有再娶的打算。

看著维斯一脸的气愤,霍腾雅打趣的说道:“看来,你不是很高兴自己将有个继母。”

维斯紧闭双唇没有答话。他的父亲若能找到另一个人陪伴,他当然是乐观其成,但是初秋他吸了口气,觉得头更痛了。

“维斯”嘐森注意到儿子不寻常的脸色。

“我没事。”他挥了挥手。

“快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再慢慢聊好吗”霍腾雅热切的说道,有时他也挺八卦的,他想要知道更多这次连咏雯的目的。

“好。”嘐森不好拒绝。

“父亲,你跟霍先生一起去,我回去饭店。”维斯强打著精神说,“我可能感冒了,头有点痛。不好意思,霍先生。”

“没关系。”霍腾雅忙不迭的说,“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送我到楼下就行了,我们的司机在楼下。”他点点头,接受对方的好意,他轻推开嘐森扶在他手肘上的手掌,“父亲,让霍先生的人陪我下去就好。”

霍腾雅按下内线电话,让秘书陪著他下楼去。

嘐森知道儿子的个性,也不好坚持,目送著他离去。

“维斯怎么会看不见”霍腾雅试探的问。

“意外。”嘐森无奈的叹了口气。

霍腾雅看到他的神情,也不再多说什么。为人父母的心疼孩子的心,嘐森表露无遗。

在走廊上,维斯可以清楚听到房间里传来的笑闹声。

他的手摸索著,然后将门打开,他一出现,笑闹声戛然而止。

他冷著一张脸,看来自己是个很不受欢迎的人,拿著手杖,他摸索著走向自己的房间。

“父亲。”

小永怪腔怪调的冲过去,抱住了维斯的大腿,他用力之猛,让没有准备的维斯差点跌倒。

“当心小家伙”微皱著眉,维斯的口气却没有任何责骂的意思。

“抱抱”小永对他伸长了手。

他蹲下身,将小永圆滚滚的身躯抱在怀里好一会儿。

柳初秋百感交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范品歆也看著这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大一小。

“他就是小永的父亲吧”

她不经意的话语使柳初秋的脸色一白。

维斯也听到了她的话,但他没有多大的反应,他搂了搂小永,“对不起小家伙,我身体不舒服,不陪你玩了。”

听到维斯的话,柳初秋立刻将小永给抱开。

她注意到他脸色不正常的泛起红晕,她将小永塞进一脸打趣的连咏雯手里,现在她才不管连咏雯在想些什么。

她的手摸上维斯的脸颊,之后是额头。

“天啊你好烫。”

在维斯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她推著他进他房里去,要他躺在床上。

他被动的被她摆布著,鼻间有她头发的香味,她离他很近,她细心的为他将被子盖好。

“一定是昨天睡在客厅才会感冒的。”她叨念著,“你是哪根筋不对,放著床不睡去睡沙发。”

“我原本在客厅想些事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维斯解释的话语冲口而出。

“笨蛋”她骂道,“想事情难道不会回床上想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被她这样关爱著的滋味实在美妙。

“我叫比尔打电话去找医生来看看。”

他点头,蓦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伸出手攫住她的手。

“还有事吗”柳初秋有些意外的问。

“等一下陪我。”

他简单的几个字令她一时傻眼,但看著他祈求的神情,拒绝的话硬是没法子说出来。

“好。”最后她投降了,对他的关心胜于一切。

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放开她。

“你先躺一下。”她淡淡的说了这句话,离开了他的房间。

“我可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有恨他的感觉。”柳初秋的身影才出现,连咏雯打趣的声音就响起。

柳初秋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拿起电话要比尔找医生。

“果然,余情未了。”她做下结论。

“怎么,你们有误会吗”不是很了解之中曲折的范品歆一脸的困惑。“而且,小永的父亲眼睛看不见吗”

“他出过意外,”柳初秋淡淡的回答,“眼睛看不见,记忆也丧失了。”

范品歆一楞,“所以”

“所以,他忘了我,也压根不知道小永的存在,”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可笑的是,我竟然忘不了他。”

范品歆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她的小手轻柔的握住了她的:“这不可笑,有爱的人很幸福。”

柳初秋回视著这个今日连咏雯介绍给她认识的女人,她的婚姻是由连咏雯的婚友社所撮合的。

她忍不住心想,能娶到这个柔情似水的女人,他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之一。

她深吸了口气,确实,与维斯相遇和之后这些等待的岁月里,虽有难以言语的苦涩,对她却也是弥足珍贵。

“谢谢你。”她柔声说道。

“我相信若他想起来,一定会把你当宝。”

她不以为然的对著范品歆挑眉。

“真的,”范品歆肯定的点著头,“他的态度他对著你的时候,五官好柔和,男人只有对自己所爱的女人才会有这么大的耐性喔”

她很怀疑范品歆的话,她可一点都不认为维斯面对她时五官有柔和到哪里去,除了刚才躺在床上的时候,不过那是情况特殊,因为他生病了,生病的人总是比较脆弱。

第6章2

医生很快的来了,柳初秋请两人替她照顾小永,跟著医生进房去。

医生检查之后证实维斯确实是感冒,他留下了药,交代病人要好好休息才能早日痊愈之后离去。

连咏雯抱著小永在一旁看柳初秋体贴照顾著熟睡中的维斯,小永不安分的一直在她的怀里扭动,硬是要下去。

“别动,小鬼,”连咏雯看了小永一眼,“你父亲生病了。”

“父亲生病”小永似懂非懂的点头,“痛痛吗”

“痛啊”她一副骗死人不偿命的神情,“你再乱来,他会死翘翘。他死翘翘好不好”

小永的头立刻摇得跟波浪鼓一样,“不好,小永不要父亲死翘翘。”

“那你就要乖”她拍了拍小永的头,小孩子,突然她说:“初秋,今晚小永我带回去。”

柳初秋感到错愕的看著连咏雯。

“你好好照顾维斯,小永我来就行了。”

“可是”

“可是什么,”连咏雯打断她的话,“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她一时语结,“当然不是,只是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连咏雯一脸不以为意,“反正你只要在两个月之内把自己嫁掉就好。”

“可是我不可能嫁给嘐森。”

“那就嫁给这个死人头好了”她的嘴朝睡著的维斯努了努。

听到她的话,柳初秋忍不住摇头失笑。“他有未婚妻了。”

“虽然夺人所爱不对,但有些时候感情是很难讲的。”她耸肩说道,“快去把小永的东西拿一拿,我还要把品歆给送回家。”

方才范品歆的手机响起,讲了快半个小时了都还没挂电话,想也知道是她那个小心眼老公霍腾雅打来的。

柳初秋看了维斯一眼,看他睡得很熟,于是回房去替小永收拾几件衣物和奶粉,交给了连咏雯,目送他们离去后,才回到维斯身旁。

连咏雯他们走后没多久,嘐森回来了。

他进房来看过维斯,因为有她在,所以他跟比尔合力帮维斯换上干净的睡衣之后,便放心的将儿子交给她。

入夜后,气温骤降,虽然有暖气,但柳初秋还是觉得有点冷,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维斯吃过药后继续睡,没有发烧,看来情况应该还算不错。

她和衣躺在他的身旁,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模模糊糊的沉入了梦乡。

维斯睁开了眼,他的头有点晕,但精神好了许多。

他的怀中躺了个人,熟悉的香味使他一悸,他伸出手,将她揽得更近,低下头,他的唇滑过了她的额头。

柳初秋嘤咛了一声,更往他的怀里缩。

她的反应使他淡淡一笑。

窝在他怀里的她感到有个东西不停的在她脸上碰触,她抬起手,想要打掉这恼人的东西。

但没有用,她的手最后竟然被拨开。

她一楞,睁开了眼,直视入维斯的蓝眸,她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嘴便被堵上,一股强烈的男人气味立刻侵入她的感官。

她的杏眼圆睁,有些搞不清现在的情况,她想推开他,但又眷恋这股熟悉的缠绵。

她不自觉的动著自己的身体,回吻著他。

由她的动作,他知道她已经醒了,他的蓝眸变得更加深浓,用著绝对的热情狂吻著她。

她被他吻得快要无法呼吸,挣扎著,但他不放过她,双臂紧紧的锁住她的腰,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

“维斯”柳初秋近乎迷乱的看著他。

听到她的声音,维斯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我发现,我很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

虽然看不见,但他的手却准确的解开了她的衣物。

她有些惊讶的压住了他的手。

他拨开了她的阻挡,“别躲虽然我记不起来,但相信我,对你,我一定有异于一般的情感。”

他说的是爱吗她发楞的看著他正经严肃的五官。

然后,她明白了,他并不想在还没有想起一切之前透露太多内心的情感。

他温柔的动作,激起她体内每一寸敏锐的感官享受,激情的愉悦攀升,让她几乎要承受不住。

她的双手紧抓著他宽厚的肩,任他在自己的身体上制造出一阵又一阵令人目眩神驰的快感,感到他的汗流到了她的身上欢畅过后,她轻喘的靠在他肩头。

房内弥漫著欢爱的气氛,就在此刻,门被打了开来,然后又迅速关上。

柳初秋的眼角瞄到是嘐森。

“是你父亲”她紧张的捶了下维斯的肩膀,“还不快起来”

维斯固执的压在她的身上,闭著眼睛,一动也不动。

“喂”她没好气的推推他,“你该不会又睡著了吧”

“我没睡。”他懒懒应道。

“那还不起来”

“我为什么要起来”他耍赖似的反问,“这样很舒服。”

“嘐森看到了。”她真不知道维斯是不是脑筋不正常了。

他不以为然的耸了下肩,“那又如何我是成年人,跟女人上床,他管不著。”

这是什么话她的杏眼气愤的大睁,“你以为我是随便的女人吗”

这个帽子实在扣得太大了,维斯张开眼,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肯定她生气了。

“当然不是。”他叹道。

“你给我起来”她沉著声音说。

他无奈,只好翻过身,让她自由。

他一离开,柳初秋立刻翻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诅咒著。

她真是疯了,怎么会跟他就这么发生关系,难不成维斯也忘了自己还有个未婚妻吗

一这么想,她感到有些屈辱。

“别把心思花在我父亲身上。”维斯听到她穿衣服的声音,严肃的表示,“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

他语气中的独占令人生气,她拿起枕头准确无误的砸向他的脸。

“你去死”啐了句之后,她气冲冲的离开。

维斯依然一派轻松的躺在床上,一点都没有把她的怒气给当一回事。

他得要去搞懂某些事,但先决条件是,他要开刀,他想要看到初秋他伸出手,拨了通电话到美国去交代了些事。

当挂上电话的同时,他已经安排好一切,手术将尽快在台湾进行。

虽然手术后的结果未必成功,但为了她,他愿意一试。

第7章1

得知维斯愿意动手术的消息,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缪森,他对柳初秋是感激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又没有劝他动手术。”当嘐森送上一套钻石项链当谢礼时,柳初秋傻眼了好一会儿。

“你不用客气,”嘐森坚持要她收下他的礼物,“我们都很清楚为什么维斯会改变主意。”

她瞄了眼坐在一旁的维斯,就见他轻松的靠在椅背上,没对自己父亲的话加以反应。

“喂你不说些什么吗”她踢了维斯一脚,奇怪怎么以前不觉得他这个人挺无赖的。

维斯耸了耸肩,“父亲要送你东西,你收下就是了。”

“拜托你现在是看不到这条项链,这项链我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她将钻石项链塞进了他的手里,“你摸摸看,这条项链很值钱,若我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

“丢了就算了,反正是父亲送的。”他不在乎的把玩著手中的项链,淡淡的说。

柳初秋闻言对天一翻白眼,好一副有钱不怕世事的口气,“总之,这条项链太贵重了,我不收。”

嘐森摇著头,送出去的礼物没道理再收回来。

她没好气的看了胶森一眼,然后又看著维斯,“喂你把这项链还给你父亲。”

“我父亲要送你。”

“你是老番癫吗”她啐道,“我已经说了,我不要。”

“不要就丢掉。”维斯也不客气的接口,“反正这东西谁希罕。”

“你”她有些意外的听到他这么说。“少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他随意一丢,钻石项链呈抛物线的飞了出去。

她连忙伸出手,在项链还未落地之前将它接在手中。

“你真是个疯子”她瞪著他。

他依然一副不愠不火的模样,“既然你不想丢掉,那就留下吧”

柳初秋微皱著眉,不是很高兴就这样被维斯给牵著鼻子走。

嘐森满意的来回看著小俩口。

“父亲,还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明白。”

他看著儿子等著他开口。

“初秋是我的人,别把脑筋动到她身上。”

柳初秋闻言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她用力的推了维斯一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维斯不动如山,一点都没有把她的怒气放在眼里。

嘐森兴味浓厚的看著他们,“打从一开始我便不打算娶她,我带她回来,只不过是觉得跟他们很有缘,所以想照顾她跟小永罢了。”

维斯满意的点了下头。

看到儿子轻松的神情,嘐森感到欣慰,他想问维斯要怎么处理跟碧君的婚约,但碍于初秋也在,只好等他们两父子独处时再说了。

“维斯,”他站起身/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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