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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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习惯吧」我沉吟之後回答。接着我沉默不语地抽着烟。

怎麽会有这样的习惯当初是在什麽情况下我慢慢的养成了这样子奇怪的习惯我并不否认我那冷静观察的反应被她所不经意发觉的她所谓的冷酷而理性的做爱习性确实存在於某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做爱环节里。或许这可能是她们总是说我很持久的原因。当然这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反而可能是一种潜伏的精神病徵。

做爱是为了什麽而做havesexforwhat是为了征服另一个男人们梦寐以求的美女的快感,一种无聊兼且白痴的虚荣意识还是为了让女孩子达到高潮欲仙欲死,进而满足身为男人的尊严还是想藉着性交来证明什麽诸如爱情承诺利益共同体精神契约种种虚幻不实的存在性交美其名为做爱说穿了只不过是一种利益交换输送签下效忠协议书的过程还是很单纯无邪地,男人女人性交只为了追求生理上性器官那种狂热崩溃般地强烈收缩

性交是一种征服的游戏,还是一种灵肉的交融还是一种孤寂时给彼此的慰藉寻求一点点心灵肉体的温暖又或是纯脆地追求感官上的快感当彼此的灵魂进入对方的身体,你想做的是拥抱爱人同志的身躯还是远离而在性交的过程中观察对方的灵魂性交性交,多少利益输送假汝之名而为

当然可能什麽东西也不是。可能只是因为盲目或是追求新鲜感。

「我可以感到你的心是封闭的,你并没有把心给打开。」她契而不舍地说道。

「嗯。好像是。」我无力地轻声承认,眼睛却没有望向她。我看的是天花板。我还记得那是一片略带浅蓝色的花纹壁纸。

突然觉得我的做爱方式有点悲哀,缩短不了多少彼此之间的心灵距离。

当时手上的烟就跟现在pub里我手指间的一样,都是燃烧到了尽头,前面积了一堆没有弹掉的烟灰,摇摇欲崩地让白色的烟雾往上飘升,缠绕住层层浓厚的思绪,再被冷气空调吹出来的微风打散在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里。

阿成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顺手把烟灰弹落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你今天心情不太好」阿成问我。

「还好,只是想点事情。加上我昨晚玩网路玩得很晚,可能精神看起来不太好吧。」我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好,我们上去音箱上跳。」阿成说道。

「嗯。let'sgo」我边说边起身。

接着我们两人从舞池的另一边摩肩擦踵缓慢行进地绕到竖立音箱旁边,台上距离地面足有一公尺高,而音箱的後面则有一个可以逐级而上的小阶梯。除了另一方在吧台上方的那一个铁笼子外,这儿是另一个可以让人上去一展身手尽情狂舞的舞台。

除了舞池太挤没有多馀的空间可以跳舞之外,到这种居高临下的舞台上跳舞,对我们来说还有几个好处。一个是可以对下面正在用力扭动腰臀的俏妞们进行一览无遗的目光巡礼,另一个却是可以好好地吸引她们的注意力。

在pub里面钓马子这档子事讲究的是艺高人胆大,说起来这也可以算是一门难登大雅之堂的学问。问题是当冠冕堂皇的种种高深的学问走进象牙塔的虚无飘渺里时,还有什麽东西比起一些微不足道可能叫人嗤之以鼻的小道学问奇技淫巧来得实际实在,对於人生的快乐更有助益

阿成先登上了这个今晚暂时属於我俩的演出舞台。他又搬出他那一千零一套的舞姿,带着沉迷沉醉的神色或闭眼或四处张望地跳着他自己个人的舞蹈。

我靠在音箱旁边微笑地看着他随着音乐起僮,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认识阿成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子的在舞池之外的一个角落跳动着,就他自己一个人。他总是独来独往,甚至不太喜欢跟认识的人点个头打声招呼。照他後来的说法是他在pub里面接送过的女孩子太多,而他就是有这种不喜欢跟熟面孔打招呼的怪习惯。

当时的我走上前去,对他说:「我很喜欢你的跳舞方式。我想认识你。」

「但是我不是gay。」看着他奇怪的神色,我自觉怪异地再补充上这麽一句。

那时他的舞蹈就跟现在的一样,不会好看或是多优美到哪里去。但是我就是喜欢他那种自得其乐不在乎别人眼光的舞蹈方式。快快乐乐地全身舞动出汗水跟自己的风格。他的舞蹈说矬有点矬,说笨拙来来去去就是那几套,但是很可爱的,跟pub里面时下流行的一些淫浪舞姿或是黑人的舞蹈不太一样,算是有点特别。

之後,几次在pub里面不期而遇,我俩渐渐走在一块。在夜里一起疯狂,看着夜蝶翩翩起舞。

我还记得他带我第一次去发现原来一夜情是百分之百可能而且容易的事。那可以说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捩点。这样讲不知道会不会太夸张而且显得肤浅,不过我就是在体内性激素与好奇心的驱动下,去尝试了一次又一次惊奇而又不太可思议的经验与冒险。充满未知未可确定的刺激总叫人难以自拨。

那是一个刚下过雨的深夜,大约凌晨一两点。我跟阿成刚从一家pub里面出来,打算到另一家pub里面继续我们猎艳的行动。

在他把车子开来pub门口之後,我俩同时注意到就在我右手方约六七公尺处有两位女孩正在隔璧那一家pub的门口伫立着。看起来好像在等人又有点不像。

我跟阿成互打了一个眼色。我向女孩的方向摆摆头,暗示由他出马,而我随着follow,在旁边配合。

他给了我一个「你又来了」无可奈何的表情,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向着女孩的方向走过去。我迈步亦步亦趋地跟着。

「小姐。对不起。能不能跟奶们交个朋友」阿成开始了他惯用的开场白,脸上则是挂着招牌笑容。

两个女孩看了看阿成跟我,又接着互望对方一眼。

我接着说:「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开车顺便送奶们一程。看奶们想去哪里都可以。」

她们两个看了我一眼,又彼此用眼神脸上似笑非笑地询问对方的意思。

突然其中一位长发的开口了,「会不会不太方便」她问道。

「不会呀奶们要去哪里」阿成问。

「我们想回天母。」长发女孩接着说道。

「喔,那没问题呀。看奶们的样子好像原本正在等人」我插嘴道。

「嗯,可是我们好像被放鸽子了。等了她快一个小时了都还没到。」另一个比较娇小的短发女孩回答。

「那如果奶们不想等的话,我们就上车吧」我面带微笑地说道。

於是她们又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交头接耳一番之後拿起了她们的包包,长发女孩说道:「那就先谢谢你们罗。」

我回到车子旁,帮她们开了车後座的门,礼貌性地请君入瓮。这是我们一贯的绅士风度。

当晚我们在路上一直聊得愉外,一半原因是阿成跟我太有默契,另一半就是她们也很健谈开朗大方。

我们後来在天母附近让两位女生轮流当驾驶,让她们一尝开快车的快感。之後我们回到了她们位在阳明山脚下的住处。

那晚是我第一次有过的一夜情的经验。但不是唯一的一次。

从此我爱上了那种揭开隐藏在黑暗神秘地带里惊险刺激未知的兴奋。那种兴奋与快乐就像开一瓶包封的好好的陈年香槟。你知道它会「啵」的一声或是更大声。但是首先你要知道如何正确地开启它的方法,接着你就可以满怀雀跃地等待那突然而来令人惊喜的啵啵声以及随着开瓶之後满溢瓶口而出的津液。

这种情色之间的捉迷藏每次总是让我联想到一个我国中时期最迷的电脑游戏幻想空间。

游戏主角是个身无分文的中年男人,他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声色场所,纵情耳目甘为犬马。他叫larry莱里。这个游戏精彩迷人的地方,就在於接连不断的火热艳遇。而你永远也不知道你下一步应该怎麽做才能一尝跟众多美女肌肤相亲的梦想,你正在扮演着larry莱里这个电脑游戏中的角色。莱里他是一个头发微秃,戴个太阳眼镜,眉上有皱纹腹下有小肚,长得既不高又不帅,身上更是一毛钱都没有的矮小萎渎的男人。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正是你在游戏中扮演的角色,他是男主角他要会懂的利用一切的机会与物品,他应该知道跟女生对谈的技巧与分寸,他上厕所的时候或是在任何场合都像个○○七;只是他没庞德那麽英明神武,反而一副獐头鼠目尖嘴猴腮。他翻东翻西找能收集利用的一切物品。

我很庆幸我比larry的条件好很多。但是我没有他那种脸皮与契而不舍的精神。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正在玩的游戏要有点分寸。也就是在一定的范围内我不能够越,也不能按下restart重新再玩。一次失败了很难像larry他一样一再地重来,一再地时间倒流回到同一个画面再进行尝试。毕竟我玩的是现实场景真实时空里的游戏。所以我的机会只有一次。我必须要懂得我在什麽样的场景时间点上,我应该要有什麽样的反应或是我应该讲的是什麽话,而每一种应对都会把我带到不同的结果上,我无法预知,而这正是刺激之处。

我无法确切的知道我上前找这个女孩子搭讪或是待会我跟她离开之後会有什麽样的遭遇或结果。我开了这一扇门这一扇窗,但是我却无法清楚地知道我将会接触到另一个什麽样不同的人生。或许是她的或他的一些我从未想过的生活方式或是难以想像的人生经验,也或许我将因此而改变了自己,我开始修正我自己一些对人事物的想法与看法。我所能清楚地知道的是,我走在边缘,而白天的一切自动会把我拉回到我的现实生活常轨里面,我终究会再回到我的生活秩序里,这只是一个夜晚到了我在月娘面前变身的声色游戏。

它很真实,但是跟我白天的生活并不贴近,所以我偶尔会觉得它如真似幻,说出来你周遭的人没人会相信。毕竟太难以置信。在那其中我经历了兴奋不安等待犹疑不知所措。。种种大起大落的情绪。之後我因着迷恋与挑战未知的勇气,我慢慢的变成一个沉着老练的玩家,这样好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一个会让人着迷沉浸无可自拨的游戏。而一个游戏玩过头的时候,就是它让我几乎玩物丧志的时候。这时我就应该明白,游戏毕竟只是游戏,即使它很真实非常非常地刺激,它终究还是一个游戏。而是游戏,就该有它结束的时候。

玩游戏最难的也就是开始的第一步与结束的最後一步,我当初选择按下开始键就要确定自己有按下结束键的勇气与毅力,不然我有可能变成一个loser,从此丧失了再玩游戏的权利。

这是一道属於onenightstand性质的游戏。

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结束之後在心理上也不需要有任何的亏欠。大家还是朋友。很谈得来的朋友,又带有点情人知己的味道。

我们分享彼此的心事与肉体,却不需要承担彼此的情绪与苦难。速食又方便,还可用完即丢。

或许是因为我们已经习於冷感与冷漠。

当两条直线逐渐逼近,只有在交集的那一个时间点上我们扭曲了原先冷酷理智的线条,绽放出一点耐心与温情,谈情而不说爱。短暂地卸下冰冷防备的面具,诉说着彼此的故事和经历。而我总是称职地扮演一个听众的角色。或许是因为我自己的人生故事不够精彩也不够曲折,或许是因为我总是专心地用眼神用回应,听着看着,所以她们也就源源不断地说着,说着一些心底深处不为人知的心事与往事。之後,两条偶然交集的直线注定要再往不同的方向延伸而去,或许只有绕了地球一周之後才会再度有所交集,只是不知那又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以後的事了。

阿成还是在音箱上面跳着。杵在音箱旁的我擦起火柴头上一点的火光,我又燃起了一根烟,以便继续我的思绪。

我喜欢用火柴而不是用打火机来点烟。现在还有谁用火柴点烟就是因为大家都用打火机,所以我才更觉得用火柴擦火显得与众不同且充满酷劲。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冷的冬天里点燃一根根不足以蔽寒的小火柴燃烧她生命里最後的想望与对这人世间的一点希求。而我则是藉着搽燃之後的火柴点着一根根有害健康的香烟沉思在过往的回忆或是当下的感触里。

烟盒上「吸烟有碍健康」「吸烟会导致癌症」的字眼一点也产生不了任何强力的警告作用。我还是任着一层层一团团冉冉上升的烟雾带着我作思绪与想像的无限延伸。而尼古丁则缓缓地从我的唇我的舌我的口腔,慢慢地往下探索,甚至在我原先洁白无瑕的牙龈齿缝间留下它们肆虐爬行过的痕迹,使得原先雪白的不再纯洁。紧接随着我深吸的一口气,烟雾到我的肺叶,在我的心脏旁边盘根错节。接下来一阵快速的呼气,我尝试着尽力地将毒素排送出我的体外,化成一阵阵的薄雾。

如果烟盒上写的是「吸烟导致阳萎」,那喜欢抽烟的男人们会不会减少一半或是少抽一点我想还是不会。鱼与熊掌香烟与老二声色与生命,一道道都是难以抉择的选择题

烟瘾说穿了不过是一种「恋物癖」。有的人恋上金钱,有的人恋上名位,有的人恋上权力,有的人恋上无目的地不愿受理性制约的出轨游戏灵魂的游移。无所谓正常或不正常。一个酒色财气都不沾的人看起来或许更像个异类。

阿成还是在音箱上面左右摇摆地跳着,满头的大汗淋漓带着他微微露齿的招牌笑容。

突然他转头看了正在音箱右侧抽烟的我一眼。

他蹲了下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上来跳」

「好」我给他一个简单明了的答覆。顺手让烟轻轻地掉落地上,我用脚下的皮靴踩了踩。

烟雾仍然不断地从人们的口中指间喷出跃出。白雾在空气中弥漫,彷佛情欲殿堂里香火鼎盛的薪传,缓缓地上升向月娘祈导着灰色的愿望。

而夜,还未结束。

第三章当夜蝶飞舞whenbutterfliesflyinthenight。。。

夜晚在pub里飞舞的蝴蝶,只只迷人但是却可能现实冷酷而昂贵

出自声色语录

台北夜晚最美丽动人的蝴蝶跟玫瑰今晚几乎全部聚在这一处醉生梦死的池塘边尽情地飞舞与绽放,对着pub里所有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放送着迷人的蝶粉与摄人的芬芳。或许俗艳或许浓烈而不够清纯,但无疑具有一定挑动人心的魅力,让人愿意暂时地摆脱礼教道德清明理性的束缚,加入竞逐莺燕的行列。

在朦胧弭漫的烟雾里,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下,看着脂粉莺燕们的身影,容易让我联想到过去我曾拥有或者从来未曾真正拥有过的一些美好的或者不再美好的灵魂及其躯壳,以及延伸而来的记忆中或许略带苦楚或许略带悔恨歉意或许略带怅然的一些心底杂陈难以言语的滋味。

在某个晚上我开车载着一位女友到我以前高中时期的女友家门口进行例行的巡礼时,我才突然发现,是女人带领了我认识了这个世界的一大部份,以及种种不同的人生。就在跟她们的交往聊天游戏之中,我懂得了她们的想法,她们过往的经历及未来期待中的人生她们的生活甚至她们老爸的工作或是她们家人的故事。

那是我的坏习惯。每当有新的女人到我老家台中来访,在我开车或骑车载她们出游时,除了当一个称职的向导带领她们去认识我在这正在蓬勃发展的都市里从小到大成长的痕迹外,我常常不经意地载着她们到我以前女友们的家门口,经过时我总是会一一向她们介绍我过去与从前恋人们之间的情事以及当时惨绿年少的青涩纯真甚至如今想来更觉得珍贵动人的执迷不悔。

想起刚北上台北念书的时候,开始自己独身在异乡求学的生涯,也是一个个的女人带领我认识了台北市。

或许荒谬,但是就是在接送她们放学回家甚至与她们之间的约会之间,我一步步地认识了台北市的人文地理。从东区到天母从淡水到板挢,再从新店景美到三重新庄。

不要笑我荒唐,但这实在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这个世上就只有男人跟女人。是男人跟女人构成了这个世界。

刚刚跟阿成在音箱上面跳了一会,我自己一个人下来吧台旁边的位子喝酒休息。喝完了一罐啤酒,我又跟吧台要了一罐。我手上提着要命黄汤啤酒罐里那层层的白沫看着舞池里的乱舞群莺。在人群之中,我看到了小杨,她是阿成的一个情人。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向她微笑打招呼。

「阿成今天有来吗」她问我。

「有啊他正在那边音箱上面跳舞。偌有没有看到」我边说边指着音箱的方向。

「嗯。我过去找他一下。待会见。」她给了我一个微笑,接着又消失在人群之中。

不到一分钟,阿成像土拨鼠般地从黑压压的人头中冒出来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是不是告诉小杨说我在这」他问道。

「对呀。你是在这呀。」

阿成拍了一下我的头笑着说道:「你陷害我。她要我送她回家。来回至少要一个小时。害我又没得玩。」

「不会呀你现在速去速回,大概一点多快两点就可以回来啦。要快一点喔,我还等你送我回家呢。哈。」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都是你。哼。自己坐计程车回家,我才不管你。」

「喔。拜托拜托啦。我都陪你出来玩耶。下次我一定守口如瓶。」我假装求饶地说着。

「嗯。不管了。反正我会尽快赶回来。你自己先玩自己的。我再回来找你。」阿成边说边瞄到正出现在我俩眼前的小杨。

「嗯。快点回来。」我说道。

於是他俩相偕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吧台旁边形单影只地观察形形色色的pub人种。来到pub里面有时不跳舞光是「看人」其实也是蛮有趣的。

pub里的季节永远都是夏天,从里面女人的穿着就可以看得很清楚,因为她们总是穿得通风又凉快。真正是遮避面积无关保暖效果,下半身没有冷暖知觉。

例如现在距离我不到三公尺的一个女人,她穿着中空露肚几的白色小可爱,配上刚好只包住屁股的火红热裤,脚上踩着的是高十几公分的黑色高跟鞋。她全身上下摇摆着,又以屁股跟腰部配合起来的扭动最是诱惑,充满性的暗示与挑逗的意味。

她周围绕成一圈的两位女伴在穿着舞姿上也不会比她逊色到哪去。几乎公式化的,鞋高一定要高至少十公分,鞋底则是厚重的木质平面,如此才能显出她们腿部的修长及细致,整体上也给人一种高挑高不可攀的感觉。

女孩上身的穿着则是以黑到闪闪发亮的人工皮或是白得纯洁无邪的色泽甚或大红鲜艳的颜色在pub里面最是常见。她们通常把浅色棉毛的外套放在高脚的椅子上摆着。头上则是戴着深蓝色的小帽或是背上背着绳带像青蛙般张着四条腿环绕肩上腰间的双肩小包包就到舞池里跳舞。当然也有可能她穿的是短到不能再短走路时都要稍微用手遮掩以防走火的白色短裙里面罩上一件深黑引人目光遐思的蕾丝边内裤。或者也有可能她穿的是一件加厚集中挤出乳沟的魔术胸罩,上身就只穿那麽一件,不畏严寒与众人眼光地搭配另一件裤脚有须须洗得泛白的蓝色短牛仔裤。

舞池里的女孩尽情地舞着摇着浪着。看着她们身上玲珑凹凸的身材身上几片仅可遮住重点部位的短布还有那修长动人的长腿盈可一握的细腰,周遭虎视耽耽的男人们一个个张大了眼专心地在她们身上意淫着。

看着女孩的脸庞你能不能知道或是去猜测在她们冰冷或是奔放的脸孔下隐藏着什麽样的心事看着女孩高耸突出包在薄布之下若隐若现的双乳,你会不会去想像当你的双手放在上面时的触感你会不会有想上前去搭讪她们的冲动看着女孩的纤腰外露透风彷佛正对你微笑性感的肚几,你会不会想把她们搂在怀里恣意轻薄

你或许会或许不会。

但是当你踏出那一步之後,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她是一个清纯有如小白兔般却又透露出自然大方性感气息的女孩。她吸引我的不在身材的曲线,而是她脸上那股似曾相识的气质神情。对,她给我的感觉像极了最令我刻骨铭心以前深爱过的一位女友。同样的全身上下充满青春的气息年轻的活力,自然大方中带着一股明亮宜人的气质。一双灵活的大眼,单纯而执着的透露着她心里对生命中某些事物的坚持与热情。

当时的我很清楚地知道,来到pub里,我所做的应该是任我的情欲放纵而不应该是搜寻一个清新亮丽如小白兔般清纯性感明亮大方的女孩。那儿应该是个充满堕落风情的情欲世界,你只需要性冲动,不应该心动。但就是让我遇见了她。

对於她,我没有一点其他的遐思跟邪念,遑论想要跟她上床的性欲望。我一点也不想。我只是喜欢跟她相处时望入她的眼睛听着她说话的感觉。

那天凌晨我跟她在她家门口楼下抽着烟倚着摩托车聊天。她说她在一年後要出唱片。她说她每天生活得好累,在医院里上了六个小时的护士班之後,还要去接受一连串的台风舞蹈歌唱主持才艺戏剧等等的演艺课程。她说她还小,才十九岁,很想放下一切尽情地玩。但是她想要有钱,有很多很多自己的钱。她不想当个护士每月领两万块薪水当到人老珠黄。也不想嫁人,她还不想嫁给那个有个知名电视制作人老爸的男友。她想要有自己的事业。不管如何,那至少是她自己的一个梦想。为了对自我人生想望的实现,她必须去忍受工作的劳累体力精神上的负担,在心灵上她不能放纵自己玩乐或是脱轨,在现实生活中她必须听从在财务上无限支援她的男友,即使对她来说他可能代表着感情上的负担与对未来不确定性过高的演艺生涯的梦魇以及每天排得满满的功课表行事历。

而我呢,一个临时的过客跟听众,偶然间不小心地进入了她运行的轨道。她给了我几个轻轻地充满香味及少女特有清纯温柔的亲吻还有她的故事,彼此又消失在对方的人生航途里,等待下一次的不期而遇。

听着女孩的故事或是她们以往曾有过的刻苦铭心的经历甚或关於现在或未来生活中预期得到所必须忍受的种种苦难及负担,我常是无能为力,我只能专心地听着想着回应着。但是我并没有改变既定的过去或是将要来到的未来的能力,甚至我回避彼此之间的任何关於天长地久的承诺,我连喜欢或爱等等代表强烈情感的字眼都说不出口。因为那些都不真实也不符合现实和实际。

关於爱情关於两小无猜清纯的恋曲,那些都已距离我的心境太过遥远。而我才二十二岁。

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麽说穿了爱情这玩意儿只是羁绊束缚与无聊,再加上一点点承诺与伤痛。爱情只是一个不成熟的个体想要依附在另一个个体上常常使用的藉口。感情是依赖也是习惯,只是当它成为一个人继续前进往前探望未知与成长的负担时,那它就会变得沉重而难以负荷。

所以我厌恶爱情。

mitment。没有人应该是另一个人的生活重心。

我要的是关於人生社会的真实体验。但是当我一旦过於接近过於贴近那些活生生的别人的故事,久而久之,总是让我失去了一次次探索与追究的动力与勇气。因为一旦当你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你就必须选择接受或是逃避。当然你也可以偶尔像我一像选择在特定的情境与冷固的现实之间那狭小的空隙里延惨喘。

以前的我总以为人生就是要不断的去尝试。人生就是在不断的变动之中去感受去体验去挑战自己所能容忍所能达到完成的极限。这样子的人生才是精彩而丰富,如此,我才没有白白地过了我的一生。

但是有时候我会觉得我受够了,我再也不想去忍受因着竞争与挑战而来的种种压力。我只想要平平淡淡轻轻松松开开心心的过着活着,去感受一些再也不需要去成长一定要去成就些什麽的自由自在。

对我来说,生命仍然是一种挣扎的过程。在七情六欲与道德礼教之间挣扎,在私欲与良知之间游移,在书本与pub里面摆渡,在未来人生与成功定义之间徨。

什麽是成功为什麽就一定要成功只有成功的人生才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人人称许的人生为什麽我自己「成功」的人生要获得别人的认可才算是「成功」成功的人生就一定要有名有利,时时刻刻活在别人认同注视甚至艳羡赞许的眼光里才算「成功」我开始厌倦以往曾经为自己立下的那些有关所谓的一生的梦想所谓的人生目标,种种劳什子的东西。

我仰起头,把手里玻璃瓶装的啤酒一口气咕噜咕噜地给喝完。

现在的我只想忘掉一切,沉浸在解放与堕落的快乐里。我不想要功名。我不想活在别人的眼光与期望里,再也不想要了。

突然想起自己曾经醉酒的一个晚上。

那天晚上我跟阿成坐在他那台jaguar的豪华大车里,他开着车。我俩都喝得铭酊大醉。

我大声的吼出来问他:「what'sthemeaningofyourlehowdoyouthinkofyourlewhatthehellisthis」

「leisjustforfun。behappy;don'tbesorry。」他双手放开方向盘,摇头晃脑双手摊开面带微笑地给了我一个轻轻松松的答案。车子却突然失控在马路上蛇行。

那时的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我知道自己连直线都走不出来。醉酒在夜晚冷冷从车上天窗透进来的风间,迷惘在都市几无旁人的夜色之中,颓靡放荡在我那年少轻狂少年老成的青春岁月里。

音箱上方的电脑控灯闪烁旋转着。突然一道纯白色的光束照在我的脸上,把我从那晚的记忆里面唤醒,回到现实的时空。

光束的圆锥体积忽大忽小,彷佛被赋有灵活的生命意志,时时变换着它的形状与姿彩,随着音乐节拍而起舞变幻。它的颜色在洁白的时候就像月光,那属於月娘的光晕浅浅地经由人工的仿制出现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闪耀在人们的眼中脸上。我曾经在pub里围绕着它而起舞。我双手高举,尝试着模拟出它的形状,身体则绕着圆柱状的束条而变换我的脚步。白澄澄的光线凝聚成形,在黑暗中有如固体化的圆柱,纯白而单纯地映照出团团的烟雾在光束中冉冉而升,幻化成令人着迷的情景。

女孩们还是一个个高傲地抬起了她们的下巴,挺起了她们骄人的身材与青春的本钱,任/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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