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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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差点被你吓死”逸薰拿条厚毛毯,牢牢密密地把晴彤包裹起来,像个妈妈似地叨念。“下午我就觉得你的脸色不大对劲,叫你住我家你不肯,连让我送你回饭店你也不肯。现在可好了,病情加重了吧你喔,还好我们赶紧把你送去医院,不然你的脑袋瓜子就要烧成白痴了”

幸亏晴彤昏迷前拨了电话给她,所以尽管她一接起话筒只听到晴彤的呼唤声,但她马上猜到一定出事了

她立刻联络老公雷臣澔驾车直奔饭店,要求服务生开门让他们进去后,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又发著高烧的晴彤。

他们立刻把她送医。

在医院打了退烧针,也注射点滴后,她的烧总算退了。

本来逸薰坚持要晴彤住院好好调养身子,但晴彤表示最讨厌住在医院,再加上医生表示其实她已无大碍可以回家休养。所以,他们又把她送回来。

“直接回我家吧,我不管,这次你得听我的”逸薰瞪著她。

晴彤虚弱地抗议。“饶了我吧,你明明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独居,不管寄住在谁家都浑身不对劲。我已经没事了,让我回饭店好好睡一觉吧”

“不行万一你三更半夜又发起高烧”

晴彤叹气。“你没看我刚才打了两支又大又粗的针吗温度都控制了,不会马上又发烧。这样好了,我答应你,明天如果明天我的情况还是不见好转,我就住到你家去,乖乖任你处置。”

“你说的喔。”逸薰认真地强调。“好,明天早上七点我去敲你的房门,如果你还是不舒服,就要马上跟我回家,没有第二句话”她知道除非晴彤自己愿意住她家,否则强迫她也没有用。

“遵命,大小姐饭店已经到了,我可以下车了吧”

晴彤知道逸薰非常关心她,不过她就是喜欢一个人住饭店,享受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寄住在别人家总是会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们陪你进去。”逸薰也准备下车。

“不行”晴彤马上阻止她。“小姐,别忘了你是孕妇耶现在外面下大雪,温度很冷,你在车上等我就好,请雷大哥陪我进去吧”

“可是”

“我坚持”晴彤毫不妥协。“积雪的道路最容易摔跤。你可不是一个人,禁不起摔啊”

“好吧,老婆,你就听晴彤的吧。”雷臣澔微笑道。“我陪她进房去,保证盯著她吃药,看她一切都ok后,我再下来。”

“好吧,那你得小心一些,晴彤刚刚才打完点滴,身体仍很虚弱,你抱她上去吧。”

“我知道。”

雷臣澔下车后,一把抱起晴彤。

第七章

雷臣澔直接将她抱入饭店的一楼大厅,晴彤歉然地道:“雷大哥,真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抱我回房间。其实我真的可以自己走,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虽然她跟雷臣澔也算很熟了,但总是不好意思要一个男人抱著她。

“不行。”雷臣澔爽朗一笑。“万一你有什么闪失,逸薰可不会放过我你知道她什么都好,就是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

语气听起来像在抱怨,但,任谁都可以感觉得出来,这对夫妻的感情有多甜蜜;雷臣澔是完全将这个小妻子捧在掌心上呵护。

晴彤嫣然一笑,故意打趣。“喔,敢偷说老婆大人坏话你小心我去告状。”

雷臣澔大笑。“饶了我吧维也纳的冬天很冷的,我可不想在零下十度的冰温里被人赶到门口罚站。”

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电梯,完全没有注意到伫立在不远处的一个高大人影。

蓝仲仑握紧双拳,双眸几乎要喷出怒火,不敢置信他看到的女人就是晴彤

好不容易安抚好母亲后,他由帛琉风尘仆仆地追到维也纳他运用关系调查到了黎晴彤的出境纪录及登机班次。

那架班机直接抵达维也纳,但并不确定黎晴彤人一定在维也纳,她很可能又转机到其他国家。

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他绝不错过

下午刚抵达维也纳,他便冒著风雪,马不停蹄地到各家饭店去寻找有无她登记住宿的资料。只因他想见她,疯狂地想见他

分离已整整两个礼拜了十四天的冷静沉淀让他更加看清也更加确定一件事

他对她的感情远远超过自己所想像的。他对她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抱著玩玩的态度。

他是真的渴望她渴望她的身体她的心她的灵魂她灿烂耀眼的笑容他渴望她的全部

当年谢碧琳的背叛的确给予他很大的打击,因为他曾经那么信任她。一夕之间他却失去爱情,也失去最信任的好友,像是由天堂跌落地狱。

有好一阵子他几乎一蹶不振,他不再是充满自信的蓝仲仑,他失去了以往的光彩,他夜夜藉酒浇愁,彻彻底底地怀疑人生怀疑爱情。

约莫过了数月的颓废生活,有一天他终于瞪著镜中的醉汉告诉自己够了,蓝仲仑不要让一个女人轻易地毁了你,站起来

之后,他再度活跃于商场。他言词更加精锐犀利,外表也更加意气风发,像是以往的蓝仲仑又回来了

只不过,他不再信任任何女人,更鄙视爱情嘲笑爱情

他交很多很多的女朋友,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来者不拒。但,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再进入他的心

他严厉地告诫自己,跌过一次跤已经够了他不允许自己再为女人消沉颓废,他更不让任何人还有机会伤他的心

所以,尽管三年来许多女人对他如痴如狂,但他总是冷眼以对,总能在激情过后抽身而退,没有任何人可以激起他异样的情愫。

他以为自己会这样过一辈子,一直到黎晴彤的出现

她浑身散发的光芒太过闪亮太过耀眼,令他无法漠视她的吸引力。

当她扮演仲齐的女朋友时,他就无法克制地想拥有她。一确定她是自由之身,根本不是任何人的女友后,那股欲望更是排山倒海而来,令他完全无法驾驭

他不想再分辨自己是否又动了真情,也不想再苦苦压抑情感,他只知道他要她

他要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晴彤不告而别后,他努力克制自己想立刻去找她的冲动,继续留在帛琉安抚母亲的情绪。确定母亲已心情开朗,不再啼啼哭哭后,他立刻飞奔到维也纳来。

终于查到她下榻的饭店后,他便由下午一直等到深夜,想不到,映入眼帘的竟是

她亲热地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甚至毫不避讳地让那混帐男人抱著她进电梯进房间

他该冷笑的,女人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三年前他就该完全看清女人的真面目了

更何况,以她的条件,就算马上交到亲密男友也不足为奇。

他应该马上掉头离去,好好地取笑自己居然会为一个女人千里迢迢地追到异乡。然后,今生今世再也不相信爱情,彻底地绝情绝爱

但,胸臆间翻腾的怒火令他整个人几乎要爆炸。

他不甘心至少,他要听她亲口承认她根本不把他们之间的奇异火花当一回事,一切只是他该死的自作多情

呆愣数分钟后,他面罩寒霜地奔入电梯。

想不到,他一步出电梯就看到走廊尽头有一间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黎晴彤正跟那个男人在门口说话。

他冷笑。那男人不留下来过夜吗或者,他们已经狂欢数日数夜了

他愤怒得几乎要抓狂

晴彤微笑地看著雷臣澔。“好喽,我真的没问题,你也亲眼看到我把睡前药吃下去了,快下去陪逸薰吧。虽然车子里有暖气,但下雪的晚上还是很冷的,快带她回家。”

雷臣澔仔细地叮咛。“如果夜里感到任何不舒服,一定要打电话通知我们。千万别客气,你又不是外人还有,早点睡吧,我们明天早上七点就会来看你。”

“我知道。”她笑。“快下去吧,晚安。”

“晚安。”

长年住在国外的雷臣澔亲昵地给了她一个颊吻,就像是亲吻自己的妹妹般。晴彤也很大方地回应,态度像面对家人般自然。

电梯前的蓝仲仑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看到两人状似情意绵绵地话别,又吻又抱

他额上青筋暴起。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克制著他,他真的很想直扑上去打断那混帐的肋骨

晴彤关上房门后,雷臣澔即往电梯走去。一心急著下楼看老婆的他,没有注意到脸色不善的蓝仲仑,直接步入电梯里。

而蓝仲仑则大跨步地走向晴彤的房间。

“叮咚叮咚”

他先是大力地按著电铃,继而愤怒地敲打门板天杀的她的动作不能快一点吗他要马上见到她

已经躺在床上的晴彤吓得赶紧跳下床。是雷大哥吗敲门声怎么这么急

“怎么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她一边披著睡袍开门,一边看著房里茶几上是不是有雷大哥遗忘的车钥匙。

但,站在门外的男人却让她惊愕得说不出话

难道她真的发烧烧到糊涂了,竟然出现幻觉

蓝仲仑脸色铁青地步入房里,反客为主地关上门,冷冷地盯著她。

“看到是我很惊讶很失望既然你那么舍不得那个该死的男人,为什么不把他留下来过夜”

听到他的声音,晴彤才如梦初醒地确定自己不是出现幻觉。真的是他

那么,下午她看到的人也一定是他

他真的在维也纳,而且,此刻就站在自己眼前伸手可及之处。

她像座雕像般呆了好久,才艰涩地开口。“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蓝仲仑的声音更加粗嗄,他讥讽地冷笑。“对呀,该死的我到底来做什么呢我是来看你如何手腕高明地又钓到一个如意郎君我是来看你如何周旋在一个又一个男人的身边我是他妈的白痴混帐我到底来做什么”

他想潇洒地取笑自己,然后大步走出房间,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不该来的,他更不该为她是特别的

“你”晴彤困惑地看著他,喉头好像有一把火在烧,让她觉得又干又燥他是特意来找她的吗

不她不敢这么想

落地窗的窗门没有关紧,冷风直灌进来,晴彤忍不住打了个哆嗉好冷她最好快回被窝里去,不然铁定又发高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走吧”今晚的她不够坚强不够勇敢,生病使得她更加脆弱。她好害怕跟他独处,她好害怕闻到他身上的粗犷气息,那会让自己脆弱得只想投入他怀里

她浓重的鼻音和不对劲的脸色,终于使蓝仲仑注意到她的异常。

“你怎么了”问话的同时,大手已强悍地抚上她的额头。

“该死你在发烧”他瞪著她。

“是啊,我是在发烧”她很想嘲笑自己,因为她居然在大雪中笨笨地追赶一个人的身影而发起高烧。

“你吃药了没”他一把将她拉到床上坐好,脸色凝重。如果不是她正在生病,他真的想狠狠揍她的屁股一顿。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他霸道的语调令晴彤乖乖地指著茶几上的药包。“我已经去医院打过针,也吃过睡前药了。”

蓝仲仑脸色阴沉地打开药包,找出一颗药片,看清上头的英文字后道:“这是退烧药,吃下去”依这笨女人的倔性子,可能发烧都烧成白痴了还不肯吃药。

“我不要”晴彤皱著眉别过脸。那药片好大一颗,看起来就很可怕。虽然医生交代过睡前可以先吃一颗,但打死她也不肯

“吃下去”他火冒三丈地瞪著她。

“不要”在他的瞪视下,晴彤竟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我只是一点点发烧还不到吃退烧药的地步”她支支吾吾地说著。

“你怕吃药”他眯起锐眼。

“废话难道你不怕”晴彤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很怀疑他千里迢迢地搭飞机赶来欧洲,就只为了研究她怕不怕吃药

“怕不怕都得吃”蓝仲仑简短地回答后,突然一把扣住晴彤的脸颊,两根手指头一捏便强迫她张开嘴,在她毫无防备下硬把药片塞进去。

“唔唔”她骇然地瞪大双眼,气得想大叫这该死的男人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用这么“残暴”的方法逼迫她吃药

好恶心啊药片一接触舌尖,那股可怕的药味即迅速在口腔内扩散她直觉就想吐,更想把那见鬼的药片吐出来

“不准吐”

像是看清她想做什么,蓝仲仑灌了一大口开水后,温热的唇堵住她的嘴,将口中的液体哺渡到她嘴里

他翻搅的舌头在晴彤口内态意撩拨。这不是一个最甜蜜的吻,但却是最特别的最特别的吃药方式

他将她紧压在大床上,下腹迅速灼热肿胀

晴彤口干舌燥,身体因他的侵略而敏感地战栗,芳唇也被他吮得嫣红。他强健的胸膛不断挤压她的丰胸,衣衫下的蓓蕾已悄悄变硬

晴彤头更昏了地下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许她该喝斥他快出去,但她很怕自己一开口,那无法压抑的呻吟声便会倾泻而出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被他狂吻到缺氧昏迷时,蓝仲仑突然松开她的唇,傲岸的身躯也迅速支起,转过身背对她。

“你放心休息吧,我走了。”就算他再渴望她,也不会趁人之危。

他的声音很嘶哑,像是极力隐忍著欲望

晴彤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他的皮靴上有一些水渍,那是积雪融化后所遗留的痕迹。他也在大雪中奔跑了很久

一股奇异的暖流流过她的眉她的眼,直至淹没整个心房她似乎看到了他在大雪中奔跑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询问过一间间的饭店,只为了找寻她的下落。

在蓝仲仑举步之前,一双小手缓缓地由背后抱住他的腰。

蓝仲仑身躯瞬间一僵

晴彤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他背上,趁自己勇气还没有消失前,羞涩却坚定地开口。“我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送我回房的男人是我好友的丈夫,我生病了,他只是尽朋友的关心,因为我之前昏倒过一次,所以他才会抱我上楼,我跟他什么也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他解释这些但,她真的希望他们之间不要再存在这么多误会。

她深吸一口气,将他的粗犷气息完全吸入心肺中,颤抖地低语。“我很冷你可以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喔她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但她再也管不了这么多,就当她是发烧烧坏脑了吧

在这个雪花纷飞的夜晚,她好想好想跟他在一起。

满腔的情感再也无法压抑,她不想再逃避由阳光明媚的帛琉逃到细雪绵绵的维也纳,逃越大半个地球,她还是忘不了他,还是无法忘记初见面时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蓝仲仑转过身子,深深深深地望入她眼底,暗眸的火热激狂,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这小女人是存心挑逗他,那,她也丧失反悔的权利了,他再也无法忍耐。

他要她

他再也不会让她又成为谁谁谁的女朋友,而让自己在一旁嫉妒得发狂往后,她身旁相伴的男人,只能是他他要地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女人

他将她再度压在大床上,火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

“我我重感冒,别吻我。”激情之中,她还是很理智地想推开他的唇,不愿把感冒传染给他。

“闭嘴,女人”他沙哑地命令。“我要吃掉你拥有你,拥有你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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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晨光已占据了整个房间。晴彤缓缓地睁开眼睛,望著枕边熟睡的男性脸庞,清丽的脸蛋扬起最甜蜜的笑容。

醒来,就能看见自己最心爱的人,真好

维也纳的早晨很冷,寒意蚀骨。这两个礼拜来,每天她一醒来总是抱怨著这坏天气但今天,她的心情却无比愉悦,快乐得像是飞翔的小鸟

女人,的确需要爱情的滋润。

她轻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不但出了一身汗,原本蠢蠢欲动的体温也变得十分正常。

这也难怪,昨晚那么“激烈”的运动,他们的热情差点把床都给拆了幸好饭店的隔音设备挺好的。

拿起搁在腰上的黝黑大手,她悄悄起床,由地毯上捡起白色丝绸衬衣后穿上。

她想趁仲仑尚未起床前先到浴室梳洗一番,再以电话叫客房服务,请服务生把早餐送进来,因为她相信他们两人都没有力气走到餐厅去。

但,脚都还没踩到地,一双大手却由背后抱住她,又把她拖回床上。

“你想去哪儿”

“我我想先去刷牙。”

“不准只要我还在床上,你就不准离开我”

他霸道地又压住她,埋首在她颈窝处汲取如兰馨香,由粉颈一路吻到她最敏感的锁骨,在凹陷处重重烙上一吻。

三天后

夏逸薰家中,晴彤跟好友喝著下午茶。

逸薰眼眸含笑,仔仔细细地盯著坐在对面的女人,夸张地道:“才三天不见,你不但重感冒完全好了,而且容光焕发,娇颜如醉。啧啧爱情的力量果真伟大。”

晴彤被她糗得耳根发烫,下意识地捧住嫣红的脸蛋。“你太夸张了,我我只是感冒痊愈嘛,气色当然好很多。”

“是啊,气色好到连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三天前你像一个病鬼,神情憔悴不堪。但,看看现在的你”逸薰笑容更大。“看来蓝仲仑的魅力真大那天早上我本来要去看你,出发前一直打电话到你房间却没人接,觉得很奇怪,又在路上打电话给饭店柜枱。结果,柜枱人员说,半夜有一个叫蓝仲仑的男人去找你。呵呵,当场我就了了,直接叫我老公把车开回家,免得坏了人家好事。”

晴彤整张脸都为之绯红。“臭逸薰你很讨厌耶,就会糗我,你跟你老公谈恋爱时,我可没这么丫劣”

事后,她才知道逸薰打来的电话为何一直不通,因为蓝仲仑在半夜就把电话线拔掉了。

“好好,我才不敢欺负你。”逸薰笑著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眼光瞟向起居室。“你的阿娜答就在这里,还长得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呢,我哪有胆子惹你啊”

起居室内,两个男人雷臣澔和蓝仲仑正聊得热络。

晴彤带蓝仲仑来拜访雷氏夫妇,女人们聊得起劲;两个男人也一见如故,谈得很投机。

逸薰视线又回到晴彤脸上。“对了,你们这几天都上哪儿去了,为何消失三天才想到要来找我”

晴彤赶紧低下头,假装喝茶以掩饰心虚。“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到处走走嘛。仲仑来过维也纳几次,所以带我去参观一些古老教堂歌剧院等地方。”

坦白说,这三天三夜他们两人几乎都在床上度过,根本不曾步出房门

她从不知他是那么勇猛的男人;她也不知自己是这么热情如火的女人他们一再探索彼此的身体,爱恋对方的气息

就算不做爱,他们也很喜欢并肩躺在大床上,看著维也纳的蓝天软绵绵的云朵洁白的雪景聆听教堂的钟声两人像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每每聊到三更半夜才相拥沉沉睡去。

这三天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梦中,每一个毛细孔都大大地张开,拼命汲取以前不曾感受过的美好滋味。

她好喜欢偎在仲仑怀里听他说话。只要看著他飞扬的浓眉,精铄灿烂的黑眸,她就觉得好心安好幸福

虽然人在异乡,但她却深深觉得,只要在他怀里,就有回到家的感觉。

逸薰将好友洋溢的喜悦全看在眼底,有些担忧地开口。

“晴彤,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也许有些杀风景,但身为你的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亲眼看到蓝仲仑后,我可以深深理解你为何无法抗拒他的吸引,他的确是个魅力独具又令女人痴迷的男人。但,晴彤,我不希望你将来受到任何伤害”毕竟,他是个流连花丛的男人。

晴彤放下骨瓷茶杯,淡淡地微笑。“谢谢你,逸薰,我知道你真的很关心我。但你放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她望著起居室内的蓝仲仑,晶眸满是眷恋。“就像你以前跟我说过的,谈恋爱应该是很美好很幸福的一件事。我不再逃避,也无法逃避想跟他在一起的渴望从看到仲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我命定的恋人,只有跟他在一起,我才会觉得开心觉得幸福。”

她的笑容更加坚定而绝美。“拥有这份相知相惜的感情,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我不会再去患得患失地预想,我会不会是他最后一任情人我们之间有没有未来我知道他非常爱我珍惜我,我也知道自己在他心底占据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这,就足够了。”

她曾经惶惶不安,只因她无法确定自己对蓝仲仑而言是不是重要的特别的。但,在他炽热坚定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逸薰释怀一笑。“那就好。晴彤,你能想得这么清楚这么豁达就好。我并不是说你们在一起谈恋爱就必须结婚,但我衷心希望,这份感情带给你的是幸福而不是伤害。好好经营你的爱情吧”

“谢谢。”晴彤紧握好友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走”逸薰将她拉起来。“那两个男人聊得都快忘了时间了,我们去催催他们。不是说好要去萨尔兹堡玩吗”

跟雷氏夫妻尽情地玩了一天,又回到雷家吃过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后,晚上十点半,晴彤跟蓝仲仑手拉手,漫步走回饭店。

雪花缓缓坠下,飘落在尖尖的屋顶上,也飘落在喷泉的天使雕像上。

“好漂亮的雪喔”晴彤伸出小手接住盈盈坠下的雪花。刚来奥地利时,她最怕的就是下雪,寒冷的天气总会让她病情加重。

但,此刻她再也不用担心冶天气会让自己受凉,因为她有一堵最温暖最坚实的胸膛可以倚偎。

蓝仲仑将她密密牢牢地包在自己的毛呢大衣下,两人共围一条围巾,分享彼此的体温与气息。

尽管大雪纷飞,但在大衣下,他们却创造出最温暖的一方天地。

“玩得开心吗”蓝仲仑低下头吻著她的秀发。

“很开心,我好久没玩得这么疯了。”晴彤笑得好灿烂。“我从没想过萨尔兹堡这么漂亮,美得像是隐藏在雪山之中的珍珠”

萨尔兹堡是奥地利非常重要的观光胜地,也是经典名片“真善美”的拍摄场景。阿尔卑斯山脉与淙淙流过的多瑙河让它美得如诗如画。

他们一行人不但玩遍了萨尔兹堡古城区,也造访了莫札特的故居,并参观了充满义大利文艺复兴风格的圣泉宫。

蓝仲仑将她搂得更紧,俊脸突然一沉。“你不该对别人乱抛媚眼。”

“我乱抛媚眼”晴彤好惊讶。“我没有”

“你有”他酷酷地指控。“在圣泉宫门口。”

“噫”晴彤慢慢想起来了。

他们四人决定要进入圣泉宫参观时,雷臣澔负责去排队买门票,而蓝仲仑则去另一头为大家买咖啡。剩下她们两个女人在门口聊天拍照。

当时有一个来自西班牙的大学生过来问路,请教她们该如何转赴盐湖高地,晴彤跟逸薰热心地给了他许多意见。

“他”晴彤想起来了。“那个男的还是大学生耶他只是跟我们问路,并闲聊起一些自助旅行的趣事,这样而已啊。”

蓝仲仑霸道地说道:“我管他是不是还是学生,反正他是男人我不喜欢你对其他男人乱笑。”

“我没有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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