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一路跑去谢景山的那间阁楼,在他身边跪坐下来。
温白能感觉到自己丹田内的温暖气息,尽管只是刚刚升入元婴初期,体内丰盈的感受却与之前的金丹期为云泥之别,他丹田内那团流转的真气化作一个婴孩的模样,盘膝稳坐,眉眼柔和。
这次结婴实在是顺利得有些过分,全程被一股力量刻意疏导引领着,坚定温和。温白猜这大约与谢景山之前塞给自己的那枚金丹有点关系,但也顾不上细想,此刻他一手轻托谢景山后背想将他扶起,无奈谢景山睡了一段时间,身子都软了,没骨头似的,头一歪就往一边倒去,温白只得将他调转个方向,两人面对面坐着,叫谢景山伏进自己怀中,一手按住他的后背,小心地探入一股气息查看。
温言心说得没错,从表面上看起来谢景山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既没有血气淤积也没有皮肉破损,但至今为止谢景山依旧处于昏睡状态,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心魔靥住了。
究竟是怎样的心魔,能将谢景山也深深困住如此之久?
温白知道这事拖得越久越容易出问题,他定了定心神,从自己身体里剥离出一股至臻至纯的真元,他心里有些庆幸,突然无比感激温言心小时候逼着自己帮她赶工女工,以至于他现在做起这些细微的功夫非常得心应手。
温白将这些剥离出来的细如丝线的真元再次捻开抽股,每一根重新分成十几股,提出最纯的那一份,轻巧地刺入谢景山身上几处穴位,谢景山的额头抵在温白颈窝里,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轻哼一声,温白略侧过头来,将嘴唇贴在他额角上,慢慢将眼睛阖上,敛去那些旖旎的心思,再睁开眼时,眼底一片清明。
谢景山坐于冰上,风雪漫漫,铺天盖地,不休不止。他在这片孤寂之中已经呆了很久,除了身后一棵枯折的松柏,满目尽是白色。
都说山中无岁月,水在冰下行,逝者如斯夫,露候朝阳。
谢景山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他好像在这已经独坐了很久,又好像只有呼吸一瞬。
雪一直下,厚重,凝重,沉重,寂静繁重。
谢景山摊开手,看见自己掌心的那枚莹润的玉石,他记得温白手里也有一块,但眼前这枚又不太像,它的边角有一条裂缝,像是被什么漆黑的东西浸染了一样。
谢景山觉得自己心里非常平静,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八苦尽散,无欲无求,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好似下一瞬就要睡过去了,在这片白茫茫的天地,化作一粒晶莹的雪花。
痛。
谢景山猛地睁开眼,他几乎压不住胸中翻涌的血气,周身大穴像是同一时间被什么东西刺穿,身上的真气被迫运转开来,痛得他有些茫然。
周围的场景猛地逆转起来,它像是一只长开血喷大口的怪兽,嘶吼着,咆哮着,它用嘶哑的声音呼喊他的名字:“谢景山。”
谢景山双目一凛,站起身来,他像一柄锋利的剑,无畏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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