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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时候跟个闷葫芦差不多，说话也不理我，就盯着我看，怪吓人的。”叶筝回想起他们刚开始相处的那段时间，笑着调侃他。

“那时候我很想和你交朋友，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盯着你看啊。”陆羽揉揉他的脸颊，那么活泼开朗的人，像个磁铁一样吸引着他。或许是孤独了太久，他突然就很想认识一个那样温暖的人。

“看不出还是个闷骚？”叶筝坏意地嘲笑他，陆羽为了证明自己才不闷骚，暧昧地舔了一口叶筝的脸颊。

叶筝的脸颊传来湿润的触感，嫌弃地擦了擦。他刚才可真是说错了，陆羽小时候闷骚，现在就是发骚。

陆羽又转身，面对着门口，眼神迷离，嘴角不知是回忆起什么而甜蜜地微微翘起。他的语气很轻，似乎很怀念又很满足。

“我看着你每次从门外走进来，就像看到日出一样。你慢慢地朝我走过来，然后我的世界也亮了起来。”他毫不自知自己说出的话多么醉人，连叶筝脸颊上都带了红晕，这可是十分少见得。

将他比作太阳？这个比喻简直像是把心放进蜜罐里一般，甜得齁人。

“可是后来，你突然就不见了，天就暗了。”陆羽说到这里，低下头，所有的笑意都一瞬间消失，仿佛回到当年那日，雷雨交加的天气，压抑的云层像一块块破旧的帆布，黑云翻滚，张扬地吞噬掉所有的阳光。

他固执地抱着那辆掉漆的玩具车，倾盆大雨冲刷他弱小的身体，哭声被雨声吞没，怖人的轰雷在耳边炸开。当时的那份悸恸，哪怕是现在，也记忆犹新。

后来，他就严重地发烧了，在医院足足治了一个月，神志不清地，甚至会在深夜里偷偷地流泪。

陆羽扯了扯嘴角，从思绪中醒过神来。无声地看向哑口无言的叶筝。

“我那时候搬家，想和你说声，但是来不及了。”叶筝慌乱地想要道歉，他看陆羽眼眶都差点要红了，心疼极了，上去抱着他亲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没事。”陆羽摇摇头，嘴角抿着苍自的笑，继续开口，“反正，你现在不可能在我眼前消失了，是吗？”他深深地望着叶筝漆黑的瞳孔，偏执得像紧绷着神经的困兽，只要得到另一个答案，就会蓄势待发地上前一口叼住他的咽喉。

叶筝给了他肯定的答案，没让他有一丝心伤的机会。

“很好。阿筝很乖。”陆羽绽开一个破冰而出的笑，拥住他的腰，在他鬓角处亲了亲，“我爱你。”

“那，那我也是。”叶筝跟着回应了一句，只是还有些结结巴巴的，不像陆羽一样自然，娴熟得似乎已经对他表白了千万次。

注视着叶筝犹带着淡红的脸颊，陆羽迷离地眯起眼睛，痴迷地伸出手，猛地将他抱紧，箍在怀里。

他犹记得，在星期三的下午，开满洋洋洒洒的风信子和及腰杂草的废旧花园里，他也是这么拥抱这个人，如同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一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留住了这个占据他心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