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散乱,她在错乱的进行曲中早已呈现更致命的媚态节奏,能与如此美丽动人娇媚出众的女人行鱼水之欢,死一万次恐怕也甘之如饴。
「啊……啊啊……快死了……」
「我好舒服啊……雪姊姊……」
腰间酥麻感逐渐增强,阿瑞知道尽头快到了,但在这之前总有什么不甘愿,於是他双手使力紧握雪姊姊激烈弹跳的ru房。
「啊啊……啊……」阿瑞奋力吼着,酥麻感刹那间消失,彷彿看到了天堂之光令人刺眼难耐,他紧闭双眼,任凭不可抑制的抽慉持续下去。雪姊姊感受到阿瑞灼热的jing液猛然地窜入体内深处,短暂的僵直上身瞬间瘫软在阿瑞胸膛上,两人斗大的汗珠交融成水滑落地面,静镒的夜空只剩下双双沉重的喘息声。
良久,阿瑞疲惫地睁开眼皮,对身上虚软如丝的雪姊姊说道:「我……我刚刚……射进去了,万一……怎么办?」
雪姊姊只是满足的抱紧阿瑞:「那就要娶我。」
第4章
雪姊姊今早起床太晚,来不及张罗早餐先把睡在隔壁的阿瑞叫起床,看着他宛如小孩子的睡相,突然有些不忍,无奈时间紧迫她摇醒阿瑞推着他进入洗室刷牙洗脸,自己则回过头穿上套装梳理头发,检视镜中的自己怎地容光焕发?
想起昨晚两人激|情欢爱,不禁红晕飘上双颊:「真糟糕,我居然跟阿瑞说娶我。」
她不由自主双手抚着下腹,里头那股暖暖的感觉彷彿还在,即使成熟婉约如雪姊姊,此刻她却依旧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心爱男人的一部份残留在体内,那份结合的喜悦,虽无法用言语形容但也心满意足,虽说万一怀孕,近亲血缘的危险基因令人担忧,但是喜悦令焦虑失色,甚至令人有甘冒天大风险也行的念头。
「不会的,昨天是安全期……」
「什么安全不安全?肚子不舒服吗?」
阿瑞忽地拍拍她,雪姊姊望着镜子出神,竟没注意到他走进房间。
「没什么,啊!快来不及了,我们赶快出门吧!」
两人匆匆的跳上车,油门一踩,车似飞箭一般驶离停车场。
平时为了避免两人关系曝光,雪姊姊都让阿瑞自行上课,但是今天可不行,万一迟到那就不好了。一路上,阿瑞体贴的帮雪姊姊拍拍肩上的发丝,一会儿又理理领口,雪姊姊察觉这年轻人今天特别窝心,不禁要问:「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喔!是为了什么事?」
「那当然,还不是因为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件事。」
他是指户口名簿的事?想到这里,雪姊姊胸口一热,不知该说是窃喜还是紧张,或是……难以想像。
现在两人的亲密关系早已脱离母子之间的伦理范畴,现在一切都好,但是日子久了,等阿瑞更年长一些,或许他就不会再这么想,那么一来,一秉初衷是雪姊姊现在唯一可走的路,她怎么也不想误了阿瑞的一生。
但是,一想到临出门前自己喜悦的心情,却又教人不知如何以对;她在心里反覆不断的矛盾挣扎,想要放开的时候却又想抓住什么,很多事越来越教人不是那么的确定。
「雪姊姊,你在想什么?怎么半天不吭声?」
「呃……什么事?」
雪姊姊急欲掩饰未告段落的复杂思绪,表情显得些许僵硬,但阿瑞并没注意到,反而咧嘴一笑:「你看!」
随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学校大门深锁,雪姊姊怔了半晌,两人四目交接,「噗哧」笑了出来。校门前立牌上写着几个大字:「周六及假日严禁校外人士入内」。
因为疏忽,意外获得了一个假日,两人不禁笑到腹部僵直、眼泪直流,阿瑞情不自禁抱紧雪姊姊颤动的身躯,四片唇瓣热烈交接,心头那片阴霾登时荡然无存。良久,两人松开紧贴的身子,还是忍俊不住又笑了开来。
「不如我们去逛街吃东西或是看电影干什么的?」雪姊姊再度绽放明亮的容颜,今天何不像一对情侣出去玩呢?
「好啊!像一对情侣渡个假日。」
心有灵犀,两人於是驱车驶往市区。
「雪姊姊快来,这里没人,我们两个赶快拍一张。」阿瑞在大头贴的机器前挥舞着手,雪姊姊微笑着点点头。
「卡滋」两三声拍完,两人亲蜜留影的大头贴滑出送件槽,雪姊姊还来不及端看详细,阿瑞又拉着她走进体育用品店,一会儿是麦当劳一会儿又是书店,年轻人用不完的精力,开始让雪姊姊有些吃不消,她才稍微喘一下气,阿瑞站在一间店面前又再招呼她。
天啊!
她好不容易走近,才发觉这是一家婚纱礼服店。模特儿身上展示各式各样的美丽婚纱,一时之间,眼前的景像使她像被电流击中,思绪不由得迷濛起来。
如果有一天我将穿着其中一套,那么新郎会是……
想到这里,心头一凛,雪姊姊意识到自己心灵深处的企望却不敢轻易触碰,转过头,身旁的阿瑞望着婚纱,眼里闪耀炽热的期待让她震摄。此时的阿瑞全身上下绽放着光芒,因为美梦在这里获得短暂的释放,雪姊姊无法直视他,深怕被撼动而丧失思考的勇气。
「雪姊姊,有一天我要你也穿着这样的婚纱……做我的新娘。」
阿瑞几乎喃喃自语的陈述,她字字听来铿锵有力,脆弱的心怎能抵挡,她只好在彻底昏眩以前逃离那里,不知跑了多久,直到阿瑞拦住她。
「雪姊姊,你……你怎么了?也不……等……等我。」
阿瑞大口的喘着,雪姊姊眼前忽地迷茫,整个人倒卧在他的怀里:「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好害怕伤害你,阿瑞,我们就保持现状一直过下去好不好?」
阿瑞瞬间懂了,雪姊姊并没有彻底放弃原先的想法。
他只是静静的搂着她一句话也不说,时间带来诺大沉重的压力,一下子从天空掉下来使他感到窒息。
「雪姊姊……」
面对她心中深沉的枷锁,阿瑞像是个无助的小孩,他不懂要怎么解开,此刻他六神无主,乱了方寸。触接她臂膀的手感应她身体啜泣的悸动,彷彿传来雪姊姊心中的撕痛。
是我太自私了,雪姊姊才会这么痛苦。我没顾及她的立场和想法,只是一厢情愿的不断催促,这样爱一个人好自私,我真该死!
第5章
星期六的下午,雪姐姐正在教师室批改学生的作业,再过两周期中考马上就要来了,身为老师的她如临大敌,毕竟这是学校方面的大事,负责出考题的老师正忙着甄选考题,每个学生近几周都有大量的辅导课程,但是对雪姐姐来说,彷彿像个局外人漠不关心。
她的思绪全部都让阿瑞占据,她的脑海里无时无刻都充满了阿瑞,阿瑞的纯真、阿瑞的任性、阿瑞的执着还有阿瑞对她的好。
想起两人的真心相对让她内心涌起无限甜蜜温暖,想起阿瑞一颗单纯而炽热的心又让她百般不舍,思绪一旦触及未来,随即又陷入无助的深渊。
就在这种巨大而无边的挣扎与矛盾中,雪姐姐逐渐感到心力交瘁,她深怕哪一天会被淹没,然后再也回不来。
看着堆积如山的学生作业,她不禁茫然顿住。
「我是怎么会在这里的……?」笔不知不觉地自手心滑落在摊开的学生周记上,她低头叹息,一段斗大的字映入眼帘。
「我喜欢看着老师,特别是站在讲台上老师娟秀的脸庞。我无时无刻不这么想,如果一辈子都可以这么看着老师,死了也是值得。」
这是谁的写的?周记封面的姓名栏上写着:张树人。
「这学生……」脑际闪过张树人的脸,她终于记起他的样子。
她苦笑着,自己已经自顾不暇又怎么顾得了青春年华的情窦初开?不过,老师没有放弃学生的道理,雪姐姐还是决定找个时间跟他谈谈。合起周记也正巧,张树人此刻正好走进教师室,雪姐姐心想:「好吧,择日不如撞期。」
「老师,我是来向您报告福利金的……」
「张树人,我正好要找你谈谈。」雪姐姐打断他,环顾四周回过头来又说:「我们找个地方吧!」
张树人察觉她桌上的周记,心里已经有谱。
两人来到操场边找了一张石凳坐下,雪姐姐虽然面色凝重,其实还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起,倒是张树人先行缴械:「我知道你要跟我谈什么,在我把心里的话诚实的写在周记上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老师,我是真心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树人直接而坦白,这下雪姐姐反而有点措手不及。
「呃??张同学,也许我说的可能是老掉牙的话,但是,你还很年轻并不清楚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对象,我想,你小时候应该也爱慕过自己的母亲才对,这是一样的道理,我明白年轻人都会经历这种过程,所以……」
她忽地一怔,是啊!年轻人都曾经有过这种情结,那么阿瑞是不是一样呢?
望着张树人的脸,她突然不再那么的确定。
「老师你不明白,从你第一天走进教室起,我就知道那种强烈的感觉就是爱了,我很清楚是什么人使我产生这种感觉。我知道您一时无法接受,但是,请不要……」
「不要再说了!」事态的严重性出乎雪姐姐的意料,张树人严肃认真的表情让她感到如此熟悉,心头剧烈绞痛起来。
「我们只是师生的关系,不要把你所有的心力放在不可能的事情上,男女之间的事,不是你所想像的这么简单,除了年龄上的差距还有太多你无法想像的层面。现在,对你来说课业才是最重要,你……」那么,对阿瑞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想到这里,雪姐姐几乎於崩溃。
「时间会把这一切沖淡,我不希望你这种念头继续下去……」
「老师,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老师……」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回家仔细想清楚,不要害了你自己!」
雪姐姐话说完,甩头就离开。
雪姐姐脑海不断回响着:「现在,对你来说课业才是最重要……」一次又一次,声音越来越响。
她不能相信这句话居然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撕裂的痛在心中逐渐扩大,阿瑞的脸庞就越来越清晰,她快速越过操场想把一切抛诸脑后,泪水无情地濡湿她的脸颊。
第6章
女人的幸福有时取决于单纯的满足感,作妻子的只要丈夫忠于自己,作母亲的只求儿女平安,当身为女儿的角色时,期望的是父母健康,这些满足都是让女人幸福的要素。但对雪姐姐来说,她在母亲与妻子的角色间游移,幸福的定义难以对焦。
雪姐姐跑累了,她一遍又一遍拭去如溃堤般的泪水,不知跑了多久,她猛然停下发狂的脚步。
「我还能跑去哪里?我还能往哪里走……呜……呜……」
她把妆哭花了,把心也哭碎了。路过的行人无不投以好奇的眼光,看着这么一个美丽但不幸的女人濒临崩溃。她依稀记得,上一次心碎是离开了阿瑞,而这次是因为害怕拥有。
「妈妈,妈妈……等我……」
雪姐姐一怔,回头望去,一个年幼的小男孩奋力迈开步伐追着一个妇人。
「小伟,来追我啊,快呀,来妈妈这里。」小男孩一个踉跄就快摔倒,妇人及时抱起他:「有没有摔着?」小男孩朝着妇人嘶牙裂嘴笑了起来:「没有。」
当阿瑞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我没有在他身边。他可能摔伤了好几回,或许哭了,但我没能来得及扶起他……一次也没有。
想着想着,心又开始隐隐作痛。雪姐姐脑海里浮现阿瑞温柔的眼神,现在的阿瑞已经是男人,是个一心一意想跟她廝守终生的大男孩。小男孩长成男人的过程她来不及参与,但当两种情愫纠缠在一块,她也无法乾乾脆脆选择舍弃一种就好。
阿瑞有一天会离开我,那我该怎么办?
雪姐姐不能理解为何自己竟自私的想永远把他留在身边,但是若非如此,她可能也活不下去。想到这里,她喃喃自语道:「或许……我们应该永远廝守过一生。」思绪辗转至此她啜泣起来,因为一生如此漫长,她无法保证阿瑞不会离开她,更无力承受曾经拥有的椎心之痛。
恍惚间,雪姐姐发觉自己来到上次跟阿瑞经过的婚纱礼服店前,阳光挥洒在橱窗内展示的新款婚纱礼服上,质料白皙宛如天使的羽翼,霎那间彷彿听到一曲天籁,耀眼令人昏眩的梦幻色彩使她着迷,看着眼前的景象雪姐姐不禁失了神。
这一片刻就像一世纪这么久,刹那间,她发觉幸福竟是如此美丽。
幸福……我的幸福是什么?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说过:「只要能够一辈子相廝守,不管用么形式都可以。」
是啊,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能够永远在一起用什么方式都可以。那意味不论是妈妈或是情人甚至是妻子,只要阿瑞需要我……
刹那间,雪姐姐不禁怔住。答案竟是这么的简单又触手可及,过去这只是一句美丽的誓言,但现在却恍然发觉这应该是一切的真理。
「原来如此,我从来没有想过跟阿瑞永远在一起必须真正不计任何形式,我陷入母亲与妻子之间的天生矛盾中,因为这两个角色永远不会有交集啊……」
彷彿是上天的安排,雪姐姐终于体认到幸福的源泉来自这份领悟。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越想要抓住却什么都抓不住,放开才能得到世界……我懂了……我终於明白了……」
雪姐姐终于绽放出笑颜,在阳光下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她兴奋的想要把这份喜悦在第一时间跟最重要的人分享。
「阿瑞……我的阿瑞……」她往学校方向迈向脚步,然后从小跑步变成全力奔跑,忘情的一心想尽快投向阿瑞的怀抱。
路口转角忽地冲出一辆汽车,一切发生得很快……
阿瑞……
轿车在雪姐姐身后急停,轮胎发出惨叫……雪姐姐奋力地望着婚纱店里的天使。
「天啊!天啊!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你听得见吗?」
「谁快帮忙叫救护车!快!」
「这个女人被车撞了!」
我要穿着白白亮亮的婚纱……我……
「她昏过去了,快……谁快帮忙叫救护车啊!」
阿瑞端坐在操场边的看台上,不知怎地就是浑身都提不起劲,还不时哈欠连连。林墨容缓缓拾级而上朝他走过去。
「喂,体育课不是让你做白日梦的。」
林墨容一屁股就往阿瑞身旁坐下,阿瑞起身想要离开。
「你干嘛躲我?」
阿瑞回头望着她,林墨容的视线飘向远处。
「谁躲你?」
「哼,当然是一个爱上班导的癞蛤蟆。」
阿瑞心头一凛:「你说谁爱上班导?」
她忽地站起来:「你敢说你没有?」
当然有,而且时时刻刻。阿瑞心里有鬼,他知道林墨容够精明,这点小事瞒不过她,于是别过头去:「都是你瞎猜的吧?班导虽然漂亮,但她年纪都可以当我……」
「妈」
这个字他硬生生吞了回去。但阿瑞不喜欢雪姐姐像妈妈。
「看你一脸心虚还说不是,你们男人都一个样。」林墨容没好气的娇嗔。
「谁男人都一样?你是说谁?」
「张树人啊!那傢伙最近看班导的眼神都怪怪的,刚刚还看到他跟班导坐在操场边聊天,后来……」
林墨容没敢再说下去,阿瑞的脸泛青眼神很是吓人。
「后来呢?快说,后来呢?」
「后来……班导哭着跑走了……」
雪姐姐哭了?张树人这傢伙……
「阿瑞!喂,你去哪里?喂……」
阿瑞无视于林墨容在后面呼喊,拔腿径自往教室方向奔去。而张树人正巧换好体育服装往操场走过来,阿瑞看见他,猛地欺身上前就往他脸上结实的挥了一拳。
张树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倒在了地上,刚刚那一拳让他眼冒金星,扭曲着脸:「你……你干嘛?!」
「说!你这傢伙到底对班导干了什么好事,把她气哭?」
「气哭?你在说什么?」
张树人吃力的站起来,眼里埋着恨意。阿瑞举起拳头又想往他身上招呼时,被随后追来的林墨容拦住:「不要打了,阿瑞你干什么呀?」
「你问他啊!问他做了什么好事!」
「你也喜欢老师,对吧?怎么,你可以,我就不行?起码……我有勇气说出来。」张树人拍拍身上的灰尘。
林墨容着实吓一跳,那个平时一板一眼的张树人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阿瑞一时也楞住。这傢伙……他……他向雪姐姐表白?
「爱情是不分年龄的,我想你也这么想对吧?哼,总不能因为我比你更有勇气因而捷足先登,就该让你莫名奇妙的打着出气吧?」
「这个王八蛋!」
林墨容拉住阿瑞的臂膀:「阿瑞!不要打了啦!」
「放开我,我今天要好好的教训这个自不量力傢伙,林墨容,你放开我!」
林墨容忽地甩开了阿瑞的手:「好啊!你打死他好了,你们痛快的打一架好了,你心里难道只有那个女人吗?」她边说着粉拳边往阿瑞身上搥打:「你这个笨蛋!笨蛋!大笨蛋!!」
这下换阿瑞愣住,他一时被林墨容大幅转变的态度吓着,只得扬手抵挡她如雨下的搥打。
「林墨容……你……你干嘛啦!」
她两手一垂,娟秀的脸上滚下两行泪珠。两个男人顿时忘了先前的争执,林墨容站在中间啜泣着。
「张树人!张树人!」训导主任气急败坏的自操场另一头跑过来呼唤着张树人。
糟了!被训导主任看到了?三个人显然没想到要应付待会儿将发生的事情,林墨容别过脸急忙拭去泪痕,阿瑞跟张树人则绷紧紧像根木头动都不敢动。
训导主任气喘如牛的来到跟前:「张……张树人,原来你在这……你们老师出……出车祸了……你赶快……」他看了看阿瑞跟林墨容,接着说:「你跟这两位同学赶快去医院看看,校长已经先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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