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战士动了,他竟然迈开了铁造的脚,追杀真中!同时,他一不小心,跌倒在真中跟前。闪到桌子旁边的真中吓得魂不附体,趴在桌子上弄着什么……逼近的盔甲战士毫不动容,狠狠地一剑划破他的胸膛,卡住他的喉咙,把他按在墙上,手中的利剑寒光一闪。“唰——”
地……
“啊……”
目暮与毛利忍不住闭上眼睛,惨不忍睹的情景真让四周的警员心胆惧裂,个个想要作吐。只有新一。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那个浑身沾血的盔甲战士转身走了……
“哗!”
心有余悸的目暮想把影机关上,声音轻颤:“一刀插在喉咙上……好残忍的手法……”
“等一下一……”
毛利与新一不约而同,盯着屏幕上的这个影像目不转晴,“这个情景好像在哪里见过……啊!和挂在尸体对面的那幅画一样!”
的确!沾血的盔甲战士步向黑暗;恶魔被刺穿喉咙,钉死在乱石上……
“是……是真的吗?”
目暮一阵大惊小怪。
“是的。那幅画叫‘天谴’!”
毛利冷汗津津,“也许,凶手是为了要模仿那幅画,才用这种手法杀人……”
“凶手未免太大胆啦!”
目暮气得七窍生烟,“明明知道参观的人来来往往,还敢在这里下手,真是胆大妄为……”
“这么说来……”
毛利恍然大悟,“通往案发现场的那张‘禁止进入’的告示牌是有人故意放的!”
“什么?”
目暮莫名其妙。
“小兰!我们看到告示牌时,是在下午四点左右吗?”
毛利着急地问道“”嗯、嗯……“
小兰点头,“但在五点左右,告示牌已被人拿走。”
目暮听了,一阵缄默,脸色黯淡。“从录影带看来,案发时间在四点半左右……那个告示牌准是凶手放的!凶手一定是预先放好告示牌,用来避人耳目,然后再穿上盔甲潜伏在展览室内……等到前来赴约的真中老板出现,乘其不备行凶!由此看来,凶手非常清楚告示牌、盔甲置放处和案发现场的位置关系!这个人对美术馆相当熟悉……”
目暮尖锐的目光横扫旁边呆立的工作人员一眼,“也就是说,凶手就在你们这些美术馆的工作人员之中!”
这时,屏幕前的新一大喊:“喂!你们看!真中老板他在做什么……”
目暮和毛利吃了一惊,木木说道:“工藤老弟,怎么了?”
“看!凶手砍第一刀的时候,曾经不小心跌倒在真中老板面前……”
新一指着屏幕上的真中。真中的表情诧异,瞪大眼睛发愣……
“哦?真的、真的……他好像发现什么!”
毛利立即盯紫画面,“他撕下了墙上的纸牌,还拿起了桌上的笔……”
“啊?他好像写了些什么!”
目暮大叫,站起来霸住了整个屏幕,新一与毛利毫不客气地把他按回座位,三个人挤在屏幕之前,眼一眨不眨的。
果然,真中用力在写着什么,突然又把手中的笔丢了出去……
新一冲口而出:“怎么把笔丢掉?还用手把纸揉了……”
这时,那个盔甲战士冲到真中的面前,狠狠地挥下刀,顿时鲜血喷射……
“难道……那张纸还在真中老板手里?”
这回,目暮、毛利与新一都清楚地看到真中手里还紧捏着一张纸!
三个人马上返回“地狱展览馆”果真在真中的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唤……太好了!”
目暮松了一口气,不放心地追问守在一边的警员。“你确定没有人动过尸体?”
“是的,除了警方人员以外没有人动过。”
警员回答。
目暮神色凝重地打开揉成一团的纸条,脸色大变。
“是洼田!”
旁边探头偷看的毛利脱口而出,只见那张小纸条上清楚地写着:“洼田”两字!
“什么?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站在一边的洼田愕然不已。
“哼哼……”
毛利冷笑一声,“你为了隐藏真实的身份,故意穿上盔甲……想不到被死者认了出来,对不对?”
“不!你弄错了!不是我!”
吓得脸无血色的洼田踉跄后退。
毛利不容他反驳,扬起纸条冲他嚷,“少装蒜!从录影带看来,凶手根本没碰过这张纸!而且,尸体被发现之后,也没有人动过!总而言之。这就是真中老板临死之前所留下的遗书!而上面所写的,一定是凶手的名宇!”
口暮赞同毛利的说法,他查问洼田:“在下午四点半左右,即是案发时间,你有不在场证明吗?”
满头大汗的洼田迟疑了一会,支吾着,“那、那个时候,我真的……一人在办公室处理馆长交代的工作!”
“是的……我的确有吩咐他做一些事。”
落合为他作证道。
不想。目暮的眼光骤然变冷,“那么,没有人可以证明你真的在办公室里……”
“请、请等一下……”
洼田喊冤道,“我没有理由杀真中老板!”
这时,饭岛走上前,冷冷地说道:“少费劲!那是没有用的!洼田……”
“饭、饭岛?你……”
洼田一脸迷茫。
“你偷偷把这里的美术品拿去卖,终于在前一阵子,东窗事发!受到真中老板的逼迫,还要赔偿巨款,不是吗?”
饭岛严词厉语。
“真、真的吗?”
目暮更加怀疑洼田了。
“是的。照常理说,像这种人应该要马上给开除的,但馆长说美术馆只剩十天使要关闭,所以才让他留下。”
饭岛毫不客气地把事情说出来,然后指责洼田,“想不到,你竟然对真中老板下此毒手……”
“不!”
满脸委屈的洼田连声大喊,“这……这根本是两码事!凶手不是我!”
“好!够了……”
目暮不耐烦地打断他,轻蔑地瞥了眼洼田,“我已经分派部下去找那个盔甲,若能找到的话,案惰很快会明郎化……”
当小兰回过神来,看到爬跪地上的新一,不由惊讶极了:“新一,你在干嘛?”
新一听不到她的声音,正全神贯注趴在地上寻找着……啊!就是这个!新一一把抓起地上的那支原子笔,然后偷偷把笔芯按开,接着对目暮说:“警官!这里有一支笔!”
目暮一看,赞扬道。“做得好!工藤老弟。”
目暮盯着笔杆,困惑地,“咦?上面还有印标志呢……”
“那是今年为本馆五十周年所制作的纪念笔……”
旁边的落合解释说,“美术馆的工作人员都有这种笔。”
“那么,这可能是有人遗忘在桌上的。”
目暮按下笔芯,掏出笔记本,在上面随意地画着圈圈……看着那畅顺的笔触,目暮自言自语,“嗯……这个颜色及粗细程度和遗书上的很相似。死者也许就是用这支笔来写字的……”
想到这,他命令手下的警员把原子笔送去鉴定。“
过了一会儿“报告警官!我们在洼田的保险柜里找到了盔甲!”
高木带人用白布抬着一个沉重、沾满血的盔甲走进来。
“找到了?”
目暮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洼田,“洼田!看来,凶手真的是你!”
“怎……怎么会……”
洼田哑了口。
“不、不是我!这是误会!人不是我杀的!”
好久,洼田才懂得叫冤。
目暮揭开白布,立即露出里面那个血淋淋的头盔,他捧着这个头盔,送到洼田跟前,“那么,请你解释一下,怎么会从你的保险柜中找到这沽满血迹的盔甲呢?”
洼田傻了眼:“这、这个……”
“答案很简单!因为洼田你……”
目暮指着洼田板起脸,“就是凶手!你事先约好真中老板,然后埋伏在展览室乘其不备行凶……因为怕监视器会拍到你,所以你刻意穿上盔甲!”
目暮从桌子上拿起遗书与原子笔,一阵冷笑,“哼哼!很不巧,监视器拍下另一项有力的证据……真中老板认出你之后,从墙上撕下这张纸,还在上面写下你的名字!从录影带来看,凶手根本没碰过这张纸!尸体被发现之后,也没有人动过!总而言之,这就是真中老板临死之前写的遗书,上面所写的正是凶手的名字!而且,你并没有不在场证明……”
“那是因为……”
洼田不顾一切打断目暮的话,“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处理馆长交代的工作……”
“洼田,我是拜托你办事是没错,但并没有叫你杀人……”
落合失望地说。
“馆、馆长。我……不、不是我!”
洼田欲哭无泪。
“真可惜!被血溅成这个样子……这么珍贵的美术品竟然这样毁了……”
毛利惋惜地唉叹着。
“不。这只不过是装饰用的复制品而己……”
沉默了许久的饭岛说话了,“这个盔甲只不过是洼田在白天时所搬的那一个。”
“歹徒行凶时故意穿复制的盔甲。好像是为了保护真品……连其他摆在一一边的美术品都好像经过刻意的安排,没有被打破或者沾血。从而逃过了一劫!”
饭尚对毛利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完,“洼田,麻烦你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
目暮亲自上前捉住洼田。
“不、不是我!”
洼田一阵挣扎。换来警员们的强硬相逼,可惜还是被警察抓走了。
至于新一,他才不会给这种人翻案呢!
于是之后,洼田因为故意杀人罪,而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七年,除了新一和凶手,没人知道这是冤案。而美术馆,则被新一旗下的势力所收购,继续运营……
第155章、天下第一夜祭杀人事件
夜幕降临。美丽的琦玉县城区一片灯火辉煌,灯光把远山衬托成城市的北京,朦胧中透出几分神秘。
在琦玉饭店的一间高档双人间里,宽频幕的电视机正播放被称之为“天下第一夜祭”的现场直播景况。面目清纯。声音甜美的女主持滔滔不绝地介绍这一盛况。
“亲爱的观众朋友,现在给你现场直播的是琦玉县的天下第一夜祭。这个活动是以三村山上燃烧‘天下一’这三个大字而闻名于世的。请观众朋友注意,‘天下一’这三个字即将浮现在你眼前,激动人心的一刻就要开始了……”
房间的旅客,胖胖墩墩,带着高速近视眼镜的日本著名作家今竹智先生看了会电视,便脱掉外衣,抓起毛巾披在肩上,打算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这个夜祭他已不止一次看过了,何况他今天也确实很累了,眼下他迫切希望的就是休息。于是,他走进卫生间,开始刷牙。
这时,房门开了,有人进了房间,而且传来乒乒乓乓翻箱倒柜的声音。今竹抓着满是泡沫的牙刷出厂卫生间,见与自己住在一起的房客将头伸进壁柜里在卿东西,把东西扔得乱槽槽的。他便带着责怪的口气说:“喂!你小声点行不行?真是的,我还以为你参加祭典去了,没想到你又跑回来找钱包,害得偶我想好好洗个澡都不行。喂,你没忘记今晚的约定吧?”
“约定?”
翻东西的瘦高男人冷冷笑道,站起身来转过了身,他穿了一件黑色夹克外套和一条米黄|色的肥大旅游裤,一条大围巾围在脖子上,遮住了大半个嘴脸,头上戴了一顶鸭舌帽,帽子下面是一副大墨镜,今竹践踏没什么反应,有些不高兴地说:“喂!你听见我的话没有?我是听你说要为我庆祝一下,才风尘仆仆赶来的,可你又变得像没事了。这种天气你干嘛打扮成这幅德行?看,把房间弄得下不了脚……”
“不好意思,今晚的约定取消了!”
瘦高个男人冷冷地说道,说完又背转身去。
今竹更生气了,道:“这是为什么?”
“让我告诉你吧!”
瘦高个男人猛然转身,戴着手套的手突然举起了一支左轮手枪,把枪口抵在了今竹的媚心,今竹大惊失色,叫道:“你……你是不是疯了……”
电视里主持人的声调变得兴奋起来:“琦玉县的天下第一夜祭就要开始了,观众朋友,请睁亮你的双眼,现在三村山上的‘天’字已经被点燃了,啊!多么壮观啊……”
“哼哼!”
瘦高个男人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今竹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眉心就中了枪,登时鲜血直流,倒在地上就此毙命。
凶手确定今竹已经死亡,便收起手枪,蹲下身,掏出了死者的钱包,把里面的现金抽出来塞进自己的怀里,而后把钱包扔到墙角,踢了踢死者的尸体,提上一个旅游手提袋,出了房门。
走到一楼大堂时,几名房客上来问道:“喂,先生,请问你刚才又没有听到枪声?”
凶手不搭理他们,径直出了门,一路飞跑出来。
跑到一条偏僻的临江路上,他脱掉外衣,拿出包里的外套换上,而后把手枪、提包还有抢来的现金一同扔进水中冲走了,再对着水面看了看自己的尊容——他肤色黝黑,涨了两撇又浓又密的八字没,一双吊梢眼,一张马脸又长又尖,天生的一副坏人相。他从大衣里取出一台小照相机,得意地一笑,便若无其事地向祭奠会场赶去……
※※※“天下第一夜祭”会场设在郊外一个广场上,这里早已仁善嗨嗨,一片欢腾了。
此时,“天”字点燃了,“下”字点燃了,“一”字也跟着点燃了。以天为背景,山岭一如一个大舞台,把三个大字衬托得更加宏大辉煌,人们欢呼雀跃,会场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身穿宽大和服的毛利、小兰和新一也坐在人群中观看这天下奇观。尤其是第一次来看这个祭典的小兰真是开心死了,她鼓掌欢呼,把嗓子都喊哑了,把手掌都拍疼了……小兰在一字点燃后,叫道:“一字点燃了,新一,快看,这个祭典可是天下第一祭风哟!‘天下一’三个字,是祈求今年有天下第一好收成的意思呢!”
“真的耶!好壮观啊!”
新一附和着,可心里却暗道,小兰也真大惊小怪!自己前世在日本旅游的时候也看过类似的祭典……
“偶尔出来玩玩儿也是不错的。”
毛利也显得格外高兴,很孩子气地与小兰呼应道,“住在旅馆,出来看祭典,再喝点酒,泡泡温泉,嘿,别提有多开心了!”
“对呀!新一,你说是不是啊?”
小兰笑着对新一说道。
“嗯……”
这时,刚才在饭店杀害今竹的凶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来到小兰面前站住了。这时的他已经穿上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闲式纯棉西装,里面还穿了件高领薄毛衣。稍稍缓了口气,他掏出照相机,走到小兰面前说道:“对不起,我想打扰一下,你能不能给我照张相啊?”
“好!我愿意效劳!”
小兰是个滥好人,自然没什么发对的,新一看着这个家伙,倒也没什么不满,也就随他去了。
“那就用这台相机照吧!”
凶手把相机递给小兰,指着远处说道,“就用那个‘一’字做背景吧!”
小兰让他摆好姿势,她举起相机,调好焦,角斗啊:“可以了吗?我可要拍了!”
说完,闪光灯一亮,小兰按下了快门。可她马上神色一变,因为前面刚好有个小孩子拿着气球走过来,挡住了视角。
小兰不好意思地地说:“先生,前面好像有个气球挡住了,不知道行不行?”
男子笑着拿过相机,笑道:“没关系的,找到气球那更好呢。我是想把地方祭典当成下一部书的写作题材,才特地赶到这里搜集素材的。”
“哇!你是作家?”
小兰眼里闪出了惊讶和敬慕的神态来,“看你晒得这样黑,我还以为你是位运动员呢!”
“哦,是吗?”
男子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笑着解释,“我为了寻找更多更好的创作素材,要经常四处奔走,其实当作家是件很累很苦的差事呢!哦,对了,这里还有一本我新近出版的书呢,就送给你做纪念吧。”
说着,他掏出那本书,在扉页上签了名,把书递给了小兰。
小兰捧着书高兴地说道:“太谢谢你了!”
毛利伸过头来,一看书的封面,说道:“世井宣一?这……”
“还不太熟悉,是吗?”
男子笑道,“这是我近年才用的署名,过去我是用‘今井友和’这个笔名写小说的。”
新一可不知道今井友和是什么人,可是小兰和毛利听到了,差点儿跳起来。小兰激动地叫道:“你就是今井友和?我太高兴了,今天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我是多么崇拜呢!还在初中的时候,我就开始不间断地看你的书了!”
“这就奇怪了。”
毛利疑惑地说道,“今井友和是今竹智先生出道时所用的笔名呀,你也叫这名,真凑巧!”
“先生说得不错,确实是这样的。”
世井笑道,“不过不是凑巧,事实上我和今竹先生是同道至友,经常联名写作出书。”
“哦,是这样。那么,今竹智先生呢?”
小兰急切地打听道,新一一阵无语,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作者是谁,因为以前的工藤新一只对推理小说有兴趣,对于其他方面的小说就很不感冒,所以自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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