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6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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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卡斯特罗穷得连自行车都存不起,哪里还有钱买烟吸啊,可是,他又没有足够的毅力抗拒烟味的诱惑,每当看到同事们吸烟时,那枭枭升腾着的烟雾立刻勾起我们可怜的卡斯特罗的烟瘾:“给我一支烟吧,我都馋死啦!”

烟瘾难奈的卡斯特罗厚着脸皮伸出手去向同事索要香烟,有的时候,当看到有的同事把香烟放在办公桌上时,卡斯特罗便乘其不注意,毫不客气地、一根接着一根地狂吸起来,直至把整盒香烟全部吸光。

“给我支烟吧!”

日久天长,办公室的同事们谁也不敢再把香烟大大咧咧地放置在办公桌上,再也偷吸不着香烟的卡斯特罗没有办法之下,只好再度向同事们伸出乞丐般的手:“给我支烟吧!”

我们可怜的卡斯特罗不仅爱好吸烟,同时,对酒精也颇有偏爱,可是媳妇不准,卡斯特罗在媳妇的面前便一口酒也不敢沾。那么,如何解决自己的酒瘾呢,卡斯特罗总会想出适当的办法来的,每次的工程设计论证会后都有一场盛大的宴席,这可是我们可怜的卡斯特罗大过、特过酒瘾的绝佳时机。

李湘的妈妈是这个家庭里绝对说一不二的独裁统治者,这个地位是永远也不会有过丝毫动摇的,是固若金汤的。

李湘的妈妈非常热爱生活,并且也很会生活,每天的生活都必须一成不变地按部就班来进行。早晨六时起床,七时开饭,晚上五时开饭,八时就寝,几十年来完全如此,犹如天朝的铁律,雷打不动。

李湘的妈妈每次烧饭时煤气的开关不能拧得太大,以免煤气量增大从而多缴煤气费,早晨蒸熟的米饭用厚厚的棉被覆盖上,晚上用餐时仍旧余温尚存,这便可以省却因重新给米饭加温而不必要地耗费煤气。

非常遗憾的是,李湘的妈妈患有重病,长年病休在家,无所事事之余便坐在床上把大米一个粒一个粒地挑拣好,然后方能清洗下锅。同时,卡斯特罗是整个单位里唯一不出公差的人,其理由当然是因为她的媳妇有病,需要他在家里关心和照顾。

媳妇长年患病固然是卡斯特罗不必出公差的充分理由,其实,既使媳妇不患病,我们这个被媳妇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惯坏的卡斯特罗也根本出了公差。

早年,卡斯特罗也勉强出过几次公差,可是只要一出门,一改变他早已养就的那种按部就班的生活方式,我们可怜的卡斯特罗便会感觉到极不适应,每次出差不超过一个星期便会患病,不是感冒就是发烧,不是上吐就是下泄,回来之后不是打针就是吃药,最严重的时候,甚至发生了生命危险而被送到医院抢救,鉴于此,单位历届领导干部均不安排我们可怜的卡斯特罗出公差。

“这是干么,”卡斯特罗正振振有词地给我们讲述着尖刀连与敢死队的共同本质,长征与逃跑的同等关系时,走廊里突然传来李湘妈妈的叫喊声:“这是干么,嗯,为什么把厕所门给锁上了,难道这是你一家的厕所么?”

“哼,”这是李湘家的隔壁,一个无比凶悍的女人,冷酷的回答:“瘟大楼的,你不想好好活着,还想把我们也捎带上吗!”

李湘的妈妈染上一种可怕的顽疾:肺结核,每当病重发作时便大口大口地吐血,那场景甚是赅人。

“她活不了几天啦,”宿舍楼里的人们私下里悄悄议论道:“完啦,得了这种大痨病还能有好!”

李湘家与隔壁邻居共同使用一个厕所,隔壁邻居一家怕传染上那可怕的肺结核病而蛮横地不准李湘家使用厕所,为此,两家不可避免地经常为此发生争执,久而久之,隔壁的邻居索性把厕所门锁死,将钥匙往口袋里一揣溜之乎也,他想借此逼迫卡斯特罗与他人调房搬走。

然而,李湘家的这个邻居,声名可谓狼籍透顶,无论单位的领导怎样苦口婆心地进行调解,可就是没有任何人愿意搬过来与之为邻。

看到卡斯特罗这个“瘟神”迁走无望,情急之下的隔壁邻居顿然野性大发,为了表示抗议,把许许多多没有任何价值的破东烂西一股脑地堆放在卡斯特罗家的走廊里,把鸡架摆到卡斯特罗家的大门旁,搞得鸡粪满地,臭气熏天,令人生厌的鸡毛大大方方地溜进卡斯特罗家的卧室。

同时,还嫌做得不够劲、不过瘾,干脆把硕大的酸菜缸摆放在卡斯特罗家的大门后,迫使卡斯特罗家的大门只能勉勉强强地推开一半。每次到卡斯特罗找李湘玩时,我一开门便会将大门撞击到又粗又胖的酸菜缸上,发出一阵极其沉闷的“咣当”声。

李湘家这户严重缺乏道德水准的邻居很快便将整个走廊全部侵占,摆满了破烂,天长日久这些营养丰富的破烂滋养出品种繁多的各类小生物——大腹便便的黑蟑螂、毛茸茸的灰蜘蛛、无孔不入的黄蜈蚣,当然,更不会少了老鼠这一人类永远也无法避之的最为讨厌的邻居。

“怎么的,怎么的,”听到媳妇与邻居的争吵声,卡斯特罗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他刚刚冲到小走廊,便被蛮横的邻居迎面挡住,一阵阵剌耳的叫骂之后,便传过来一阵阵可怕的撕打声。噼里叭啦,西里哗啦,木棍帚把横扫之处,锅碗瓢盆顿时满地翻滚。

“不好了,打人了!”李湘的妈妈绝望地哀吼起来,李奇拎起托布怒火中烧地冲出房门,极其勇敢地参加到打斗中去。

“妈妈,妈妈,”看到这赅人的打斗场景,胆小如鼠的李湘吓得屁滚尿流,可怜巴巴地哭涕起来,我昂然走到李湘的面前,以男子汉的姿态拉起李湘的小白手:“李湘,别怕,跟我来!”

我哗啦一声推开李湘家的窗户,将哆哆嗦嗦的李湘推上窗台,李湘家与我家共有一个阳台,我随后跳上窗台,将可怜的李湘领到我家。

“哎哟,”妈妈正扒着房门,摒住呼吸地盯着一片混乱的走廊,见我领着李湘从阳台跳进屋子,向她走过去,妈妈急忙冲我摆着手:“又打架了,别过来,别过来,好好地在屋子里呆着,……”说完,妈妈转过头去,踮起脚尖,又默默地窥视起来。

撕打之中,卡斯特罗父子显然不是敌方的对手,对方因为孩子多,且年龄较大,占有非常明显的优势,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敌方几个孩子,人人手中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默默地躲藏在父亲的身后,只要看准时机便对卡斯特罗父子发动突然的袭击。

“快,快,”李湘的妈妈推搡着头破血流的李奇:“快,快,快去找院长,找老书记,让他们来评评理!”

在重病缠身的妈妈驱赶之下,李奇捂着鲜血横流的脑袋,哭哭涕涕地抹着眼泪去找院长和书记来主持公道。

可怜的卡斯特罗被实力雄厚的邻居及其英勇无畏的子女们打得落花流水,只好捂着脑袋败退回屋子里。于是,女人们上阵了,两家女人各自掐着腰站立在自家的大门口唾沫横飞地破口对骂,李湘的妈妈声嘶力竭地冲着邻居喊叫着:“大罪犯、大罪犯、大罪犯、大罪犯、大罪犯、……”

而邻居那母夜叉般的女人则毫不示弱,干枯的手掌叉在硬板板的腰身上,嘴里唾沫横飞:“瘟大楼的、瘟大楼的、瘟大楼的、瘟大楼的、瘟大楼的、……”

……作者:zhx

童年(五)

“妈妈,妈妈”李湘哭哭咧咧地站在地板上,我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欲将其拥到床铺上。李湘难堪地扭动着娇巧的身体,我的手无意间摸到她的小圆屁股上,顿时感觉到一片潮湿。我低下头去一看,乖乖,李湘的裙子早已被尿液浸得湿漉漉,骚浊的尿液顺着细腿缓缓地漫流着,直至流进雪白的丝袜里,看到我茫然的神情,李湘羞愧难当地低下头去,我急忙拉开大红柜,拽出姐姐的内裤和一条旧裤子:“来,换上姐姐的裤子吧!”

“嗯,”李湘柔顺地点点头,主动褪下自己的湿内裤,露出了洁白光嫩的小屁股,我乘机抓摸一把,手上立刻一片湿乎乎,我将手掌放到鼻孔下嗅闻一番,李湘娇涩地笑了笑,秀丽的脸蛋上挂满了晶莹的泪花。

我撑开姐姐的内裤,李湘温柔地伸过两条细嫩的大腿,我将内裤套在她的脚脖上,我一边往上套着内裤,一边故意将李湘的双腿屈曲起来,胯间的小便非常可笑地分张开,露出如豆的小肉头和淡粉色的小肉眼。我贪婪地用手指插捅了几下,李湘本能地抖动起身体,她抬起头来,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身下以及我那频繁进出的小手指。

“哈,”当我将姐姐的旧裤子套到李湘的腿上时,裤腿竟然长出大半截,将李湘的小脚掌全部埋没住,我只好帮助她将裤腿一圈一圈地往上卷套着:“哈,你的个子太矮喽,姐姐的裤子长出一大截啊!”

卡斯特罗这家邻居的男主人,姓周,名广义,此人身材高大、相貌洒脱、英俊,毕业于一所名牌大学,满腹装着高深的专业知识。并且,非常骄傲地研究出一套据说是最为先进的采金船技术,兴致勃勃地四处推广,却永远也没有逢遇到识货的伯乐,真乃生不逢时啊。时至今日,这位年近古稀的老先生仍然毫不气馁地拎着装满采金船技术资料的公文包终日东奔西走,毫无目标地寻找着永远也不会出现的投资者。

然而,在道德修养方面,我们这位学富五车的周工程师却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也许是大学里没有道德修养这一相关专业的缘故吧,我们的周工程师脾气暴燥,蛮横无理,其所作所为与他“广布仁义”的名字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也。因此,单位里的同志们送给他一个无比响亮的外号——周大驴。

外貌既英俊又潇洒的周工程师,却经常为一些毫无意义的、鸡毛蒜皮般的琐事与邻居或者同事们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搞得四邻不安,鸡飞狗跳,孩子哭、大人叫。然而,我们的周大工程师则是乐此不疲,与人斗是周大工程师的最爱。如果实在没有对手与之相斗时,烦闷之余的周大驴便与自己的老婆斗。

“x你妈!”

“……”

寂静的深夜里,隔三差五便会从幽暗如冥界的小走廊里传来周大驴夫妇两人凶狠的、但却是极其单调的对骂声,把我从甜美的梦乡中惊醒。可是骂来骂去,直至骂到红彤彤的太阳已经出来值班,周大驴夫妇两人所使用过的词汇永远都是:“x你妈”这三个字。

“唉,他们还会不会骂点别的什么呢!”被吵醒的爸爸翻转一下身体,没好气地嘟囔道。没有,从来没有,周大驴夫妇俩人不知疲倦地对骂了数十载,直至从丰华正茂骂到白发苍苍,最后,终于将老婆骂进了骨灰盒,然而,他们所使用的词汇,除了“x你妈!”这个三字而外,从来没有使用过任何新的词汇,也许这三个字是国粹的原缘吧!

“x你妈!”

“……”

周大驴的小儿子与我年龄相仿,有其父便有其子,周大驴的这个小儿子,在宿舍楼里以刁顽、阴损而路人皆知,人送外号周扒皮。

偶尔,我也会溜到周大驴家里与他的小儿子周扒皮游戏玩耍。那是一个死亡般沉闷的家庭,那是一个让人窒息的家庭。

在昏暗的、潮湿的,充溢着令人返胃的异臭气味地房间里,周大驴叼着呛人的大烟袋,戴着污浊的近视镜,煞有介事地翻阅着一本又一本即厚且重的书籍,而对面的墙壁则用木板钉成天然的大书架,从地板直至高耸的天棚,毫无规则地摆放着成山的书籍,许多书籍周大驴大概永远也没有翻动过,如砖的书籍上积着厚重的灰尘,散发着剌鼻的酸腐味。

“哼哼,”一生也没有寻觅到知音,永远也没有将自己沤心研究出来的采金船技术成功地推广出去的周大驴,看见我坐到他的椅子旁,他悠然地转过宽阔的脊背,拉着老驴脸,将沉甸甸的档案袋推到我的面前:“小家伙,你知道吗,这是我研究出来的新技术,……”

“嗯,”我怯生生地点点头:“是的,我听爸爸说起过你,……”

“啊——,”听到我的话,周大驴的驴脸顿然一亮,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他兴奋得像个孩子似地打开了档案袋,掏出一叠又一叠的图纸,以及天书般的文字材料,如数家珍,喋喋不休地冲我讲述起来,直听得我如入五里雾中。

“哎呀呀,”周扒皮的妈妈,周大驴的黄脸老婆冲着兴奋得浑身直打冷战的周大驴没好气地嘀咕道:“哎呀呀,哎呀呀,我看你是不是有病啊,病得还不轻呐,无论见到谁,都要没完没了地讲你的采金船,这不,跟这个还没有豆腐高的小x小子你也要唠叨唠叨,就像他能听懂似的,你烦不烦啊,……”

“我乐意,”周大驴像驴一般地冲着黄脸婆吼叫起来:“我乐意,用不着你管!x你妈!”

“哼,”黄脸婆自讨没趣,满腹的怨气无处可泄,一转脸,看到身旁的周扒皮,立刻冲着无辜的儿子发泄起来:“快点吃!”,周扒皮的黄脸妈妈不耐烦地催促着,周扒皮端着一碗冷冰冰的面条,在黄脸妈妈恶毒的谩骂声中,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拨塞着。

我偷偷地瞅了瞅周大驴的黄脸老婆,我的老天爷啊,我的妈妈哟,不瞅则已,这一瞅,我吓点没吐出来。

周大驴的黄脸老婆那臃肿的身躯活象一头叫春的老母猪,那一脸厚厚的赘肉显露着无比邪恶的神情,圆鼓鼓的小眼睛闪着阴森森的、仇视一切的目光,当她挪动着笨拙的身体时,立刻传过来一股股令人呕吐的骚臭气味。我至今也无法想象我们可怜的周大驴是如何与他母夜叉般的黄脸老婆共同生活的,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们居然生出了那多的孩子。

母夜叉的婆婆,亦就是周大驴的母亲因不堪忍受儿媳妇的虐待而跳楼自杀,鉴于此,母夜叉不得不在监狱里反省了数载,尽管她很不喜欢那个地方。亦因为这个缘故,宿舍楼里的人们都叫她“大罪犯”。

有一次,我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周扒皮,两个人在走廊里撕打起来,母夜叉闻讯赶来,一把将我推翻在地,她恶狠狠地冲着我吼叫道:“杂种操的,看你再敢打给我的儿子,老娘剜掉你的眼睛、打断你的狗腿!”

“哼,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啊,”黄脸老婆冲着满嘴泛着唾沫星子的周大驴嚷嚷道:“得啦,得啦,别讲了,耳朵都听出硬茧来了!”

“我乐意,x你妈!”

“x你妈!”

“……”

母夜叉伸着长长的脖子,像只好斗的母鸡似地每骂一句便非常可笑往前凑拢一下,再骂一句再往前凑拢一下,而周大驴亦不甘示弱,他扯着青筋暴起的脖颈,两个人在屋子中央掐脖抱腰地对峙着,那极其滑稽的场景活象是两只狂斗着的母鸡和公鸡,而周扒皮对此却视而不见,若无其事地继续埋头囫囵吞枣。

“x你妈!”

“……”

“行啦,行啦,你们有完还是没完啊!”周大驴的大女儿,一个已经上中学的女孩子在旁边极不耐烦地嚷嚷起来。

“关你屁事,一边去,滚!”周大驴又将锋芒转向了女儿:“x你妈!”

“x你妈!”被周大驴无端侮骂的大女儿索性亦加入到父母的对骂大阵之中。

“x你妈!”

“……”

卡斯特罗与周大驴两家因争夺厕所的使用权而展开的旷日持久的大战,其结局完全出乎人们的预料。最终,搬家的并不是人们想像之中的卡斯特罗,而是周大驴,他们搬迁到新建成的宿舍楼里。

搬家那天,非常会过日子的“大罪犯”任何物品也舍不得抛弃:“破家值万贯啊!”黄脸婆一边翻腾着那些毫无头绪,乱七八糟的破东烂西,臭巴嘴里一边振振有词地嘟囔着。经过一番昏天黑的穷折腾,终于将那一堆堆散发着臭气的、已经彻底霉烂的破烂装上了汽车。

临走之时,一次也没有迈进过我家大门的“大罪犯”,面目可憎的黄脸婆突然令我意外地光临寒舍,让我不禁目瞪口呆。她脸上堆着虚伪的微笑,和颜悦色地向妈妈说道:“x老师,我们家要搬走了!”

“是啊,”妈妈亦是现出一副虚情假意地样子漫不经心地附和道:“是啊,是啊,在一条走廓里住了这么多年!真的要走了还挺想的呢!”

“是啊,我也有同感啊!”“大罪犯”黄脸婆继续说道:“x老师,你看,我有这么一件事,我在走廊里搭的那个小个棚子挺好的,能装不少东西呢,要是就这么拆了,怪可惜的,我突然想到了你,我想,你一定能用得着的!”

“哦!”我和妈妈终于明白了黄脸婆此番造访寒舍的真实目的,妈妈爽快地询问道:“行啊,那就给我吧,你想要多少钱呢?”

“五块,五块钱,x老师,你看你能出多少钱呢!”

“行”妈妈根本没有跟“大罪犯”讨价还价,而是非常麻利地掏出五块钱,递到黄脸婆的面前:“没说的,住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怎么好意思跟你讲价呐,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谢谢,谢谢!”黄脸婆非常满意地接过五块钱,然后把一枚钥匙递给了妈妈:“x老师,这是小棚子的钥匙,里面的东西我都搬空了,小棚子现在就归你啦,你现在就可以使用它啦!”说完,“大罪犯”、黄脸婆揣着妈妈的五块钱,心满意足地溜出我家。

新建的宿舍楼地处偏僻,商业萧条,蔬菜、副食品以及其他生活必需品的价格长期居高不下,且品种单调。极其精明、穷于算计的“大罪犯”、黄脸婆便不辞辛劳地骑着自行车跑出很远很远,去她认为商品价格比较便宜的市场采购各种生活物品。一次,满载而归的“大罪犯”在回家的途中不幸被一辆迎面驶来的小轿车撞得腾空跃起,母猪般的身体从轿车前面飞抛出去,然后,又重重地摔落在轿车的尾部,脑袋撞在马路边的条石上,顿时脑浆迸裂,当场气绝身亡。

而重病缠身、命若悬丝的李湘妈妈居然奇迹般地康复了,至今仍健康地,但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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