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得知。”北宫晟黑眸悠远,微微思索。“我去一趟。”
叶云颔首。“我也去。”
“滚”北宫晟黑眸半闪。
叶云顿悟,清冷的目光也全然被愤慨代替。“你别自作多情我是去南枫那”
北宫晟瞬时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淡笑道:“哦,了解。”说罢,身影一闪,没了踪迹,完全不给叶云还口的机会。
悠悠荡荡的话让叶云瞬间怔愣,这才反应过来又被这男人下套耍了气的愠不可遏。
就算不为了雪儿,他这辈子都得弄死这男人才行太可气了
纳兰芮雪一脚踢开昭玉阁的阁门,“哐嘡”一声,阁门直接被踹掉,砸入地面,响声之大惊动了附近所有的人。
丫鬟仆妇都悉悉索索的起身,却只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掠进了二小姐的楼阁。
“快来人呀二小姐房里进采花大盗了”
不知谁吼了一嗓子,整个将军府都被惊动了起来。
纳兰芮雪身子刻意在阁门前顿了顿,唇角勾起冷笑,这才朝纳兰如秋的内阁卧室走,边走边解开外套的男子衣衫,素簪一拔,原本松绾的一头青丝顺势滑落,披肩而垂。
阁内没有半点烛光,门外婆子的惊呼让如秋跟紫菱都纷纷惊醒,纱帐外的紫菱率先看到一模糊的身影飞至跟前。
“啊”紫菱尖叫,但只叫了半声,便被她一记手刀拍晕。
这声尖叫更让门外动不安。
如秋起身,一把掀开纱帐,却在对上来人后凤眸半眯,疑惑不已。“是你你来干嘛”
纳兰芮雪勾起冷笑,瞟了眼身边的水仙花盆,抬手便朝另一侧半掩的窗户砸去,“哗啦”一声,花盆砸开窗格,落入外面,粉碎的声音让急忙赶来的人心头都“咯噔”一跳。
也让纳兰如秋更不明所以。
纳兰芮雪将男子衣衫往如秋床内一扔,巧笑着坐在床沿。
如秋心惊,瞬时明白了她的意图,眼见丫鬟仆妇的喧哗声如洪流涌来,急忙将衣衫揣进被桶。
刚弄好,胆大的婆子丫鬟已经举着灯烛,拿着扫帚等物件冲了进来。
却瞧得大小姐坐在二小姐的床沿边。瞧不得二小姐什么表情,但是大小姐满脸的愤怒她们是瞧见了。
窗格大开,屋内凌乱,紫菱晕倒。
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一瞬间,谁吓得也不敢说话,不知是谁带头先扔了家伙跪了下来,剩下的人见状立刻大梦初醒般急忙扔掉家伙,跪在地上,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间。
这时薛桦领着一队家丁,侍卫火速赶到,瞧着屋里呼拉拉跪了一地的人,他眼眸微转,走进阁内,急忙下跪俯身,声色颤抖道:“属下护救来迟,请两位小姐责罚。”
管家忐忑不安的情绪瞬间感染了更多的人,每个人都瑟瑟发抖,不敢开口说话。
纳兰芮雪冷笑,高声厉喝。
“堂堂将军府,你们就这么看家护院的如果不是我恰好在二小姐闺房里,今日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
薛桦急忙道:“都是属下护力不周,属下立刻安排侍卫,全力保护二小姐,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秋这下才知道纳兰芮雪要干嘛,怔大凤眸,正想辩解。却看到纳兰芮雪的手有意无意的放到了她的被褥边上,微微摩挲的指尖带着满满挑衅。
纳兰芮雪轻蔑的朝如秋宛然一笑。“妹妹你认为呢”
如秋攥紧拳头,单薄的身躯颤了半天才努力平复,森森冷笑道:“就按管家的意思办吧。”
纳兰芮雪冷眸半眯,唇角勾出弧度,悠悠的冲着薛桦道:“二小姐虽然被降位了,可到底也是枫王爷未过门的妻子,这容不得半点闪失,薛桦,从现在起,安排侍卫三班轮流,要保证二小姐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人直至二小姐出嫁。”
“是”薛桦领命,迅速出身对外交代起来。
每个人都额头虚汗直冒,今天幸亏有凶悍的大小姐在,采花贼才没有得手,否则二小姐的名声就毁完了
“还不都滚”见一屋子被吓傻的丫鬟婆子,纳兰芮雪冷喝。
颇有气势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显得异常高昂,惊弓之鸟的下人闻言,留下灯盏,立刻连滚带爬出去。
昭玉阁又回复了平静。
如秋狠咬红唇,恨不得把纳兰芮雪生吞活剥居然敢这么玩她自导自演败她名声不说,还敢软禁
可心底又升起一股暗爽,看来南枫已经得手,所以纳兰芮雪才会如此急躁的找上门。带着冷笑,她悠悠问道:“不知姐姐又发的哪门子疯可以呀,弹指间便将妹妹我圈禁起来了。”
纳兰芮雪可没空跟她打哑谜,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眼眸闪过阴狠。“青芙在哪”
“笑话,她不是姐姐的丫鬟吗怎么问我要起人来”纳兰如秋不屑冷哼,想侧过头,可不料纳兰芮雪扣的太紧,这一蹭又让纳兰芮雪下手狠了几分,这令她感到微微疼痛。
“一炷香你要不说,我让紫菱帮你说”纳兰芮雪眼睛瞟了下倒在脚边的紫菱,意图十分明显。
“纳兰芮雪,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压根不知道青芙在哪”提起紫菱,纳兰如秋只觉得心恨如刀割。
“哼,但愿一炷香后,你还是这句话”纳兰芮雪冷笑着松开纳兰如秋的下巴,从靴筒里抽出一把精短的匕首,轻轻一松,便割破被褥,插进梨木床板之中,借着室内昏暗的烛火,能瞧着刀身泛着隐隐白光,寒气逼人。
纳兰如秋打了个哆嗦,却依然选择闭口不言,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这事纳兰芮雪一点儿把柄都没有,她今日还偏要赌一次
“我管你多久,我还是这句话不知道”愤恨的凤眸瞪大,闪着无畏。
纳兰芮雪秋瞳半眯,闪着丝丝危险,并不做声,而是抱怀看着如秋冷笑。
“无妨,我等得起,但你最好记清楚,一炷香”
如秋也毫不惧色的回望冷笑。“你尽管等着便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纳兰芮雪与纳兰如秋一个老谋深算,一个心计深沉,谁也没退让半步。只有两个人的眼神在不停的斗火,如金枪对银矛,招招致命,酣战淋漓。
纳兰如秋表面虽然镇定,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上纳兰芮雪镇定冰冷的眸光,心中还是泛起了些许心慌。
她太镇定了,不管自己如何强撑,她还是巍然不动,连唇角的冷笑都没一丝变化。
就好像一只安然不动的母狮子,看似暂且慵懒憨卧,但一旦出手,必定狠辣迅速,不留活口。
如秋心中起了嘀咕,难道她真知道了些什么才如此信誓旦旦而来毕竟她从进屋到逼问,一气呵成,这怎么看都像是蓄意而谋的结果。
不行,自己不能输给她微眨眼,目光更凌厉的望向她。
而只这一瞬的眨眼,纳兰芮雪唇角起了微小变化,露出更深的冷意。
“你当真不说”
如秋凤眸半眯,轻蔑笑道:“妹妹的确不知道,姐姐你要是发疯,劳烦你快点发,发完了我好休息”
纳兰芮雪不再废话,一只手迅捷的将匕首从木板上抽起,另一只手朝地板上的紫菱飞速抓去。
更快的,她眼前晃过一个人影,原来是如秋从床上扑了过去,将地上的紫菱护在身下。
“姐姐要杀便杀两人好了”纳兰如秋大义凌然。
“想死我便成全你”纳兰芮雪一把扯过她的衣领,匕首寒光凌烈,朝纳兰如秋纤细的脖子挥去。
手速快如疾风,带着凛冽的寒气,不带停留。
一道红线滑过,锋尖带出几粒血珠,迎着纳兰如秋的瞠目,她没有一丝心软。
许久,时间静止,只有如秋的瞠目还如此的清晰。
纳兰芮雪唇角勾出嗜血的残忍,冷冷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如秋这才缓过神来,此刻她的心已经凉如寒冰,沉入谷底,此刻她终于知道,她还是低估了姐姐的狠辣,血脉亲情是赌不赢这场战局的。
此刻脖子处沁出的温热,刚才一刹那体会到的冰凉触感,都还是那么的真实。
她只是破了皮,可对上眼前女人不达眼底的眸光时,她知道,对方再也不是曾经的纳兰芮雪了
她们之间的恨,是永远也解不开的结,唯有死才能湮灭一切。
埋藏在心底的愤恨渐渐弥漫,多年的怨恨犹如点燃的火种,迅速膨胀,燃烧。
“纳兰芮雪你为了一个丫鬟,竟然要杀我”如秋不置信,秋瞳中泪珠顺势滑落,犹如银蚌吐珠,哭的极其凄美。
她不置信的泪珠让纳兰芮雪心头一颤,提着她衣襟的手略微松了松,没有吭气。
如秋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滚。“你我姐妹十六年,没感情还连着血肉,你居然能下的了手你好厉害啊,嗯你威风了十八年,威风到敢杀亲妹妹了,嗯”
“小时候你就为了丫鬟打我,长大了为了丫鬟杀我纳兰芮雪你还有没有心”
“你是嫡姐,你拥有一切,我本来就是个陪衬的存在,你什么都有,你还什么都抢我的,纳兰芮雪,我告诉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逼的”
如秋哭的撕心,微哑的喉咙揪的她心中难受。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道:“你真的不知道”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信我真不知道”如秋闻言愤然抬头,声音更加哽咽。
纳兰芮雪微叹口气,彻底松开手,淡淡道:“不知道算了。”
收起匕首,她起身一步步朝外走去。
在抽泣中的纳兰如秋缓缓抬头,虽然声音依旧哽咽,但眼底里,忧伤戛然而止,犹如活泉断了泉眼,再无半分泪珠。
转而替代的是阴鸷冷笑。
纳兰芮雪,你还是太过心软我倒要看看,你从哪去找青芙
我说过,我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于此同时,背对着她的纳兰芮雪脸上的淡然渐渐退却,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下一瞬,整个人如迅影般转身,如期所料的对上了如秋来不及收回的笑容。
优雅转身,一步步朝床榻走去,眼底的睿智与自信让如秋怔愣。
她怎么也想不到纳兰芮雪居然在将计就计的演戏,而且欲擒故纵,只为杀个回马枪。纳兰芮雪冷漠的眼神如千山冰雪,她感觉自己周身浮起丝丝寒气。
输了居然又再一次赌输了,如秋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干脆也懒得再演下去,一擦眼角的余泪,冷笑望着纳兰芮雪。
纳兰芮雪亦冷笑着负手站在如秋面前。“你很聪明,也很会演戏。不过姐姐今日教你,什么叫形不于色方能笑到最后”
声音悠悠荡荡,带着几许女王的狂傲,无情的将纳兰如秋狠狠踩在脚下,碾碎,揉渣。
纳兰如秋不置可否的轻蔑一笑,有些不甘心道:“枫王府的花翎茶开的不错。”
纳兰芮雪不屑一笑。“算你识相”
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她顿住身子,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往后一掷。“擦几天,落痂无痕。”
说完便星步离开,纳兰如秋抓过空中掷来的白釉瓷瓶,凤眸深邃的朝那个美决的身影瞟了眼,将瓷瓶紧紧攥在手中,久久没有松开。
夜黑风高,绰影寥寥,宁静的夜一个白色身影翻过墙头,脚尖微点便如轻盈的羽毛翩然至外。
不一会/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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