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冷笑,那抹炫目的梨涡还是俊美的让人咂舌。
于是,从皇宫内传出的各种晟皇子俊美无双的传言,走遍大街小巷,飞跃四海平川。
不久后,东奴察合吉嵇亲王出使北昌,点名要看北宫晟,扬言若真秀美至此,便要做他东奴的女婿,只要将来能生儿育女就行,东奴对什么文韬武略,诗词书画都不讲究。
北宫晟被带上来出现在国宴上时,艳惊四座,虽然没有完全长开,但那天山圣雪般的肌肤上那双凝远的黑眸如此的夺人眼球。
他竟比那些世家小姐生的还要秀美三分,宛若天童。
而最出色的却是他周身萦绕的那种不敢让人亵渎的冰冷,明明只有七岁,可眼底的那种冷毅与从容,周身的不卑不吭,让人感觉,所谓皇家的气度,也不过如此。
可在北昌,所有官员都知道他血统不纯,是宫里最不受待见的皇子,若能联姻,那便是作用最大化了。
纷纷上前启奏,表示此亲可合。
北宫越静静的看着淡淡凝望着自己不开口的他,末了,问了一句:“你自己觉得呢”
什么一片哗然,连萧钰凤眸都闪过凌厉的惊愕。
给孩子定个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一直看不上北宫晟这血统,当年都讨厌许氏至极,而他越长越像许氏,性格也越来越怪癖。
简直令她烦透了,若不是怕杀了亲孙子折寿,早弄死他了。
此刻能有这用途,也算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有什么好挑的
北宫晟淡然对望,末了淡吐:“不愿。”
说罢,不理会在场所有人的惊愕,给北宫越叩首后,径直转身离开。
这让察合吉嵇亲王怒不可遏,一拍案几吼道:“看上你那是给你脸,谁不知道你在北昌是最不受待见的皇子,你。”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北宫晟回眸冷冷看着他,完全没被他喝厉的言辞吓到,而是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恍刹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眸。
他笑起来宛若落入凡尘的精灵,美仑至极。
北宫氏本来就容貌卓越,他完全是青出于蓝,不用想,来日长大后,光这幅笑容,便可迷倒万千少女。
他一字一句笑言道:“你可以找个受宠的皇子,我不是皇子,和不起贵部的亲。”
说罢,轻蔑的眼神朝北宫楚微微一扫,冷笑后转身彻底离开。
狂妄的话语惊四座,他最后眼神居然瞟向皇后的嫡二子北宫楚。楚皇子身份尊贵,怎么可能跟东奴那帮蛮夷和亲更别说还是入赘
所有人都被这个年仅七岁的男孩震惊到,他竟然,竟敢
北宫越一愣,他说他不是皇子,他竟从未将自己当皇子吗所以以前喊自己皇上,从不喊嫆嫔母妃,更只称母亲为太皇太后。
似乎这些离他最亲近的人,他都不屑一顾,敬而远之。
在他心中,他们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称谓。
在他心中,自己只是个披着皇袍的外人。
他不需要自己,至始至终都不需要。
北宫晟离开后,用袖袍一抹眼角的泪,他本就一无所有,此刻连外族之人都知道他是宫中最不受宠的皇子。
皇子吗多么深的讽刺。
一个举国盼望着送出去的皇子,一个连学堂都不能上的皇子,一个只能靠脸才能吸引人注意的皇子。
这一刻,他恨给了他这幅容貌的那个女人,那个抛弃他决绝离开的女人。
既然不想要他,为什么要生下他为什么
也恨那个对他不管不问七年的男人,那个拥有众多皇子的男人。
既然不缺他这一个,为什么要留下他为什么
走到无人的角落中,他埋头痛哭,这一年,他只有七岁,第一次开始怨恨这个世界,无边无际的怨恨。
以前他不懂,只是想单纯的活下去,现在他懂了,倒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喧闹的皇宫内觥筹交错,没有人因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句狂言而放在心上,皇宫依然歌舞升平,祥和瑞气。
没人理他,没人管他,也没人在乎他。
只有天边孤独的月亮照耀着这个瘦弱的,单薄的身影,陪着他默默哭泣。
这一天宫华绝舞,曲歌天籁,可一切的繁华都与他无关。
他只有七岁,只有,七岁。
孤瑟少世乱执念,芳华刹那碎断魂。
昨天更5100今天7500。补齐。艾玛。码字到凌晨五点。。。赶紧去睡觉。
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将嫡女审核出来。作者极度崩溃中。
vip第四十二章,梦断蓝桥,记忆篇2。那时的缘,今时的孽
正文:20148
纳兰芮雪静静的看着一脸惨白的他眼角缓缓流出的泪,心中莫名一揪,微凉的指尖缓缓替他拭去,他梦到了什么
为什么如此悲伤
已经第三天了,他还是没醒,高烧反反复复,伤口虽然大部分愈合,但左手被山石划破的地方却开始化脓生疮,惨不忍睹。尽管她已经很小心将碎石等剔除,可依然无法恢复原本那双修长温暖的手。
叶云来看过,说若再这样溃烂下去,只怕等好了这只手也废了。
感染太深,几乎已经不是可以救治的阶段罘。
每当看见它,她就会想到那天悬崖边,他不离不弃的紧握,这会让她心口升起窒息的疼痛。
晟为什么还不醒来
你到底坠入了怎样的梦魇梦中可否有我还是只有你孤独一人欷
“吱扭。”
门被推开,初夏端着草菇参汤进来,看着衣不解带一脸憔悴的长姐,微叹口气。“长姐,你也休息一会儿吧,摄政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别太担心。”
“我无事,给我吧。”她抬眸淡然一笑,接过盛着参汤的琥珀玉碗,轻抿了口,试了试温度,又开始给他以口相渡。
初夏见状,也不好呆着观摩,悄悄关了阁门退出去。
这几日他所有的药与维持体力的汤水都是她用这种方式灌下去的,每天要亲吻这个红唇百余次,每次一小盅汤都要喂半个多时辰,反复的蜷腰直身,背部很是酸痛。
可没有办法,他的牙关依然撬不开,除了浅浅的呼吸,几乎同死尸没什么区别。这个曾经撬开她心门的唇,此刻她却撬不开。
她还是懂他太少,连他哭泣的根源都不懂。
指腹拭去他唇角最后溢出的液渍,静静凝望,他的唇线非常漂亮,饱满又细长,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想一亲芳泽的唇形,此刻安详沉睡的模样宛若婴儿般无害。
定了定神,她再次凑到他的唇边尝试唤醒他:“晟醒醒。”
“生孩子了快醒醒。”
“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良久,他还是没有动,她有些气馁,又有些郁闷,明明气息气息与脉搏很平稳,与常人无异,甚至气息有愈来愈强之势,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
刚开始的担心慢慢参杂进一些怒气,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不醒来赖皮在床上等她伺候
噙住他的红唇惩罚性的狠狠一咬,正想撤离,惊异发现他的眉头微皱,虽然转瞬即逝,却让她瞬间捕捉,他有反应
她咬的并不算太重,比起他身上的伤口,算是很轻了,可处理伤口的时候他都一脸安详,此刻细微的变化让她有些诧异。
眼眸半转,带着好奇,她贴着他的唇角辗转向侧方耳际滑去,丁香小舌一口含住他的圆润的耳垂轻轻撕咬,眼眸一直盯着他的面容看。
却没见到什么反应,顿了顿,柔软的唇不死心的又朝他喉结处滑去,舌尖轻触的瞬间,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微微一紧。
想起他的敏感,她的小手覆上,在他的脖颈间游走,指甲轻轻划过,试图勾起他的阵阵战栗。
可他又如一汪静水,任她怎么撩拨都没有反应,呼吸平稳,这让她有些觉得先前是否错觉
脑海里突然迸出那夜他突起的反应,心中暗动,秋瞳四下扫了扫,起身将门窗都锁好,然后走到床边,凝望了他一会儿,贝齿轻咬唇瓣,手缓缓覆上了自己的腰身。
十指翻动,玉带剥落,她缓缓的将衣衫一件件褪掉,直至光洁的身躯彻底曝露在空气之中,凝脂成雪,面若桃花。
掀开被褥,骑在他身上,一寸寸的贴近他精键的身躯。
她吐气如兰,柔吻如水,一如那夜她妖娆的引诱,只是那夜是为了随他沉沦,此刻是为了试探他是否有反应。
他的身体依旧如此温暖,隐隐泛着几许灼人的温度,这让她有些面红耳赤,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觊觎男色的女色'狼',正在对无辜的男人意图不轨。
可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她什么办法都用尽了,他就是不醒来,是他只对这样的有反应在先,她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在后。
老天,一定要原谅她如此恬不知耻的扑向一个王爷,她不是故意的。
幽径的暗暗摩擦没多会儿便感觉到他起了反应,渐渐炙热的相抵让她脸如滴血般通红一片,可他还是没醒,就算她上下其手,他还是没醒,就算他欲'望'如此明显,他还是没醒。
为防止他装睡,她时不时会扣上脉搏试试,平稳的脉搏与淡然的呼吸都昭然若揭,他的确还在昏睡中。
她真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昏睡都还有反应
暗唾了一声死男人她微叹一口气,缓缓坐入。
冲胀的感觉再次袭遍她全部的神经,久违的亲密让她的俏脸红霞密布,连周身都泛起阵阵旖旎梦幻般的色彩。
感觉到他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她赫然一怔,急忙看向他,他好看的眉心渐渐浮出淡淡的褶皱,顿了一瞬,便又四散开来。
纳兰芮雪愣了半晌,有些哭笑不得,难道她今日真要“趁人之危”
想到那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每次都要掌握主动权,纳兰芮雪真不确定他醒来后知道此事后会如何对她想到他一贯的报复手段,赫然间,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一瞬间,真想打退堂鼓,可瞧着身侧他满目疮痍的手后,暗咬了咬牙,开始律动。
不能再拖了,他必须尽快醒来,她们都对他的手一筹莫展,但愿他有办法。
而且皇宫的局势越来越扑朔迷离,听叶云回来的传达的话是,似乎有人正在替代他有条不紊的处理这次出使之事,可叶云猜不出那人是谁。
只是隐隐感觉到事情越来越复杂,那人不像是北宫晟的侍卫所扮,而且在对上叶云探究的目光后,他淡然一笑,似乎在传达他这边一切安好的讯息。
可江风至始至终都没再来找她,这让她感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该来了,如果真是有心相帮北宫晟的人,三天了,也该来了。
暖黄色的床帐微微摇曳,梨木床偶尔也发出几声“吱扭”之声,她放肆的将这个男人压在榻上,一寸寸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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