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这事不关他的事。
北宫晟感觉这下自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无语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北宫晟”纳兰芮雪暴怒,一声尖叫响彻山林,无数安眠的鸟儿都被震醒,蒲扇着翅膀赫赫的乱飞,叽叽喳喳随声附和。
她明日要嫁的男人深更半夜在小树林私会相好还是个男人还在接吻
天,她人生从未这么荒唐过。
整个喉咙如吞了只苍蝇般,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有无边的恶心不断往外冒。
顿了一瞬,气的转头跑了回去。
北宫晟回神过来想去追,叶云在身后悠悠笑道:“今天可是大婚前夕,新郎是不能出入闺房的。”
这句话生生顿住了他的脚步,愣了一瞬后,北宫晟深吸一口气,袖拳紧握。周身山海般的怒火晟天崩海啸之力弥弥席卷,四道色彩暗流的光泽如旋风般萦绕。
冷冽回眸,叶云一副无畏的模样,唇角笑意更肆无忌惮。
亲就亲了又怎样北宫晟的出现搅得他此生无法拥抱雪儿,这混账结婚,怎么也得搞点破坏,不是吗
反正他的形象早被北宫晟坑的没有,既然如此,干脆落实罪名好了。
他从不是苏子安那些人那样的软柿子,得听命与北宫晟,他无所畏惧。
北宫晟大婚,他作为最直接的受害人,太该好好“谢谢”他了
“穆天昊”北宫晟咬牙切齿,从未有这么想撕碎一个人。
叶云低笑不止。“哎新婚大礼怎么样晟,别这么看着我,如果不是你大婚,我可不来。”
言下之意,看我多爱你。
北宫晟黑眸幽幽转转,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向他。
下一瞬间,两人就在树林里肆无忌惮的开打起来,顿时,气浪流窜,疾风狂行,无数炸崩的气旋率先点燃了大婚的焰火。
我是糖醋鱼北宫晟的分割线
北宫晟:作者要不要这么没节操,大婚给我开这种玩笑
作者:毁男神神马的最有爱了你大婚,自然得礼物多多才是嘛
叶云:那是,晟,好歹咱们也是堂兄弟,有些基因跟血液,一样的,你懂得。
北宫晟:你;等着
将军府的另一处房间内,苏子安高架着腿嚣张坐在供桌上,周围的凳子上密密麻麻一群人。
苏子安一拍大腿,义愤填膺道:“你们给我听着这辈子被北宫晟欺负的,要挟的,恶整的,今天就是我们报仇的机会”
漠北有点胆寒。“可事情过了,王爷再找我们算账怎么办”
“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苏子安暴喝,凌烈的声音震的人心头一颤,听得出话语里满满都是愤怒。
漠北等人面面相觑,想起以前的种种,坚定点头。
单身这么多年,王爷都娶了这么多媳妇了,他们还在打光棍,这仇怎么也得报想到叶云以前给他们出的主意,想来想去,就现在最合适,干脆摩拳擦掌。
刘源等人心有余悸的看了眼众人,想起摄政王上次真人钓鱼的事,感觉有些胆怯,但陈凡杨衡等人兴奋异常,闹婚礼啊想想都带劲
夕楠跟慕容俊看着苏子安气急败坏的模样,唇角笑意不浅,不过想到整北宫晟,更是浑身都充满着力量。
苍天有眼,对么终于轮到这混账了
其余的女人对北宫晟来说可有可无,完全要挟不到他,这一次,嘿嘿嘿嘿
地上江风被捆绑的结结实实,嘴里堵着汗巾不住摇头,表示他不会背叛大家的,却遭到大家一致白眼。
众人七嘴八舌的正在商量,突然阁门被踹开,众人心头一震,看着踱步进来阴沉着面色的纳兰兴德,气氛尴尬。
心里呜呼哀哉,连纳兰芮雪都算计进去了,看来这次是要泡汤了
谁料,纳兰兴德鹰眼扫了一圈后,厉喝道:“算我一个女儿嫁不出去我嫁别人把这混账给我往死里弄”
愤恨的声音让众人的情绪找到了宣泄点,一时间,场面好不热闹。
一场别有用心的算计恶整弥弥运算,此刻,已经回到皇宫的北宫晟此刻也已在沐浴更衣。
南通现在已经是北昌的附属国,保留皇室,但年年岁岁必须上贡,所以对他这位正主儿伺候的颇是到位。
龙榻金帐,温泉龙汤,一切皇帝般的待遇,所有的接亲队伍要从皇宫出发,到将军府接上新娘后,一路北上,最后回北昌祭天拜天地。
突然,北宫晟大大的一个喷嚏,身侧景辰疑惑道:“王爷着了风寒”
抬手揉了揉眉心,他锐眸冷抬,缓缓摇了摇头。
想起穆天昊先前的捉弄,就浑身鸡皮疙瘩骤起,抓起旁边的丝绢烦躁的拭了拭唇瓣,想将所有气息都擦掉。
景辰盯着他一个时辰重复了几百次的动作,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敢问,只得淡笑一瞬,将摄政王的暗红色银龙绣纹的龙服整理好,白金嵌锆石龙眼的金冠平置衣衫之上。
王爷似乎从封王还没穿过这身衣裳,不知道王爷今日穿上会是怎样的意气风发
热气袅袅间,北宫晟侧眸看着那身衣衫,眼眸中沁出无边的温柔,唇角抿出淡笑,那抹炫眸的梨涡让凑头在宫殿门口的一行宫女心肝直跳,几欲晕倒。
听到响动,他紧蹙峰眉,景辰无力的叹了口气,开始进行第六次驱赶。
当金阳的朝晖终于洒满大地,伴随着将军府第一声鞭炮的响起,整个南通城都热闹起来,所有百姓都围上来看这个曾经臭名昭著,现在艳羡天下的传奇女人出嫁。
纳兰芮雪此刻坐在雕花凌镜前,静静看着铜黄色镜中那个眉眼之间全是笑意满目幸福的女子,有些不置信。
身后许缨浅笑看着她。“看来是真幸福到骨子里了,瞧瞧,我闺女都笑成什么样了”
“娘~”她娇羞,脸上的胭脂又红了几分。
那害臊的模样将周围所有的人都逗乐,从未见过大小姐能有过这种表情。若有画笔,那可真该好好画下来。
门外传来第三声鞭炮响的时候,众人不再笑闹,喜婆举着福水,掂着柳枝在她的额头轻轻拍打,念了长长一段祝词后,取出早就焚香祈福过的红木花雕木梳,恭恭敬敬递给了许缨。
许缨接过,手缓缓捋过她满头的青丝,心情莫名沉重起来,不知为何,一股酸楚袭上心头,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如今要出嫁,那种心头不忍的割舍犹如剜肉一般。
尽管知道她的夫君待她是极好的,可从今天起就要正式冠以他姓,成为他人之人。
眼底还是沁染上了浓浓的水渍,身边的几位姨娘看着也眼泪不自觉下流。
当闺女的终究是要走这一步的吧,可能一直要等她们为人母,亲眼看到女儿出嫁的那一天,才能懂是多么的不舍。
直到喜婆推了推她的身子,示意她时辰不早了,许缨才回神,抬袖擦了擦眼角的泪,一缕一缕缓慢的梳起来,口中低喃。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同富贵。”
注:取自民间嫁女,梳头歌
梳着梳着,不知是谁先泣泪出声,终于将纳兰芮雪强忍的那根神经崩断,泪,终于忍不住滚落,转身扑在许缨怀中哽咽哭出了声。
一声连一声的哭泣渐渐弥漫了整个屋子,自古女子出嫁,终究是要走这一步,离开父母,告别家乡,远离父母的呵护,迎接她即将陌生的人生。
眷恋,不舍,难过,终究还是大过嫁人的喜悦。
无数的祝福与喜悦背后,是每一个母亲肝肠寸断的泪,与每一个父亲无法言表的痛。
长长的庭院外,纳兰兴德扣着门框站着,直到五指全部扣进,任由木屑扎破他的手指,最终,在风吹过的时候,沁红的眼眶热泪滚过,最后默默背手离开。
直到第八次鞭炮炸响的时候,前堂起了喧闹,众人知道正主儿来了,当下所有女眷都兴奋到不行。
此刻纳兰芮雪已经盘好头发,带上金凤发冠,上面九尾凤凰每一条都坠下层层宫穗,稍微一动头,无数珠光乍射,华美异常。硕大的东珠耳环,几乎挂满整个胸口的金锁,还有手腕上左金右玉的数只镯子。
脚踏金丝履,头嵌玳瑁光,顾盼曜生姿,聘婷气贵华。
一身降红色凤袍层层叠叠垂到脚踝,水袖可直拖到地,巨大的百褶撒花裙上更拿金银丝线绣着各种吉图。
如今她正襟危坐在榻沿上,手捧平安果。
活脱脱一个绝世的宫妃,如果上一次做戏的时候纳兰芮雪被称作清华绝世,这一次就是艳惊天下了
众人满意的看着她嬉笑颜开,端庄高贵典雅真是富贵命
只有纳兰芮雪呆滞着眸光一动不敢动的静坐在原地,心底却不住大骂。
凤冠为什么这么重衣服为什么这么重金锁为什么这么重耳环为什么这么重她感觉脑袋上顶了最少十斤的金饰,随便朝哪个方向一晃,都能直直一头栽下去。
喜婆告诫了她无数次要端庄,她此刻真想骂一句。
妈了个巴子的她倒想不端庄,能行吗北宫晟这死男人故意整她来着吧
下一瞬间,最让她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一条绣着金凤,四周缀满金穗的的双层红绸盖头即将又覆向她的脑袋。
纳兰芮雪大大的翻个白瞪眼,感觉自己要晕了。
我是坑北宫晟没商量的分割线
将军府外,乌压压一片人。
北宫晟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看着门口一群挡路挡的没商量,还一脸奸笑的贱人们,对视许久后,终于道:“你们想干嘛”
干嘛苏子安嘿嘿一笑,立刻有人端来太师椅放在了高门下,他得意往太师椅中一座,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慢慢捋了捋茶叶,小啄一口,这才悠悠道:“这天大地大,你摄政王身份够大,可这娶亲娶妻,还得过我小舅子这一关”
北宫晟看着他冷笑一瞬。“选今天找事”
苏子安眯眼一笑。“这怎么能说找事呢这全城百姓都在,自古娶亲,娘家都有堵门一说,莫不是摄政王仗着身份高贵不愿”
既然你给了我小舅子这身份,我要不好好用用,岂非对不起你
场面开始哗然,众人的喧嚣中,北宫晟四面环顾一周,唇角勾起不屑轻笑,负手背到身后,扫了眼如铜墙铁壁般立成一排的人,淡淡道:“你们想怎么玩”
爽快苏子安兴奋的合上茶盖,笑道:“三道题,二句话,一个任务,你若都完成了,今天姑娘你娶走你若完不成。”
苏子安锐眸半抬,迸出一道邪魅的暗流。
今天/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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