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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疏第二次当着人的面换衣服,第一个人是元轩。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禁顿了一下,菲利普把毛巾扔给他,“擦干。”

阮疏伸手拿衣服的时候菲利普直接递给他,两人手指接触,菲利普的手指上带着很多戒指,阮疏愣了一下,发现递给自己的是女装,不由得大窘,一脸“你这是搞错了吧”的表情。菲利普指了指门外,然后阮疏穿衣服的速度就变得很快了。

削肩立领黑色收腰小礼服,当年纪梵希专为赫本设计,小立领设计,为了遮住赫本的细锁骨,削肩以露出赫本完美的肩膀。

而现在穿在阮疏身上,恰好遮盖了他作为男性的一字锁骨,阮疏肩膀宽窄正好,全身皮肤毫无瑕疵,身高腿长,头发长短刚好,将这一小礼服衬托的更是异样的完美。

纪梵希的理念就是瘦就是瘦就是瘦,所以当年赫本因为瘦而将这一款演绎的完美,因为赫本的锁骨偏细,所以赫本本人的衣服很多设计都掩盖了锁骨,但也因为她的妆容,反而和衣服相得益彰。

让人无法遗忘的美人不一定是天生完美无缺,美是一种心理的鉴赏,是一种愉悦和舒服,协调到极致,那么就是美的。

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阮疏的心也有些紧张,他匆忙中选择了这一处,结局到底是解脱,还是被身后的人带走,这是一个未解的题。

重生已经是一个金手指了,老天没有给他第二个外挂,之后的事情都需要他去改变。

菲利普拉起他的手,一个滑步,靠近工作用的桌子,从那中间一层挂着的头饰,给他选择了一个钻石皇冠,把阮疏按在座椅中,将皇冠放在他头上,“不要动。”

阮疏立刻坐的笔直,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

人已经在叩门了,一阵中年人的声音响起,“菲利普先生,有访客。”

“我今天没有预约。”菲利普声音浑厚而显出一种金属般的冷冽,他的手不停的在阮疏的头上摆弄,阮疏大气不敢出。

“抱歉,不得不打扰了。”刻板而单调的男声一丝歉意的感觉都没有出现,直接推门而入。

显然这屋子里的凌乱也吓到他们了,看到菲利普和一个女模特模样的人一站一坐,环视了周围,发现没有人,立刻道,“抱歉,打扰了。”

菲利普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自己的手,他满手的戒指熠熠生辉,绚丽而充实,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只包含了一个字:

“滚。”

阮疏微微侧头看了眼这个刚认识不久的人,他刚硬,冷漠,强悍,坏脾气,他脑海中冒出五个字来形容,觉得再合适不过:

钢金属教父。

脚步声又凌乱的远去,阮疏松了一口气,背不自觉的弯了。

“坐直,你知道你穿的是什么吗?”菲利普的声音依然那么冷硬。

“No。”阮疏吐出一个词,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身上这套女装脱下来,他一个近一米九的男人穿着一套女装,不知道的会把他想成异装癖吧,虽然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但毕竟他没有这个爱好,也不想让人误会。

菲利普没有纠结这一点,话题一转,“他们刚才找的是你?”

阮疏没办法说不,便点点头。

“那我这算不算帮了你一个忙?”菲利普捏着自己的下巴,琢磨了一下,吐出这么一句。

阮疏心中一紧,站起来,和菲利普对峙,“你想说什么?”

“我并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只是想要提出一个建议。”菲利普似乎笃定了阮疏不会拒绝,甚至有理有据的把刚才的状况分析了一遍,“你与其在雾都流亡,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居无定所,不如在我这里,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大隐隐于市,是这样说的没错吧?”

“然后?”阮疏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像一只展开自己刺进行防御的刺猬。

菲利普慢悠悠的说出去自己的建议,“做我的专属模特,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菲利普出来了,热烈欢迎!

闺蜜君:

你家小受叫简打水,攻二是个剃须刀

神马?!原来你是剃须刀啊!

这样,我就可以每天帮你刮胡子了

真是……回回戳我痛处,虽然我是个起名废,我也是有尊严的啊!

☆、昏倒了

阮疏的脑海里现在一片问号和感叹号,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男模女模?”

这句话没有经过脑袋直接飘出来,传到自己的耳朵里阮疏才发现问的有多脑残,不禁大窘。

但这确实是关键,因为菲利普刚才给他套了裙子,一时情急可以这么穿,然而让他穿着给别人看,他真的过不了心理这关。

菲利普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一句,“对你来说,美分男女吗?”

阮疏点头,“当然。”不然为什么人们评价美人的时候会说美女,但评价男性的时候会直接说英俊和性|感吧?

当然女性的性感和男性并不相同就是了。

菲利普摇摇头,他拿起自己的单反,很随意的找了角度,连看也不看,就按下了快门,把阮疏的细节动作记录下来,阮疏伸手想要把机子抢过来,但菲利普比他还高一些,阮疏行动有些不方便,自然抢不过菲利普。

“镇静些,你不希望我把刚才那些人给叫回来吧?”菲利普收起戏谑的笑,“早说,现在把人叫回来还不晚。”

“你……”阮疏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什么语言面对眼前的人,“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菲利普伸手把阮疏头上的皇冠取下来,“我只是想对你说,你没有其他选择而已。”

阮疏欲哭无泪,不过心中也淡定了些,毕竟一个人把他的条件全部提出来,让你接受既定的规则,总好过表面来一套,背后来一套。

“可以把手提电脑借我一下吗?”阮疏除了刚才和元轩的“偶遇”,并没有其他消息,现在有了可以获得消息的渠道,自然要查一查。

“这里。”菲利普觉得眼前这人更加奇怪了,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手上身上都有伤口,琥珀色的眼睛很澄澈,但其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很坚韧,让他依然撑着坐在这里。

当然对于菲利普来说,他只是欣赏阮疏的这张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女装的秀场自然是女模特的天下,极少有人可以把男装女装同时演绎到完美的极致,然而当看到阮疏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从前模模糊糊的那些念头为什么没能实现,设计稿纸只能被压在箱底。

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然而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就是他了。

菲利普心想。

阮疏打出“元轩吕清”在搜索框,按下回车键,上面的新闻直接跳出来:

“携手雾都见家长,吕清称双腿正在复健”上面附了一张吕清微笑的图片,元轩推着轮椅,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忧伤,镜头大约是被偷拍了,背景是在机场,看的出来元轩很在意吕清,对于记者打扰到吕清一事感到不满。

保镖护送两人登机,镜头前的两人看起来很般配。

阮疏心中恨的要吐血,这么恩爱何必来找我,是心中有愧么?害死了一个人然后夜夜不得好梦,想要做些什么无愧于心?

如果恶人做事只消悔恨便可以除恶,那么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的仇和怨了,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阮疏颇有些怀念在山中的那些岁月,虽然清苦却不会被人害了性命,也不会苦心算计这么多,更不用重生一回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弃子,至少在姆妈心中他永远是那个勤奋便可以有肉吃的阿简,一辈子都简简单单。

只可惜,过去只能用来怀念,而没有如果。

他手腕擦在桌角,大约血迹沾在了衣服上,只是黑色显不出来,然而桌面铺着的白色布料和痛觉告诉了他不争的事实,他强扯一丝笑,想对菲利普说句“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给毁了”,然而只来得及说一句“对不起”,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最后眼帘中留下的印象,就是菲利普略带焦急的脸,像是面瘫的人捏出来的表情一样。

阮疏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阿轩,伯母叫你去吃饭了。”吕清敲门,心里一阵懊恼,元轩这几天明显冷落他,之前虽然也没有什么热情,对他好歹算是客气,现在却冷的像是冰窖。

倒不是元轩性情大变,他从小就这样,对谁都冷冰冰的,连元父元母都觉得这儿子有些奇怪,性格不知道遗传了谁。

吕清和他一同上的幼稚园,小学和中学,只是后来自己家里出事才不得已离开的,他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离开,元轩一定会和自己在一起,不是说有种感情叫习惯吗,吕清相信只要在元轩身边守护的时间足够长,元轩至少会习惯和自己在一起。

真正的爱情不会随着距离和时间的改变而改变,是白莲花们统一的爱情追求,喜欢的人不可能不喜欢自己,只是其他人在作祟。

元轩背靠着床,手上拿着的是简达随一路被他调|教,慢慢变化的痕迹,这本相册是他这么多年以来记录下来的,褪去土著痕迹的简达随像是一块玉石,值得人把玩和珍惜,却没想到会……

元轩心里一抽,这时候听到吕清的话有些不耐烦,他心情有些不好,不假辞色,“抱歉,我不想出去。”简单粗暴的拒绝。

吕清吸气,告诉自己要忍耐,忍耐,他这辈子拥有的最好的性格就是这个,老子不是说了么,以弱胜强,以柔克刚,只要够柔,冰也可以融化。

他放低声音,柔柔道,“伯母很担心你,你在房间里已经一天没有出来了,格雷医生在下面等着。”

“我没病,告诉小姨不用费心了。”元轩把影集合上,冷冽道。

吕清心想简达随可不是你的心病么,人都死了哪儿来那么多愁怨,男人么,都靠着下|半身过日子,这种镜花水月的感情还不是过两天就消失殆尽了?他不想拂逆元轩,给他心中留下坏的印象,便道,“那我找个借口拒绝吧,就说你今天身体不好。”

元轩听到这里从床上起来,他穿着睡袍,腰上系着带子,睡袍是朱红色的,路易十四时期那种繁复而华丽的色彩,印花色看起来有些轻佻,但被元轩那种清冷的气质压下去,反而显出禁|欲|般的诱|惑。

他踩着拖鞋,刘海凌乱的散落在眼前,吕清被这么冷不丁的一开门,因为身高问题,直接看到腹肌隐隐约约藏匿在袍子里,忍不住咽了口水。

元轩在家里的时候喜欢带着眼镜,反射的冷光让他看起来无情冷酷,忽然开口,“我自己去说。”

他踏踏踏的下楼,吕清追在后面像是小媳妇,黎菲林正在客厅的沙发和格雷医生谈话,中间茶几上煮着茶,水汽袅袅,茶香飘飘。

“小姨,格雷先生,”元轩站在沙发后边,“天气看来很好,聊的愉快?”

格雷先生嘴角直抽,天气一点都不好,你当我是瞎子吗?

“我和黎太太刚才在讨论你。”格雷先生微笑,心理医生都爱微笑,好像微笑多好看似得。

元轩“哦”了一声,“讨论的结果是我长出花了?还是可以发芽了?”

黎菲林对于姐姐这个性格冷淡而又毒舌的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元轩,我和格雷先生都在担心你。”

元轩转过身对着黎菲林完美微笑,黎菲林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小姨,你为什么总当我是个病人呢?”元轩眼中露出淡淡的嘲讽,“我真的一点病都没有。”

“自从那个谁,姓什么来着?”黎菲林转头看了看吕清,吕清立刻报出来名字,“简达随。”

“哦,姓简的消失了,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妈妈很痛心。”黎菲林女士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你爸爸好担心你,才会把你送到这里来,格雷医生可是很好的心理医生呢,你再这么下去,我好担心你会得抑郁症。”

“您就这么盼望我得病吗小姨,”元轩似真似假的笑了,他的笑很浅,但哪怕是浅笑或者嘲笑都显得那么让人心动,“我只是心里有些难过,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您这么大张旗鼓的请医生过来,是要告诉全天下的人我心里有病,外边传言我是个心里变态吗?”

黎菲林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她的手抓着自己的裙角,“怎么会呢,姐姐就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担心的啊,你说你就为了一个山里来的土包子这么伤心,我们看了也很难过的。”

格雷医生饶有兴致,“元少爷,你心中现在正在责怪自己,并且把这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抑郁如果逐渐增加,累积,到后边你会像是骆驼一样,被最后一根稻草给压弯的。”

元轩看着三个人像是三面墙一样堵在自己的周围,每个人都有所图有所求,他简直不能呼吸了,冷冷反问医生,“所以要当一切都没发生,不存在,笑着对所有人说话,说我没有事情,正常的吃饭,喝水,才叫正常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受的逆袭之路就要开始了!

☆、10起名字

“我不是这个意思。”格雷先生悠悠道,“我只是想,或许你应该出去散散心。”

“是啊。”黎菲林插了一句话,“你总是这样闷在家里,和在国内有什么差别,出去购购物啊,找朋友喝喝酒啊,都是可以的啊,对了,米兰时装周要开始了,或许你可以去看一看散心?我这里有两张席位,和吕清一起出去看看,不然你父亲又要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了。”

她肉疼自己的两张席位,却不知道元轩根本看不上,但听到小姨的最后一句还是心软了,“我尽量,不过麻烦你把这位格雷医生送走吧,我真的不想被逼着自认有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格雷医生站起来,“你这是讳疾忌医,勇于承认心理郁积并不是什么事情,我可以做心理疏导。”

“先生,我讨厌一切心理医生。”元轩礼貌的微微低头致以歉意,“包括你。”

他转身上楼。

格雷医生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病人的背影,“你这样只会让自己陷得越来越深的!”

元轩站在楼梯中央转过上半身,眼神轻蔑,“是吗,那就让我自我治疗,请不要用上帝怜悯众生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

他不再浪费任何时间理会下面的任何一个人,不需要。

“抱歉啊格雷先生,他就是这个样子。”黎菲林有些不好意思,“从小脾气就是这样,元轩母亲走的早,我那时候接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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