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跟陶暮没有关系了。他懒得理会沈家和姚家今后会怎么争斗。左右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
三伙人心思各异的坐上车,一路无话。抵达姚家大宅的时候,恰是中午时分。
姚圣安一直感念陶暮曾在地沟油事件中发文章替他说话,便想请陶暮吃午饭。
陶暮知道姚圣安这番邀请出自真心——这老王八的感激之情估计也就值一顿饭。但他不敢信任姚家其他人的智商和手段。尤其是姚文霄,没准儿还会暗示厨师在饭菜里下毒。
陶暮可不想用自己的性命试探姚家人的城府,进了姚家大宅后连口水都不喝,就等着姚圣安把菜谱请出来,他好转身走人。
姚家人也没想到这一场谈判下来,姚家居然损失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身为姚家族长的姚圣安还得在过年的时候赶去京城,一把年纪了还要在宋家人的坟前磕头赔罪。
当下对陶暮怒目而视。真恨不得一窝蜂的围上来,生啖其肉生饮其血那种。
“这位陶总是吧?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姚家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居然就因为宋家一些旧事,分走我们姚家在圣安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也罢了。你凭什么让我的父亲大过年的去宋家坟上磕头赔罪?杀人不过头点地,我父亲那么大把年纪了,在沪城也算是有地位有脸面的人物。你就这么折辱他?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妈,你别跟他废话。直接叫人把他们打出去。我们姚家不欢迎这种人。”姚文霄直接打断母亲的话,直接窜上来,一把揪住陶暮的衣领,想要把人扔出去。
下一秒,众人只听到一声惨嚎,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气势汹汹的姚文霄就被人踹到了三米开外,茶几上摆放的精美茶器和小摆件叮叮当当的碎了一地。
陶暮收回脚,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衣服,重新坐下来:“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真动起手来,我让你们全家一起上。”
一直守在大宅外面的安保人员呼啦啦进来一群,姚文霄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半边脸被撞的又红又肿,胸前还有一个清晰的脚印,看上去狼狈不堪:“把他给我扔出去。”
几位安保人员齐刷刷的看向陶暮。沈家父子有心劝和一番,还没开口,沈毓抢先说道:“文霄,你别这样。暮暮再怎么说也是姚爷爷带回来的客人。你就这么把人撵出去了,姚爷爷会不会不高兴?”
沈毓以己度人,他要是敢在沈家大宅撵走沈父和沈宸邀请来的客人,就算他备受家人疼宠,父亲和哥哥也不会轻易纵容他。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他说话?”姚文霄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毓:“他抢走我们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让我爷爷给宋家人磕头赔罪,他都欺负到我们姚家头上来了。在我们姚家本宅耀武扬威,把我打成这样,我难道不该把他撵出去?还留他在姚家做客吗?”
“小毓,你别被他这张脸迷惑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心肠歹毒着呢!”
沈毓不以为然。他虽然单纯,在沈家父子的有意透露下,对姚圣安欺师灭祖忘恩负义的那一段旧事,也有所耳闻。在沈毓看来,这件事本来就是姚爷爷做的不对。把姚家一半的家产分给宋家赔罪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陶暮和宋家要的还不是姚家一半家产,只是圣安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已。
“姚爷爷都同意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激动?难道你觉得姚爷爷当年为了菜谱陷害宋家这件事情没错?”沈毓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姚文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马竟然是这么不善良的人。
姚文霄闻言一噎。他当然不敢说姚圣安当初的做法没错。就算他再嚣张跋扈,基本的道德三观还是有的。
“可是陶暮还让我爷爷大过年的去宋家坟上赔罪。难道这也没错吗?”姚文霄怒气冲冲地说道:“我爷爷都那么大岁数了。为什么要因为年轻时做过的一点错事受到这么大的折辱?难道他这辈子做的慈善,做的好事还不多吗?你们凭什么就因为当年那点破事,就把我爷爷做过的一切好事都抹杀掉。还让他年纪一大把的,赶去京城磕头赔罪?你是不是还想让你的飞讯网把这一幕拍下来,到时候上传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看到?”
这话一出,姚家其他人顿时凛然。姚圣安可是姚家的顶梁柱,也是姚家的脸面。倘若他去宋家磕头赔罪的视频真的满网疯传。那姚家今后还有何颜面在沪城立足?
想到这里,姚家其他人也都对陶暮怒目而视。更加坚定了绝不能让陶暮得逞的决心。姚文霄的父亲伸手拍拍鼻青脸肿的姚文霄,又是心疼儿子又是担心老子,当下说道:“请陶先生离开这里,我们姚家不欢迎你。”
姚家的一众保镖在姚文霄他爸的示意下,走到陶暮面前:“陶先生,请吧。”
陶暮没动地方,客客气气的提醒道:“容我提醒,我这次来到沪城,是圣安集团求我过来谈判的。现在的谈判结果我还算满意。不过你们姚家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兴许就不满意了。”
姚家众人心下一凛。
陶暮冷笑道:“我要是不满意,倒霉的还是你们姚家。如果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周大律师轻咳一声,非常善良的帮忙翻译:“我当事人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不满意,姚家接下来要付出的,就不只是区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诸位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你们别忘了,圣安集团的股价,到现在还因为丑闻频出连续跌停。你们要是不怕事情耽搁下去,圣安集团的损失更为惨重,姚家在股东大会上引发众怒的话。大可以胡来。”
“容我也提醒一句,姚家现在在圣安集团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经不是圣安集团最大的股东了。恰恰相反,如果圣安集团的其他股东们因为不满姚家对圣安集团造成的损失,盛怒之下召开股东大会,选举新的集团董事长和执行总裁,届时你们姚家是否还能保住董事会的席位,谁都不敢保证。”而陶暮,恰恰拥有圣安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姚家众人面面相觑。顿时有些投鼠忌器。看向陶暮时虽然目光愤然,但真的不敢有多余的举动。
一直在等待机会,想要在姚家人为难陶暮——最好是等陶暮在姚家众人的逼迫下狼狈不堪的被撵出去,再站出来说公道话示好陶暮,结果却因为陶暮各种应刚的手段,根本没有开口机会的沈家父子相视苦笑,再一次体会到了这位小陶总的年轻气盛锋芒毕露。
沈父叹息一声,站出来说道:“姚兄,陶总说得对。未免横生枝节,姚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姚文霄他爸脸色铁青的挥挥手,将一众保镖挥退。继续对陶暮怒目而视。
陶暮自己倒是无所谓,他上辈子千夫所指众叛亲离,早就习惯了被人当成敌寇看待。连他自己的亲爹妈兄姐都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更何况一些不相干的外人。丫心理素质好着呢。别说这帮人只是聚在一堆儿拿眼睛瞅他,就算他们真的扑上来要打架,陶暮也不怕。
心黑手狠的周大律师在帮人打官司的时候也没少碰见这种场面。他甚至经历过被人堵在地下车库,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胁。那都没能让丫放弃打赢官司享受巨额分成的职业道德和职业操守。姚家这帮人的眼神攻击更不消说,简直就是毛毛细雨洒洒水。
两人都老神在在地坐在姚家本宅宽敞明亮装修奢华的客厅里,等着姚圣安把宋家菜谱取出来。
方才还站在陶暮这边,替陶暮说话的沈毓讪讪走上来,问道:“暮暮,你真的要让姚爷爷去京城磕头赔罪?”
“姚爷爷这么大把岁数了。就算他以前做过错事,对不起宋家人。可是姚爷爷已经答应把圣安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送给宋家了。还答应把菜谱还回去,你就不能放过姚爷爷?非要折辱一位老人家吗?”
陶暮冷笑一声,歪着头打量沈毓。将沈毓打量的莫名心虚后,才开口问道:“你是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这样的话?”
沈毓正要开口,就听陶暮继续说道:“姚圣安当年只不过是道旁一名弃婴,被宋家老太爷捡回去抚养长大,教导他厨艺。于情,宋老太爷也算是姚圣安的养父。这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教导之恩,在你眼中,不值得让姚圣安在老爷子坟前磕头上香;于理,姚圣安当年为了菜谱害得宋家家破人亡,几条人命都没了。这么一笔血债,不值得姚圣安在宋家坟前磕头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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