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微妙的自尊心,和一直以来的责任感束缚着我,是以对她的退让并不是毫无底线的。俘虏、侍奉、亲吻、行房……都可以,只要她想,都可以给她。
只有与她在一起不行。
其实我周芷若当真对于抗元大势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么?未必吧,这么想才是一种傲慢。这只不过是我在自己心中划的一条底线,提醒我不能在爱情中毫无尊严。
曾经我讨厌她的敢爱敢恨,讨厌她为了张无忌不顾一切。我以为是讨厌人们为了爱情毫无底线的样子,所以恪守底线,屡次让她伤心。
可现在,不知不觉间我成为了那个让赵敏不顾一切的人。因为爱我,她早就已从云间跌落,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绍敏郡主。她为了我遍体鳞伤,进退两难,饱尝人间疾苦。因为情之一物,本是如此。入口甘甜,回味苦涩,而且遍身是刺,就算小心万分,也不免为其所伤。
那么,倘若我真的心疼她,倘若我曾经以百般顺从来回报她的不懈努力,现在要以什么来回报她折尽一身骄傲?
爱从来都不可以称斤论两。可与她相比,我总是思前想后百般计较,从未真心想过要为我们在一起而努力。我终究不是她,没有她的敢爱敢恨,没有她的果决也没有她的坚持。
我有的,也能给她的,唯一片真心而已。
我呆呆地坐在树杈上,心中天人交战,不知不觉已至午时。待回过神时,赵敏已不知所踪,我便趁守卫换岗之际闪身进了她的房间。
房中空无一人,布置与八年前无甚变化,连墙角的床都维持着那天离开时的样子。我试着摸了摸床单,本以为会摸到一手灰,没想到比在峨嵋的那床被褥都干净整洁,柔软舒适。
我几乎都要忘记了,赵敏原本应该过着怎样众星捧月的优渥生活。
如果是以前,肯定会黯然神伤,再次肯定我们并非一个世界;现在的第一反应却在想将来要怎样赚钱养家,不说比得上这里,至少不能让她吃太多苦。
自从中午做出决定,心中仿佛有巨石落地,轻松无比,连看待事情的角度都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我静静坐着,等夜幕降临,有脚步临近,才飞身上了房梁。原来是四个下人搬进了个浴桶,又过了一会儿,赵敏迈步进来了。我精神一振,又为偷窥行为感到羞愧,又忍不住暗自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她挥退下人,轻解罗裳。我见她已然脱下外衣,连忙狠狠唾弃自己宛若痴汉的行为,用极大的定力才让视线移开,固定在黑暗的屋顶。然而还是被水声吸引了全部心神,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其实我们那日在浴池里就坦诚相见过了,然而我因为太过疲惫和羞涩没有看仔细,只有匆匆的几眼。但就是那惊鸿的一瞥,已经被现在的水声勾起来,开始不断的在脑海里闪过,我忍不住面红耳赤。
赵敏固然是极美的,不仅仅是风华绝代的外貌,更在于凛然出尘的气度。哪怕我三世加起来已见识了众多风采各异的优秀女子,仍然会忍不住为她的魄力和气质心折。更别提在意识到自己心意后,她的吸引力已经到达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
现在一想,我那天没那个啥,虽然也是自制力强到极致的表现没错,但是不是亏大了啊?还白白惹她生气报复,无端端被狠狠那啥了十几天。
我又愧疚起来,只觉得她这洗得也太久了,干脆凝神静气运功逼毒。又过了约一刻钟,赵敏大约是洗完了,起身带起一大片水声,我睁开眼,纵身跃下,刚好落在她身后,随手扯过浴巾包住她,低声说,“别动。”
她果然不动,淡然的声音带着笑,“来拿钥匙?还是倚天剑?”
我微微侧头一看,倚天剑被她挂在墙上,虽然远,但以现在的实力,拿走、斩断锁链、逃走这一系列动作恐怕以她是拦不住的。她应该也知道,所以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大家都是聪明的体面人,有些事既然你知我知,就没有必要非得硬着骨头撕破脸,把场面搞得那么难看。我在她手中时是这样识趣,她自然也一样。
视线收回,刚好落在她乌黑秀发后隐约可见的雪白脖颈上,几滴晶莹的水珠滑下来,更显的白里透红,诱人无比。我视线飘开,又扯过一条毛巾,拉着她坐在床上,开始为她细细擦拭头发。
随着距离拉进,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子,我定了定神,眼睛只看着手中光滑的黑发,说:“让门外你的人退下。”
“有些是我哥哥的人,我指挥不动。”她很干脆地承认自己处境尴尬。
我果断道:“打晕拖走。”
“好吧。”赵敏轻轻笑了一声,吹了一声口哨,只听外面传来几声闷响,接着就归于沉寂。
我侧耳细听,确实听不到任何呼吸声,额头滴下一滴冷汗,“你其实早都准备这么干了吧?”
“是的呀,毕竟是我的地盘。”她一歪头,“身上还没擦呢,你不先帮我把身上擦干净么?”
“你自己没长手——咳,你转过来。”我试着让自己坦诚一些,眼见她真的转了过来。灯光之下,巧笑嫣然,美目流盼,艳丽非凡。顿时呼吸为之一窒,讷讷道,“擦……哪儿?”
“你说呢?”她挑了挑眉毛,张开双臂。
我的视线完全不敢往下,只觉得鼻血都要流出来了。她挂着似笑非笑地神情,任由我闭着眼睛胡乱擦了擦,再套上寝衣,才说,“内力恢复了?”
“嗯。”我不敢透底,只简单应了,又开始为她擦头发,却总是忍不住回想起方才指尖无意中触碰到的滑腻温软。
她大约只看我红透了脸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却不拆穿,“怎么不去找武当你哥哥来救人,偏偏跑回来自投罗网。”
“赶时间。”我终于下定决心,道:“敏敏,咱们打个商量。”
“说。”她往我身上一靠,怡然自得的样子,甚至还轻轻蹭了蹭。
我只需低头就能看到她松散前襟内香烟的诱人景色,连忙别开头,揽住她的肩膀,让她更舒适地靠在怀中,顺便不着痕迹地掩住她的衣领,柔声问:“你能否放下大元,跟我从此远走高飞?”
紧张。
这种感觉是不是有点类似前世那些半跪在地上等待对象回应的求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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