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从来不是个轻易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只是片刻之后很快恢复平静,他稳稳地抬起手,对着那仰着脸看自己的时露出的光洁额头轻轻点了点。
“?”
花眠愣了愣,抬起手摸了摸额头。
“你曾经那么认真教育我,世间万物皆有灵——这话自己忘了么?世间没有第二把无归剑鞘。”
“啊……”
“所以你这样的问题,根本不成立。”
花眠听见男人沉稳缓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知道为什么,花眠突然就不那么沮丧了……低下头,半张脸藏在被窝里,因为他那理所当然的回答唇角勾起一抹小小的笑意。
他说,剑鞘什么的,只有一个。
花眠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指尖一滑,陷入小小的酒窝——
突然。
就很羡慕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无归剑剑鞘了。
说句还未确定的话,如果剧情走向奇葩,她真的就是剑鞘的话……
那、那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啊啊啊!
立场都没了。
为了做个什么“唯一”……
立场都没了啊!
花痴。
花痴!
“怎么,我的回答很可笑?”
“……没、没有。”拉起被子,钻进被子里。
“那你笑什么?”
“……没有。”
“有。”弯腰,拉扯她盖住脸的被子。
“没有。”拼命拽住被子,瑟瑟发抖,“别拉我被子,还没洗脸。”
“……”
……
下午,雪停了。
美术组全体出动,扛着铲子,又是一波“女人当男人,男人当畜生”的体力劳动……花眠小小的个子几乎和铲子一样高,挥舞铲子却相当给咯,推土机似的,劳动效率高。
“这雪从昨晚就开始下了吧?昨天晚上可把老子折腾惨了,一个月内再也不想跟大夜戏……听说演员也跟着遭罪,大冷天的通宵拍戏,你说他们赚得多,但是不也都是卖命钱么,还招人骂,外头的人偏偏还觉得当明星多风光似的。”苏宴举着把铲子,一边铲雪一边碎碎念得没停,说的开心了还要用手肘捅捅身边的人,把她怼得踉跄一下,“嗳,花眠,我听说昨晚你陪着剧组一直搞到收工,最后一个走?你这敬业乐业程度也是没谁了,图什么啊?这些剧组的王八蛋也真的放心你一个小姑娘大半夜最后一个走……”
“……”花眠抱着铲雪铲,抬起头看了眼苏宴,“啊?”
“你啊什么啊?昨晚就没人送送你啊?”苏宴挥舞着小铲子,“白颐真的是早上晨跑摔了?刚拍完戏晨哪门子的跑?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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