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舒川觉得呼吸都很困难。
“你......”舒川的睫羽颤了颤，声音低低的，“你想知道什么？”
见舒川不反感他的靠近，江枫暗中勾了一下唇角，继续一寸寸压紧过去。
——反正就算是他整个人都趴在舒川的身上，因为系统的原因，两个人也不会有任何实际的一丝一毫的接触。
除非......除非是舒川主动想碰他。
是的，系统的设定就是这么的变态。
江枫幻想了一下舒川主动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前来的场景，忽然觉得血都朝着鼻子那边涌过去了。
他及时踩下刹车，制止住自己的念头，微笑着看着他：“那两本书到底是不是你放的？”
这个两本书指的是哪两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舒川脑子里某根弦被轻轻的拨动了一下，然后他想起了在说那两本书的时候，他和江枫之间的对话。
.......当时为了给自己打掩护，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心境不一样了，江枫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不一样了。
舒川回想起来当时自己的话，简直觉得羞耻度爆表。
当时他是怎么编出有个暗恋江枫的女孩，因为想让他热爱运动，然后就去买了两本书放他桌上这么奇葩的借口的？
现在要是当面掉了马，那他不就是......不就是承认了他暗恋江枫吗？
“不是。”舒川一口否认，视线不住的往旁边乱飘，“我不知道是谁放的......”
“是吗？”江枫勾了一下唇角，离他更近了一些，只要他再一低头，两人就能吻上，这种距离其实是很危险的，江枫的眼里像是有星星在不断的闪烁，“其实我也可以去挨个问班上的人，如果问不出来，我还可以去看监控。要是我发现你骗人......”
舒川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发现你骗人的话，”江枫刻意降低了语速，悠然道，“我就亲你了哦。”
舒川：“......”
舒川：“......！”
他现在简直怀疑他的头顶上爆炸开了一朵粉红色的云。
浑身燥热得像是有无数的小火苗在灼烧似的，舒川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口处，想将他往外推，但是手刚一接触到他的皮肤，他就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又乍然松开。
“我......”舒川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实在江枫刚说的那一瞬间他竟然还迟疑了一下，冒过的第一个想法是.......要不然就死咬着不松口，江枫要吻他的话，那就.......那就让他吻好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慌乱间，舒川不愿多想下去，就像是一只被逼急了的小猫似的，脱口而出：“是我放的。”
他这句话刚一说完，压在他身上的江枫便又低笑了两声，眉眼都弯了起来，压都压不住的愉悦层层蔓延开来，漫过了他整双眼眸，都还装不下。
舒川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然后这点预感，在下一瞬间就成了真。
江枫含笑开口道：“嗯？暗恋我的女孩原来是你？这算不算是你喜欢我的实锤？”
江枫曾经误会过很多次舒川喜欢他，但是每一次舒川都能在内心很坚定的否认掉。
唯独在医院的那一次，还有在现在这个场景下......
舒川周身的空气仿佛变得稀薄了，他很想开口说不是，但是那两个字却死死的卡在喉间，怎么都说不出口。
反倒是这种距离让他产生一种江枫马上就会吻下来的错觉。
......无论他回答是或者不是。
他都有理由。
“我......”舒川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时，声音却还是低得几乎要融进空气里，“如果你答应参加运动会的话.......就.......算是.......是的。”
说完了这句话后，舒川的脸像是被开水烫过了似的，满脸通红。
他的身体紧绷着，不自在的向着一边偏开头去。
.......能说出这番话对于他而言真的算是一个大突破，他觉得他的羞耻度已经爆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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