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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都洗成米分色了，东缺一块西少一块的，墙上的砖也有些残缺了。

很快有人来应门，是个精明伶俐的中年女人，一开门先和小秦打招呼，然后悄悄地扫量了衡文几眼，见衡文穿的普普通通，鞋上沾着泥土，不像是个有钱的人，态度就冷淡了下来，不过到底没有开口赶人，把两人请进了院子，说了句让小秦领着客人看，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不说话了，连碗水都没给上。

小秦叫中年女人沈婶子，然后带着衡文在院子里溜达了一遭，趁着沈婶子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跟衡文解释了两句，“沈婶子就这样，衡哥别见怪，你只管看看这房子。”

衡文摇摇头并不放在心上，“没事儿，咱们先看。”

这样子有些乱，除了正房因为住人还有人气之外，其他的东西厢房有做了厨房满是油烟的，有堆了不少破烂满是灰尘的，一开门呛的不行。院子里也没什么景致，就一棵积年的老枣树，粗粗大大，看起来能结不少枣子，心里叹口气，跟之前看的四合院没什么区别，如果买下来还得花大力气休整设计。

轻轻地摇摇头，小秦立刻明白了衡文的意思，跟沈婶子道了别，两人就出门了。

“衡哥，是不是院子太破了？”小秦一边领着衡文往前走，一边问。

“是啊。”衡文点头，“我要开个菜馆儿，这么破买下来得花大力气休整。”

小秦说道：“那估计钱老师家的院子你能看上，那整的，特别精致，要不钱老师也不会要那么贵的价儿。”

衡文听小秦这么夸这位钱老师的四合院，不由得开始期待。

钱老师家这院子位置还挺合衡文的设想，在这条老巷子靠近一头的地方，但是需要在一个小巷子拐进去，不过小巷子有点儿窄，车不好开进来，衡文一边走一边想道。

这个小巷子里只有一家，同样是黑漆的木门，这个漆涂的均匀不掉落，门上两个门环发着黄橙橙的油光，看着古色古香却又不陈旧，大门威严，门栏还挺高的。

小秦敲了一会儿门，就有一个老爷子来开门儿了，老爷子花白的头发，精神很不错，一看到小秦就招呼道：“小秦来了，快进来。”看到小秦身后的衡文，“这是今天来看宅子的客人吧？快请进。”

小秦一边进门，一边问道，“鲁爷爷，钱老师在家没？”

衡文和小秦都进了门，被小秦叫鲁爷爷的鲁老爷子关上大门，一边示意两人往里走，一边说道：“在家在家，钱老师不是跟你约好了吗？今天没出去，在家等着你们来看宅子呢。”

衡文一进来就知道为什么小秦说这宅子符合他的要求了，院子里景致规划的很好，虽然是冬天，仍有几样绿色的植物活得很好，院子里还有一棵一人粗的大树，冬天没有叶子，衡文看不出是什么树来，但整体的院子一眼看上去就保存的很好，走廊和门窗定格了老旧的时光，一进来仿佛变幻了时空一般。屋檐瓦片上还有雕琢的痕迹，青砖碧瓦特别有一种历史在缓缓流淌的错觉，连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枝都别有一种诗意。

鲁爷爷领着小秦和衡文进了屋子，客厅里以为银白色头发的老爷子悠闲的躺在躺椅上，旁边是一桌、一壶、一杯和一碟糕点。

“老爷子，小秦带着来看房子的客人来了。”鲁老爷子请两人坐下之后，跟躺椅上的白发老人说道。

那老人坐起来，不紧不慢的动作，脸色慈祥温和，“来了？看过没？”

小秦道：“还没看呢，秦老师，先过来跟您打声招呼。”

老人家摆摆手，“嗐，那先喝杯水暖暖身子，外面冷，一会儿再看也行，不着急。”说着，还冲着坐着没说话的衡文笑了笑。

衡文叫了声钱老师，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