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云因自己并未元气大伤,心中很存侥幸,此刻泡在热水里胆子也回了暖,抓起香皂往身上打泡沫,头也不回道,“你撅着屁股也让我来一下子就不怕了。”
周衡西闻言,把他两手一捉反扣身后,摸了一把嫩豆腐似的白皮肉,作势就要往下咬,陆流云被他逗得左右乱晃,连连求饶。
“不行,你这新媳妇儿刚过门就尥蹶子,咱们今天非得把夫纲给好好振振。”
周衡西一手扣住陆流云,一手转过去挠他的痒痒肉,把人闹得像油锅里活蹦乱跳的活鱼。陆流云猛子一扎,不小心把尾巴骨磕上了浴缸的白瓷壁,当即“嗷”了一声,眼角噙满了晶莹的泪珠子。
周衡西没想到自己这一闹就闹出了意外,把人搂在怀里自责又心疼,却没想到陆流云猫着腰缩在他胸前,眨巴眨巴眼睛,嘴上居然挂起了一抹坏笑。
“周衡西你别挨着我,我身上疼。”陆流云瓮着鼻子做出一副可怜相,委委屈屈地窝在他的怀里说道。
周衡西当真以为他身上痛狠了,把人小心翼翼地从水里捞出来,转身去拿挂在墙上的毛巾,预备给他擦干身体。谁知半只脚刚迈了出去,就毫无防备地受到了偷袭。陆流云勒住他的腰身往后一拽,把他整个人反压着趴上了浴缸边缘。伴随着“啪”一声脆响,周衡西健美的屁股结结实实地挨了陆流云一巴掌,登时就颤巍巍地抖了几抖。
“没想到你这一身腱子肉硬邦邦的,屁股倒是又软又够劲儿。”陆流云压在他身上嘻嘻哈哈,抛出去的一身欢乐劲儿又回来了。
周衡西见他没事松了一口气,耳边听了下流话也不恼,二话不说把人托着屁股背进了卧室。
陆流云趴在他背上跟小孩骑大马似的,自觉非常新鲜,索性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周衡西知道陆流云从来没被大帅老子扛在背上撒过欢儿,潜意识里多少留了一些遗憾,故而顺着这磨人精的意思,把他背在屋子里来回绕圈。陆流云生出了趣味,紧紧搂住周衡西的脖子,骑马似的扭着屁股颠一颠。
周衡西不动声色地背着媳妇儿心想,我这是讨了个儿子进门?而此时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陆流云得意地趴在他宽实的后背上,笑得没心没肺,当真是有了返“少”还童的征兆。
大帅府,陆元帅嘴里叼着大烟斗,百无聊赖地坐在书桌前翻阅报告书。最近家里少了头号犟嘴分子,意外让他生出了寂寞。这俗话说得好,儿子随老子,老子看儿子。陆瑾和闹起别扭来,也是孩子脾气。别瞧他平时不爱搭理儿子,可等人走了吧,过不了几天又觉得心里怪不得劲。
老管家看在眼里,忖度着要不要差人去请三少爷回来聚顿饭,岂料陆元帅大手一挥,及时制止了他的积极想法。
“又不是嫁到别人家去的小闺女,没事寻他回来做什么?”毕竟事情一码归一码,心里惦记孩子,不一定就要立刻着手去宠。儿子大了嘛,让他出去独立独立也好。在一这点上陆元帅认为自己还是挺拎得清的。
老管家见状也不便多言,拎着桌上喝空的水壶悄悄退了出去,预备给陆元帅续上新的热茶。可谁知他刚走出院子,就碰上李涛声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差点跟自己撞个满怀。
“咄,熊娃子干什么呢,别搁这儿闹!”老管家唯恐惹得大帅心烦,连忙把人给拎下台阶。
“二、二叔,你别推我,我有事找你。”李涛声气喘吁吁地抹了一把头上的热汗,他刚才一路从大门口奔过来,可真是要累个半死。
“哎呀小祖宗,你有什么事儿赶紧的,我这急着给大帅添茶去呢。”老管家小心翼翼地抱着水壶,生怕被李涛声拉拉扯扯的,一失手给砸地上了。
“大小姐到门口了,正打前头往这边来呢。”李涛声指着前面的花园说道。
“大小姐,哪家的?”老管家纳闷了,往常有人到帅府来,都会提前送上拜帖,这突然杀上门的可是挺少见。
“哎呀,咱家的!”李涛声急得快跺脚了。
“啊?”
没等老管家反应过来,院子里传来“轰”一声响,一辆崭新的雪佛兰畅通无阻地开进了帅府的大花园,且在掉头停车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花坛的护栏,把张妈新栽的两株嫩桃苗儿碾成了黑泥。
雪佛兰的车头冒着白烟,一个漂亮孩子伶伶俐俐地从车上跳下来,皮鞋油光,分头锃亮,俨然一副小型绅士的派头。
小绅士双手插在裤兜里,抬头扫了一眼冲进花坛的汽车,显然已经司空见惯了这场面,并未当场受到惊吓。犹豫片刻,只皱着眉头向车里喊了一声,“妈妈你要是出不来,我去找人过来帮忙好了。”
话刚落地,只听“哐当”一声,陆家大小姐陆雅容,左手拎着小皮包,右手拎着断了跟儿的高跟鞋,赶在护卫队过来之前,硬把驾驶座上卡死的车门给踹开了。
“大、大小姐。”老管家被这娘儿俩惊了一跳,险些把手里的水壶掉在地上砸个稀碎。
“李叔,爸爸呢?”陆雅容不甚自在地提着破鞋子,把被迫悬空的一只脚稳稳当当地踩在旗袍的长摆下面。
“欸,您别客气,老爷人在书房呢。”老管家对着李涛声一使眼色,后者上前接过陆云湘的断跟鞋,忙去给大小姐换过来一双新便鞋。
得知父亲在家以后,陆雅容松了一口气,欠下身子拉着儿子的小手问到,“琮堂,妈妈的仪容还好吗?”
“我瞧着你的头发挺好,并没乱呢。”琮堂小绅士替他娘抚平了衣角的褶皱,把话说很得人心。
陆雅容嘉许地在儿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拉着他去见书房里坐立不安的老父亲。陆元帅站在门口有一会儿了,他早在人过来之前,已经从预先勤务兵的嘴里得到了消息。
“爸爸。”
“噢,回来啦。”
父女两个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彼此都很镇定,并没有寻常画面里应有的感情热络。这种碜牙的气氛若是放到冷清的大街上去,倒为表现得更加自然点。
这时,琮堂从陆雅容身后走出来,大大方方地把小手塞到陆元帅的掌心里,奶音甜甜地叫了一声“姥爷”。陆元帅如释重负,拉着外孙的小手,把他当成跟女儿沟通的引子,别别扭扭地迎着两人进了门。
大闺女嫁人嫁的早,姑爷是金陵张将军继承家业的长子张褚文。虽然这桩婚事看起来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但当初定亲的时候却是本着联姻的性质来安排的。
若要按照陆雅容出嫁前的气话来讲,话就更直白点,她这元帅女儿乃是父亲谋取政治利益的牺牲品。故此陆雅容一直对老父亲存了心结,这些年有了儿子之后越发少回家,逢年过节则更是不见人影。如今陆元帅看这女儿来势汹汹,可见不是好兆头。
“容容,姑爷呢,你这……怎么自己带着孩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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