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树辞终于忍不住了:“别秀了。”
岳拾钦笑说:“不秀怎么做生意。加班到现在啊,你吃饭没?想吃什么我去街上买。”
奚树辞回来的时候在街边捎了水果,“家里有菜,我去煮个粥,炒个菜就行了,今天早点关门。”
奚树辞去后面做饭,一过九点,岳拾钦就关了店门,进厨房,奚树辞正切菜。
他靠在门边,“送到文物局做鉴定的东西,怎么又把你给派过去了?”
奚树辞手里切土豆丝的刀停都没停:“我自己申请过去的。听说是两件瓷器,临岐是青铜出土大市,瓷器却少,我的专业研究方向是瓷器。今年的市文化节,馆里准备做瓷器专展,组织班子都订好了。趁着机会,多研究一些总是好的。”
岳拾钦问起:“那两件,是真的么?哪个年代的?”
奚树辞切完菜,看了眼粥还没煮好,转过身:“是真的,初唐的白瓷。但这些信息对你们破案来说,还有点少,文博系统尽量帮你们查一下,它的来源,品级。”
岳拾钦还准备说什么,奚树辞打断他:“关于这两件文物的资料,研讨组会尽早送过去。岳拾钦,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解释,今天干的都是什么傻逼事儿。”
岳拾钦摸了摸鼻子:“今天在局里你骂都骂了,怎么还秋后算账呢。”
奚树辞顺手捞起一把锅铲,岳拾钦还以为他要动手,伸手按住他手腕:“哎,我都保证了,以后不会了。改天我去跟明馆长解释。厨房多危险啊,你就别动手动脚了。锅里还滚着粥呢,小心碰着烫着了。”
岳拾钦顺势把他手里的锅铲给捋了下来,“粥煮好了再炒菜,你先吃点水果。跟我爸比起来,我还晚了一步呢,我还没回局里,我爸就知道了,也不知道谁跟他说的,他电话里就把廖局给骂了。谁知道他会不会骂明馆长。”
奚树辞:……
奚树辞搓了把脸,他是个金丝雀还是怎么的?
“你一月挣多少钱?”
岳拾钦:“嗯?”
奚树辞:“你哪天再这么抽风,我这工作迟早让你给搅黄了,我今天申请去文物局鉴定你们送去那两件瓷器,明馆长都犹豫,看我的眼神就跟我是个吃闲饭的似的。你一月挣多少钱?就敢祸祸别人饭碗?我不上班你给我发工资?”
岳拾钦嘴又开始欠了:“你这工作真黄了,你让我养么?我不是不愿意,我是怕你不让啊。”
让你个鬼!
奚树辞眼看要气成河豚。
岳拾钦忙转移话题:“你看看锅里的粥。时候差不多了。”
奚树辞转身关了火,换了炒锅。真是要给这货气死了。
岳拾钦吃饭的时候,想,奚树辞是真生气了,火气大的,菜都有点糊味儿了,就没敢再嬉皮笑脸没羞没臊的。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马崇宁拿着笔录来刑侦办公室:“都交代了,文物来源是一伙盗墓的。这后面有人一条龙操作,他们是负责销赃的。”
岳拾钦翻了翻笔录:“就这点东西,也就是能把这仨送进去,别说连背后操盘的人了,连那些盗墓的他们都没正脸见过。”
马崇宁耸耸肩:“要不怎么说临岐这些文物犯都他妈跟开过光似的。野火烧不尽。年年查,年年打,还是年年有。根儿都还在呢。”
韩约接了句话:“我一同学在H省省公安厅,他们省会也是个古都,文物案五花八门,比咱们临岐还过分。听说当年他们挖地铁的建筑队,挖出了个古墓,七八个人私藏了十来件陪葬俑,后来因为分赃不均打死了个人,才被查出来的。”
马崇宁:……
还有这操作?
岳拾钦把笔录和昨天的审讯录像细看了一遍,顺了下这文物销赃团伙作案的过程,他们的行动,全程被人电话下达指令,每次都是经处理过的不同异地号码,在一处烂尾楼里接的文物。三人都在场。来人十分谨慎,乞丐打扮,蓬头垢面,根本认不清脸。
这三人拿到东西,后续分工,一人负责拿去古玩城鉴定,一人负责联系地下拍卖,另一人按照电话里的指令进行赃款处置。
岳拾钦问马崇宁:“他们这是第几次了?”
马崇宁:“都说是第一次。”
岳拾钦冷笑一声:“放屁,继续提审,这肯定不是他们第一次干。还有,背后的人,是怎么知道,他们手里的东西卖了多少钱?本来我觉得进行非法拍卖是为了尽可能哄抬价格才冒险,毕竟这种销赃,多一个人多一份风险。现在看来,不全是,这种形式的销赃,是为了多一双眼,这双眼就像这个团伙里的财务审计。”
马崇宁恍然大悟,“我马上去审。”
马崇宁按岳拾钦的思路,把审讯扩大到参与竞拍的那批人。
那三个人,岳拾钦又让韩约轮番审,韩约是省公安大学沈寄庭的父亲带出来的学生,如果学术也分段位,这种多个犯罪嫌疑人作案的审讯,类似“狼人杀”的心理战,他在学校研究到钻石段位了。
前后不到三天,三人承认,连续作案一年零五个月,从他们手里以非法拍卖形式流出去的文物有十一件,拍卖展开五场。交易金额近三百万。
竞拍那一批里锁定两个人,因为五场非法拍卖这两人都有参与,疑似与背后操盘人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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