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急诊室的时候,看到一个捂着脸流血的人,我冲上去,发现不是。白吓一跳。
我们没找到赵一汶和李日,打电话给赵一汶,李日接的,说他已经被送进手术室。心更紧了,还不如刚才那捂着脸流血的人是他,起码不用这么担心。于是我们又跑到手术室。
大门紧闭,手术在进行。李日蹲在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李日站了起来。“先告诉我需要什么?钱,还有血?”白傲雪强迫自己用脑子思考问题。
“被人从后面扎了一刀,还好不深,大夫说不能耽误,就先进手术室了……”李日开始哆嗦。我让李日坐在候诊室的椅子上,陈怡问了付款的地方,我把银行卡和密码也一起给了她。
“是不是已经开始输血了?”李日确实在哆嗦。
“对,推进去的时候已经输上了。我把身份证什么的都压在了款台,我卡里钱不够,他又没带钱包,就这么给人扎了一刀……”明显得语无伦次。
“大夫怎么说?”我蹲在地上问他,不知道刚才这些时候,这孩子是怎么挺过来的……
“大夫说没扎到要害,就是伤口划的太大,得马上手术。推进手术室之前……他还能说话……就是听不清到底在讲什么……”李日眼神里好像恢复了点光彩,不过也有限。然后看着陈怡从楼道另一侧跑过来:“办妥了,押金5000,我卡里就够。”陈怡把卡还给我,把身份证还给李日。
手术大概用了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我们三个就轮流站着,或者坐着,或者蹲着,看李日一点点恢复过来,把事情搞清楚。这一路上,我就在想赵一汶被打的原因,可是确实没想过事实是这样:李日有个追求者,多少有点bt的一个人,李日说我不喜欢你,然后很久都没什么联系了,上午突然碰到,那家伙喝醉了,强行把李日绑回了家。没开玩笑,是真的绑,用绳子。李日被绑到那人家的时候,那人还在喝,一边喝一边骂。李日趁他睡着以后弄开绳子跑了回来……一回来就被赵一汶堵在家门口问去哪儿了,李日本来就受了回刺激,告诉赵一汶以后……这哥们连拖鞋都没换,冲进车库开车就出来了,后面就很简单了:两个人打了起来,那酒醉的人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给了赵一汶后背一刀……
听到这儿陈怡长出一口气……“幸好不是切菜的刀……。”我瞪了她一眼,她吐了下舌头。
半个小时以后我才琢磨过来……今天周四啊,赵一汶怎么没上班?
“说好今天一起过情人节的……”李日把头埋在膝盖上,声音完全变了音。
艾玛。记得之前有一次下午没事,想约赵一汶出来帮我搬东西送回公寓,结果被狠狠骂了一顿“你当我坐椅子上就可以等着数钱啊!不工作哪儿来的钱!翘半天班会被记旷的姐姐!”结果没搬成。这一次……他居然为了和李日过情人节请了一天的假??
爱让人变成傻子。傻子成就了这个有意义的情人节。
我们三个依旧轮流站着坐着蹲着……心里不踏实。虽然陈怡也打听过了,主刀大夫说别太担心,没伤及要害,而且赵一汶被推进去之前的血压心跳都是安全范围内的……但是换谁这个时候等在外面也踏实不了,谁能保证百分百的没有问题?
赵一汶这小子,这次挂彩居然是为了……保护,愤怒,妒忌,不平……或者,是爱?那个平日里嬉皮笑脸,给人感觉从来就没正经过的赵一汶……白傲雪嘴角朝上扬了扬。
李日有我们陪着,到了第二个小时的时候,基本缓过来了。一个22岁的孩子,估计还没如此近的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更何况,赵一汶是因为他受伤的。白傲雪呼噜了一把他的头,眼睛盯着手术室上的红灯。
又过了一个小时。灯终于灭了。我们三个几乎是同时从椅子上窜起来,奔向门口。赵一汶被推出来了,笔直地被送进病房,笔直的躺在医护车上。一边输液,一边被安顿在病床上。陈怡去办理住院手续,李日被主刀大夫叫去嘱咐,只剩白傲雪一个人,看着赵一汶被医护人员从医护车上慢慢地挪到病床上,白傲雪替他盖好被子。
值班大夫随后走了过来,问到:“谁是他家属?”
我说我是。
就你一个?
外面还一个。
大夫的眼神有点不放心。“都还是孩子。”然后告诉我,4厘米的深度,7厘米的伤口,左肾上方2厘米处斜划,还好扎偏了,扎到肾问题就大了。“幸亏是水果刀,再长点就穿胃了。”我不停点头,谢谢大夫,谢谢耶稣。“伤口缝合的很好,不用担心,局部麻醉,两小时后会开始疼,”大夫看看表,“前一周得有人陪护,夜里他会很难受。”我点点头,大夫去另一张床嘱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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