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块的位置太刁钻了,就在大动脉旁边,如果没取好,动辄便会颅内大出血,生命垂危。
如果不取……不取就等着以后失明甚至是更严重的后果。
做手术,百分之三十三的成功率,不做,以后是百分之百的隐患。
“我要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深夜,温言将这个人紧紧拥在怀里,静谧的空气里除了他痛苦的低吟外别无其他。而温衍睁着眼,然后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
他们最终选择等待。
只是会去定时复查,查探这个小血块在脑中的游走路径,如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先选择静候。
温衍依旧正常而低调地活跃在一些公益场合,甚至在积极地同温迟商讨扩大工作室规模、签收新人的细节,但温言呆在家里的时间却越来越多。
那些原本都计划好的调研项目,通通都被现在的温言抛之脑后,他一心一意地呆在家里,包揽了所有的家务,什么都不许温衍碰,而后日日临在温衍出门的时候,细细叮嘱他,要注意安全,手机要24小时开机,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让他知道,不许做太劳累的事,还有不能剧烈运动……
如此种种,温衍笑得眼睛都没了。
“我只是脑袋里多了个东西,危不危险都不太确定呢,又不是心脏病——”
话语戛然而止。
在温言陡然间深沉的眼神里,温衍忽然间想起,温言的母亲、以及与他关系亲密的学生王大牛,统统都是死于这个疾病。
“好了,别再瞎想了。”
温衍低下头,“我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下一秒,嘴巴里所有的空气就都被掠夺走,他再一次被温言摁在家里的大门上,亲吻来得突然又激烈。
——不想放你走。
温言最近总是在做一个梦,梦到他的小衍毫无生息地躺在车水马龙的路中间,周围人对着温衍指指点点,然而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将他抱起来。
他很愤怒,但是脚步就是动不了一下,他不断地挣扎,想要过去,但每次都只是徒劳无功地醒来。
无能为力的感受太痛苦了。
爱而不得的经历太绝望了。
以至于后来的温言永远记得,发生意外的那天,是10月11号,温衍阳历生日的前一天,和世界爱眼日。
意外的恐怖之处总在于它的不可预测性,太猝不及防例如走着走着被高楼花盆砸到了脑袋、一个转角就撞上一辆汽车、好好的高桥一瞬间忽然倾塌……而温衍,是在一次普及艾滋病知识的高校活动中,被一个激进的抗同分子用厚重的历史典籍砸中了脑袋。
温衍当场就闭着眼倒了下去——
再睁眼,世界就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
“温言……”
耳朵里的助听器被摘了下来,周遭太静。
“温言?”
没有声音和色彩的世界里,他害怕得忽然起身,然后摔倒在地上。
痛楚从脚踝处蔓延上来,温衍慌得大喊:“温言!你在哪里!温言?温言!温言!”
门外的脚步声匆匆。
“我在!我在……小衍别怕,我在。”
刚刚才从医生诊室里出来的温言一听到他的声音,便马不停蹄地奔了过来,然后一把将他抱起,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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