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道:“爷倒是说清楚都请哪些姐姐妹妹?”
宝玉方才的高兴劲儿一下就没了,想那黛玉肯定是不会来,宝钗也说不准会找个接口推了,迎、探、惜三姐妹自然会来,可都不喜吃酒,凤姐倒是会来,可她来了还不扫了大家的气氛。
想到这,怏怏地说:“还是咱们自己玩玩算了,弄得沸沸扬扬的让老爷太太知道了又有话说。”
袭人自然深知宝玉的心思,便娇嗔道:“爷,咱自己屋里这么些姐姐妹妹陪你还不知足吗?”
宝玉笑道:“谁说呢,都给爷快快叫将起来……”
一时间晴雯、金钏,坠儿、佳惠等几个大小丫头抬桌摆椅设碟弄盘整治起来。
霎时万事齐备,宝玉在上首坐了,用一根筷子敲着桌子道:
“今日咱闭门吃酒,先将酒令定下,众姐妹皆不得偷酒,吃醉了便在床上歇息,若哪个撒赖本公子定重重责罚。”
听得众丫头吐着舌头,惟晴雯低个头脸上殊无笑意。
一众人嘻嘻哈哈地随宝玉吃了三个门杯,酒量较浅的晴雯和佳惠脸上已是浮起红晕。
袭人叫道:“我这里有个谜语要众位猜,猜到了我自吃一杯,猜不到众位同吃一杯,如何。”
大家都拍手叫好。
袭人便道:“听好了,赤橙黄绿蓝紫,猜一植物的名字。”
宝玉听说一下就猜到了,却故作不知只看着其他几个在那里苦思冥想。
“时间到,请众位吃一杯我好说谜底。”
袭人话音刚落晴雯就叫道:“不公平呢,若猜不到我等便吃了这些杯呢,若猜到了你却只吃一杯,可见不公平。”
袭人道:“按妹妹意思怎讲?”
晴雯道:“照我意思,若猜准了出迷人许连吃三杯才公平。”
宝玉道:“晴雯妹妹说的有道理呢,就这样定了,我等先吃了这杯,好叫袭人姐姐说谜底。”
吃了酒佳惠嚷道:“姐姐快说谜底。”
袭人笑道:“其实也简单,赤橙黄绿蓝紫里面缺什么?”
坠儿恍然道:“芜菁啊!真是笨死了。”
接下来刚好轮到坠儿出谜,坠儿想了半响拍手道:“听好了,水上一个铃,摇摇没有声,仔细看一看,满脸大眼睛。也是猜一种植物。”
坠儿刚说完几个人就笑了起来,佳惠道:“还不快连吃三杯,谁不知道那是莲蓬。”
坠儿撇着嘴哼了一声吃了三杯,只吃的红霞满面。
佳惠道:“该我了,一个婆婆园中站,浑身挂满小鸡蛋,又有红来又有绿,又好吃来又好看,猜一种果子。”
晴雯听了一手捂住嘴,一手指着佳惠只管笑。
袭人大喊道:“佳惠妹妹想吃枣呢!”
佳惠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无奈连吃了三杯,只吃的双颊滚烫。
宝玉笑道:“该晴雯妹妹了,一定是最难的。”
晴雯不去理他,拍手道:“听仔细了,东边日出西边雨,猜一个字。”
坠儿不满道:“就你有学问,我又不识几个字如何猜的着。”
忽又拍手笑道:“这次你可要吃酒,爷是定能猜到的。”
几个人都看着宝玉,只见宝玉摇头晃脑呲牙咧嘴地似在苦思冥想,半响才道:“众位还是和爷吃一杯吧,爷也猜不出呢。”
引来一阵失望的娇叹。
只见宝玉探过头去对着晴雯的耳朵说了句什么,晴雯怒道:“要你做好人呢!”
说完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连吃了三杯,才放下杯子就一头趴在了桌上。
众人正不明所以,就听得外面一阵打门声。
外间婆子开了门就见凤姐带着平儿走了进来。
宝玉忙迎了上去道:“这么冷的天姐姐怎跑来了。”
凤姐不答,只是扫了众位一眼说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如此喜气洋洋的,过年呢?”
旁边佳惠接嘴道:“宝二爷和我们吃酒猜谜玩呢,二奶奶也来吃一杯吧!”
话音刚落,凤姐照着佳惠就打了一个嘴巴,打得佳惠摔在了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凤姐恨恨道:“和你们吃酒?以为自己是谁呢,居然勾引主子吃起花酒来了,好好一个人叫你们挑唆成什么样子?”
众丫头见凤姐发火,唬得拉了佳惠拖起晴雯跑的人影全无,只剩宝玉站在那里尴尬地笑道:“姐姐何苦呢,是我闷得慌要吃酒呢。”
凤姐手指点了一下宝玉的头道:“你还有心思吃酒,你林妹妹就要走了。”
宝玉一听急道:“林妹妹要走?走哪里去?”
凤姐好笑道:“这里又不是她的家,人家要走自然是回自己家了。适才接到信,你姑父病重,恐怕是不行了,要见黛玉一面。林姑娘现下哭得气儿都快没了,你还在这里混闹呢。”
宝玉听完站在那里痴了一般。
凤姐怕他又犯病,一把拉了说道:“还不随我瞧瞧去……”
贾政在书房里来回地踱着,贾琏恭恭敬敬地垂首站在一边。
良久才听得贾政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照信上看来,你姑父这次恐怕是真的不行了,他家里也没什么人,此去你要将他的后事料理妥帖才好。”
贾琏忙道:“二老爷放心,儿自当尽心办理。”
贾政又道:“行程可都安排好了?”
贾琏道:“说好明天出发,本是要坐船走水路,可林妹妹嫌船太慢,硬要坐马车走陆路。只有依她。”
贾政道:“也难为她一片孝心,只是陆路颠簸不说也不太安全,你可要多带些人手。”
贾琏陪笑道:“二老爷不必挂心,熙凤专门托人央了一位武林中人沿路看护,此人是金陵地面数一数二的高手,断不会出什么意外。”
贾政微笑道:“还是你媳妇想得周到。你就去准备吧。”
贾琏应了一声正要退出,就听贾政说道:“你让人将香兰叫来,我有些事要交待她。”
“是,二老爷。”
贾琏退出门去。
香兰带着一颗恐慌的心走进贾政的书房。
当她听传话的小厮说二老爷叫的时候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自来到荣国府后,她与贾政经常在园子里相遇,她早就注意到贾政看自己的眼神很特别,还是在一个月前,有一回在园子里和贾政相遇,贾政竟在周围没人的时候对她说:“香兰,你是越来越美了,一看见你我就想起你小姐……”
香兰听得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回话,恰好有人唤贾政,香兰乘机低着头跑了。
此时一走进贾政的书房就面红耳热,一颗心禁不住嘭嘭乱跳。
贾政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说:“你可知我叫你来何事?”
香兰小声道:“二老爷可是要问黛玉的事。”
贾政微笑道:“也不全是,黛玉有你陪着回去我也放心,我听人说私下里你和黛玉都是母女相称,可有这事么?”
香兰一听吓得跪在贾政面前急道:“二老爷可不要听下人们胡说呢……”
贾政竟破天荒地伸手将香兰扶了起来,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说:“这事瞒不了我呢,我妹子死了这么些年,那如海一直未续弦,你又如此美貌,他岂能放过你。”
香兰不敢动身子,只是微摇着头想躲开贾政的抚摸。
贾政继续说道:“我知道,那年在船上我和妹子做事的时候是你在外面替我们看着人呢。”
香兰想不到贾政竟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脸臊的通红,将头低得快藏进衣襟里了。
贾政用手指勾起女人圆润的下巴,两眼紧盯着她说。
“实话对你说,自那天见了黛玉以后,不知为什么就老是想起妹子,想起你,想起那晚在船上的事情,你可知道我现在……与太太在床上做那事的时候,非得叫着妹子和你才能勃起……”
说到这里贾政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了,一只手也抚摸着香兰的脸。
香兰又羞又臊,左右躲闪着那只手,央求道:
“二老爷,求你……奴婢现在是林家的人……你不能呢……”
贾政道:“怎么?有了新主子就不要旧主子了?有什么不能的,这世上的女子,生我的我不敢,我生的我不能,剩下的都能呢。”
说着一把就将香兰楼在了怀里:
“香兰,那如海是不行了,你和黛玉迟早还要回来,我会照看你们母女的,有我贾政在谁也不敢小看你们……你明天就要走了,你给我吧……我天天都想着你……”
“二老爷……你……”
香兰见平时威严冷漠的二老爷,此时竟情急到尊卑都不分了,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即使今天躲过了,以后呢。
贾政说得没错,她和黛玉在荣国府里还真离不开他的关照,自己早晚都是贾政的嘴边肉,想着这些,香兰并不反抗,也不敢反抗,任贾政把她拉到书桌前将她脸朝下压在书桌上。
贾政喘息着,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刺激和激动,他甚至都没时间去脱女人的夹袄,只是扯下了女人的裤子,露出雪白肥大的屁股蛋,从裆中掏出自己坚硬的rou棒在香兰肥臀的软肉上摩擦着。
“香兰……你看……好久都没这么硬过了,是你让我硬起来的,我只想干你一个女人……我现在只能干你一个……你把白屁股好好撅着……就像我的敏妹妹一样……让我干……”
贾政嘴里胡言乱语着,用手扶着自己的rou棒对准香兰红润的蜜||穴使劲插了进去,香兰处子般一声痛叫,央求道:
“二老爷……你轻点……奴婢痛死了……”
贾政搂着香兰的混圆屁股蛋,丝毫没有放慢速度,反而抽插的更激烈了。
“香兰,你咬牙挨着……待二老爷干出你的yin水来就不痛了……”
说完没命地挺动着屁股,操弄着香兰的蜜||穴道,还将一只手伸入女人的夹袄中掏出一只丰||乳|使劲捏着。
香兰趴在桌上将一只手放在嘴里咬着,蜜||穴在贾政的操弄下已不再干涩,因为香兰又想起林如海奸yin自己的往事,以及自己yin荡的样子,忍不住用蜜||穴将贾政的rou棒夹了几下就流出一股水来。
香兰心里虽不十分情愿,但还是感觉到下体传来的阵阵酥麻和随着身子渐渐热起来的欲望。
香兰不明白,自己是天生yin荡,还是喜欢被有权势的老爷操弄,要不自己怎么第一次被二老爷操弄就有要丢身子的感觉呢。
香兰不再咬着自己的手了,当贾政rou棒操弄到她的蜜||穴深处时就娇哼一声,听见贾政如牛般的喘息声,她知道男人正到了舒畅的时候,就扭动着屁股,回过身来看着身后的男人说:
“二老爷,奴婢不求别的,只求二老爷将来好好看顾黛玉……奴婢便遂了二老爷的心……”
贾政听了心中欢喜,喘息道:
“好香兰……二老爷答应你了……快,好好叫着爷,爷要射了……”
香兰一听赶忙凝住肥臀,收缩着腿间嫩肉去夹男人的rou棒具,一边娇声道:
“二老爷……你射奴婢吧……奴婢替小姐承受……二老爷的精儿……”
“好小蹄子……”
贾政狂吼一声就在香兰的蜜||穴深处射了,他感觉就像终于把jing液射进了自己死去的亲妹妹的蜜||穴中一样。
益谦心里对凤姐是又爱又感激,宝玉是她的家里人,可在黛玉这件事情上却明显地帮着他,要不她怎会如此巧妙地安排自己这次伴黛玉南归的好机会呢,还冒着被人说闲话的危险,巴巴地派小厮给自己送信,将来自己可要好好地报答她。
下午的时候,益谦已经见过贾琏,当然隐去了自己吏部尚书公子的身份。
起初贾琏看着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怀疑是不是凤姐搞错了人,可等少年不露声色地将地上的一块石板踏出几条裂缝的时候,立即眉花眼笑,一口一个好兄弟的叫着,再没有丝毫的怀疑。
益谦回到家里只对母亲说要陪师父出门游览两个月,并未告知真情,赵夫人心里虽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也没什么办法,儿大不由娘呀,只好替儿子准备行李盘缠。
只是当益谦去和二姐告别,并告之真相时,益琳是一万个不舍得,她正是处于和弟弟情浓的时候,现在骤然要分离几个月心中那份不舍可想而知,双手抱了弟弟的腰,一张脸紧贴在弟弟的胸膛上,眼泪打湿了益谦的衣衫。
益谦安慰道:“好姐姐,要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等我回来再好好的疼你。”
益琳竟在弟弟的怀里撒起娇来,扭捏道:“人家现在就要你疼我。”
益琳此刻可没心思和姐姐做那种事情,他马上就要出城去见师父,再说,自己的小美人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一定是悲痛欲绝,一想到明天就要见到自己的小美人,心中就像是猫抓的一样,既惶恐又盼望。
益琳仿佛猜透了益谦的心思,幽幽地说:“有了小美人,就不想要姐姐了,是吗?”
益谦在姐姐的樱唇上亲了一下说:“好姐姐,别闹了,你永远是我的亲亲小姐姐呢。”
说完又抱着姐姐的娇躯温存了一阵才出了门。
北郊卫公祠。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师徒两人盘腿相对而坐,老者听完益谦的话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良久才缓缓说道:“这对你来说当然是一次好机会,老夫还是那句话,天意不可违,凡事不可强求。”
益谦急道:“那师父是答应徒儿的请求了?”
老者微笑道:“你师父是个自由散漫的人,这次在这卫公祠里待的时间也太久了,就和你出去透透气吧。另外,师父近一段时期闭门苦思,在武学与医术上收获不小,特别是金针度||穴之术颇有心得,就在路上传于你吧。”
益谦一听兴奋道:“那岂不是徒儿自己就可以……”
老者打断益谦的话教训道:“以你这般心思我就不该传你,学医是为救天下人之所急,你只想到救你的小美人,如此狭隘岂是医者应有的品德?老夫知道,要不是为了那个女娃你也不肯费神学这机巧之术,老夫说得没错吧。”
益谦被师父说中心思一脸羞愧,叩首说道:“师父之恩,徒儿虽死难报万一,师父深知徒儿本性,徒儿虽不能说以天下为己任,却也是古道热肠呢。师父处学来的本领徒儿岂敢私自受益,人间处处是江湖,师父还怕徒儿无用武之地吗?”
老者笑道:“你倒是不吝自夸呢,你若是那十恶不赦之徒,老夫早将你毙于铁掌之下了。”
益谦听得背上冷汗直流,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老者凝视了益谦一会长长叹了口气道:
“人生红颜难遇,知音难求,为师岂能让你如我这般终身遗憾?此去你也不必说明老夫身份,你只说是你的一个老家人跟着回家养病就行了,一路上可见机行事,了却了你的心愿。”
益谦心中大喜,自己若能得师父相助,好事可成。
嘴上却道:“只是太委屈师父了。”
老者哈哈笑道:“为师行将就木,岂图这点虚名。你大可安心。”
“师父……你……”
益谦似乎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老者道:“吞吞吐吐,非大丈夫本色,有话就讲。”
益谦似下了决心道:“师父,你,你与我娘近在咫尺,就没想过去看看我娘……”
老者看了少年半响,眼中流出慈祥的神情,不答益谦的问话,似是自言自语道:
“不拘泥于俗礼,又执着于心,老夫正是喜爱你这种天性,与老夫当年颇相似,老夫就收下你的一份孝心,只是你少年心性尚看不破前因后果。你娘已是古井不波,为师也已成顽石,何必再相互搅扰呢。”
说完闭目不语,似入定一般。
益谦见此叩头退出门来,对师父的偈语是似懂非懂,却也不愿深究,他的心全叫明天占满了。
第十一章黛玉别父
云凭凭兮秋风酸,步中庭兮霜叶干。
何去何从兮,失我故欢。
静言思之兮恻肺肝。
黛玉回乡的车马队伍主仆共计二十余人,当然包括坐在最后一驾小马车上的一位老者。
连日来除了沿途夜宿外一直匆匆赶路,就这样黛玉还嫌太慢,总是催促贾琏加快速度,弄得贾琏疲惫不堪,为自己接了这趟苦差唉声叹气。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人马正行走在苏浙交接的一片丘陵地带,天空下起了小雨,道路变得泥泞不堪,车马的行速慢了下来。
黛玉和香兰坐在第一辆马车中,连日的颠簸使她的身体倍感疲劳,此刻正靠在香兰的怀中眯着双眼打着盹,就听有人敲车厢的门,黛玉掀起窗上的遮帘见是护卫自己南归的韦公子。
“小姐,天色已晚,道路泥泞,前面有几户人家,是不是先住一宿明日再走?”
黛玉看了看天空无奈地说:“就依韦公子。”
出门的第一天,贾琏就告诉了黛玉益谦的身份,还将益谦的功夫着实吹嘘了一番,无非是要黛玉安心。
黛玉见少年几日来骑着马总是伴在自己的车旁,一路关照甚是殷勤。
行走当中几次掀起遮帘窥视少年,只见少年身披红色斗篷,腰悬长剑,威风凌凌,不知何故心里总觉得少年甚是面熟,只是心系家父安慰,没有去细想此事。
其实香兰见少年第一面起就认出他了,几次想要告诉黛玉,但见她一副疲倦之态,就犹豫了,只是这少年两次出现的蹊跷,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这里益谦引着人马来到山坡脚下的一个小小村落,找了一家屋子较大的农家借宿,主人见是大户人家出行,甚是客气,打扫了一间较好的屋子供黛玉和香兰、紫鹃主仆三人歇息,其余人等也胡乱找了栖息之地。
用过简单的晚膳,香兰和紫鹃就服侍黛玉睡下了,贾琏心中烦闷,竟和几个小厮吃酒取乐,直吃的烂醉如泥。
益谦也不去理他们,看看一切安排妥善,就钻进了师父的马车。
自出门那天起,老者就很少在人前露面,不管白天黑夜都是待在马车里,贾琏只当他是益谦的家老,况又一副病怏怏的神情,也不以为意,只当没这个人似的。
次日,一行人马用罢早膳,酬谢了农家,匆匆取道赶路。
此时天已放晴,太阳出来了,阳光照着路边草木上的露珠闪闪发光,一条小溪弯弯曲曲的自山涧而下,叮叮咚咚清澈见底。
走出三哩多路,前面出现了个山口,进了山口道路两旁尽是茂密的灌木丛。
贾琏因昨夜醉酒,此时正窝在马车里打着顿,突然听的外面大乱,掀起窗帘喝道:
“何事惊慌?”
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叫道:
“二少爷,不好了,林姑娘的马车被人劫走了。”
贾琏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边下车一边嚷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下得车来一看,黛玉的马车已经不见,益谦和一干骑马的小厮也没了踪影,忙问一个小厮道:
“究竟出了何事,细细道来。”
那个小厮浑身哆嗦道:“小人也没看清,只见树丛里飞出一个人来,跳上林姑娘的车辕,一脚踢飞了赶车的,驾着车朝那边去了……韦公子和几个伙计后面追上去了。”
贾琏听得目瞪口呆,竟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一个小厮提醒道:“二少爷,咱们要不要追上去?”
贾琏这才明白过来,大骂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此等怪事,没有王法了,你们这帮没用的狗奴才还不快快追赶,走失了林姑娘要你等的小命呢。”
一群人吆喝着朝前追去。
追出一里多路,只见前面八九个人躺在地上抱了双腿在那里呻吟,几匹马悠闲地啃着地上青草。
近前一看正是那几个骑马追赶的小厮。
贾琏忙问缘故,一个小厮呻吟道:“我等正追着,那贼人散出一把石子,打得我等掉下马来,这阵还站不起来呢。”
贾琏气得直骂:“你们这些饭桶,感情都是泥捏的,几颗/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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