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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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了……兽王拳·婆罗象皮功!」

全力使用新学会的兽王拳,一股浓烈的野兽体味自身上散出,我将身体变得如象皮般强韧,更具有很大的柔软度,将蛇尾的撞击力道卸去大半,不至于重伤,只是狼狈落地,连滚了十七八圈,鼻青脸肿,连牙齿都好象有点不稳。

「兽王拳?一个人类为什么会使兽王拳?而且……还这么正宗……」

不只是娜塔莎,这个疑问在拜火教阵营轰然响起,但无论他们想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一步。

被龙蛛连续咬了两口的双头巨人,同时遭到冰、火异劲贯体,绝对温差的杀伤力,加上剧毒,即使是双头巨人这样的凶猛兽魔,也只能粉碎收场。

这一战,到底是我们赢了!

第5集第三章魔导之途

幸运加上战术运用成功,我不但险死还生,而且还赢得了漂亮的一仗,让拜火教依约退兵,并且得到三天的缓战余裕。

「想不到真有精擅兽魔术的强者,令我大开眼界,不过早知道如此,我用炽焰亚龙来对付,你未必能够赢这一仗。」

退兵前,娜塔莎留下这一句。她毕竟是有真本领的兽魔使,思索片刻,便知道了败阵理由。而她说的话更是让我极度心惊。

将亚龙练成兽魔,怎样也是第五级兽魔,看她如此自信,说不定还是第六级的强大兽魔。因为不属龙族,龙惧对亚龙几乎没有影响,而比起我这尚未臻至大成的弱小龙蛛,亚龙可以轻易取胜,那时候,完蛋的就是我了。

怎样也好,这一关毕竟是给我撑了过去。回到我方阵营后,尽管没有受到英雄式欢呼,但众人对我的态度与眼神均有改变,甚是可喜。

但这并不代表没有问题,因为自从我使出兽王拳的那一刻起,她们的心中就多了一层疑虑。无疑兽王拳在诱里流传甚广,拜火教的兽人十中有九都对兽王拳苦练不辍,然而,那多半只是增力、发劲的法门,像我这样正宗的兽王拳,通常只出现在经过万兽尊者亲自点拨的重要人物身上。

众人的疑虑,因为方青书对我的热烈态度而暂时被压下。从那僵硬的姿势,我知道这位贵公子并不习惯如此和人勾肩搭背,这不过又是一个压下分裂可能的手法。

当初以身家性命力挺我决定的茅延安,现在自然也是风风光光,大吹自己的先见之明。这家伙横竖孤家寡人一个,若真是有人向他讨起身家性命,不知道这位过气艺术家会不会以他的飞毛腿跑第一个?

回到楼城之后,我们问起另一边的详细战况,这才惊讶地发现,霓虹两人都受伤回来,姊姊羽霓的伤势尤重,险些就有性命之忧。

东北山壁的保卫战,霓虹姊妹联手,真个是锐不可当,在没有使用变身力量的前提下,两人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拜火教确实是动员了精锐,十多名第四级好手,甚至还有两名力量与霓虹相若的第五级高手,悄没声息地从东北山壁攀爬而上。假如没有拦截到他们,给他们偷袭楼城,我们将会全盘皆墨;假如我们没有早一步拦截在那边,让兽人们上了平地,我们这边肯定也要付出惨重代价。

然而,就因为判断正确,在兽人们攀爬到一半时,霓虹就已经率人赶到。脚下踩不着实地,兽人们的实力只剩一半不到;背生双翼的羽族,却是如鱼得水,轻翔灵动地发动攻击。

兽人们的武力诚然厉害,那两个高手的兽魔也不容小觑,却终究是吃了身在半空的大亏,被霓虹两人联手,雷羽星矢连发,把一个个兽人好手打落下悬崖,大胜而归。

只是,意外也就发生在胜利之后。根据在场之人的叙述,就在姊妹两人飞回崖上,双脚落地的刹那,一道冷若冰晶的刀虹,裂地而出,斩中羽虹小腿。

「啊!」

一声悲鸣,血光飞溅,羽虹虽然反应得快,却只来得及避过左脚,任那刀光在右小腿上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惊见妹妹受创,羽霓惊怒交集,全力出手,要把偷袭者毙于掌下。或许是对方的速度、力道均不足畏,所以才让她做了这个太过大意的决定,因为她急切的攻击,身上也同时破绽大露,给予敌人可趁之机。

一切发生只在眨眼间。敌人会破地飞出,这一点羽霓想必是料得到的,但她所未能料到的,是那数倍逾前的流星刀速,还有那如山洪般爆发而来的第六级力量。

名动大地的女神捕,毕竟是有真才实学的,在这种恶劣情形下,羽霓仍能抵抗,全力催运那会使她元气大伤的「半兽化」,把力量同样提至第六级,硬生生挨下了这一刀。

一击之后,对手毫不停留,没等羽虹攻来,一下旋身,整个人便似水银泄地,溶入地底,消失不见。

亦是因此,虽然截击敌人成功,但霓虹两人尽皆负伤,无法赶赴前方战局。至于那名偷袭者,行动实在太快,在场的羽族女战士除了对方身穿黑衣,就说不出一个明确特征,即使与那人近距离交锋的羽霓、羽虹,也只记得她身材娇小,不像是兽人,倒像是人类女性。

对方兵刃上并未淬毒,羽虹的伤势比较轻,包扎之后就没事了,但一段时间内,行动必然受到影响;羽霓的情形就比较糟糕,虽然及时运劲护住心脉,却仍给刀劲震伤腑脏,加上短时间内连使两次半兽化,精气衰竭,焚血之苦无法抑制,一两个月内完全无法与人动手。

探望完霓虹,众人聚起来商议,猜测那名神秘刺客的来历,方青书首先提出疑问。

「对方这次攻击,对羽虹师妹只是佯攻,真正目标是羽霓师妹,可是从刺杀的专业程度与过程看来,并不像是拜火教的作风,族主对此有什么看法?」

拥有第六级力量以上的一流高手,别说是在拜火教,就算是整个大地,也该是响当当的人物。假如一开始就投入战局,不管是在前方或后方,都可能造成扭转局面的影响,为何会在战局已定的时候,才出手偷袭?

卡翠娜沉吟道:「我也不太清楚,拜火教的兽人虽然凶残,但多半是正面来袭,几乎没听说过有刺杀行动,况且,从刚刚的描述听来,那人潜地而走的样子,像是水系魔法里头的遁术……」

水系魔法是盛行于东方海洋一带的特殊术法,在当地另一个通俗的叫法就是「忍术」,使用忍术的术者被称为「忍者」,而举世皆知,最有名的忍术团体,除了几个忍者之乡,就是黑龙王的忍军部队。

「如果真是遁术,那就很明显了。」茅延安点头道:「我以前在金雀花联邦的时候,看人比画过神风刀法。依我看,敌人攻击羽霓的那一刀,很像里头的一式樱花吹雪?」

在座众人见识没有他广,除了方青书,剩下的人能听过有这刀法就已经不错,但看方青书频频点头,想来他说得不错。

看众人不懂,卡翠娜跟着为族人解释,神风刀法是黑龙会为了会中武士而创发的刀术,急走偏锋,端的是又快又狠。假如那人真的是使神风刀法,再加上土遁术,难道她真的是黑龙会中人?

「黑龙会、女性、第六级力量、精擅刺杀……」

茅延安说到最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意,而不只是他,所有想到那个答案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叫出声。

「鬼魅夕!」

鬼魅夕这三个字,最初只传于东海,在大地之上名头并不响,只是不知道哪个家伙列出七朵名花的排名,这朵「黄泉青菊」才广为人知。但自从娜丽维亚事件后,大地诸国联合打压黑龙会的势力拓展,并留心于黑龙会的主力人才,鬼魅夕之名,就变成各方领袖的恶梦。

黑龙会忍军部队的领袖,武功得到黑龙王的真传,专门担任刺杀、狙击的工作。出道至今执行任务一百七十八次,从未失手,也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唯一为世人所知道的是,鬼魅夕的年纪很轻,顶多不过是十来岁而已,身为女性,并且长相非常地秀美。

容颜秀美那是一定,若非如此,怎有资格名列江湖女子最美丽的七朵名花之一?若是根据在娜丽维亚留下的印象,她的外貌特征至少要再加上一样,那就是有一双饱满丰硕、和那纤细腰身不成比例的巨ru。

不过,想要见到这位小美人,却必须要付出代价……很大的代价。能让这名生存于黑暗中的忍者浮现出来,只怕在她现身的同时,一朵为人送葬的青菊,也无声地为人打开了黄泉之路。

那一次,如果不是龙女姊姊到得及时,我和阿雪肯定被这朵青菊插在头上,一人一朵,携手黄泉。

「鬼魅夕是黑龙会得力大将,照理说没理由离开东海,更不会来到如此内陆之地,这事很没道理啊……」茅延安摇头道:「但如果不是鬼魅夕,我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符合这条件。」

正常道理确实是这样,但我却想到,鬼魅夕肯定是追着龙女姊姊而来,两人边打边往内陆走,最后抵达了诱里一带。

可是,龙女姊姊说过,她会将鬼魅夕引走,不让她干涉这本来就已复杂之至的战局,假若真是这样,龙女姊姊也应该到了左近,为什么她不出手相助呢?以她身为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的实力,倘使出手,肯定对我方有莫大帮助。难道,龙女姊姊给什么难关绊住,无法出手,亦或者她甚至无法来到此地呢?

念及此处,我着实感到担忧。这层心思,在座诸人自是没可能晓得,只有卡翠娜,眼中神情时忧时喜,似乎在想着与我一样的问题。龙女姊姊当初是应她邀请而来,这样的强援迟迟未至,她的疑惑想必比我更深吧。

「我信任老师的判断,是鬼魅夕亲至的可能性很高,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考虑之后,方青书仍是说了他不愿说的话,「……希望不是黑龙会与拜火教联手了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卡翠娜的表情自然是说多坏就有多坏了。尽管东海距此迢迢万里,但若拜火教与黑龙会两边联手,姑且不论两个组织的庞大势力,单是黑龙王、万兽尊者两大强人,就足够把已然弱体化的羽族打得永不翻身。

茅延安道:「假如真是这样,除了黄泉青菊,黑龙会好象还有一朵醉仙罂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啊?」

现在并不是一个适合谈这种话题的时候,因为茅延安的语调,听起来全然没有正经讨论的严肃性。不过,或许是为了冲淡太过紧绷的气氛,仍是有人向他请教,那朵罂粟花究竟是什么东西?

「嗯,这个问题,我想青书来回答比较好,光之神宫长期有在搜集各地势力的情报,对于黑龙会的了解,一定要比我深。」

挑起话题的人这样推卸责任,方青书也只好一副被陷害到的表情,向众人解释。

黑龙会自黑龙王以下,共有九大神将,由这九名神将统帅舰队,制霸东海。但是舰队无法上陆,也就不会影响到陆上霸权,对大陆诸国而言,反而是黑龙会的两具人形化身更具威胁性。

这两个被黑龙王称作「人形化身」的女性,对黑龙王誓死效忠,平时神出鬼没,从不泄露真实面目,直属黑龙王麾下,不听任何人的命令。其中之一,就是统帅忍军部队的「黄泉青菊」鬼魅夕;另外一具人形化身的代号是「罂粟」,而她「醉仙罂粟」的外号也是由此而来。

「慈航静殿搜集的情报,与鬼魅夕相关的倒是还有一些,至于这朵罂粟,除了知道她是女性,剩下来的就完全无法肯定。她似乎是精擅水系忍法的高手,但也有传闻她在黑暗魔法上修为甚高,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就不是我们能确认的了。」

方青书正色道:「只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比起鬼魅夕,这位独来独往的罂粟,更像是黑龙王的得意王牌。鬼魅夕可以狙杀黑龙王的敌人,这朵罂粟却可以让黑龙会的敌人带着手下势力一起投向黑龙会。黑龙会能够在东海所向无敌,压倒所有反对势力,这两个女人的功劳只怕更在九神将之上。」

被方青书这样一说,众人都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比起拜火教的正面强攻,这两个难以防范的诡异敌人,对羽族又是另一种威胁。

「嘿,别一副看起来那么认真的样子,其实你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吧?」一点都不给我面子,茅延安用手肘撞了我一下,低声笑道:「你一定是在想,假如从来都没人看过那两个女人,她们究竟是怎么当选十大美人的,对吧?」

四大天女、七朵名花,由于龙女姊姊一人占了两个名额,羽霓、羽虹两双胞姊妹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仍只能算是十大美人。

龙女姊姊忙于战事,几乎从不离开东海,但到底仍是有人见过她的绝世芳容,得以宣扬。可是像鬼魅夕和那朵罂粟,假如没人见过她们的真面目,那怎么有办法排上十大美人?我实在是很好奇。

这一个问题,就连茅延安也回答不了了,被我一追问,他也只能把手一摊,苦笑道:「谁知道?该不会是黑龙会买票或是做票吧?」

众人的讨论最后还是没有结果。缺了镜片的大日天镜等若是废物,无法提供给史凯瓦歌楼城飞行所需的能源,霓虹两人又受了伤,加上今日一战所折损的女战士们,羽族如今战力大损,假若陷入长期抗战的局面,可以想见,我们马上就要完蛋了。

横竖不是今天要完蛋,我把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往后搁,先设法把被当作囚犯关起来的阿雪弄出来。

这件事进行得比预期更顺利。我在决斗中扭转局面的表现,方青书与茅延安的大力支持,让我有足够的发言权;羽族那边尽管未必心服,但霓虹两人未能参予发言,阻力就小了很多,一番努力之后,在携手抗敌的大前提下,卡翠娜答应放人。

但事情却没像我们想得那样简单,在我们外出作战的时候,被押解到牢房囚禁的阿雪,路上被负责监视的羽族女战士饱以私刑,虽然不是什么狠辣的酷刑,但一顿拳打脚踢却是免不了,当我们赶去放人时,已经伤痕累累地昏倒在牢房里了。

这件事引起了我们的一致愤怒。羽族人的心情我可以体会,但如果说我会体谅她们,那明天的太阳一定会变成三角形。

为了平息我们的怒气,卡翠娜亲自解开阿雪身上的枷锁,还人自由,并且担保阿雪会受到最好的治疗。

羽族里大概没有什么医生比得上方青书的回复咒文,经过治疗之后,也就是我们师徒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羽族有羽族的事情要烦,既然陷入持久战,这场战争就要以更深的角度去考量,说到底,方青书只是外人,基于公理与道义来此助阵,却没必要与羽族共存亡,一但楼城被攻破,他和霓虹要杀出重围逃命,大概不是问题,其它人就只有留下来等死了。

我并不想乖乖等死,所以就要开始想办法。短时间内要提升自身功力,是几乎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求助于菲妮克丝。不过这女恶魔没人性可言,一个愿望的附赠品便把我整得好惨,不敢想象如果再要求一个愿望,我又要付什么额外代价。

提升自身实力行不通,那么就只有制造安全地带了。方青书的武功,绝对可以成为我的安全地带,但他却没可能拼死保护我,而最有可能达成这两个条件的人,自然还是我眼前的阿雪。只要能发挥天河雪琼的应有实力,杀出重围就不是问题。

阿雪这一昏迷,拖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虽然回复咒文可以催愈肉体伤势,不过在解除病毒的效果上就没那么好,治疗发烧感冒的疗效也受到限制,所以,一直到她醒来为止,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停战时间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拜火教再次进攻,羽族能撑到什么时候,那可是未知之数,我必须要加快步调。

依照原本构想,要说服阿雪修练黑暗魔法,该是整个计划中最困难的一环,因为这固执的丫头就是如此硬颈,在这件事情上总是阳奉阴违。

不过,世事实在是很难预料,准备好一堆理由劝说的我,怎样也想不到,阿雪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床跪在地上,求我教导她黑暗魔法。

我确实是被吓到傻眼,不过仔细想起来,也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菲妮克丝的阴谋很杰出,经过那样的冤屈,死里逃生之后,人的观念多少也会有一些改变,就算是再怎么温和的人,也该理解到,弱肉强食才是世上的铁则,除非自己拥有强大实力,不然这种事就只会一再重演。

只是,这样子想的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你终于肯好好听我的话,这点师父实在是太高兴了。你一定已经领悟到要奋发向上,给那群伤害奶的鸟女人好看了吧?」

「不……这次的事,是我引起的。如果不是我,羽族不会陷入这样的危险,我有责任要为我犯下的错补过。」

阿雪一字一字,认真地说道:「师父你说过的黑暗魔法,是一种罪孽的邪恶之途,我……并不想走上这条路,但是现在我要弥补我犯过的错,帮助羽族人赶走敌人,需要强大的力量,所以,我希望能用自己的罪,换取羽族的平和与新生。」

「……去你妈的。」

其实我更想说「干奶娘亲」,但在压抑之后,我只是冷冷说出这四个字。

阿雪的样子,让我非常火大,就好象看到一个死不醒悟的顽劣愚妇一样。特别是她一脸彷佛殉道者般的虔诚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我一股火气直冒上来。

我们两个人,始终是不一样的,尽管经历过这么多,她的想法与我的想法,从来也就不曾交会在一起,我们彼此间的距离还/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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