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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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却被小青打开,“怕只怕这些人中刚正之士太多。所谓邪不胜正,若是德行无亏心智刚健之人太多,恐怕对我族而言,也会有太多折损。”

“你放心,待我登基之后,你拟个单子上来,所有折于此役的妖……妖仙,我都让人建祠祭祀,保冷主讨得好去,行不?”

小青冷冷看了太子一眼,没有说话。

——倒不怕他不履行诺言。可以控制他精神和肉体的蛇丹早也喂他服下一份,只是他毫无所觉罢了。令得小青意兴兰珊的是,此男行房之后居然不应如此之久,与他五十多岁却雄风仍振的父皇比起来,实在是令人生厌得衰弱。

这次谋反,太子拉拢到的人还有大阿哥胤禔,三阿哥胤祉思考来思考去最终也决定加入。根据皮囊的美丑,小青把胤禔也骗上了床一次,结果也颇为失望。接下来小青最为觊觎的就是十三阿哥胤祥的美色了——等到兵变完成之后,一定要尝尝佳欣与胤祥这对金童欲女的滋味,小青发誓。对了,还有那个自己勾引了两次而不从的冷漠少年胤禵……

想起来就令人颇为兴奋啊!

第五十二章兵变

“什么声音?周围……怎么回事?”佳妍从床上坐起来。

打盹的伴睡嬷嬷激灵一醒,睁开眼,懵然张望了下,才掂着脚过去,搂住了佳妍。“没事儿没事儿,会有什么事儿呢?好主子。睡吧,还有一个时辰天才亮呢!”

佳妍挣脱,“嬷嬷,去瞧瞧吧,我心里不安得很——是马蹄声,还有车轮声。有人要起拨的话,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

“成,成。我这就去翘。咳,准没事的。”

老婆子趿上鞋,晃悠到了帐口,见外面伺候的两个小丫头也已醒了,正向外好奇地张望着。“怎么回事呀?这么吵,都惊醒主子了!”嬷嬷语带不快地说。

小丫头不敢还嘴,只是低头。

“这天可真热……”嬷嬷打了个呵欠,撩开帘子出门。

夜色浅浅淡淡,群星闪耀。这一块是福晋们随驾的区域,还算清净,不少营帐里都陆续下人出来张望。但营房远处,就热闹了。马蹄灯火,人影幢幢,来来回回地参差不齐。

“哎,老姐姐,你也醒啦?”对面营帐住的是九福晋炎枫,她的奶娘一出帐,便看到了老熟人,迎了过来。

“别提了,咱福晋眼睛虽不好使,这耳朵可太尖了。这不,我刚出来瞧的时候还没这么多人呢!”

“老姐姐,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大半夜的,我家福晋吓得不敢睡觉呢!”

“谁知道啊?”嬷嬷四下看看。这一区时整个队伍的拖后尾巴,后宫妃嫔、阿哥主子都不在这里居住。能伴驾的女人也跟在前面。比如胤祥地侧福晋瓜尔佳氏馨芳,胤禵的福晋完颜若敷,胤禩的侍妾张氏,胤禛的福晋那拉含笑等人,都不住在此地。

“要是四福晋在的话还能去问问她,四爷可是今次的总管——”九福晋府上地嬷嬷开始八卦。

咳。别提了,要说总管,咱家十三爷可不也是吗?可就摊了这么个不主事的奶奶,现在倒好,连眼睛也看不见了,可指望不了。“嬷嬷压低声音谤主,倒也并无恶意。

“听说四福晋在前面也挺落单的。四爷并不在阿哥们中间住着,而是天天在前面打前锋的,真正身边带着的呀,是他们家那个叫月什么的小格格。”

“这会子,还有空嚼舌头——哎?后面咋了?”

后面某处营帐起了小小骚乱,一群奴才在营帐门口忙着请罪。拿披风,拿水什么的。定睛一看,原来是八福晋霃瑾从帐中亲身钻了出来。

夜色越来越淡了,夏日天长,恐怕要不了一个时辰就会破晓。清晨地风吹在闷热了一夜的人们身上,颇为宜人。

各帐中人都下意识地向霃瑾那边靠过去。想打听一下情形。

八阿哥虽然今次没捞上总管之职,但实权在握,圣眷颇隆。霃瑾并体弱,但因与胤禩长期分房,且放不下炎枫,所以才选择落后独居。但众人总以为这位实权的主子能有什么慧眼,洞察夜动玄机的。

霃瑾也确实有些见识。“怎么回事?动的好像都是健锐营的人……这里是热河,难道有敌来犯?就算有刺客,也无须从这里调拨人马护驾啊……”她喃喃自语。

“健锐营?”嬷嬷有些熟悉这个名词,“听着倒像是咱家爷统领地兵马……难道真要出大事?坏了。赶紧回去告诉福晋……”她一拍大腿,跑了回去。

营帐里空空如也。

一团混乱,嬷嬷吓得魂飞魄散,看小丫鬟也不知去向。赶紧疯了一样出门找,没头苍蝇样转了两圈,才看见远处一名侍卫正领着单衣瘦弱的佳妍不知道要去何处。

嬷嬷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了过去。

“主子,主子您去哪儿啊……杀千刀的……哪个嘴上没长毛的小畜生胆敢诱拐堂堂十三福晋……主子。您回来,您看不见……”

前面两人忽然停下脚步。嬷嬷几乎跌了个跟头,好不容易追上去。却只见佳妍回头,似能视物一般扶起她来。“嬷嬷,无妨的。这位是朱八德朱侍卫,他哥哥是影卫副统领朱六义。现今十三爷和皇贵主儿出了大事,我得过去看看……”

“好主子,您可别,要去也等天亮了梳洗着拿软轿抬您过去啊……您去看啥呢,您又看不见东西……”

“嬷嬷,我心眼还是明着的。这事儿,要等天亮,怕是一切都晚了……”佳妍蹙紧绣眉,幽幽而叹。

说话间,朱八德已经牵来匹马。“十三福晋,”他躬身一礼。

佳妍点点头,伸出手去。

朱八德毅然翻身上马,一手将佳妍也拉了上去。

“嬷嬷,你少安毋躁,”佳妍人在马上不忘回头吩咐,“有什么事儿,就找八福晋——”

嬷嬷再想追,却眼见追不上了。一骑黑马,两个身影,溶入外面地混乱中去。

一回头,却吓了一跳。八福晋和一群人原来就站在自己身后。

“八福晋,”嬷嬷连忙跪倒在地,去扑住霃瑾的小腿。“您瞧这可怎生是好啊,我们家福晋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去了,回头十三爷查问起来,您可要为老奴说句话啊!”

霃瑾脸色如冰,并不理会,只是望着佳妍远去的方向。

一旁的四侧福晋年氏嘴唇翕动了下,忍不住问出来,“她……想是已经知道皇贵主儿的事了?”

湘雅忙扯扯年氏,摇头叫她不可再说下去。

果然有好奇但消息不灵的大小女人围过来,“皇贵主儿出了什么事了?……有传言说皇贵主儿是十三福晋的亲姐姐?……”

“恐怕不止于此。”霃瑾开口,言语中有掩饰不住的沉重。“皇贵主儿如何,也轮不到兵马异动。恐怕……恐怕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年氏点点头。

湘雅微叹,“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一波和又一波……世事无非因果,恐怕是因正去,果正来呢。”她笃信佛教,佛理说得通透。

佳妍行至于半路,忽然听到诡异的风声。

“朱侍卫,小心——”她喊了出来,然后闷哼了一声。

坐在她前面的朱八德无声无息,身体却重重向后一倒。佳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贯穿了他地身体,再从他背部刺穿出来,浅浅刺入自己的小腹。

马儿受惊,长嘶一声,扬蹄而起。

佳妍从马上滚落下去。

天旋地转。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一点一点地挣扎着,指甲抠着地上的泥土,撑起自己的身体来。

耳边听到冷漠的声音。“大哥,她真看不见。”

“嗯,”被叫大哥的人声音接近,“赶紧带她回去复命——希望她的伤不要紧。皇上要地应该是活人吧?”

“还是给她包一包吧,万一死了这差事就砸了。大哥,那个侍卫是十三阿哥的人么?”

“应该不是,老十三这会估计还没想起他老婆来。这人是朱六义的弟弟,朱六义应该算是皇贵妃的人。”

“看来还是皇贵妃姊妹情深啊,死到临头还想着这丫头。”那人嘿嘿笑了两声,撕下了一片衣襟来。

“大哥”把佳妍扶了起来,用那衣襟紧紧缠住佳妍小腹上的伤口,然后把她提上了另一匹马。

佳妍一直安静地不去反抗,直到此刻才忽然开口。“你们是四大侍卫中的老大和谁?“

来人一震。片刻之后,那位大哥开口,“你认识我们?”

佳妍咬着唇,“可以放了我吗?——我姐姐传信,叫我去……去阻止我丈夫。他正在做一些错事。”

又是片刻沉默。

老甲叹了一声,摇头。“来不及了。”他伸手点了佳妍身上||穴道,跳了上去,扬鞭策马。

天蒙蒙亮。

夜色好像无能为力的叹息。

命运无影无形,却令得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擦出阵阵凉意。

如果黎明六七点钟出发的话,十一二点可以抵达。那么很简单的算术题,半夜两点多出发,早晨六点,便能在行宫安顿下来。

佳欣看着天色一点一点亮。

快马声在身后追来。

然后是争执,吵闹。

她倦得侧身,紧紧闭上眼。

一切有两种结局,无论哪一种都不是轻松。但是没来由的,她心中暗自倾向于乐她更不愿看到的那种结局。是的,指导她前行的,有意无意,都是历史,都是历史。

历史的强大远远胜过了神的强大,鬼的强大,妖的强大。所有的存在所有的生物都在那种规则下面飘零辗转——所谓ideas神,可以令国运更消,可以令朝代迷迭;所谓的鬼,可以令天地变色,可以令苍生涂炭;所谓的妖,可以令人心沉沦,可以令黑白颠错——但是没有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god,是的没有一个,能够清楚命运。可以对抗,或者解释,命运。

时间上,空间上,尤其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又要如何才能穿越更改。苍茫之中,没有人能不畏惧,那种强大到不可一世的力量。摧枯拉朽,洪水滔天。

争执中队伍继续前行。

风吹起来车帘。

佳欣看出去。

朱六义不见了。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及时找到胤祥,或者说,找到可以劝到胤祥的人。自己的命运变得无关紧要,胤祥是否会落入圈套才是历史会否改变的关键。无论如何,她想要胤祥明白,如若此刻谋反。绝对,不会成功。

如果成功了呢?

不,不会的。

如果在这个方向上历史巍然不动。那么在另一个方向上,也不会。

前面就是行宫在望。

马车陡然停了下来。

佳欣听到厮杀声。

今次没有风吹开帘幕,她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她可以猜。

猜得泪流满面。

一刀,劈入血肉。有一个母亲在疼,有一个妻子在哭。然后是剑,平平削出去,唰唰的声音,不知道是砍断了一条手,还是一只脚,还是一枚头颅。沉闷地声响落地。有生气的是谁从马上落下。无生气的也是谁从马上落下,但再也无法起身。

血腥味道是这个年代镌下地香水。

有人在接近,接近到一半,戛然而止。有人在接近,然后说话,然后说话的一个,杀了另一个。

破风而来的一刀插入马车的内壁。

离开佳欣的身体并不很远。上面干净的,没有血迹,佳欣看着它,颤巍巍地站在那里。它没有眼睛。但似乎也在看佳欣,佳欣从它的倒影里看见自己。

然后一只手伸进来,拔出刀,掷了出去。

然后这只手被从外面砍断,落在佳欣身上,骨碌碌翻滚,掉下。

再然后一切安静下来。巨大的力量掀翻马车顶盖,然后凉凉的刀光扑过来——唰。唰,唰。

身上绳索断裂。

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

佳欣没有哭。

先前一直在默默横流的泪水一下子消失,无影无踪。心里觉得平静。

抱紧了那个人。他地身体,他地气息。

又如何。又如何呢?

他来了,那又如何呢。

落下地。

他凑在耳边说,“皇上下旨要赐死你。”

佳欣带着泪笑。“旨呢?”

胤祥从怀中拿出来,黄绫裹着。触手余温。

佳欣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

还重要吗?

胤祥轻轻一抛,所谓的圣旨飞上了天空,衬着火辣辣的旭日。

长剑寒光,将圣旨绞碎。

一片片黄|色的缎子,如一枚一枚枯萎的蝴蝶。

周遭有人叫好,也有遥远到陌生的声音,在喃喃轻语。

一切都对了。

是正确的路。

热河,木兰。太子谋叛。十三从之。

他手握天下雄兵,来换美人一笑——佳欣抬起脸,对他笑。

剑光里她的笑容很美,真的,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美丽,哪怕头发蓬乱飞扬,哪怕身体沾着斑斑血迹。哪怕苍白没有颜色。哪怕虚弱没有力气。

但那绞碎明黄的剑光,那护拥在怀里地男子气息,那罪,那孽,那欢,那喜。是女人啊,谁能逃得过这一刻?

墓碑相互依靠、悬崖上只有我和你遗世而独立。历史,去他妈的吧。佳欣紧紧抓着现在,一丝一毫,也不想把手放开。

胤祥低头浅吻她。

然后上马。

晨风里抵死追赶。

去吧……去弑父。去弑君。去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情,去吧天下间所有的卑劣和冷酷沾染在手上。去做最自私的你,去做最自私的我。不管之后如何,这一刻,谁也不可强夺。

同一个晨风里,佳妍,忽然觉得心头一阵激痛。

她弯腰,伏在马背上。

有一种痛慢慢渗透入她地心脏外围。有一种快意却在脑海高处飞翔。

周围妖气炽烈。

她能够看到一阵阵妖风在身边激荡,然后,老甲和他的兄弟陷入了重围之中。

打斗声音如此嘈杂,她听到刀,剑,落地,死亡。她见到群鬼溶入地下,新鬼被压迫得嚎叫、升起。

然后老甲和她策马突围。

背后传来惨叫。

一刹那佳妍被什么光刺痛了眼。

视力似乎在微弱地恢复,然后又再回到黑暗。

马蹄声停。

老甲拽她下来,把她跌跌撞撞带入宫殿。

她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在高空飞翔,也在马背煎熬。她想起后来的初遇,和爱,后来的漫漫长夜,后来的人生如万花筒中跌落的碎片。

她想起她死去地孩子,那些恐怖的流血,她撕裂一样地面对这个世界,微笑。

没有人爱她,她也没有办法再去爱什么人。前面是深渊,后面也是深渊。空荡荡,什么也看不见,就如此刻一般——是的,她终于瞎了,但她之前,难道不是一直瞎着么?

四肢接触地上,凉凉的坚硬。

然后她听到康熙的声音。

很小的时候曾经曾经听过父亲的声音。但是容貌是真的不记得了。她从小抱着姐姐和熊熊睡,十六岁后,开始习惯独自睡。

康熙在说什么?她听不清。小腹的伤口如此之痛,她不欲生存。

被人驾起来,带到某处。一直都是这样子,从此处,到彼处,至于某处。她记得她因为看那些小说而在初来此地的时候挨了姐姐一个耳光——那些小说里面的女子都是像她这样痛的吗?她低声哭泣,轻轻喊着姐姐的名字。

好疼啊,就好像生育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曾经以为会有幸福,她曾经以为得。一个只属于她的天使,会在她生命里飞翔,做她的镇痛的药,但那痛无时无刻地延续了下去,永远也没有尽头,有如炼狱。

妖族在外围翻飞。

兵刃的嗜血在接近。

她清晰地看见。看见在接近的东西。她忽然挣扎,想要寻找一个尖锐的东西去依靠,但是她被牵扯,被一切牵扯,被这个世界撕成碎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不漫长,也不飞驰,却像停滞的时钟,坏掉的牛奶。

胤祥拥着佳欣,一步一步,走进来。

剑上的血,滴在地上。

刀刃架在佳妍的脖子上。佳妍站在康熙的身后。

剑指着他。

剑指着她。

同生,共死。

与子,偕亡。

“那是什么声音?”

小青倏忽收剑。

血染红她碧色的战甲。她顿住,回头。

“姐……姐姐……??”

小青手中的剑落地。

排山倒海样席卷而来,令得妖族触之而丧命的那种纯白的气劲……

是白素贞当年的招牌大法?

一队白衣骑兵不知道从何而来,加入了战场。

“……怀清?”

小青瞠目结舌,愣在当场。

所谓死人复生,雷峰塔倒,西湖水干——

“青公主,”怀清远远地就以神识凌厉逼来,“贫道以诈死龟息大法远走西湖,在雷峰塔内求得一道灵符——青公主想必识得?”

小青面上肌肉抽动。“我就知道,姐姐早可脱困……连浑素绫也拿出来了!她自己为何不来?”

“雷峰塔在,西湖水满,白娘娘又如何肯出塔一步?只为青公主造孽太重,白娘娘不得不将事托付老衲,送公主回去与娘娘同修。”

小青嘴角微翘。“当年我要入去陪她,她宁死拒绝。如今倒会转性了——怀清,你纵然大难不死在我面前,还是废物一名!”

神识在沟通,身手可未得闲,怀清颇为狼狈才躲过小青自地下而起的一轮攻击。

但浑素绫的攻击也将不愿拆解的小青迫至于战场边缘。

远远望去——自然是人类所难及得遥远地方——太子正缩在队伍后面,他看不到的是,领头的胤褆和胤祉正在激烈争吵。

胤祉正打退堂鼓——胤祥的兵马并未增援他们,妖族又不怎么听他们指挥,之前不过是靠着数百名亲兵撑撑门面罢了。但此刻进逼的军队却井然有序,训练有素,令得两人惊疑之下,正在争吵如何退兵逃命。

“废物。”小青暗骂。

那些是胤禵的兵马。

胤祥不来增援是正确的选择——外围只要设法抵挡即可,只要前面传来皇帝驾崩,太子即位的消息。这里根本不用打下去。

但是大阿哥与三阿哥这两个废物开始猜测说是胤祥妄图自立,任凭他们几个兄长死在这里——他们死在这里,还有胤禛呢,这对胤祥有什么好处?保住太子才是至关紧要!

再探查远方,发现胤禛在最前方地人马被胤祥带去抢出佳欣的那五千人马原地截击,被迫退出了战圈,原地争斗。中军的其他人马正在胤禩的带领下力图护驾。总而言之,外围是势均力敌之局。现在关键就看胤祥闯宫杀人的强硬下场了。

小青撮唇为哨,命诸妖族抵挡胤禵人马的强攻,另分部分人马,去中营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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