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7 节（1 / 2）

和以前一样，秦殊醒来的时候，肖菱已经走了。

他起来洗刷，到餐厅吃饭，日子和以前一样平静，甚至肖母昨晚偶尔露出的感伤也彻底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丝毫痕迹，她的笑容依然柔和，温暖。

吃过饭之后，秦殊和肖菱就要去球队，却先后接到电话，通知他们去开会，会议是魏霜雅召集的，而且规定必须去。

秦殊苦笑：“这臭丫头才老实没多长时间，又要开始闹腾了。”

肖菱撇了撇嘴，说道：“不知这次会是关于什么的？”

她早上看到爸妈依然那么好，心中的担忧消散了许多，并不像昨晚那么焦虑了。

秦殊笑了笑：“等咱们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赶到公司，来到投资部第一会议室，看到别的分部经理已经来了。

魏霜雅和那个封经理也到了。

看到封经理的时候，秦殊暗自咬了咬牙，不过并没表现出什么来。封经理还是笑眯眯的，显得很和善的样子，但秦殊知道，他刚刚使用了多么狠毒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你们两个终于在公司里露面了呢！”魏霜雅扫了秦殊和肖菱一眼，双眸如秋水般澄澈，脸庞却冷若寒霜。

秦殊撇撇嘴：“要不是因为魏总监你是个大美女，我多日不见，实在思念，我才不来呢！唉，这个爱美之心，真是害人不浅呢！”

他明知道魏霜雅最讨厌被人调戏，却偏偏就调戏她，故意刺激她。

“你……”魏霜雅没想到秦殊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就这么不正经，气得差点跳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坐好了，现在开会！”

秦殊和肖菱到云紫茗身边坐了。

魏霜雅说道：“现在已经到了年底，关于各个部门的业绩也要开始全面考核了，表现最差的分部，按照我先前所说的末位淘汰制度，就请自动辞去分部经理的职务！”

秦殊苦笑：“总监，这好像还没到年底吧，还有好几天呢！”

“哼，难道这么几天的时间，还能有多大的改变不成？”

秦殊叹了口气：“尊敬的魏总监，我说你到底懂不懂啊？我们影视传媒分部投资拍摄电影，拍摄周期长，制作周期也长，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就等着上映这几天把投资收回来，并且获取收益，可以说，收益每天都有巨大增长，你竟然说不会有多大改变，要不是因为你是投资总监，我真想说你无知呢！”

“你……你敢这么顶撞我？”魏霜雅大怒，没想到稍微露个破绽，就被秦殊说了这么一大通。

秦殊摊了摊手：“对不起，我不是在顶撞你，只是在说个事实而已，难道这不是事实吗？我们影视传媒分部的成绩确实都出在上映这几天啊！”

“好！”魏霜雅咬牙，“就算你说得有理，那我做初步考核总行吧？”

秦殊摇头：“魏总监，你是不是闲得无聊啊？还来个初步考核，纯粹没事找事做。你再等几天，过了年一起考核不就成了？明明一次就能做好的事情，为什么分两次来做呢？”

魏霜雅被秦殊气得脸色发白：“初步考核，我好心里有个数，最后加上剩下这几天的业绩不就行了吗？那么大的工作量，自然要从现在就开始！”

秦殊笑了一下，点点头：“这倒说得有些道理！”

见秦殊终于赞成自己的说法，魏霜雅竟有种欢喜的感觉，大概是被秦殊顶撞惯了，突然秦殊同意她的话，所以觉得有些惊喜。

她扫了其他人一眼，说道：“连这种无赖都同意了，我想其他人没有异议了吧？”

其他分部经理都点了点头，只有肖菱脸色冷着，也没吭声。

魏霜雅扫了她一眼，暗自冷哼，咳嗽一声，说：“虽然考核结果还没出来，但我凭印象的话，好像已经看出哪个部门最差了！体育分部好像投资五千万购买了一支球队吧？虽然买的时候成功拉了一家公司合伙，投资过程也足以让人称赞，但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我听说那个球队接连输球，根本没什么球迷呢，这样的球队，要获得多大收益，肯定很困难吧？”

肖菱撇了撇嘴：“至少现在能维持收支平衡了！”

魏霜雅一笑：“维持收支平衡可不行，现在其他分部都在盈利，只是盈利多少不同而已，你收支平衡，那就是没有盈利，那岂不是最差的分部吗？”

魏霜雅忽然把矛头指向肖菱，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故意的。

她在过去一个月并没闲着，用尽了办法，要找秦殊的过失，但秦殊虽然吊儿郎当的，但在私生活上，根本找不到什么绯闻，更别说私生活糜烂了，还有，从舒露那里调取了秦殊的考勤记录、工作表现什么的，竟然也找不到丝毫破绽，尽管他整天在外面，但每次都有清晰的请假记录。

魏霜雅找不到秦殊的任何把柄，却意外听到了公司里的流言，知道了秦殊、魏彦风和肖菱的事，才知道，秦殊每次开会都和肖菱坐在一起原来是有原因的，两人之间好像有些暧昧呢。

她继续调查下去，虽然没有明显证据，但基本确定秦殊和肖菱在交往，恰巧这个时候，秦殊的电影上映，而且取得骄人的成绩，更没有动秦殊的理由，于是就把矛头指向了肖菱。

肖菱买下的球队战绩不佳，魏霜雅就想，何不就拿肖菱来打击秦殊呢？把肖菱赶出投资部的话，至少可以挫挫秦殊的锐气。

肖菱也感觉到魏霜雅似乎要针对自己，不由撇了撇嘴，冷冷道：“这不是离年底还有几天吗？现在就说体育分部是最差的，恐怕言之过早吧？”

魏霜雅哼了一声：“影视传媒分部有电影上映期，这个可以解释过去，难道你们体育分部也会突然收益倍增？这不大可能吧？就看这球队连败的架势，过几天的话，恐怕连维持收支平衡都不可能了！”

“是吗？”肖菱哼了一声，“难道我的球队不会忽然赢球了吗？”

“忽然赢球？”魏霜雅笑了起来，“一直在连败，赛季开始至今只取得一场胜利，会忽然赢球？这是在说梦话吗？”

肖菱冷冷地瞟了魏霜雅一眼：“魏总监，你对我的球队很关注嘛，竟然知道一直在连败，只取得了一场胜利！”

魏霜雅脸色微变，忙道：“那是当然，我是投资总监，对各个分部的重大投资，自然要多多关注！”

肖菱本来就是个大小姐，才不会给魏霜雅面子呢，冷笑道：“既然魏总监这么关注体育分部，那就继续关注下去吧，关注着体育分部是怎么突然崛起的，最终考核的时候，我们部门绝不会是业绩最差的，你如果打着把我赶出投资部的如意算盘，那我很遗憾地提前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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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895腹黑

魏霜雅也冷笑起来，她们两个针尖对麦芒，瞬间就碰上了：“是吗？那就用事实说话吧，离年底还有九天，我倒是看看你怎么把业绩提上来。告诉你，我不管你是不是公司股东，持有多少股份，只要没有能力，就从投资部滚出去！”

“哼，但愿你到时还能这么嚣张！”肖菱的目光冷澈如冰。

两人对视半晌，魏霜雅终于移开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冷冷道：“从今天起，开始对各分部业绩进行统计考核，希望各分部都能配合。好了，散会吧！”

说完，带着秘书，很冷傲地走了。

等魏霜雅走了，封经理笑了笑：“既然这样，咱们就散会吧！”

其他人都起身离开，秦殊起身也要离开，那个封经理却在这时走了过来，笑道：“秦经理啊，你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对上司说话，怎么能这么顶撞呢？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啊。咱们这个魏总监不但有大小姐脾气，也有手段有能力的，以后要好好保重啊！”

秦殊微皱眉头，弄不清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知晓他暗害自己的事情？真是那样的话，如果自己表现出愤怒，他肯定就明白了，但现在还不是和他开战的时候，既然他跟自己玩腹黑，自己索性陪他玩，于是也笑了笑：“经理，多谢你的提醒，以后向你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呢！”

封经理微微一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爱学习，这品质很不错，只有不断学习，才能不断适应，不断成长呢！”说完，笑着离开了。

等他走了，秦殊的脸色才遽然冰冷下来。

“老公，你怎么了？”云紫茗关心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她听了岑自瑜那段录音，只知道怀池柳和岑自瑜，还不知道惠彩依那件事和封经理也有牵扯。

秦殊转头看到她，脸上的寒冰很快消解，笑了一下：“我没事，紫茗，以后你多注意封经理这个人！”

云紫茗见秦殊说得认真，不由点了点头。

秦殊又转头看着肖菱，叹了口气：“菱儿，看来炎火队的下场比赛必须赢下，留给你扭转局面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没法在年前改变球队现状，以魏霜雅这丫头的脾气，肯定会冷面无情的！真没想到她会把矛头转向你，大概你也是被我连累的。”

肖菱撇了撇嘴：“我才不怕她呢！”

“菱儿，你不会真想离开投资部吧？”

肖菱摇头：“怎么会呢？离开投资部，不就离你远了吗？我肯定会尽力改变球队状况。但就像你说的，现在的关键是球队战绩，必须拿到比赛胜利，我才能提高球队收入。年前还有五场比赛，但五场都是硬仗呢，特别是对阵狂雨队！”

“是啊！”秦殊道，“都是硬仗！但硬仗既是挑战，也是机会，球队能打得了硬仗，才能真正点燃球迷的激|情呢。”

下午的时候，秦殊和肖菱又去了球队，并且到球馆看了球队的训练。

大概是因为上午的时候练过战术了，首发五人的战术竟然已经跑得有模有样。

首发和替补分成两队，正在那里进行比赛，对抗很是激烈。唯一的一个旁观者就是阮奕，站在场边，意兴阑珊的样子，也根本没人理他，乔紫璃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看。

场上的对抗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秦殊眯着眼睛很认真地看着。

正看着，就听旁边肖菱说道：“小哥哥，咱们下场对阵狂雨队的比赛很多人关注呢！”

她正把电脑放在膝盖上，一边低头看着电脑，一边说着。

“哦？”秦殊奇道，“咱们球队这么差也有很多人关注？”

肖菱笑了一下：“当然不是关注咱们球队，而是关注联盟战绩第一的狂雨队，下场比赛会全国直播，而且，各大媒体都已经对比赛进行了预测！”

秦殊皱了皱眉头：“就算对阵狂雨队，也不至于引起这么大的关注啊！”

“还有一个原因的！”

“什么原因？”

肖菱道：“因为狂雨队已经拿到了二十七连胜，马上就要打破联盟历史连胜纪录，只要对咱们这场拿下，就刷新了联盟历史连胜纪录，你说关注的人是不是会很多？”

“原来如此呢！”秦殊也笑了起来，“这样的话，咱们就算想不处在镁光灯下都不行了。”他看着肖菱，问道，“那些媒体都是怎么预测的？”

肖菱咯咯一笑：“小哥哥，你猜呢？”

秦殊苦笑一下：“肯定是一边倒地预测咱们会输吧？”

“是啊！”肖菱点头。

“难道就没有一家媒体大胆预测咱们会赢的？”

肖菱叹了口气：“一家都没有！甚至狂雨队当地媒体已经打出标题，庆祝球队打破联盟历史连胜纪录！”

秦殊再次苦笑起来：“他们也太心急了吧？这还没打呢。虽然咱们是联盟战绩最差的球队，难道他们就没想过爆冷的可能性吗？就把咱们鄙视到了这个程度？”

“是啊，不止人家鄙视，就连云海市的体育媒体都没有看好咱们的，都说狂雨队在破纪录的热情鼓舞下，会把咱们炎火队狂虐一番，估计会刷出最大分差呢！”

秦殊无语：“看来真是没有人看好咱们球队！”

“是啊，谁说不是呢！”肖菱撇撇嘴，“现在全世界都不看好咱们球队！”

听了这话，秦殊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肖菱见了，忙伸出纤手抚着秦殊的胸口：“小哥哥，你别生气，人家不看好咱们没关系，咱们有信心就行啊！”

秦殊笑着看向肖菱，把她柔软酥滑的纤手抓起来，放在嘴边轻轻亲了亲：“傻丫头，我哪里生气了？”

肖菱被亲得脸色微红，奇怪道：“小哥哥，你刚才不是被气得大笑吗？”

秦殊摇头：“我可不是气得大笑，而是高兴地大笑！”

“高兴地大笑？”

秦殊点头：“是啊！”

“可……可所有人都不看好咱们球队，都那么看扁咱们，你怎么还高兴呢？”

秦殊眯着眼睛，说道：“就因为所有人都不看好咱们，咱们如果真的战胜狂雨队，才会让人吃惊，甚至震惊，也才会引起巨大轰动啊。咱们现在要的，不就是这样的轰动效果吗？越轰动越好呢，那样的话，才能引起更多球迷的关注，振奋球市！”

“哦，明白了！”肖菱眯眼一笑，“听小哥哥你这么说，这倒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呢！但小哥哥，咱们真能赢吗？如果赢不下来的话，可就正好被那些媒体说中，咱们真就是超级烂队了，根本没法阻止狂雨队连胜的脚步！”

秦殊笑道：“乔紫璃昨天不是分析过了吗？咱们会赢的。”

他说着话，指了指场上的记分牌，“你看看，现在比分是多少？主力队和替补队在对抗，主力队打的是新战术，替补队用的则是原来的战术。”

肖菱看了一眼，不由愣了一下，忙又看了一眼：“不会吧？是不是我眼花了？”

秦殊笑了起来：“你的眼睛清澈明亮，怎么会花呢？”

“但比分是135：32呢，这……这是怎么打出来的？主力和替补的差距变得这么大了吗？”

肖菱这才开始关注场上，只见主力队的厉紫扬无球跑动，借着队友的双重掩护，迅速绕到了三分线外，篮球正好传到，他跳起来直接投篮，“唰”地一声，篮球入网，干净利落。

秦殊道：“我已经注意看了好一会了，乔紫璃做主教练确实不错，对我那个数据模型的理解得很透彻，而且战术雕琢能力也很完美，我那个数据模型只是理论上的，她能这么完美地运用到现实中，并且指挥球员打出来，这就是教练的能力了。要知道，就算同一套战术，不同的教练指挥，打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这个教练真的没选错。加上我挑选的球员也是完全按照那个数据模型挑选的，两相配合起来，简直就是完美啊！”

肖菱一边听着秦殊的话，一边看着场中，惊讶地喃喃道：“好快的进攻，比分在继续被拉开呢！”

秦殊一笑：“如果明天狂雨队轻敌，而且又是第一次碰到这个战术，我想他们会被轰得不知东西南北的，说不定那场比赛还会载入联盟史册，咱们期待着吧！”

肖菱点头：“一切就看明天那场比赛了！如果炎火队华丽翻身，我保证让球队的收入直线飙升！”

秦殊笑道：“会的，从明天开始，炎火队会是一支全新的球队，一支人人生畏、没人再敢瞧不起的球队！”

正说着话，乔紫璃跑了过来，这次竟没客气，而是很激动地在秦殊身边坐下，问道：“老板，你看这个战术跑得怎么样，是不是你心目中那个样子？”

秦殊笑道：“不错，我只是给你个整体构架，你就能把战术雕琢成这样，真的很不简单。就这点来说，我必须对你竖起大拇指的！”说着，他真的对乔紫璃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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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896奚落

乔紫璃看了，很有些不好意思，不由脸红起来。

秦殊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你怎么脸红了？我竖的是大拇指，又不是中指！”

听了这话，乔紫璃脸上更红：“老板，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没……没你说得那么厉害，昨天签完合同，我找肖经理要来了那个数据模型，昨晚研究了一夜的！”

“嗯，很努力，这很好！我对你的称赞也是真心的，但明天还有比赛，没必要让球员对抗这么激烈吧？”

乔紫璃忙道：“这个我有分寸的，不会让他们太累。主要是因为首发都是新来的，缺乏磨合，更缺乏比赛的感觉，所以我安排这场比赛，让他们找找感觉！”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秦殊笑了笑，“你是专业教练，我还是不乱说话了，不然惹你笑话！”

乔紫璃忙摇头：“老板，不，你很聪明的，你尽管说好了，我能从你身上学到很多呢！”

秦殊笑了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总之，明天的比赛你一定给我拿下，就这么简单！”

“嗯，我一定会的！”乔紫璃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晚上，当秦殊和肖菱来到球馆的时候，球馆中已经人山人海。

肖菱苦笑：“从把球队交易过来之后，从没有过这么好的上座率，真不知这些球迷是来看炎火队的，还是来看狂雨队的？”

秦殊笑道：“估计大多是来看狂雨队的，毕竟是联盟战绩第一的球队，又有超级球星压阵，自然更受球迷待见，不过这样也不错，更多人来，证明球票卖得好，而且，也正好让这么多人见证咱们球队是怎么赢下狂雨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