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苏维正在厨房里弄早饭,路霄走了进来。
苏维递给他一杯刚打好的四色豆浆。这还是大黄教他的,将红豆、黑豆、白豆、黄豆打在一起,再加一些蜂蜜,香味可浓郁得传满整间楼层。
路霄接过豆浆的时候显然愣了愣:“你怎么会做这个?”顿了顿,又自问自答道:“是他教你的吧……”再过两秒,又摇头自言自语道:“他居然记得这个。”
苏维观察着他的表情,正在思考如果自己问下去的话路霄会不会回答,或是冷冰冰丢出一句伤人的“与你何干”,路霄却主动开口了:“这是我爸从前做给我喝的。”
“你父亲,”苏维若有所思地点头:“可以和我说说他吗?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路霄迟疑了一下,慢吞吞地摇头:“没什么可说的。”仿佛是为了顾虑苏维的情绪,他又毫无感情地补充了一句:“他死得早,我都忘了。”
若是真的忘了,为何不论是路霄还是大黄都记得这杯豆浆?然而苏维没有问下去,因为他知道如果路霄不想说的话就什么都不会说的。他问道:“你进厨房是想跟我说什么?”
路霄说:“我想去看看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苏维无比茫然。
路霄低垂着眼:“她葬在哪里?我想去给她扫墓。”
在开往郊区的墓地的路上,路霄的脸色阴沉的难看:“是谁把她葬在那个墓地的?”
苏维很明显地一愣:“她没有什么亲人,好像是她过去的同学替她选定的,因为你父亲也葬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大黄才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来:“我母亲也葬在那里。”
苏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明显的恨意。在此之前,路霄一直很少有表情,说话的语气也都是死气沉沉的,完全无法让人琢磨出心思来。苏维知道,路霄认为卢湘是拆散他父母的第三者,所以才会因为她死后还离他的生身父母那么近而恼怒。
然而,苏维对卢湘是第三者的这个说辞是存疑的。因为路霄在他生母死的时候才五岁,又怎么会对当时的事情那么清楚?想必应当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而路霄的父亲显然不应该在儿子面前如此诋毁自己的新任妻子——那么,路霄应当是受了什么人的挑拨。可是从任小千和路霄从前的邻居们的口中得知,卢湘应当是虐待过路霄的,甚至在他尾骨上刻下了“悟心鬼”这样恶毒的字眼,难道她真的是那种恶毒的后母?那她又为什么要跳楼自杀,为什么会患上精神分裂症?
对于这一切,苏维有怀疑的对象,却没有证据,也没有任何头绪。
车开到了墓园。
苏维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一束百合花递给路霄:“早知道你的父母也葬在这里,我该多备两束花。”
路霄冷冷地说:“一束就够了。”
他领着苏维走进墓园,熟门熟路地来到一个墓碑前。
墓碑上刻的墓主的名字叫做路迷津。苏维看到墓碑上笑容温和的男人的相片的时候,情不自禁又看了眼路霄。这父子俩长的竟有七八分相像。
路霄把百合花放在路迷津的墓前,默默站了约有五分钟之久,然后来到了自己母亲的墓前。
他生母的墓碑就树在路迷津的旁边,路霄又站了约莫一分钟,然后说:“走吧。”
苏维有些吃惊:“你不去看看……卢湘了么?”
路霄冷冷地说:“我不想看她了,走吧。”
路霄漠然地坐进车中,目光放空,连安全带都没有系。
苏维侧身替他系上安全带,因为这个动作,两人面对着面,距离极近。苏维系好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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