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易淮应了声就不再说话。
“别再出岔子了。”
说这些话时费川没有再嬉皮笑脸,严肃得都有点不像他,“既然罗总带你来了,除非他喊你滚,你就得时时刻刻在他身边,不管他是否需要。”
“我……会的。”
回到酒会以后,他和费川尽职尽责地站在一旁做罗弈的陪衬,替他拦住一些没什么眼力劲的家伙,喝他不想喝的酒。
饶是这样罗弈还是被灌了不少酒,连带他和费川都有些醉了。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刚回来的时候罗弈那饱含警告意味的眼神。他提心吊胆地等所谓的惩罚,却一直没有等到下文。
在他七上八下的间隙,温家的佣人已经把他们带到备好的客房前面。
“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佣人离开以后,冷不丁罗弈问了他一个他从没想过的问题。他低头看着大理石地砖的纹路不作声,脑子里奔腾过无数荒谬的想法,唯独一点格外明确,就是这问题他拒绝回答。
罗弈没得到答案竟也不恼,“那你有裸睡的习惯吗?”
“……没有。”他眼角跳了一下,与之一同而来的是一个很有点大不敬的念头:罗弈吃错药了吗?
“唔,这样也好。”罗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与费川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被蒙在鼓里的易淮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唱什么戏,但这不妨碍他汗毛倒竖,“请问有什么事吗?”
“早点睡。”喝多了的罗弈比往日看着亲切一些,不再阴沉沉的让人脊背生寒,却很容易让人想到黄鼠狼给鸡拜年和狼外婆一类形容,“你之前老发呆不就是没睡好?”
“好的。”
晕晕乎乎的易淮下意识地想要推左边那扇门——他和费川一左一右,罗弈在中间,这样出了什么事他们能及时赶到。
“不对,你的房间是那一间。”
不料费川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中间。
“晚安,做个好梦。”
在门关上以前,他听到罗弈这样叮嘱,手臂上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恐怕会是个无眠之夜。
·
外面天还没亮的时候,易淮猛地从睡梦中醒过来。
平心而论,温家的客房布置得很舒适,床垫的软硬也很适中,只不过过去的经历导致他在陌生环境里一直睡得很浅,就像此时,让他醒来的是长久生活在危机中养成的野性直觉。
外边窸窣的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竖起耳朵仔细听,门被人推开,他仍旧躺在床上动也不动,静观其变地等待这不速之客的到来,只是手伸到了枕头底下,摸到某样硬物才稍稍安心了一点。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落到了地毯上,紧接着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这人进到卧室里边,来到他的床前,俯下身子,他嗅到一阵微甜的馨香。
女人柔软温热的胴体在黑暗中反射着微弱的幽光,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却格外清晰。
原来是这个意思,见她没有动手的意思,他镇定下来,“我不是罗弈。”他放开手中的枪,握住抚摸自己脸颊的那只手,坐起来拉下台灯的绳子。
这悄悄潜入的不速之客随即暴露在柔和的灯光下。
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或者说少女,他在心里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她看起来只有十**岁,最多也就二十出头,光洁的皮肤反射着象牙般的光泽,从五官轮廓来看很明显是东欧混血。
“我不是罗弈,我是他的手下。”生怕她听不懂中文,他又把这句话换成英语说了一遍。
她不着寸缕地蜷缩在他的床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慌和羞耻。
也许换了其他人会觉得这场景十分香艳,但对易淮来说,他实在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放,想了几秒就把床上的毛毯递过去,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过了毛毯,紧紧裹在身上。
“如果你要找罗弈的话,他在隔壁,我可以帮你把他叫过来,你需要吗?”
他语调很温和,但这女孩的脸色立刻变了。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在罗弈身边待太久了以至于染上了刻薄的坏习惯,明明能说些别的话让这女孩不那么害怕,却偏偏选了最糟糕的一种。
“不要……”看到他伸手去够自己的手机,她发出细如蚊呐的声音,“不要……”
易淮怀疑要不是她没穿衣服,可能她真的会跳起来从他手中把手机抢过去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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