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溧之前确实在门外,他刚刚想要进来看看闻燃的状况,却从门缝中瞧见了闻燃在同孟眠冬接吻,便避开,去天台抽烟了。
他奇怪地道:“闻先生,你看到我了么?”
“没有。”闻燃分析道,“但依照你的脾气,我出了事,你一定会守在旁边,不会走远。你既然走远了,说明你肯定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陈溧默认了,又玩笑道:“要不是孟眠冬很担心你,我还以为你在欺负孟眠冬。”
“我本来就在欺负眠冬。”闻燃低叹一声,进而正色道,“我昏迷了多久?”
陈溧看着手表道:“我瞧见你和孟眠冬接吻的时候,是十一点五十八分,现在是十二点十分。”
“将近一天么?怪不得眠冬一看到我睁开眼睛就哭了。”闻燃回忆道,“昨天,我开车从主干道进入一条没有摄像头的小路时,忽然刹车失灵,左前胎漏气,再接着,就有一辆车冲了过来,这一切未免太凑巧了些。”
“对方在送到医院后,已不治身亡了。”陈溧沉声道,“更凑巧的是你的行车记录仪也坏了。”
“不治身亡了?”即使自己不是蓄意杀人,且是对方莫名其妙地窜出来的,才出了车祸的,但听到对方的死讯,闻燃仍旧不由自责起来,后又想了想,道,“我当时有些头晕目眩,全然不记得我出车祸前,行车记录下有没有坏。”
“麻烦的是……”陈溧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闻燃,“对方是一名财经记者,今年十月份报道过你父亲的花边新闻,以及我们公司长期逃税漏税的新闻——虽然事实证明我们公司并不存在逃税漏税的违法行为,但因为他的报道影响过大,以致于我们公司的股票一连跌停了五天,而且他死前正在调查你祖父年轻时曾经涉黑的事,还写了邮件勒索你。”
“原来是那个记者。”闻燃奇怪地道,“但我并没有收到过他的勒索邮件。”
陈溧回答道:“在你邮箱的垃圾箱里,没有打开过,不过他在标题上就写明了他已有你祖父曾经涉黑的证据,并向你勒索十个亿,因而即使没有打开过,你也不能证明你不知道邮件的内容。”
“十个亿,这胃口倒是不小。”闻燃苦笑起来,“所以,我是有杀人动机了么?刹车失灵,左前胎漏气,行车记录仪损坏,没有摄像头的小路都会被认为是我故意的。但我若是当真要杀人,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不如买/凶/杀/人来得安全。”
“十个亿是因为他欠下了巨额赌债。”陈溧又猜测道,“你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才更能证明不是你所为吧?”
“照你这么说,我的杀人嫌疑更大了。”闻燃肃然道,“那我又怎么会知道他将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小路上?”
“那条小路上有一家棋牌室,他每天都会去那打牌,你如果是蓄意谋杀,很容易就能掌握他的行踪。”陈溧束手无策,“目前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你是杀人凶手,而且舆论上,特别是微博上都站在死者那一边。”
俩人说话间,孟眠冬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从医院食堂打包来的一碗白粥。
他径直走到闻燃面前道:“闻燃,你饿了么?要不要喝粥?”
闻燃示意陈溧噤声,并出去,才含笑道:“我饿了,你喂我好不好?”
“嗯。”孟眠冬从塑料袋里拿出白粥与调羹,一勺一勺地喂闻燃。
闻燃张口去吃,神情如常。
待一碗白粥下肚,他又朝着孟眠冬道:“你是要回家去,还是在医院陪我?”
孟眠冬立刻答道:“我要在医院陪你。”
闻燃握了握孟眠冬的手,扬声道:“陈溧,问问护士有没有俩人间的病房空着?”
医院其实是设有临时床的,拉开来,可以当床用,折叠起来,也可以当椅子用,但看着就不舒适。
过了一会儿,护士便为闻燃换了两人间的病房,闻燃与孟眠冬各自躺在一张病床上。
闻燃伸出一只手去,孟眠冬便握住了他的手,孟眠冬一用力,俩人交握的手顿时摇晃了起来,要不是俩人正躺着,从孟眠冬的举动来看,俩人像极了放学一起手拉手回家的小学生。
孟眠冬其实躲在门外,将闻燃与陈溧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没有有力的证据,闻燃会被认为是杀人凶手的吧?
该怎么办?
该去找哥哥么?
去找哥哥就得离开闻燃了。
但闻燃没事就好。
他本来就是闻燃的累赘,没有他,闻燃一定会过得更好的,或许根本不会被设计。
在去找哥哥之前,他想和闻燃上床,当做以后活下去的勇气。
他想到这,出声问道:“你真的没有哪里疼么?”
“我很好,只是因为晚上不能办理出院手续,才留在医院的。”闻燃松开孟眠冬的手,灭了大灯,只留下昏暗的床头灯,又道,“睡吧,晚安,我的眠冬。”
孟眠冬盯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指缝,下定了决心,将双手藏到棉被内,去脱自己的衣服。
良久后,他身无寸缕地从床上下来,抱住背对着他睡的闻燃,引诱道:“和我上床吧。”
闻燃闻言,震惊地转过了身去,见状,起身将孟眠冬抱回了孟眠冬自己的病床上,裹住棉被,心疼地道:“等你哪天不害怕我了,我才会和你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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