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村的人很快就将村口围了个水泄不通,让大家都难以脱身,包括祝炎他们一家。
袁宵皱着眉扫视了一眼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群,随后坐直身子用手挡住嘴巴,对同样坐在驴车前头的祝炎小声汇报道:“阿炎,来的人都是袁老六媳妇刘大妹的亲戚,应该不是来找咱们的。”
祝炎听明白了袁宵话中的意思,继而点点头,让袁宵放心,随后先于所有人,对着站在对面的人喊道:“各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中还有事,还劳烦各位让让路。”
在祝炎说完话后,在场被迫留在原地的乡亲们也纷纷开始附和,现场有了些许混乱,就在混乱继续扩大的时候,对面袁家村的人群中走出一个膀大腰圆,走路自带震感的中年女人,那女人手提棒槌,腰挂菜刀,从这一身行头上来看,就知道这是个狠人,那女人对着祝炎和其他人抱了抱拳,不顾大家的不解径自解释起来,“对面金沙村的乡亲们,我刘大妹这一次将大家留在这,并没有别的意思,主要就是想让你们帮我看清这一对奸-夫-淫-妇!”
不得不说刘大妹最后一个词太具有杀伤力,在场的大家纷纷开始议论起来,这奸-夫-淫-妇究竟是哪两个人。
就在大家猜疑的时候,刘大妹迈着稳健的步伐,将正欲逃跑的李兰花拽到自己面前,上去就甩了一个耳刮子,“你还有脸跑啊,有这脸就不应该干那不是人的事儿。”
“什,什么,你是谁?你又在说什么?”李兰花用手捂着自己那被刘大妹扇得生疼的侧脸,故作无辜地看向刘大妹和在场的其他人。
刘大妹斜睨了一眼故作无辜的李兰花,随即又用手扇了李兰花一巴掌,冷笑着,“我是谁?你能不知道?你睡我男人,吃着我们袁家村的鸡,还让我们娘几个帮你背黑锅,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李兰花被扇得脑袋嗡嗡直响,她开始忌惮刘大妹的巴掌,两只手分别捂着早已肿胀的脸颊,冲着祝老二慌声求饶,“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别打我了,当家的你快帮我说句话啊。”
祝老二现在还是有些懵的,他看看刘大妹,又看看此刻被刘大妹揪住不放的李兰花,渐渐回过神来,走上前冲着刘大妹喝道:“你究竟是谁,如今这般作为究竟为何,你就不怕我们上官府告你们?”
“告我们?哈哈,我倒是巴望着你们和我去官府,好让官府看看这个贱女人是如何抢别人男人的,也让官府见识见识你这等不知管教女人的窝囊男人!”刘大妹生得壮实,一把将李兰花甩到地上,对着在场的众人笑道:“哎哟哟,都说贱女人命好,果然是这样的,这头和别人家的男人鬼混之后,自家男人还傻得跟头猪一样护着她,啧啧啧,这就是命啊,兴许犯了杀人大罪,估计也有人给顶着。”
这话说得是要多直白有多直白,以至于在现场看热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唯独祝老二,他低头俯视着两颊红肿的李兰花,在李兰花掉下眼泪的时候,厌恶地收回视线,继续看向刘大妹,“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大妹快要被祝老二磨疯了,她冲着此刻正要从地上爬起来的李兰花猛唾了一口,转而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祝老二,嗤笑着,“你是真傻吧,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还听不懂?我说你家的贱人李兰花,勾引我家男人袁老六,还撺掇我家袁老六偷鸡养她,事情败露只字不提,让我们一家背黑锅,这事我忍不了,我娘家人更是忍不了。”
“啥?袁老六?就是长得跟个□□似的袁老六?”祝老二鄙夷的看了眼刘大妹,随后难以置信的看向已经被祝有才从地上搀扶起来的李兰花,一字一顿道:“那女人说的是真的?你真跟那个丑男人袁老六好了?”
李兰花知道如今的事闹大了,她忙不迭与袁老六撇清关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当家的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和袁老六在一起,就算为了有才我也会守身如玉的,你相……”
“怎么样听见没有,这就是你的兰花妹妹,你不是说你俩是真心真意的嘛,听清楚她现在是怎么说的了?”刘大妹打断李兰花的保证,在亲人的协助下,把已经被打断腿的袁老六架到了大家面前,她给袁老六推到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袁老六,“这小娘们都不要你了,你还想要说些什么吗?”
早在刚才,袁老六就在大家身后听清楚了一切,虽说他是个沾花惹草的男人,但在听到李兰花的辩解时,还是有些心寒的,同时也懊悔自己为何要对李兰花那么好,在她惨遭老祝家毒打的时候,给她偷鸡补身体,见她喜欢吃鸡,便每天都想方设法地偷给她,却不想自己痴心错付在了这样的白眼母狼身上。
正当袁老六伤心后悔的时候,搀扶着李兰花的祝有才走上前来冲着袁老六关切说道:“六叔,你咋还受伤了?”
祝有才这句话犹如一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在场的大家纷纷惊讶,另一边的李兰花也不淡定了,她忙不迭把祝有才拉到自己身边,这个时候再说与袁老六不熟什么的,已经是不可能了,但她不想再被别人骂作是专抢别人家男人的坏女人,她只好另想办法,过了片刻她见大家都未开口,便继续解释道:“其实最近我和袁老六走得确实有些近,主要是因为那时我生病了,家里的男人又出去了,袁老六这才主动照顾我的,但是请大家相信我们,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若说有感情,也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
许久未说话的刘大妹,冲着袁老六大笑几声,从其他亲人手里拿到一个肚兜,随手甩到了李兰花的脸上,“这就是你所说的兄妹之间的感情,都可以脱肚兜了?”
祝老二立刻捡起地上的肚兜,打开看了看,便识得这是李兰花的东西,他额间青筋暴起,他将手里的肚兜狠狠攥在手里,用另一只手给了李兰花一个大巴掌,“你说说你,你的脸呢?”
“当家的我……”李兰花捂着脸,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成灾。
经过李兰花刚才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袁老六也不再决定向着她了,他抬起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李兰花,“就是她,她和我睡,让我给她偷鸡养身体,我偷的鸡都给她吃了,其余谁都没给。”
“怎么样?你还有啥想说的?我们家为了赔村里的鸡鸭,花了不少钱,大概有二十两银子,你们今天必须还。”刘大妹也懒得再和他们磨叽索性直奔主题,她见李兰花和祝老二仍是毫无反应,立刻吼了起来,“干啥呢,吃了鸡,还想让我们帮你花钱是不?”
“二,二十两?这么多?我这四十多年吃的鸡也没值这个价啊。”李兰花当真被这个天文数字给惊呆了。
刘大妹鄙视的甩了李兰花一眼,随即说道,“当然还有以前的,我家袁老六已经招了,以前的鸡也是他偷的,同样也都进了你的肚里,你还想说啥?”
“这,以前丢的鸡都跟我没关系啊。”李兰花越想越不对劲,便又补充道:“我家以前也丢鸡了,我不可能连我家自己养的鸡都吃啊。”
“呸,你那叫故意摆脱嫌疑,你让别人不怀疑你。”刘大妹说完便转过头看向袁老六,“你说句话。”
现在刘大妹每说一句话,袁老六那颗小心脏都跟着颤巍一下,没有别的原因,无非就是被刘大妹和她的那几个哥哥给打怕了,他现在害怕自己再挨揍,用手抱着头,连连点头,“以前的鸡也是我偷的,也是李兰花吃的,别,别再打我了,姑奶奶。”
“怎么样?听见没有?”
“这……”李兰花知道现在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信了,她站在原处想不出任何能够解决事情的办法,于是她不知所措的看向祝老二,喊了一句,“当家的,该咋办?”
“该咋办?我连一根鸡毛都没吃到,你问我干啥?”祝老二厌恶的瞪了一眼正欲靠近自己的李兰花,若不是现在是在外面,他铁定要将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打死,他转过头看向刘大妹,“我没钱,不管多少鸡我都没吃到,我不赔。”
“你不赔?”刘大妹抬眼仔细看了看祝老二那张快要气到发紫的脸,又笑了,“好,你不赔,我找官府来评理,正好也让全镇的人看看,你祝老二的婆娘到底是什么货色,反正我不怕丢人。”
祝老二站在原地,脑子犹如一锅浆糊,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回想起自己当初背叛周桂香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周桂香到底是愤怒多一些,还是伤心多一些?
“大妹,咱们别跟他废话,咱们哥几个这就抓着他们去官府评理。”刘大妹的哥哥刘大虎撸起袖子就要提着李兰花他们去官府。
这个时候,祝有才突然大喊,“爹,别让娘去官府,去了官府我以后咋办?同窗要笑话我的,爹。”
祝有才的话,让祝老二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也开始流起了眼泪,适才想起他还有儿子,他还有希望,他不能让李兰花毁了他的希望,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看向刘大妹他们一家,让步道:“别告官,我们赔,只不过我们家现在没有钱。”
“骗谁呢,你家都买驴车了,还和我说没有钱,走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只要凑够二十两,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刘大妹说话做事都很痛快,这边见祝老二让了步,立马带着自家亲戚要挟祝老二往村里走去。
“这下好,让他们一家显摆,那驴车肯定又没了。”祝老太太看完热闹,发出了一句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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