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姓女子哼了一声,瞧着四周看热闹的食客,再一度抬起头看向祝炎,眼里充斥着狂妄和不羁,她缓缓说道:“那我现在来争取你的同意可不可以?”
从这许姓女子的处事方式来看,祝炎就知道这女子应该是在家极受宠的,不然也不会这般娇纵且又目中无人,他掩盖自己的不耐和厌恶,脸上依旧挂着温和又极其疏离的微笑,淡淡回答道:“不可以。”
许姓女子还是第一次遇见祝炎这样敢直面拒绝自己的人,她双手拍着桌子站起身来,与祝炎面对面的对视着,须臾稍纵,她清清嗓子又说道:“这样吧,我出双倍的价钱,包了这里,你们稳赚不亏。”
“还是不行,这不是银钱的问题,这来我家豆食坊吃饭的食客,都是我老祝家的朋友,做人最当讲究的是义气二字,我断不可能为了银钱而放弃我的食客。”祝炎刚说完话,那些在场的食客一个个都开始夸赞祝炎。
也有人开始对那许姓女子指指点点,许姓女子也黑着脸不再出声,她站在饭桌前,脸上酝酿着各种情绪,她赌着气一般的看向祝炎,想要开口继续说话,却被突然出现的齐连海打断了思绪。
“连海,你咋又回来了?”祝炎不再理会许姓女子,他看向跑得满脸是汗的齐连海,心想这个时候应该是齐连海在衙门办公的时间,而且这齐连海明明是刚在他家吃过午饭,如今回来肯定是有其他事情。
果然一切都如祝炎推算的那样,齐连海刚进屋就匆忙说道:“我之前答应招福给他买的东西,我今儿中午忘给他了,如今要出去查案子,正好过来把东西给他。”
“嗯,那你去吧,招福在厨房看热闹呢。”祝炎看着自家兄弟那张傻乎乎的笑脸,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后方的厨房,见齐连海走了,他这才又看向那许姓女子,却发现之前还雄赳赳气昂昂如一只大公鸡一样的许姓女子,如今居然红起了脸,这模样可把祝炎吓坏了。
与此同时袁宵也从后院过来,他见那女人脸色潮红,眉头微微皱起,走上前当着那许姓女子的面,牵起了祝炎的手,嘴上更是温柔问道:“阿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这……”
还未等祝炎把话说完整,许姓女子在那头往厨房看了看,用手规整自己的衣服,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对着祝炎说话的语气也收敛了许多,她尴尬的吭了一声,“那个,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不包场就不包场吧,我今儿就先回去了,以后还会再来的。”
在许姓女子离开后,袁宵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祝炎见状不禁上前问道:“袁宵怎么了?”
“我刚以为那女人是想缠着阿炎,可是当我看到她看着齐连海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里有点不对劲。”袁宵自顾自的与祝炎说着话,在祝炎准备接话的时候,转过头又对着祝炎低声说道:“阿炎,我去和招福合计合计这事,我觉得那女人对齐连海有意思,我得帮着招福提防着点。”
“哦,那你……”祝炎话还未说完,眼巴巴的看着袁宵“嗖”的一下子窜进了厨房,祝炎茫然的站在原地愣了愣,随后就开始安顿家里的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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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祝炎就看着自家夫郎和陆招福在一起的时间比自己还要长,不禁心里有些吃味,正当他要去找袁宵好好诉诉苦的时候,自家豆食坊就又来了一位客人,祝炎抬头仔细一看,这食客还是他们家的老熟人。
“赵老板,咱们真是好久不见了。”祝炎快步走上前,笑着将赵老板往里面引,同时在一旁补充着,“最近店铺忙,不然我就去皇都找您了。”
“哎,这可使不得,咱们镇距离皇都可有老远一段路了,你们这来回折腾,岂不是要十天半月的,我最近没什么事,就寻思着溜达过来了。”赵老板是祝炎这间铺子的主人,以前因为在皇都的家里有了些急事,所以才会把铺子租了出去,如今赵老板看着已经被老祝家装点的井井有条的铺子,眼里有着欣慰的光彩,他赞叹道:“没想到这铺子被你们经营的这么好,换我也不一定有你们尽心。”
“赵老板过奖了,这铺子我们刚接手的时候,光看那用料,咱们就知道赵老板是特别用心的。”祝炎的奉承话让赵老板满意的笑了笑,他紧接着又对赵老板说道:“赵老板,其实这一年咱们也攒了不少银子,如今已经可以盘下这间铺子,赵老板可还想卖?”
赵老板眼神里闪着惊讶和赞许,这短短一年能够凑成一百五十两,可以说是很努力了,他很欣赏祝炎言出必行的态度,他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说道:“当然是卖了,我以后都只在皇都生活,这样一次性把铺子卖了,也省着我来回奔波了。”
祝炎见赵老板是个爽快人,便直接将赵老板请进了后院,并示意袁宵去屋子里取银钱,待袁宵把银钱拿过来的时候,祝炎和赵老板也当着全家人的面,把契书拟好了,他们画押以后,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地契,流程简洁明了,不拖泥带水。
交接好一切事宜,赵老板因与故友有约在先,拿着银钱准备离开,祝炎和袁宵两人起身去送,待他们送走了赵老板,两人站在铺子外,看着现如今已经完全属于他们的铺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初秋的天气渐渐凉了起来,只有中午的时候,天气是热的,到了下午临近傍晚,秋风渐起寒意就上来了,祝炎见天色晚了,就和袁宵准备进屋。
只是祝炎万万没有料到,在自己和袁宵准备进屋的时候,正好与刚经过他家门口的周彩凤撞了个正着,这周彩凤比以前要老上许多,花白的头发,枯黄的脸,佝偻的背脊,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劫难,她在看到袁宵和祝炎的时候,满眼的笑意眨眼间全部消失,她低下头搀扶着跛脚的袁家兴,从袁宵身边匆匆路过。
袁宵也没有说话,如同往常那样冷静沉着,只是在自己快要和祝炎进屋的时候,再也没忍住的说道:“之前不是说那袁家兴腿已经残了吗?怎么如今能走了?”
还未等祝炎说话,已经到门口并往外瞧着热闹的白珍掺言道:“那袁家兴之前确实被大夫诊为残疾,但老袁家不甘心,愣是带着袁家兴在镇上医馆治了好些时间,我听医馆的孙大夫说,袁家兴那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有了白珍的解释,祝炎和袁宵也不再追问,和白珍一起进了屋子,这一进屋就看家里人在准备晚饭,同时还听到大家在讨论那刚刚回到镇上住的许家。
第七十章
原来这许姓女子本名叫做许灵,在回到镇上之前,家中久居皇都城,做绸缎买卖,身上有兄长两名,因是家中幺女颇受宠爱,随即养成了娇纵霸道的性子,更因其蛮横无理的脾性,在皇都城给家里惹了不少麻烦,再加上这几年生意赔本,许老头子这才狠下心来举家迁离皇都城,回到了许久未归的老家休养生息。
祝老太太听完祝老大打听到的消息,一时没忍住哼了一声,“哎,家里都那样了,也没见那许灵收敛性子,也不知道她那以后该和什么样的人过日子。”
“说不定人家想要上门女婿呢。”白珍抱着乐宁从后院走了过来,她看许灵和其他食客已经不在了,适才又凑上前小声和祝炎他们嘀咕着,“我看她来咱们家也是有着其他想法的,指不定是看上你们其中的谁了。”
白珍没有把话挑明,但是在座的大伙儿也都知道这许灵相中的汉子是谁,祝炎在一旁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陆招福,便对着齐连海挤眉弄眼说道:“连海,我估摸着那许灵怕是看上你了,你怎么看?”
“什么我怎么看?我连看都不想看她。”齐连海接受到自家兄弟的视线,低头端详着已是黑透整张脸的陆招福,咧着嘴巴爽朗一笑,“那许灵难道是瞎子?我这心里有谁她看不出?”
“估计是个瞎子,但你也是个哑巴,心里有谁倒是说啊。”陆招福清秀的眉眼盈满了怨怒,他往袁宵身边靠了靠,将目光全部放在袁宵怀里的乐安身上,不再理会齐连海。
“哎,小孩子说说话怎么就要掐架了,你们都别闹小脾气,这有话就要说出来,都憋着啥时候是个头啊。”祝老太太看着陆招福那可以挂油瓶的嘴巴,伸出手拍了一把陆招福的肩膀,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对着齐连海说道:“依我看招福说的没毛病,连海你心里到底有谁,当着咱们大家伙儿的面说出来,免得以后再出什么乱子。”
“我心里当然全是招福了。”齐连海顺着祝老太太的话,接着开始试探陆招福的口风,他眼里沁润着柔和的笑意,“我就是不知道招福是咋想的。”
祝炎见事情都被挑明了,和袁宵交换了眼神后,催促着陆招福,“招福哥儿你看我家连海都这么说了,你也该说说你的想法了。”
“我……”陆招福黑了半天的脸,在大家的注视下陡然变成了一张大红脸,他无奈的看向袁宵,“袁宵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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