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喻文州并没有看清他何时睁开眼,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被尖锐的物体抵住了喉咙。
喻文州没有慌张,也没有推开他,而是在这种命悬一线的气氛里宛如平常地注视着黄少天:“你对待同事都这么冷淡的吗。”
“要看怎样的同事了。”黄少天冷冽地吐出几个字。他的目光里根本找不到之前吊儿郎当或热情似火贴过来的Omega囚犯的影子。他本身就像一把凝练出的剑,锋寒入骨。
这还有点意思——喻文州想,之前在录像带里看到的“表演”和偶尔围观到几次他与囚犯的争执动手,其实都不曾让黄少天出过全力,演技里总带着点懒洋洋和漫不经心的游刃有余,毕竟把监狱里的人全打包也未必是他对手。
至于他突然袒露的杀意,喻文州也在意料之中。持续近半个月石沉入海般的试探突然峰回路转,但凡有点脾气的人都会不爽。另一方面他更清楚黄少天在试探他的能力。
“至少不是会害你的同事。”喻文州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凶器——一根折断后磨出尖端的牙刷柄,不慌不忙地把他的胳膊塞回被子里拍了拍,“好了不闹了,说正事吧。”
“!!??”黄少天惊出一身冷汗,他刚才可不是被喻文州说服自愿放下防卫和武器的,他的身体失去知觉,而且是在喻文州拿开牙刷柄后他才发现自己一动也动不了的事实。
“你想问我怎么做到的?”喻文州非常善解人意地通过他的眼睛读出了他的意思,“身体检查。我在你的关节涂了点特殊药物,会暂时放松肌肉。点滴是挥发型,扰乱神经系统工作。对于我们这类受过特殊培训的人来说,单哪一种都不会产生太大反应,混合后多多少少会影响到身体控制力,不会太久,30秒左右。我解释完之后——是不是好点了?”
“我靠!”黄少天咬着牙把胳膊抽出来,他非常不习惯这种感觉:浑身发软,毫无着力点可言,“对同事也能下的去手,喻文州你有没有良心啊!”
喻文州把点滴架子推开——按理说地面上应该积了不少的水,事实却只有小小的一滩,剩下都挥发掉了:“公平点说,礼善往来吧。”他晃了晃手里的“凶器”。
黄少天支着胳膊坐起身,脸色不太好——跟身体无关,能开口说话后不需要太久他就恢复了,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这么无声无息地给自己下了陷阱,他全然无知;更可怕的是喻文州完全洞悉了他的行动,甚至在把握着整个节奏,早一秒或晚一秒黄少天都会察觉。
“不用担心,这招专门‘杀熟’。”喻文州安慰他,“如果把我换成监狱里任何一个别人你都不会给他们这样接触的机会,我也不过是利用了你的信任。”
“你既然知道不更应该道歉吗!”黄少天越想越气,“一开始不理人的是你,突然要认亲的也是你,现在偷偷下药的又是你,叶修怎么想的?派个人来监狱里玩我?”
“事关重大。”喻文州居然还有脸坐回床上,黄少天抱着腿蜷在床头,把后半段都让给喻文州,坚持不和他有任何接触,喻文州无奈地笑笑,“你进来这么久,不会不知道新人都是严密监控对象,我从进门的一瞬间就被盯上了,你那里的‘眼睛’也不少,没摸清之前不能轻易行动。”
“你的意思是现在摸清了?”黄少天挑着眉反问。
“马马虎虎吧。”喻文州笑笑,“少天的功劳居多。”
拍我马屁也是没用的——在内心狠狠记了喻文州一笔的黄少天郁闷地揪着枕头边,昨天在禁闭室里喻文州对他吐露身份简直如同一盆冰块水浇在腺体上般吓人,亏得他演技过硬抗住了。黄少天猜想他肯定不会单纯告个白,接下来必然会有行动,也准备好了怎样找机会“打击报复”喻文州,结果想法是对的,准备也算充分,结果却不尽人意。以他火向星座的风格实在很憋屈,就如同点了一大盆碳准备烧起来,柴刚上就被喻文州一瓶水浇个湿透。
不得不承认,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喻文州确实存在心照不宣的默契,斗法也能你来我往,叶修那老奸巨猾从未看错过。
“我先简单说吧。”黄少天勉强打起精神进入工作状态,“落日里的利益线比我们想像的更深和完备,我进来直接跟了一个家伙——我送进来的,他根本认不得我的脸,但我对他很熟悉,那小子智商非常高,14岁就仿造军方文件诈骗,捞了一大把。性别分化在少管所里完成的,出来后专门骗那些婚后已标记的Alpha出来打炮,利用对方对信息素敏感度降低的特点装Omega。神奇吧?一个Alpha居然能伪装成Omega而且从未被法现,那些Alpha被劫报警后都还坚信自己是被Omega骗了。钱攒够了他就开始涉及金融市场,前后从股市里‘偷’出的钱可以买好几个国家了。重点是这家伙特别难抓,他对人的信息素特别敏锐,很会躲,就是第十局也跨了大半个国家才勉强靠着蛛丝马迹逮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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