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阙孤鸣时期内容为私设。
Seetheendofthechapterformorenotes
古有阴阳之分,人有男女之别,而除此之外,则有“野客”、“行路人”、“燃灯”三者共存于世,为这碌碌众生,增添出一份充满未知的变数。
世人平凡者众,如行路过客,碌碌匆忙,平淡一生,中规中矩行走于既定路轨之上,并无涉野之心。世间众生大多如此,故而“行路人”者众,纵使分化后也无甚变化,总归是就那般过完这或是冗长或是短暂的一辈子。
而“野客”与“灯郎”,可谓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野客”虽人数稀少,却能力极强,心也极野,多有涉荒猎野之心,“野客”者自古多以成就霸业或安定一方作为此生终结,却也有因其力量失控而为祸一方,终而沦为败犬之类。正
因“野客”力量过强,而野心甚巨,故而需有能接纳并将其力量加以引导之人,这类人,则被称作“灯郎”。
“灯郎”这一称谓起于何时已不可考,但世人皆以为此名极为贴切。“灯郎”人数最少,极为稀有,其多为人娇体弱之辈,鲜有建树,可纵是如此,世间也唯有“灯郎”能以自身为引,止住“野客”肆虐如漫天山火般暴虐的力量与心力,为其照亮前程,将其称为“野客”之归途,也并不为过。
故而一旦“野客”失去了属于自己的“灯郎”,便如野兽失去归途,其后果如何,可想而知。恰恰不巧,撼天阙正是一位失去了“灯郎”的野客,而这一失,便是三十年。
所以他做什么也不为过了,因为他早已迷失了早已既定好的方向。
浓烈香麝丝缕涌动,负伤之体较之常日微虚,独属于“野客”的“猎期”竟是提前来至,猝然而猛烈地不及防备。
被打着独属于自己印记的“灯郎”近在咫尺,“猎期”之下情欲翻沸,当撼天阙醒觉时,他已然将战兵卫掼在骨椅下铺着的毛裘软毯之上,唇齿泄恨般噬咬在对方嘴上,将那本是干涩微冷的唇啃吻地发红发肿,连带着唇周苍白的肌理也现出诡异的红色,仿佛再用力吮咬几
下,便能滴出温热的血来。
——这等负心薄幸,敢于做出背叛之举的人,血还会是温热的么?
仿佛是为印证这一心声似的,撼天阙齿上一个大力,唇间便吮到腥甜交杂的血味,那被他压倒在裘毛中的人对此也仅是微颤了眉尾,两相撕扯的唇嗫嚅似的瑟瑟几下,终是卸下所有力道,半阖着眼任其施为。
面上一派平和安然,唯有青色黥龙盘踞,与半掩在睫下的金眸璀璨。一青一金,本应是令人心生适意的颜色掺杂,却让位居上位施虐的人心中倏而拱起无端怒火,鼻息交错间麝味渐浓,混合着那人心中无端愤懑的恨与怒喷洒在战兵卫面上,香气馥郁而富有侵略之意,延顺着呼吸蔓延至脑髓,在这鲜血淋漓的痛楚啃咬中,勾挑起一丝本不应存于此时的异样冲动。
可他仍是一副赎罪者的模样,眉目平和,对于撼天阙给予的痛楚非但没有挣动逃脱之意,
更甚而有一种妥协后逆来顺受的意味。“野客”的暴怒似是又加重了几分,二人唇上短髭在碾咬中相互扎刺,细微的痛感却无法让对方停止这堪称残酷的啃咬,撼天阙微喘着重重咬上战兵卫已淋漓了满唇鲜血的嘴,发出一声兽般的嘶吼,齿间磨蹭着温湿肿胀的唇肉,哑着声音道:“当初背叛的人是你,你现在又有何脸面大言不惭地说会陪着我?”
他似是从未想过从那人口中听到回答,在话音稍落时便以蛮力撬开身下人的齿关,舌尖长驱直入伸入其中翻搅,却未得到意料之中的感触与回应。
战兵卫的嘴里空荡荡的一片,一如这空白过去的三十年岁月,空虚地让人心悸。
记忆中那根柔软湿滑的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内里蛰伏着的一截舌根,断口之齐整,足以见得下手之人的狠绝,那是需得多大的勇气与决断才能将这最敏感的一条软肉生生自身上切下?撼天阙的舌触及到那截切口,血肉凝愈后的创面平滑无茬,舌尖轻扫过去也仅能带起那人喉底深处哽咽似的几声含糊抽吸,而那或是含混或是颤抖的气音里,却没有属于“天阙孤鸣”的回忆里、独属于那人的清冷音线。
胸中浪涛迭起,面上却仍是冷峻如斯,撼天阙将心底诸般情愫压于眼底,唇齿仅分半寸,停顿须臾,便又以雷霆之势压下,唇齿与之尽数纠缠,在撕扯吮咬间带出更多引人疯癫的鲜血气息。
彼此气息渐重,浓烈的雄麝之气与血味掺糅,本应是温暖的香气,却因着鲜血的加入,而显得愈发燥热与狂乱。独居“野客”的天性在此等情境下仿佛信马由缰,洋洋洒洒撞进一片荒芜嶙峋的野地里,任由步履随心而动,飘摇入山林浩野,直欲芯子燃起,不复归入正途。
此种情况并非首次出现,许是孤鸣一族的王者天性,亦或是自身性格使然,自首次分化伊始,天阙孤鸣作为“野客”,便具有十足十的侵略与野性。
“猎期”至时,他会显得比平日更为狂躁,游猎时嗜好杀伐,更遑论冲锋陷阵时那股子野性便体现在刀刃箭?之上,伴随着每一次的白骨盈场,唯有血液溅开时的浓腥气味以及敲骨割肉时的闷钝手感才能让苗疆孙王子在骚动中获得一丝安宁。
其实,也并非只有鲜血与杀戮才能满足处于“猎期”的天阙孤鸣,那些东西和夙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那时的夙还只是夙,独属于天阙孤鸣的夙,不是战兵卫,亦不是苗疆战神。他只是孙王子的贴身近侍,是唯一能慰藉天阙孤鸣的“灯郎”,也是与其定下终身之“契”之人。
在每一个孙王子化身杀戮修罗的白日,夙都会在一盏孤灯下与天阙孤鸣尽情拥吻,用他那独特、清冽而不失温然的“芯”抚慰着躁动不已的“野客”。唇舌为引,身躯为营,“灯
郎”在“契”的影响下释出本质之“芯”,以“燃灯”之姿引导着“野客”重回天地正途,助其收敛去那一身暴虐血气,在水乳交融间共赴云雨,彼此牵连交错,再无罅隙。
撼天阙还记得,年轻时的夙虽会主动回应自己急切的吻,但行止之间仍是有所顾虑,探出口的舌尖只消勾挑舔吮几下便只能瑟缩着任人摆弄,轻咬含吸时,也能从中听到些染了春意的低沉哼吟。
可这些他都再也体味不到了,曾灵巧青涩的舌与悦耳清冽的嗓音都荡然无存,余下的只是一片空落,是体触上的,亦是声音上的。
失去的便永远失去了,无论是身为天阙孤鸣的过往,还是彼时两心相依时的信任与不曾背弃;无论是往昔年少的情意缱绻,还是那人声声皆是爱重的“孙王子”……
他都不会再拥有了。
思及此处,撼天阙发出一声闷而喑哑的低吼,本是半垂的眉眼倏而拧紧,双眸一凝,忽以齿衔叼起战兵卫上唇鲜血淋漓的半片薄肉,双手寻至对方衣领,指间力道不及抑制,便听得一声织物撕裂之声乍然响起,间或夹杂着珠玉饰品零落迸溅的脆响,如琳琅掷金,亦如东珠走盘,听起来是再华贵不过的清脆之音,而落在战兵卫耳中,却是暌违了三十年的残虐序章。
“……”上唇传来的痛楚于他而言不过尔尔,战兵卫无声开合了下满是咸腥的嘴,最终仍是选择彻底合上眼,默然承接下将要加诸于自身的一切行为。
——若是您所给予的……
后半句被他描摹在眉宇间与神态里,于无声间舒展在眼底。经岁月蹉跎过的痕迹沿着脸畔盘虬狰狞的龙纹纵横入发鬓,偏生又与这般逆来顺受的平和安然融于一处,映在撼天阙饱
含愤怒的眼里,巧妙地和记忆中那黑发金眸的青年面容重叠。
世人皆言岁月可以磨平一切,可于撼天阙而言,那堪称空白虚无的三十年时光非但没有磨灭满踞心中的所有爱与憎,反倒让那些情绪愈发炽烈高涨,在离开七恶牢后变得更为鲜明,仿佛有实质的什么一般,在每一个空寂寥寥的日与夜,蚕食着他最后的沉着与理性。这股阴鹜成霾的情愫在见到战兵卫此刻神情时达到巅峰,撼天阙只觉眼上似染猩红,牙上力道陡增,而那方才撕扯开领口的手也已圈环住对方素白的颈,十指收紧,竟是想就着此番咬噬血肉的姿态,将面前这曾背弃誓言之人送入黄泉!
而就在撼天阙要被心中充盈的暴虐嗜杀尽数支配时,空气中的味道变了。原先是馥郁的麝与锈着的血交杂融合,现下在这堪称诡异与狂虐的气味中,掺杂入了一丝与其格格不入的清苦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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