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秋将话说出来,不为得到谢焉的回应,他道:“那炉上刻之人,委实让人心疼,囫囵惨淡的过了一生,临死才认清枕边人的真面目,该是何等悔恨?”
“换做傅少庄主,该何去何从?”谢焉问。
谢焉本意是保持缄默,单听傅庭秋如何见解,但傅庭秋的那句枕边人,戳中他心中反复发作的疮疤,一个不防便问了出来。
傅庭秋抿了抿唇,注视谢焉道:“倘若是我,与枕边人同归于尽,永世不见。”
“呵,”谢焉冷笑一声,冷冷睨了傅庭秋一眼,“若天意使然,恐又是半生纠缠。”
傅庭秋:“人重活一生,喝了孟婆汤,忘却凡尘事,再见故人,或许会有另一番结果。不过谢楼主,你对我似乎格外的讨厌。”
“没有。”谢焉反驳道,“傅少庄主天资绝色,俊美无边,家财万贯,财大气粗,又颇为好心的愿意助我寻回知南令,我怎会讨厌你呢?”
谢焉原以为这番话至少会让傅庭秋面色郝然,连连谦虚。谁知对方接二连三的点头,不知何时捏在手里的折扇一抖开,听似无奈道:“哎,我也不想如此出众,但架不住命好啊。”
谢焉:“……”
此人当真好不要脸。
“谢楼主,我若是与你一道寻知南令,这张脸怕是不妥。”傅庭秋道,折扇抵着下颚,颇为烦恼的模样让谢焉警惕。
谢焉:“傅少庄主当如何?”
傅庭秋:“听闻知南楼有一药丸,能将人变作他人,面无全非的父母表亲皆不相识,不知谢楼主……”
说来说去是将主意打到了这上面,谢焉冷眼看了他一会,漫不经心的摸出个瓷瓶丢给他。
谢焉:“一颗半个月,一瓶十颗,傅少庄主打算跟我多久?”
傅庭秋爱不释手的摩挲着瓷瓶,闻声美滋滋道:“寻到知南令为止。”
谢焉朝外走的脚步一顿,淡淡道:“一瓶一千两。”
傅庭秋一愣,摸摸怀里的瓷瓶,看看谢焉大步流星远去的身影,跟了上去扬声道:“谢楼主要与我亲兄弟明算账?”
“谁跟你亲兄弟?”谢焉道,“我与傅少庄主分明是合作关系。”
“你这人,”傅庭秋顿住了,继而情意绵绵道,“一千两委实太贵,焉哥哥,能否看在昨夜我为你解围的份上,便宜些?”
谢焉被那声焉哥哥喊的脚下一滑,差点来了个平地摔。他稳住心神,似有些看不懂的睨着傅庭秋:“傅少庄主在芙蓉阁一掷千金,却与知南楼论价?”
提起芙蓉阁,傅庭秋不免一阵感叹:“不过是黔驴技穷,只为与谢楼主一面之谈,哪怕千金万银,我也要忍痛割爱。”
“哦?”谢焉长眉一挑,“难不成在傅少庄主心里,知南楼的东西还比不上一个花娘子?”
傅庭秋颇为惊奇的围着谢焉转了一圈:“我道谢楼主不善言辞,未曾想这般巧舌如簧。”
谢焉不愿跟他做口舌之争,抬脚继续走:“一瓶一千两,不议价,不然傅少庄主便以真面目跟我寻知南令吧。”
后面一句原是谢焉随口一说,不料引得傅庭秋沉思,以真面目跟在谢焉身边,无伤大雅。思及至此,傅庭秋折扇一敲手掌心,如此甚好,还省了药丸的钱。
傅庭秋:“谢楼主这是去哪?”
他一溜烟跟上谢焉脚步,温声询问。
谢焉不答,脚步不停。傅庭秋便不再问,只跟紧谢焉。
傅庭秋躲过不知道第几个故意朝他身上撞的女子,勉力跟上谢焉,来到一处酒楼,谢焉径直走了进去,傅庭秋抬头一看,门匾龙飞凤舞的写着复来楼。
谢焉落坐在二楼雅座,傅庭秋自然而然的坐在他对面,手里的扇子时不时的扇一下,扇柄下的玉牌勾的谢焉心烦不耐,玉牌本是谢焉贴身之物,如今被傅庭秋悬挂扇柄之上,他总要难受一下。
傅庭秋算准谢焉对这块玉牌的在乎程度,才时不时拿出来撩拨对方,试图知晓谢焉更多秉性才好拿捏。
复来楼的生意很不错,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傅庭秋吃了几口,发觉味道不错,不免多吃了些。
“知南令在芙蓉阁一事,傅少庄主怎么看?”见傅庭秋吃的差不多,谢焉开口了。
傅庭秋将筷子放下,擦擦嘴道:“有人想见你。”
谢焉的目光顿时锁在傅庭秋身上。
傅庭秋频频摆手,让谢焉别看自己,怪不自在的。他道:“放出消息之人,有可能是盗走知南令之人。”
谢焉不否认,他也想到这点。得到知南令在芙蓉阁消息的,想必不止他与傅庭秋,那得到消息的其他人呢?
傅庭秋吃的八分饱,筷子已然放下,看谢焉闭口不谈,沉静思索,抿了口茶道:“你肯定在想,得到消息的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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