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们接吻了!”嘉怡兴奋地说,“不是那种嘴唇贴嘴唇哦,是deepkiss!像法国电影里演的那样。”
“然后呢。”
“然后他把手放到我胸前了,隔着衣服。”
蒋言灵目瞪口呆,说:“他有没对你怎么样?”
“没有啊,那时我的月事来了,我说不急,我迟早是你的人。”
她的眼前仿佛已经能看到当时的情景了,那个梳着偏分头的国兴,竟然想解嘉怡的胸罩!不仅胸罩,还有裙带,还有底裤!这个流氓!
“灵灵……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可怕哦。”
“没事……嘉怡,我之前是不是说要保护好自己?”
“……但是我爱他啊!女人爱一个男人,不就是要把最好的东西献给他吗?”
蒋言灵发现自己的一个错误,她过分地纠结爱情本身的对错,却忽视了爱情可能产生的对错。
“嘉怡……我头很痛,让我先回家吧,谢谢你陪我。”
接下来的日子,她无从宣泄心中的困惑,嘉怡和国兴日渐亲密,已经和其他中学生情侣没有不同。她不知道嘉怡和他走到了哪一步,但是宽衣解带像是迟早的事情。蒋言灵去影像店租碟,去书店看书,都会无法规避那些桃色封面。
这是迈向成熟的一步,嘉怡显然比自己更有资格探讨爱情。
“一个人来看书?”
蒋言灵回头,惊喜地说:“子华老师!”
“嘘……别太激动。”
周围三三两两抬头看他,蒋言灵尴尬却小声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朋友开的书店,顺便过来帮衬一下。在看什么书……我看看,哦,情人,杜拉斯,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我还没看完,老师,你最近怎么不去诗文社了?”
“有些教学工作要帮忙,下学期会有新的老师来接替,还是个英美文学专业的大学生。”
“为什么大学生也能来诚兰?”
“一个对口的助教项目,小蒋同学有决定考哪所学校吗?”
“我想和老师一样,念港中大的哲学系。”
“小蒋同学喜欢哲学啊?这可是很深刻的命题呢。”
两人另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聊天,蒋言灵听他讲杜拉斯,聊黑格尔、康德和尼采,那些都是哲学大家的名字,她知之甚少,却无话不说,聊到《在路上》,到垮掉一代,那是富有魔幻色彩的年代,腐败却让人置身事外,她很痴迷,可她终究是个学生。
最后子华老师说:“你是很有灵性的女孩子,和你畅谈很开心,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家就在附近,谢谢老师。”
到公寓楼下,子华老师突然拍了拍她的头,说:“与你聊天,总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一见如故?她立马想到冬箐留给她的纸条,“虽然我们相差十余岁,但确有一见如故的心理,我想这就是缘分”。她已经熟识得能默背出来了,这封信读着读着,仿佛能读到心里去。
“啊,对了,这本书送给你。”
她接过老师手上的书,是杜拉斯的《情人》。
“同名的电影也很不错,你可以找来看看……那就这样,有缘再会!”
“再见!”
她反复摩挲着书页的烫金字体,久久不能释怀。
第二天她就跑去影像店将碟片租回家看,那是一个跨国恋的故事,讲的是法国女人和中国富家子的故事,影片里的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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