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月已经回去上课,只是暂时不能做太激烈的动作。小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下半身不能动弹,又哭又闹,但不久就发了高烧,时昏时醒,医生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没可奈何,只有先向学校办了休学。
老公却一直没有清醒过来。少了他的掌理,本来就在亏损的工厂,更加群龙无首,撑不下去。我把工厂的运作全权委托给几个经理,告诉他们,必要时候就把工厂结束掉,虽然很对不起一些老员工,但我们家现在也没有心力去顾及工厂了。
我自己的工作那边,家里出事的消息,在公司里迅速传开了,由于先前弥勒大师的一番话,公司同事在我背后议论纷纷。原本在这里工作就只是为了兴趣,不差这一份薪水,现在为了照顾家人,我把工作辞掉,将老公接回家来,请了个特别护士来看顾。安坑的工厂到底还是撑不下去。
由于老公和小桐的病太花钱,手头上现金一时不够周转,为了能发丰厚的遣散费,我不得不签字把工厂的地卖了。时间太过仓促,硬生生被那批黑道份子赚走几千万,这些我都顾不得了,只希望,在我们厚待旁人的同时,老天也能厚待我们一家。偌大的屋子,原本是充满欢笑与生气,曾几何时,变得这般死寂冷清。四个人都还在家里,但却再也找不到想笑的心情。
美月很懂事,一直在旁支持我,帮着照顾她的父亲和弟弟。才14岁的女孩,也真是难为她了。小桐仍是时昏时醒。他的病很怪,医生也说不出病因,每隔两三天,就会莫名高烧,意识不清,昏迷整整一天。清醒的时候,他异常地沉默,自己练习使用轮椅,看得出来,他不想再让我们难过,尽管常常从轮椅上摔下来、给轮子夹伤手,却仍对我们报以笑容。
有几天晚上,我起床喝水,就看到美月与小桐抱着一起哭,那情景几乎要让我心碎。身为一个母亲,我是不能在他们之前落泪的,如果连我这大人都慌了,那么小小年纪的他们就更加无所适从了。
连番打击,连家里的自来水都不再香甜。曾经连续喝过一个礼拜,忽然间断了,我整个人若有所失,恍恍惚惚,精神全提不上来。有时候,更觉得头痛欲裂,耳里更常常听到一些怪异的声音,明明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但却听到楼上有脚步声、嘻笑声,跑上去一看,却哪里有人?美月说,我一定是太累了,劝我要好好休息,不要太过劳累。可能我真的是累了,除了身体,精神方面亦然。
过去有老公在,他宽厚的肩膀总是为我承担一切,现在轮到我要来支撑这个家,时间长了,真的疲惫不堪。医生说,老公苏醒的机率,和奇迹差不多,也暗示过,新法案已经通过,如果我愿意,可以签字停止维生系统的运作,不要多浪费钱。我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只要还有一线机会,就要等下去,十年也好、二十年也没关系。儿女们也都支持我的决定。
最近,我常常坐在床边,牵着老公软垂无力的手掌,贴放到我的肚子上,感受他亲骨肉的胎动。已经四个月了,小腹的隆起变得明显,因为肚里有这孩子,所以我也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我与老公说话,虽然没有响应,但我却总觉得他会听到,更期盼有一天,老公会再醒过来,用他强而有力的双手,像从前那样把我拥抱。
“晚安,老公。”
在心爱丈夫的面颊上一吻,我抹去脸上的泪痕,到放在这房里的另一张单人床上,辗转入眠。
“阿莲,醒醒,醒一醒啊!”
睡梦中,好像有人在唤着我的名字,那声音是这么样地熟悉,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看到老公站在床边,掀开我身上的被子,一手已熟练地按放在我大腿上,慢慢往上移动。
“老公……我好想你……”
“嘘……什么也别说,不然梦就要醒了。”
老公的手掌搭上我肩头,开始褪下那件||乳|白色的丝绸睡袍,我轻喃着摇晃双肩,任由自己丈夫把这蔽体物褪去。两条细肩带缓缓滑开,轻柔的丝绸擦过肌肤,露出一对没有穿戴胸罩的浑圆豪||乳|,睡袍直褪至腰际,在漆黑的暗室里,如玉般的凝脂肌肤,仿佛成了唯一的光源,散着珍珠似的柔美光泽。
老公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尽数脱光了,展露出来的,不是现在萎缩松垮的身体,而是如从前那样,极为结实的肌肉。他上了床,缓缓覆盖住我,黝黑肌肤压在雪白肉体上,满是鲜明的视觉刺激。
“啊!老公、老公,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在老公壮硕的胸膛里,我情不自禁地扭动身体,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当感受到他那浓郁的男人气息和烫热的胸肌时,所有积压胸口的悲伤,都化作泪珠,像被融化的冰雪一样奔流。睡袍被翻掀过腰,老公他看着我圆鼓鼓的肚皮,若有所思地喃喃讲了几句。声音很小,我听不清楚。可能是为了体贴我吧!自始至终,他爱抚我的手掌,都离我的小腹远远的。
“阿莲,你的奶子越来越丰满了,让我揉揉看吧…”
老公伸出他粗厚的大手,在我饱满坚挺的酥胸上摩娑。
“啊、不要…”
我害羞得低下那雪嫩的粉脸,楚楚动人的模样,更加刺激了丈夫的xing欲。
“真棒…触感真好…从来没揉过这么大又软的好奶…”
一双雄性大手贴在柔软的ru房上,大力搓揉起来。
“啊、不要…呀呀…”
“实在太美好了…我早就想这样狎玩你的美||乳|了…噢…”
声音中蕴藏着兴奋,老公一会儿大力捧起,一会儿又轻扣||乳|头。
“啊、好讨厌…老公好色…呀呀…”
不同于过去那种斯文的风格,老公这种略带粗暴的爱抚,令我舒服得闭上眼、享受不已。
“老公不色,怎么称得上老公呢…?”
“啊…轻点…人家的ru房快被挤爆了…啊…小力点啦…唔…||乳|汁会被挤出来的…”
自从意外之后,两个月来,我未曾有过半点性生活。此刻就算是作梦也无所谓,老公的挑逗,无疑已将我累积已久的xing欲完全激发出。我伸长了雪白的颈子,朱唇间不住吐出浪语,老公那双毛手不时用力搓揉左||乳|、轻挲右||乳|的攻势,更是令我就连下体也扭动起来,yin痒难忍。
“阿莲,你的下面是不是很痒?让我来帮你止痒吧!”
吃够了酥胸的豆腐后,老公的手迫不及待的下移,企图将我的双腿敞开成ㄇ字形。
“啊!不要…羞死了人…”
我为了矜持,害羞地夹紧双腿。然而老公的手依旧不放过我,继续在夹紧的大腿根上游移,并用力在荫部上搓弄。“阿莲,你的小||穴,已湿得这么厉害了耶…新的浪水还不断从深处泄出来…老公长着短短胡渣的嘴角上,露出yin邪的笑容。
“啊、好痒…你坏死了…”
我伸长雪白的颈子,非常陶醉其中。
“啊、这儿就是你的小yin蒂吧…”
“啊、轻点…唔…||穴||穴痒得难受…啊啊…”
趁着我下体麻痹的时候,老公不费吹灰之力地把我双腿分张。
“阿莲,让我们夫妻俩紧密地贴合为一体吧…”
老公手握rou棒,朝我腿间的密处贴近,那个尺寸,比起从前所熟悉的,好像更粗、更巨大了几分,上头布满青紫色的血筋,仿似一件凶器那样,朝我玉臀逼近。
“啊啊啊…这样子可怕的…还是第一次…”
当老公用右手握住rou棒,利用前端的gui头寻找||穴口时,我忍不住害怕的叫出声来。gui头接触到耻毛,老公的屁股缓缓向前移动,这么一来,gui头微微陷入女性火热的湿润地带。蓦地,熟悉的剧痛感受,由我微凸的小腹开始蔓延,疼得我痛叫出声。
但这声痛叫,却随即被一声如雷怒吼所掩盖,我微睁开眼,全身血液几乎要冻得凝住。趴在我身上的这人,不是老公,不是那个我所熟悉的男人,甚至不该说是人。
披头散发,面目狰狞,额上冒出两根森白的巨角,拳头般大的双目也慢慢变成方格状,躯体覆盖着一层钢刷般的灰黑绒毛,四肢的比例渐渐增长,变成了节枝动物般的畸形骨架,这模样……竟像是一头巨大的人面蜘蛛。
它吐着两尺多长的红舌,似乎非常地痛苦,目中更满是择人而噬的凶残,就这么近距离狠狠瞪着我,腥臭而湿热的气息,直往我面门扑来。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里,我从恶梦中醒了过来。看看自己衣衫完整,连被子也盖得好好的,这才确信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恶梦。但……这场恶梦的感觉好真实,直至醒了过来,眼前彷佛还看到那蜘蛛怪物的残影。
惊魂甫定,我起床想要找杯水喝,却在转身刹那,看到一幕骇人之至的景象。旁边的单人床上,老公仍是躺在那里,动也没有动上一动,但他的胯间,一根布满青紫色血筋的巨大棒棒,裂裤而出,像根擎天柱一样怒挺着。
凶恶的模样,和梦里那根粗大巨阳,竟似毫无二异。我战战兢兢地靠近过去,赫然惊见老公他微微睁开眼睛,嘴唇剧颤,很吃力地在重复一句话。听不见声音,我只勉强读出他说的字句。
“师傅;救;我……”
老公的清醒只有一瞬,很快又昏迷过去,怒挺的棒棒也消了下去,快得让我甚至错疑一切全是幻觉。我是不愿相信鬼神之说的,但是那日试衣间里头的怪相、小桐的怪病、家里无故出现的脚步声与说话声、昨晚的恶梦,这都是不能用科学道理去解释的现象,还有老公的话,因为这些,我从第二天起东奔西走。
一个月里,全省有名的庙宇,我都一一走遍,他们介绍了一些神坛,前后也十几位法师到家里来堪探,但不是看不出任何端倪;就是说邪气太重,超乎他们的能力范围。老公的情形没有起色,小桐的怪病却发得更厉害了,不仅是高烧,有时候更胡言乱语,浑身抽搐,嘴里不停地溢出白沫。
我这母亲吓坏了,但却手足无措,什么也没办法作。到最后,这些法师仍无法给我任何帮助,手边的钱却又花了几十万。美月说我迷信,但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又因为小桐的病,心里烦躁,和女儿连起了几次冲突,家里的气氛更是恶劣。
这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把自己浸到浴缸里,打开上方的莲蓬头,希望藉着滚烫的热水,洗去疲劳。怀孕五个月了,近来时常觉得胸部涨涨的,是开始分泌奶水了吧!如果是以前,老公总喜欢把玩我肿胀的ru房,像是要把奶水挤出来一样,又握又捏,嘴巴吸着黑色的奶头不放,眼睛像是要嘲弄我一样直往上瞄着,让我直羞红到耳根去。
“阿莲,假如外面那些女孩子可以叫做波霸,像你这样漂亮的大奶子,你知道应该怎么叫吗?”
“怎么叫?”
“叫||乳|牛啊!你是一头||乳|牛妈妈,楼下还有一头小的。阿莲和美月,你们都有一对迷死男人的漂亮大奶子。”老公笑道:“而我就希望当一个酪农,能一辈子帮你这头大奶子母牛挤牛奶。”
从国中开始,我最讨厌就是被人叫做||乳|牛,觉得那好像是一种轻蔑的侮辱,可是,被老公这样讲,我心里只是甜甜的,娇嗔着说不依。回想着过去的甜蜜光景,我不觉笑了出来,忽然,莲蓬头喷出的热水变了样,夹着一股恶心的腥臭,大量稠浓的红色粘体,淋了我一头脸。
眼睛睁不开,我拿旁边的毛巾擦擦脸,这才发现上头不断喷洒下来的,尽是温热的血水,强烈的血腥味,刹那间就将我浸泡在一个血浴池里头。我想要爬出浴缸,但手脚却软绵绵地没力气,最后只能没命似的疯狂尖叫,全然失去理智的惊声尖叫。
“妈!妈,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美月闻声赶来。她一小时前才和我吵过一架的,此刻却被母亲在浴缸里尖叫的样子吓坏了,搂着我连声安慰。
“血!莲蓬头里面喷出来的……整个浴缸都是血……”
我颤声说着,却清醒过来。浴池里的水,清澈得纤裎毕现,哪里有什么血水?美月放开了我,那表情好像我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一样,大概是因为仍在和我赌气,她小嘴一噘,快步跑出了浴室。从浴缸里跌跌爬爬地出来,我腿都几乎吓软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孤独,亲爱的老公没有了,儿子也高烧不醒,唯一安好的女儿却又与我闹脾气,整个豪宅大屋就像是只剩我一个,给所有人抛弃,孤立无援。
空虚与寂寞,止不住地涌上心头,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进到小桐的房间里,关上门,看着儿子酷似我的俊俏睡脸,更止不住地放声大哭。
哭着、哭着,泪眼朦胧中,我听见异响,儿子睡的床铺忽然裂开,出现一个大洞,小桐就笔直地摔落进洞里去,而床铺立刻又复合起来,只是少了原本睡在上头的人。
耳中响起小桐的呼救、惨叫,虽然模糊,却是凄厉欲绝,我吓得快要晕过去了,脑里只剩一个念头,就是我要救我的心肝儿子!床头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大菜刀,我不加思索,拿起菜刀就要往下劈,要斩开床板,救儿子出来,就在要斩下的刹那,一把慈和的佛唱,笔直传入我脑里。
“阿弥陀佛!”
声音有些熟悉,依稀便是那日弥勒大师的口音。瞬间,什么幻象都被驱散不见,我站在儿子床边,手里的菜刀高举过顶,小桐在床上安静地睡着,险些就给我一刀砍中,血染白床。惊出了一身冷汗,我忽然想到,菜刀不是应该在厨房吗?
刚刚进房来的时候,也并没有看到这把大菜刀,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心中一颤,菜刀当啷落了地,整个精神被逼到边缘,就快要崩溃了,我像失了魂魄一样,呆呆地站在当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儿子痛苦的呓语。“……妈,我好难受……救救我……妈……妈妈……你在哪里?”
如梦初醒,我抱着儿子,泣声道:“小桐,你不要怕,妈妈就在这里。妈会救你,不管怎样,妈妈一定会救你的。”
儿子因为高烧而滚烫的身躯,在我怀里散着灼热的温度,但我却仿佛得到了支持下去的力量,告诉自己要坚强地再站起来,与那不知面目的邪恶力量对抗。
夜莲第三幕
也因为这样,我从杂物堆里翻找,弄出了当日被我弃如敝屣的名片,至于符咒,早已不知道扔去哪里了。一通电话打过去后,那边像是早已料到我会与他联络一般,指示我与他见面。大师的佛堂座落在中山北路上,听说在大溪那边还有一间更大的精舍,是由大师的信徒集资兴建,有很多达官贵人,定期到那边做闭关修行。
佛堂里烟香缭绕,雾气氤氲,外头的种种喧嚣一点都传不进来,彷佛是脱离红尘的另一个世界。神案上黄幔披垂,供奉着许多尊我叫不出名字的神像,前头焚烧檀香,还播放着念唱佛经的梵乐。
晴朗日光从窗户透射进来,檀香、梵音、佛像,令这佛堂充满神圣的感觉,使人心生敬畏,可是不晓得为什么,我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大师身穿僧袍,端坐在蒲团上,望去俨然就像一尊弥勒佛,只是他的神情无比慎重。
“女施主,我并不希望你会来找老衲。”
大师道:“但既然你来了,代表事情已经发生,也只有尽力设法去消解灾厄。”
我茫然不解,究竟灾厄从何而来?
“善哉,善哉。你夫家三代行善,活人无数,今世本当享有福报,然而世事无常,物极必反,故不免百邪相忌。”
大师看了我微隆的肚子一眼,长长叹道:
“你腹中这胎,乃是龙象魔尊托生降世,带有一刀二箭。二箭直射父母,一刀齐克全家,成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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