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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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继续不冷不热的说著自己的话。三哥为难的看著我,我发觉他对我的态度跟之前有了很大的差别,不再是那种恶狠狠的目光,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宠爱我的哥哥。也好,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犀儿,你的衣服似有些不妥。”

“三哥难道觉得,我穿红色的衣裳不好看?”说话间我向前走了一小步,宽大的袖子下面手不轻易的碰到了三哥的手,他清咳了一声,说道,“犀儿穿红色,自是好看的,三哥还记得……”

“三哥,那国师犯了什麽大罪,竟来到午门斩首了。”

“国师最大的错误在於,他活著一天,对你都是威胁。”

(9鲜币)午门斩yin贼

“哦?”我略微诧异的抬眼看著三哥,“你说的威胁是什麽意思?”

“犀儿,你先等一下,这些事情稍後我再跟你说。”三哥安抚了拍了拍我的肩,没等我说话就有将士过来禀报,说监斩台已经造好,兵马全部准备就绪。三哥转身看了看午门广场东侧的日晷,我也随著他转过头,已经午时一刻了。

“军士准备就绪,开朱雀门。”我现在才发现三哥穿上银白色的皇子服,带著金色的皇子冠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只有太子才能是这样的穿著。他从容不破的下令,身上也已隐隐有了帝王之气。

将士领命跑到一边,朱雀门被缓缓打开,三哥叫来一个士兵吩咐了两句,士兵立即牵著我的追风向著午门广场西侧的掖门跑过去。

三哥拉著我的手说道,“犀儿,今天的场合著实危险,你坐在我身边,一会儿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动。”

“好。”我垂下眼帘说道。看著四周都是追兵,追风也被带走了,一会儿如果救不下yin贼──我摸了摸腰上的软剑,这兵器虽貌似柔软却能削铁如泥,想结束我的性命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和三哥来到监斩台不久,刚刚离去的士兵又跑了回来,他手中捧著一块红色的面纱,三哥接过以後转身就替我掩面带好。他看了看我的脸,伸手想要碰一碰我的额头,我转身躲过了。

“你的额头,伤怎麽样了?”

“只是小伤,三哥不必挂念。”

“犀儿,你何必……”

我没等他说完就转身看著站台,刽子手已经到了。心开始狂烈的跳动起来。

朱雀门已经完全打开。两排士兵分别站在门内门外,阻拦著想要跑进来看的百姓,外面人生鼎沸,看样子应该有很多人。一个将士跑到门前大喝了一声“肃静!”好像是用了内力,外面的人生渐渐的停住了。

“带人犯。”坐在我身边的三哥说话如同金玉一般优雅好听,但是传到我耳中以後,却无比的恐怖狰狞。东侧的掖门被“吱拗”一声打开,铁链拖动的声音随之响起,我转身向那边看去,带著人皮面具的yin贼正在两个士兵押解下缓缓走来。

他样子很疲惫,但是走路的时候仍然挺直了脊背,手上带著木枷,脚下拖著粗重的脚镣,衣服上都是一道一道的残破红痕。将眼眶中的泪水硬逼回去,我握紧拳头才不让自己冲上去。他前天晚上才刚刚受过伤,不然也不会那麽轻易被抓住,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伤势已经很重了。

yin贼在快走到刑场的时候看到了我,他的目光只是有一瞬的闪烁,也许是心有灵犀,恰好被我捕捉到了。那是深深的一眼,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今天的我穿著他准备的嫁衣来了,他心里,是否知道我的决心了呢?

yin贼转过头,在士兵的带领下上了展台,他被推著跪在监斩台边,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从三哥另一侧站起,开始宣告国师的罪状。被按著垂下头的yin贼突然昂起头,以目光对著我说著什麽,我竭力的看著他,只是觉得那是一种警告,但是究竟警告著什麽,我不得而知。

yin贼被身後的士兵一脚踹倒,却因为带著木枷只是摇晃著歪在了一侧,他费力起身以後轻轻的冲我摇了摇头,随後嘴角流出一道血迹。外面的人声忽然鼎沸了,我差一点就忍不住要冲出去,心里的愤怒让我几乎要疯了。yin贼本就有伤,昨日恐怕又遭到了拷打,他们竟然那麽狠,yin贼自始至终只是这场皇位战争的一枚旗子而已,事到如今,用得著这麽狠心对他吗?!

“怎麽,国师有什麽事情要向孤王讲?”三哥优雅的起身,背著手来到yin贼身边,公鸭嗓的太监已经念完罪状。三哥俯身对著yin贼,从我这边看去,yin贼的身体被完全挡住了。

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我看不到yin贼的表情,也听不到他说的话。只是见到三哥低著头继续说,“国师的另一重身份也是该揭开的时候了,你既然打了那样的主意,是该准备好这一天的。”

三哥说罢恍然大悟的又说,“哦,对了,你还被点了|丨穴。”手指在他身上点了两下,yin贼晃了晃,声音不大不小的传来,“成王败寇,岩落到三皇子手中确实无话可说。”

“哈哈哈,不错,左公子是个爽快人,临死的时候,还是以真面目示人吧。”

“何必呢,相貌不过是皮囊,总归是个死人,脸长什麽样又有何不同?”yin贼说话的时候已经用了他自己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是讨论著去哪赏花喝酒的语气。难道三哥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非也非也,既然是将死之人,死的不明不白更是不好。”三哥说完就伸出了手,从我这里只看到他的手拂过yin贼的脸侧,随後便转身回到了展台。yin贼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被揭了下来。

“卸木枷,上斩台!”一侧的公公高声喊道,yin贼的木枷被卸了下来,压到了刽子手面前被强按著跪下,外面的人群发出一阵阵抽气声,yin贼的脸色十分不好,可是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却依然让人惊豔。

三哥做到监斩台中间的位置上,抽出了令箭,又提起一边的朱砂笔划了一个圈,正要扔下去,却听见外面有人高声喊道,“是左大夫!是给咱们穷人看病的那个好人啊!”

“左大夫!”

“不要杀左大夫!”

外面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兵士抽出了刀剑做出防御的姿势,yin贼此刻却忽然大笑起来。

生死一线间

“岩自从来到皇宫就没打算活著出去,成王败寇,今日死在这里也无遗憾,多谢各位乡亲抬爱,在此一并谢过了。”顿了顿他又说,“岩已甘心就死,谁也不准过来!”我身子一顿,他这话是向我说的吗?

“国师大人确是一条好汉,”三哥手持著令箭向下一扔,大声喊道,“斩。”

yin贼脖子被人按下,刽子手举起大刀,我手扯腰间软剑猛地从监斩台跳起,直奔著刽子手刺去。三哥忽然从身後大喝了一声“灵犀,小心!”敏感的感受到杀气,我一瞬间有些错愕,只是一瞬的功夫,三哥已经跳到我的身边,以手中的长剑!啷一声打飞了原本向著我後背飞来的东西,而面前的刽子手惊叫一声已然倒下──他的右侧太阳|丨穴上插著一枚六芒星状的飞镖。

三哥把我护到他的身後去,以剑身挡过几个斜斜飞来的镖,我也以剑小心的应付远处飞来的暗器,腰剑并不怎麽实用。广场的四周高墙上突然跳下七八个手持刀剑的黑衣人,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向著中央飞奔而来。与此同时,朱雀门边的士兵不知是何原因倒下,百姓突然向门内冲了进来。

“来送死的吗?”三哥从腰间拔出宝剑,说道,“犀儿,去後面。”我没有回答。环视四周,广场内的士兵将监斩台团团围住,黑衣人武功高强,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倒下了。如果三哥倒下了,全部杀死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咬唇看著面前的男人背影,他曾经是我最珍惜的亲人,而後又变成的伤害我的恶魔,昨日今日之间一切都变幻莫测,我甚至不知道,他对於我来说,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将手中的软件对准了他,手却有些颤抖,剑尖对著他心下一寸,这样的话,他……应该不会死吧。

可是还没等我动手,皇宫左侧、右侧掖门忽然打开,我向两边看去,大批的士兵骑著马从向里面赶来,一圈又一圈,几乎将整个午门广场北侧充满。而与此相对的,朱雀门边涌进来的百姓将站台的南侧渐渐充满。广场北侧,骑兵精锐,看样子是早已准备好的;广场南侧,“百姓们”中有的人目光中精光四射,一看就是武功高强的人。两边的人形成了对峙的趋势,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中间的黑衣人中已经有人受伤了,但是他们的武功明显高於四周的士兵,又摆出了不要命的架势,一波一波的士兵倒下。三哥低声说道,“犀儿小心,我去杀死那些逆贼。”随後又大声喊道,“摆阵,我倒要看看,武林中的人厉害,还是我这久经沙场的影卫营厉害。”

影卫营?大昌皇帝、皇子最精锐的随身护卫营?这个营我只听说过却从未见过,传说中属於王朝掌权者的随从,以一当十的死士,怎麽会在三哥手里?

没等我深想,三哥已经冲进了黑衣人之中,局势瞬间即被扭转回来。他们之中已经有些人几乎接近yin贼,无奈三哥剑法高超,几个黑衣人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我看准时机向著yin贼跑去,却在中途被一个人缠住。他们以为我跟三哥是一夥的。

无奈之下只得跟他对打,他的武功在我之下,可是临场经验又比我高,本来就带著不要命的架势,而我却因为yin贼有所顾及,渐渐的落到了下风。

yin贼像是被点了|丨穴,没法动也没法再说话,连眼神都不甚清明。我一招招接著黑衣人的剑,慢慢的向yin贼靠近。如果给他解了|丨穴,趁著混乱也许可以离开也说不定。可是黑衣人好像认准了我似的,不停的缠著我。眼睁睁的看著yin贼在前面却没有办法上去,三哥的刀快得成了一道道白光,黑衣人人数虽多,已经明显的处於了下风,一个个倒在剑下。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恐怕yin贼是跑不掉了。最後我看黑衣人都快死光了,实在是没办法躲开更杀不掉缠著我的黑衣人,只有咬牙将整个背交给後面的他砍,直奔向yin贼的方向跃去。“灵犀!小心後面!”三哥大喊一声飞身上来,以我想象不到的速度将我抱进怀里,随後闷哼一声。他抬刀连看都没看一眼反手刺进黑衣人的胸中,黑衣人倒下时,他也是一个趔趄。

“你受伤了?”

我转身看去,三哥的面色不好,黑衣人的剑竟然插在他的背後。

“没事。”他咬紧牙关将剑拔出来,身子微微一颤。北侧一直跟“百姓”们对峙的影卫营领兵人断喝一声“保护三皇子”,随後向著斩台冲来。对面的百姓也同时起步,两方一攻一守,一面是擅长暗杀的影卫,一面是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场面顿时变得不可开交。三哥让我保护好自己,不要管犯人,随後便转身向著已经追上来的黑衣人冲过去。

致命的一箭

“三哥……”我看著他白色的衣服背後已经映出大片的鲜血,好像伤的不清。心有一瞬间的窒,但是下一秒,还是义无反顾的奔向了yin贼。他已经在我眼前,可糟糕的是,武林高手却以为我要杀他,各种飞镖刀剑从南边扔过来,我只有招架之力,根本没有办法接近一点。

现场对影卫营的人很不利,虽然他们都是个中高手,但是只限於调查和暗杀,甚至对阵。但是一对一的打斗中,武林高手乔装的百姓渐渐占了上风,三哥与为首的人打斗,背後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从背後看出简直是触目惊心。

眼看著广场上的影卫一个个倒下,百姓装扮的人越来越向斩台逼近。影卫虽然伤亡很大,但是进退都有阵列,将yin贼和我所在的斩台围在了最里面。武林中人没有办法接近斩台,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接近yin贼。局势渐渐胶著起来,而我也渐渐发现,三哥似乎意并不在yin贼,而是想要引出什麽人,否则yin贼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正在这时,广场上忽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情况,影卫营的人忽然开始抱头呻吟起来。刚开始只是最外层的人,而後里面的人也渐渐的不行了,一阵微风吹过,我闻到了一股很清淡的兰花香味,才反应过来,来的人应该有yin贼的家人,而他们家制毒的水平,从yin贼就能看出来。我连忙捂住了鼻子。

影卫营的人一个一个倒下,百姓们却没有反应,估计来之前都已经吃好了解药。三哥见局势不好也急忙奔了回来,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些站不稳,我连忙扶住了他。

“三皇子,我们江湖人不跟你们官家做对,今日带走国师,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走到台子之前,又说,“今日我们下的不是毒药,各位官爷明天就能醒,得罪了。”说罢就上前,欲解开yin贼的|丨穴道。

“陆大当家且慢。”听到了春风般温柔的声音,我顿时觉得後脊背窜起一阵麻,整个人都愣住了,是温涯师父。

转眼的功夫,温涯、温离师父不知道用了什麽办法,从被武林人团团包围的人群中来了台前,我低下头,甚至连叫都没有叫他们一声。昨天我被他们那样对待,後来又药倒了他们,本应该是恨他们的。可是心里为什麽那麽难受,听见他的声音的瞬间几乎要哭出来。

温离师父上前给三哥点了|丨穴道,又不紧不慢的喂他吃了什麽药,三哥随後就盘腿坐下了。我松开三哥,向後退了一步,温离师父抬起头看著我,目光落在我的额头上有些错愕。

“各位要想清楚,真的要跟官府、御宗为底吗?”温涯师父忽然说话了,听声音脸上好像还带著微微的笑容,端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场上所有人都有些迟疑了。

“嗯,陆大当家?”温涯师父背手看著为首的中年汉子,目光灼灼的望著他,又说,“五年前,左家大公子救了陆夫人,左家人并没有要任何金银,只是要陆家依照左家规矩许下了三件事,这便是其中的一桩吧?陆大当家可要想清楚,全家二百五十三口人的性命,还比不上一个夫人吗?”

师父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好听,可是听在耳朵里面,却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温护法此言差矣,陆某虽然是粗人,但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陆某既然已经答应就左公子,自然会救到底,要是以後陆家庄折在御宗手里,也是陆某的时运罢了。”这个陆大当家真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

“哈哈哈,好好好──”第三个“好”字还没说完,师父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手指紧紧卡住他的脖子,所有人都是一愣。我只知道师父是高手,却没想到他的武功已经练到了这样出神入化的地步。

“你!”陆大当家挥剑要躲过师父,却被他点住了|丨穴道。

“还要谁要来试试吗?”温涯师父举目四望,带头说话的人被制住了,场上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御宗和左家本是同根生,护法有何必咄咄逼人!”一个温和又浑厚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武林高手分开一条路,一个头发花白但是脸又很年轻的人缓缓走了过来。

yin贼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後便是痛苦和自责。我看著那个分不清是老人还是中年人的人,他的相貌跟yin贼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他的兄弟或者父亲。

“如果论辈分,应该称呼一声叔祖,温涯有礼了。”师父看著来的人,目光中浮起了一丝兴趣,我忽然意识到,原来这才是今天的重点。我偏过头,温离师父也看著场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缓缓的接近了yin贼,他的目光与我相遇,眼中的情绪太多了,分辨不清。我勉强笑了笑,可是想到自己其实带著面纱,应该看不出清楚的。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师父身上,连忙飞奔过去给yin贼解|丨穴,|丨穴道刚刚解开,yin贼大喊一声,“犀儿,小心!”我顺著他的目光向背後看去,一根羽箭带著十成的气劲向我射了过来,这箭的角度十分刁钻,力度也很大,怕是躲不掉了。

青岩之死

真的要死了呢。

那一刻竟然有些轻松,我转过来偏头向yin贼笑了笑,我终於要死了,这或许也是个不错的结局。yin贼是在世间对我最好的人,我希望他能够记住我最美的样子。yin贼绝望的看著我,拼尽全力想要站起身,可刚刚解开|丨穴道的身子还是僵硬的,关节用不上力。

可是忽然间背後的人大喝了一声,我错愕的转过头,温离师父的满是鲜血的右手紧紧的握著尾羚,脸上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可只是一霎那以後,yin贼猛的起身将我扑倒,我的身子重重的磕在台子上,随後就是一身闷哼。

“yin贼,yin贼……你怎麽了?你看著我!”我扶著yin贼的脸竭力坐起身,他勉强笑著看我,可是嘴角却有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我看向他的背後,一种绝望的感觉弥漫了我的全身。他的背後深深的插著一只箭,锋利带血的箭头从左胸前探了出来,温热的血液流在了我的身上。因为他伸手极力以手撑地护著我,所以即使剑尖刺透了身体,也没有伤到我。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温离师父挥剑打掉第三根箭,随後朝著箭射过来的方向飞奔过去。温涯师父与那个白发人同时跑上了台。

“青岩!”我抱著软软倒下的yin贼尖叫出声,已经顾不得刚刚动作中脸上的面纱飞了下去。

“岩儿!”白发人原本沈著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伸手摸了摸青岩的脖子,匆匆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倒了三颗在手心里,想要掰开青岩的嘴喂进去。而是他的嘴唇刚刚被掰开一点,就有大量的鲜血从嘴里不停的流出来。他刚刚一直紧紧的抿著嘴,原来就是不让这些血流出来,不让我担心。

yin贼看著我,虽然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但是只是紧紧皱了眉头而已。他看著我的眼睛,伸出了手。我抓住他的手,眼泪将面前的一切模糊,我伸手擦掉,握著他的手说,“yin贼,你不能死,你答应带我走的。”

yin贼的眼睛是我见过最美的眼,现在那双美丽的眼睛有些难过的看著我,他缓缓蠕动著嘴唇想要说话,可是嘴唇一张开就开始吐血。他好像有些困了,修长的睫毛很慢的眨著,越来越慢,看上去非常累。我开始大声哭了起来。

“犀儿你来,让左老先生给他看看。”温涯师父从後面扶著我的肩膀,想要把我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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