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愉点点头,对着秦刻欲言又止,随后只轻轻说了一句,我走了,谢谢你。
秦刻只轻轻嗯了一声,他垂着眼只能看到先前站在自己跟前的那双脚抬腿,毫不犹豫地走了。
脑袋还没转过圈,等回过神抬起眼,那两人的背影已经从输液室的门口擦过消失不见。他只能愣愣地看着那扇空荡荡的大门,偶尔有护士或者病患进出,却再也没见到他日夜肖想的那个人。
这七百多天的日日夜夜。每天他都在思念和自责的煎熬中度过。此时的秦刻又后悔了,为什么刚刚不好好抬头和他再说一句再见?
他打破了诺言,重新在陆心愉面前出现了;而他们的关系,依旧穷途末路。
喉咙口涌出些许血腥味,男人只是苦笑着咽下。
这些疼算什么?日后的漫长时光,他都要靠着此刻零星的只言片语,从苦中努力嚼着糖,终其一生孤单渡过。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深夜,陆心愉看了看时间,估摸着秦刻也已经输好液回到家了,便打消了再去医院的念头。
其余的人陆心愉不认识,但他认识蒋潮,蒋潮和他一个单位,所有身份信息都在,是一定跑不掉的,剩下的嫌犯顺藤摸瓜就行。
陈力作为目击证人,还同那几个Alpha过过几招,对方的犯罪事实基本铁板钉钉,因此警察也并没有要求另一个证人秦刻做笔录。
在当今社会,侵犯Omega是很严重的罪名,即使最后没有实行成功,这几个Alpha少说也进去几个月,像蒋潮这种立志于做公务员的,基本再也没有可能了。
想起蒋潮,陆心愉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还记得这个孩子刚入职时候干劲十足的样子,还有害羞着问自己要不要一起去吃甜品的样子。当时他为了让对方死心,借口自己有了男朋友婉拒了蒋潮。
后来一阵子,陆心愉实在忙得很,也没有时间照顾蒋潮的情绪。现在想来,他还是有些自责,觉得如果自己曾多关心同事,也许他就不会选取这样极端的方法解决问题了。
陈力开口打断了陆心愉的思绪。
“一起去吃个夜宵吗?”
陆心愉摇摇头,只说自己累了。
“今天真的麻烦到你了。是我单位的事情惹的麻烦,浪费了你一个晚上。”
陈力没有回答,陆心愉也累的够呛没有再搭话。走了几步才发现,身边的陈力不见了踪影。他讶异地回头,看陈力站在他背后几部的位置,停住了脚步。
昏黄的路灯打在他的头顶,陈力很高,也拥有一簇长翘的眼睫,灯光洒在他的睫毛上,往眼睑上投下了阴影,使得陆心愉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样的陈力很陌生,陆心愉才发现,他其实也并不懂得真正的陈力。
“心愉,”陈力说,“如果今天出现在那里的人是我而不是秦刻,你会选择我吗?”
“再来一杯。”
酒保看了一眼坐在吧台鼻青眼肿的男人,叹了一口气取过他的杯子,依言又倒了一杯烈酒,男人拿过又是一饮而尽。
“再,嗝,再来一杯……”
男人应该本是英俊的,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修长流畅的身形一览无遗。然而他穿着一件明显不搭调的西装外套,里面似乎什么都没穿,脸上青肿一片,头发乱糟糟地垂着眼,闷声喝着杯中酒。
酒吧自然是喧闹的,三三两两的朋友伴侣有的来酒吧寻求放松,有的来猎艳,秦刻在这样的欢场向来是被捧得高高在上,虽然这几年他不再出入这样的场合,前几年的时候,想要爬上他床的小B小O多不胜数;然而此刻,几乎没有人想要靠近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倒霉劲的路人。
酒保看到秦刻手背上被烫伤的伤疤和输液后的贴布,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
“客人,您是刚受过伤吗?建议您还是不要过量饮酒了。我们这里有低酒精浓度的鸡尾酒,还有一些无酒精的果汁饮料都可供选择。”
每天总有几个独自来酒吧的客人,而这些客人往往带着一身故事。酒保早就见怪不怪,眼前的客人似乎也并未打算听从他的建议,酒保暗自摇了摇头,添了一杯酒之后便起身去另外一边的吧台照顾。
秦刻边上坐着一个同样喝得醉醺醺的Alpha,听了酒保的话,扭头打量起秦刻来。
“嗳,兄弟,你看对面那个O,眼神老往我们这儿飘,你说他是在我看还是看你?”
兴许一个人喝得太无聊了,男人找秦刻搭起话来。
秦刻压根没抬眼,只嘟哝了一句,“我有老婆了。”
“哟,兄弟你有老婆还大半夜的上这儿来啊,回家抱着老婆不好吗?”
男人似乎不相信秦刻的话,嗤笑了一下。在他看来,眼前的人虽然似乎长了一副好皮囊,但是从头到尾都颓废的要命,这样的男人也能找得着老婆?
“我骗你看什么,哼,给你看,我老婆给我买的手表。”
说着秦刻伸出手腕,丑陋的烫伤疤痕蔓延下,手腕处带着一只电子表,白金表带被保养得很好,在酒吧的灯光下异常闪亮。
“哟,是L-watch啊?前两年的款了吧?”男人也是个懂电子产品的,“款式有些老了,你这表带还不错啊。”
“那是,我老婆给我买的。他工资不高,省吃俭用给我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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