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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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角落处一个巨大的钟|丨乳丨岩柱旁,元越泽放下独孤凤,皱眉地望着脚下数丈的空间,轻声道:“我感觉这下面还有空间,好像……”

“轰!”

他还没说完,就见独孤凤侧身依靠着的一个突起的岩柱受外来力量影响而动,二人立足的地面突然崩裂塌落。

二人下落的瞬间,元越泽勉强在黑暗中抓住惊呼一声的独孤凤。

洞内有洞,下方似是个无底深渊。二人无处着力,失形随着乱石往下直坠跌去。

连续撞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元越泽借力下冲,四周的空间亦开始明显变宽。眨眼间,二人已落下数十丈。目光所至,深|丨穴的底部告诉迫近。

元越泽紧楼独孤凤,担心她承受不住反作用力,当下紧提一口气,在距离|丨穴底丈许处,硬生生凝住身形,顿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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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二人终于平安着地。

出现眼前的是一个让人不可思议的画面。

他们置身的是一个极为巨大的洞窟,四周堆满金银珠宝,奇珍异玩,书册典籍,洋洋大观,泛射光华。

洞|丨穴正中央,赫然盘坐一人。

凝神细看去,此人与元越泽梦中出现的人一模一样!诡异的是,那人一直都在埋头读书,眼见从天上掉下来的一男一女,也只是抬头望了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被那随意一眼扫过,元越泽只觉已被对方看破自己的所有优点与劣势,惊呆片刻,拉起一脸茫然的独孤凤来到那男子面前,拱手道:“多有打扰,我们又见面了。”

那男子身上不带半分气势,只是淡淡一笑,伸手道:“坐。”

元越泽与独孤凤坐在他的对面,急着开口道:“在下元越泽,敢问前辈可是‘邪帝’向雨田?”

那淡雅朴实的男子终于色变。

了空与梵清惠对坐在小亭内的蒲团上。

了空叹道:“没想到错有错着,和氏璧的丢失反倒不是什么坏事。”

梵清惠淡淡道:“如今李世民在家族中受太子党与嫔妃党迫得太紧,当日若妃暄真的将和氏璧交到他手中,那么他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单要面对外界的各方势力,还要面对李唐内部敌对势力带给他的更大压力。他只要清楚我们支持他的意向便可以了。”

了空点了点头道:“贫僧这两个多月来一直为佛门在洛阳的声势而奔走,元越泽太狠毒了,暗中一直在打压我佛门。这一路上听到一则消息,说是大败唐军后,薛举忽然得病暴死,由其子薛仁杲继位为秦帝,屯兵折庶城。斋主可曾收到消息?”

梵清惠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答道:“了空师兄辛苦了,道统之争,我们绝不可输给邪门歪道。一个半月前,薛举亲率大军攻打泾州,沿途纵兵掠虏,直杀至豳川,歧州附近,震动关中。李渊遂封李世民为西讨元帅,以刘文静和殷开山两人为副,领兵前往对垒于高庶。结果李世民突然抱恙,只由刘殷两人指挥大军,给薛举以精锐的轻骑从背后包抄掩袭,激战于豳洲的浅水原,结果唐军损失近半兵将,失去高庶城,李世民被迫退回长安,自晋扬起兵后,李世民尚是首次吃败仗。而薛举,则是被李世民派出的‘影子刺客’杨虚彦刺杀而亡。薛举之子薛仁杲武功高强尤胜其父,大将宗罗喉更是智勇双全。薛仁杲长于速战速决,当得上将骁卒悍,兵锋锐盛的赞语而无愧。不过薛仁杲最大的缺点就是赋性骄横,与诸将不合,薛举之死就是西秦军由盛转衰的开始。”

了空皱眉道:“李世民究竟为何突然染病?如今战况又如何了?”

梵清惠摇头道:“染病只是对外公告的话,实情是李世民离洛阳回关中时,路上遭到宋金刚率领来历不明的高手突袭,受到重创,一直未能痊愈,领军西抗秦军时触发伤势,才有此败。自薛举死后,李阀开始联结李轨,派人专程到凉州招抚,李轨欣然答应,被册封为凉王,并可分得西秦国部份土地。去此后顾之忧后,身体康复的李世民再次督师出征,薛仁杲仍占尽优势,先败唐军秦州总管窦轨,再围重镇泾州,屡败唐军大将,到遇上李世民大军,薛仁杲大将宗罗喉迎战,岂知李世民坚壁不出,如今应该已经对垒了十几日了,薛仁杲军粮一旦被耗尽,败亡将成定局,我们亦不需要为李世民担忧。”

顿了一顿,梵清惠又继续道:“关中情形更为复杂,了空师兄可有什么高见?”

了空道:“窦建德,徐圆朗,宇文伤这三个势力混战不休,谁也无法压制住另外两方,可暂且不提。洛阳在元越泽手中,他已经很久没有露过面了,根据行使的各种与民生息,募兵练兵的政策也可知其野心。而江都一带一直是打打停停,江都三面临江海,港口深阔,要围城谈何容易?兼且李子通在另一大城钟离置有重兵,不时从水道来偷袭围城的敌人,所以杜伏威和沈纶每次于轮番攻城后,都要退军重整生息,好恢复元气,否则李子通怎能捱到今天?南方的萧铣以手下头号大将董景珍为帅,派出近三万精兵进驻夷陵,还征用民船,随时可渡江北上。不过萧铣除顾忌杜伏威外,尚须应付洞庭的林士宏,一天未平定南方,他也难以全力北上。”

梵清惠叹道:“他们最多也只能算一方枭雄罢了,杜沈两军如能抛弃各自猜疑,联合攻城,江都早已易主了,洛阳更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安稳。”

了空道:“贫僧只是担心宋阀的行动,一旦李世民出兵关中,唯一可敌得住他的也就只有元越泽,而元越泽背后势力太过复杂,虽说飞马牧场早宣称保持中立,可宋阀依旧是一个棘手的存在。”

梵清惠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开口道:“宋阀走了一个宋缺,声势已去大半,加上宋缺独子离家出走,对宋阀的声誉影响更大。宋智此人远逊于宋缺,虽然谁都可以肯定他会在合适时机出兵相助元越泽。可声势又低,士兵水土不服,又无可用大将,从未真正参与隋亡后争逐的宋阀,最终能做的也就只有重施杨坚得天下的伎俩,凭其优越的地理位置,不论谁做皇帝,都要以优厚的条件安抚他们。”

了空点了点头。

梵清惠又道:“元越泽此子好毒的心机,妃暄的道心差点被其动摇。不过她也因祸得福,颓而后振,修为再做突破。待妃暄心境稳定几日后,我会再派妃暄下山。一方面游说江南几方势力,这几方势力位于洛阳与岭南之间,在对待宋阀的观点上,一旦联合起来对抗其北上,那么宋阀就真的没有一点威慑力了。另一方面,尽力争取巴蜀支持李唐。”

杨广死后,隋政解体,四川三大势力的领袖,独尊堡的解晖,川帮有’枪王‘之称的范卓和巴盟的’猴王‘奉振,举行了一个决定蜀人命运的会议,决定保留原有旧隋遗下来的官员和政体,改蜀郡为益州,以示新旧之别,由三大势力为新政撑腰,不称王不称霸,等待明主的出现。此事正是由‘武林判官’解晖一力促成,可见其卓有见地,知道四川受山水之险所阻,兼且民风淳朴,热爱自给自足的生活,偏安有望,无缘争霸,于是干脆自成一国,等待中原大定,跟随个好皇帝继续享受生活。

了空道:“李世民邀请元越泽到长安作客,‘杨公宝库’在长安一事到底是真还是假?可有把握使其无法运走宝藏?”

梵清惠轻轻一笑:“应该是真的,李渊有几个神秘仆人,他们当日跟踪高丽的罗刹女时,发现过此女自离开长安便传出宝库消息。至于元越泽到时能否运走宝藏,我们也只有尽力阻止他了,要想运走,必须大批人手,而他一旦只顾自己,那么他掩饰许久的自私性格将立即被天下人知晓,他也彻底失去争霸天下的资格了。”

了空眼中闪过明悟之色,又道:“妃暄该与斋主说过洛阳城外遇袭一事了,那批怪人来历神秘,斋主可否想过去问一问……”

梵清惠瞳孔一缩,断然举手道:“师兄不要说了,清惠自有分寸。”

了空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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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男子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元越泽,那双完全不属于人间的空灵眼眸中闪过赞赏之色,随即眉头略微皱了一下。

元越泽与独孤凤都是紧紧地盯着他。

男子缓缓开口了:“你与鲁妙子是何关系?”

虽然答非所问,话语中意思已经够明显了。

这男子十有八九就是最后一代‘邪帝’向雨田。

元越泽忙将自己与鲁妙子的关系说了出来。

男子听罢,淡淡道:“没错,老夫就是向雨田。只不过,你是因何而怀疑我依旧在人世?老夫当日做戏时已可肯定全天下的人都被我骗倒了。”

元越泽毫不介意地将自己的来历以及从书本中推测向雨田依旧在世的消息讲了出来。因为眼下根本没有任何顾及。

讲述半晌,以如今向雨田的修为,听完后亦惊呆住了。

不过仅仅片刻而已,向雨田就恢复正常,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你的来历如此神奇,以老夫的见识,都不敢想像,难怪你当日可声震天下,而我发出精神力与你进行‘神交幻战’时,却发觉你的修为绝做不到以内力将声音传遍大地,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随后顿了一顿,又道:“那你认为破碎虚空后会不会就到达令师所说的上界?”

看他的轻松神情,加上元越泽亲自体验到他的修为的可怕,几乎已猜测到此刻的向雨田的修为早就到达了随时可破空而去的地步,于是道:“这个问题宋岳父当日也问过我,可我没法回答,一来我从没去过上界,二来破碎虚空这种事情实在是过于玄异,更不是哪个没亲身经历过的人可以胡乱猜测的。”

向雨田点头叹道:“老夫在人世间太久了,修为早就达到大圆满境界。但想起当日一位已掌握了开启‘仙门’的方法,并且亲眼目睹有人穿过仙门的好友所讲,到底穿过那道门后,对面究竟是洞天福地?还是修罗地府?没有人知道。而且,他还说过,‘仙门’并不像我们一般的门,而是个一闪即逝的空间,不论你本领如何高强,以他当日所见穿过‘仙门’之人作例子,穿过仙门时,肉身便会灰飞烟减,只剩下道家传说中的‘阳神’,方可抵达彼岸,但至于另一边是否洞天福地,则没有人知道,包括他在内,因为去了的人都没法回来讲述那边究竟是何光景。”

如果对面真是个地府,我还不如好好在这世上乐得个自在。”

独孤凤诧异道:“当一个人的武学修为达到及至时,就可以看到那象征破碎虚空的‘仙门’吗?”

她还没读过《边荒传说》所以有此一问。

向雨田微微颌首,却又摇了摇头,语带自嘲地道:“这个问题很难解释,老夫竟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独孤凤也在思索着破碎后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但这种问题,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任谁也只能是胡乱猜测而已。

元越泽见向雨田早已悟得大道,言谈举止无不具有自然及至的风范,就比如刚刚独孤凤的问题,放在另外一个有身份或者名声旺的人身上,即便不知道,也会死撑着,又或者找个借口,因为那关系到面子问题。

可这世间一切,在此刻的向雨田眼中,无不是幻象与过眼云烟,是以他才不会介意什么面子的问题。元越泽于是指着独孤凤道:“如果前辈不介意,晚辈由鲁师那里论起来,就称呼您为向老,您就叫我小泽,这是我的未婚妻独孤凤,你可以叫她凤儿。”

元越泽头一次对人这么尊敬的说话,因为眼前的向雨田,无论气质,修为,都会让人生出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向雨田点头,同时右手闪电般地扣上元越泽肩膀。

元越泽下意识地想躲避,却发觉向雨田的速度至少比他快出一倍。微一错愕,元越泽放松下来,先不说向雨田到底会不会害他,只说以如今向雨田的修为,想怎么玩死元越泽都可以,根本不需要刚刚说那么多废话。

独孤凤亦是一怔,刚要拔剑,瞬间也明白到如今二人的实力实在不够向雨田看的,于是静静地看着放松身体,闭上双眼的元越泽与向雨田。

果然,一股浩瀚至无法形容的真气从肩膀上传入体内,元越泽紧守灵台,心境瞬间变得无比清明。

配合着向雨田的纯净真气,元越泽以意导气,将那股真气从泥丸宫经由两耳而下,会至舌尖,与任脉接通,沿胸腹正中直抵丹田气海,穿会阴生死窍,再贯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返抵泥丸宫,行了一个小周天。

向雨田低喝道:“运大周天!”

(.)

小周天运气时只走任督二脉,而大周天则是要将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通调。

元越泽依言而办,三十六个大周天后,他只觉体内真气竟然变得从未有过的纯净,不单将经脉内暂时无法排除的邪气化掉,体内本就不纯的元气竟然也一并被向雨田的真气引出体外。

独孤凤呆呆地看着头上冒着极其微薄烟气的元越泽。

睁开双眼,元越泽突然觉得很冷,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真气自动运行一周,发觉虽然变得极为纯净,却远没有从前那般雄厚了。但只要按照改良后的心法继续修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进步停滞不前了。

对面色略显苍白的向雨田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意,元越泽开口道:“多谢向老相助,您的身体……”

向雨田只瞬息间就恢复正常,淡淡笑道:“我没事。”

独孤凤好奇地道:“向老对大哥做了什么?怎么他看上去要比刚才虚弱了一些?”

向雨田叹道:“几年前我就听到你与刘昱结下梁子一事,当时还在想那妖孽这次真是遇到敌手了,哪知你还是中了他的妖法,你刚刚很冷吧?因为体内那股阴寒邪气排出后,自然会有这种反映。”

元越泽点头道:“向老可否给我说一说你所知道关于那圣尊的全部事情?我这次来找您也是出于这个目的,此人实在阴险到极点。”

向雨田目光转向另一侧,长叹一声道:“此人不是阴险到极点,而是可怕到了极点。”

独孤凤道:“难道向老也不是他的对手?亲眼见过向老,凤儿才知当今天下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你的敌手,当日于岭南决战的宋阀主及傅大师亦要较您差了不止一筹。”

向雨田微微一笑,并未回答她,只是缓缓道:“当年刘裕攻入边荒集后,我就独自到西域游玩。因那时我已领悟到提取圣舍利中元精之法,所以究竟可以活多少年,练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我的目标却并非那么简单。按照你们刚才所讲,你们早就清楚圣门最高心法《道心种魔大法》的一些事情了吧?”

元越泽二人点头后道:“但还是听向老亲口讲述起来要更真实一些。”

向雨田道:“无论是佛或道的修练过程,由入门开始,直至最高深的层次。无不有前人的典籍可察:比如当世人人皆知的‘四大奇书’,惟有这能超脱生死。成仙成佛的‘最后一着’,或者叫‘仙门’的开启之法,却不见于任何典籍。圣门的《道心种魔大法》就是针对这‘最后一着’竭尽无穷智能人力凭空想出来的伟大功法。”

独孤凤插口道:“向老不是说你从前有位朋友可以开启‘仙门’了吗?怎么又说没有记载?”

向雨田微笑道:“你这丫头净问我极难回答的问题。”

顿了一顿后又肃容道:“我那位朋友所用的方法严格说来并不是纯粹的武学,他是无意间受一些药物影响,加上从道家宝典《太平洞极经》所知,将天,地,心三佩合一而开启‘仙门’这一方法启发,使用了一种与我们略有差距的方式才达到破空的境界。而我们现在所讲的,则是最纯粹的武道,不包含其他任何东西,比如药物,道具等等。”

元越泽二人点头后,向雨田继续道:“说《道心种魔大法》是一门武学其实并不正确,严格说来,这心法更重修炼精神力。本来心法分上,下两卷,百多年前已被我亲手毁去。上卷讲述的是如何练出魔种,下卷讲述的是如何将魔种与道胎融合为一。按下卷所讲,欲修炼此法,有两种途径:第一就是要找个天资卓越,道心晶莹洁净,禅心坚定的正义之士,作为练功的‘炉鼎’,使用下卷所记载的‘锁魂术’把两个人的元神锁起来,时刻与‘炉鼎’心灵相通,利用其心灵露出空隙的刹那,以精神秘法潜进对方心灵深处,播下魔种,进入假死状态。历经种种变异,播下魔种,身为‘炉鼎’者,必会精枯血竭而亡,鼎灭种生,种魔者便吸收‘炉鼎’死亡时三魂七魄散离释放出的庞大能量复生,由无至有,超脱生死,离凡入圣,大法始成,此法为‘由魔入道’。但问题在于,人的心灵虽有层次高低之分,广窄之别,俱是在茫不可测中,风光无限,有如大自然无穷景象,时而天晴风和,日照月映。时则阴云密雨,雷电交加,七情六欲,变幻难测。修练大法者,譬之怒海操舟,一不小心,受‘炉鼎’情风欲潮的狂击,舟覆人亡,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万劫不复,形神俱灭,故古往今来,先辈虽人才辈出,凡修此法者,均落得败亡身死之局。

第二种办法则是完全相反,由道入魔,舍弃种魔人自身,以移神转魂大法,将毕生凝聚的精气神转嫁于‘炉鼎’,以成全‘炉鼎’。但此法之所以从未有人敢试,正在于没有人肯作此最大的牺牲,兼且炉鼎难求,最终会否成功都还难说,寻常人等根本不会选择这个法子。

而我在西域游历三十多年,最终发觉这两种方法都过于危险,苦思下想到了第三个从未有人试过的办法,那就是再次吸收圣舍利中的纯净元精,以自身为容器炼道胎。”

说到这里,向雨田略微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的笑意道:“但此法一试之下才发觉不妥,或许你这种非凡身躯可以在拥有完全魔种的情况下,另行培育道胎。而我那是差点全身化为精血消亡。一直在西突厥恢复了近二十年方恢复六成功力。

元越泽听得暗暗咋舌,向雨田还真是惊才艳艳,第三种办法危险度明显高于前两种办法。

向雨田继续道:“然后我又回到中原,打算找一处清静之地,再思索如何练成种魔大法。在四处搜索福地时,一日走到都城建康,因一时贪嘴,竟然在夜间偷偷摸进御膳房,一看吓一跳,他奶奶的,里面居然摆放皇帝吃剩下的最少四十多道菜,真是‘帝王一餐谱,百人数年粮’。”

元越泽二人不觉莞尔。

独孤凤更在偷笑向雨田的顽皮心性,以他那样的身手,想摸到皇宫刺杀皇帝也不算什么难事。

“随便吃了一些美味菜品,突然有个七,八岁大小的孩子摸进御膳房偷嘴,我藏在暗中以圣门秘法‘观心辨人术’一看,当下心头大喜,此子内心晶莹剔透,心志极坚。日后培养起来是最好的‘炉鼎’,当时我被种魔大法折磨了几十年,也没多考虑,直接将那()/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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