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确实存在过。
他又什么也不怕了,可以完美地笑着去所有事情。
当然也不怕明台。
如果不是明台拿枪指着明楼的话。
他听得见自己的理智说,明楼一定不会动摇而明台一定不会冲明楼开枪,但是名叫理智的那根线在明楼面对枪口的画面外难堪重负。
明台一枪擦着明楼的耳边打掉墙上的挂画。
明诚一口气松下来,打吧打吧打完我收拾收拾完就没事儿了。
咬着苹果的时候他淡定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对明台开枪。他不觉得会,但是可能会。从几年前开始他就想过很多次可能失去明楼的事,要么他牺牲,要么明楼牺牲,这似乎都非常有可能发生所以他在心里练习过应付。
你是不是能为大哥死?是。
大哥是不是能为你死?是。但是他没有那种机会。
当初想通这一点时已经不觉得折磨。绝对不行就是绝对不行,比苦闷地训练自己去想象天塌地陷容易得多。
明台爆发力真不错,拼命的时候比平时战斗力强不少,又年轻,可塑性很高很高。明诚欢快地咬掉最后一口,苹果脆甜,比柚子好吃。就是药物效用开始过去,肩膀是越来越痛了。
明诚适时扶住自己肩膀,然后明楼担忧地看过来。
他早就已经不需要母亲,任何一种。
明诚别开脸不想看自己的伤。它丑陋不堪,普通人看到会觉得恶心。会愈合但不会如初,会留下伴随终身的疤痕。他当然不在乎,但也不会觉得它顺眼。
揭开缠绕的纱布让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后,明楼有一会儿没有动作。
明诚盯着地面笑,“那么难看?”
明楼是要再来一巴掌拍他脑袋的,但及时收手,只是摸了摸头发。
明诚说:“疼得要死了。”
说之前不觉得,一说出口,止痛药的劲儿好像都已经过去干净,疼痛一波波漫上来,后浪更胜前浪,皮肉牵扯且鼻子发酸,使他没有办法用力呼吸。
“要止痛药?”明楼声音不乱。
明诚小心地,长长地吸了口气,“不用。”
明楼的手指在他伤口附近滑过,“痛,可以叫出来。”他刚才和明台缠斗了一阵,手指按上来有暖意,与疼痛连接时带来轻微的烧灼感。
明诚板起脸表示视死如归。
抗生素是用过了,但缝合之前需要清理伤口,总是那么麻烦。酒精淋上来一片冰冷,然后是剧烈的像是抽紧的又像是被重新刺穿的痛意,他呻吟出声。
“你可以说话。只是别动。”明楼手底下的事情精细,靠得近,声音就在他耳边。
“转移注意力?”明诚间隔着自己抽气的声音笑。
明楼专心着,这句没理他。
明诚于是试着想别的事情,不去在意手术刀如何割掉他创口皮肤血肉的碎片,盐水反复冲洗浸润,自己从肩膀到手臂都冷得像冰。他冻得想发抖,但选择僵硬。明楼的手也越来越冷,和刀片的温度快到等同,但触感尚且清晰。痛极则麻木,他只觉得越来越虚软,连想要喊痛时也出不得声。
“是不是觉得,”明楼说话时呼出的暖意拂过他肩臂,“我不心疼你。”
明诚缓过最近这一口气,才得以绵软地回答:“大哥不疼我,还有谁疼我……我冷。”
明楼靠他近一寸——他手上还有事做,是不好更近的。
这并不能提供什么真实的温暖感受,但明诚还是像感觉到。他伤得不轻,明楼处理的时间于是格外久。明明是这么冷的冬天,明楼额上渐渐又有汗水,他抬手想去帮明楼抹掉,明楼还是说:“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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