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回去躺着睁眼到天明,再起来准备去封闭了明公馆别的房间。
明诚在二楼的房间里,已经完成的画颜料未干,仍然架在画架上。画面背景暗淡,而只有鲜明的人体,伸展的裸身,使欲望毫不掩饰。
明楼只看了一眼,丢下大张的黑布把画完全遮盖。
天气晴朗,又一轮爆竹声像过年时候一样四处响起。远方的街道传来这段时间原本日日不断,这天又格外热闹的人群欢庆的歌声。明楼不用看报纸,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日本昨日正式签署投降书。
明诚离开上海的时候,两党的合作谈判正在重庆进行。明楼头几天陪明诚瞎混,太两耳不闻窗外事,到明诚走了,才自己从头排了各方信息一条条看,挑出来分析。
看着看着想顺口跟人说两句,心头又还是没忘记明诚已经走了,于是收回要说话的冲动,继续往后。
到坐不下去,就去拜访明堂。
他事先没说突然到访,明堂也热情地开门欢迎,让他进去后,往门外看了又看,迟迟没有关门。
明楼知道他在找明诚,自己说了句:“我一个人来。”
“唷,”明堂倒笑,“你还有离了阿诚的时候。”
明楼说:“我叫阿诚回苏州了。”
再隔一阵子,就可以说阿诚不见了。兵荒马乱的年月,胡说起来难被验证。
明堂瞪了眼睛,“嗨!那你一个人在上海了?那可怎么过?你家那么大,住着不寒碜人啊?要不,没事多往我这里走走,住过来也是好的。”
明楼连忙推辞。
明堂家里有麻将声,女性的娇声夹杂其中。明堂小声说,我太太和她牌友,一把拉明楼进了自己书房。
明堂开口就问:“你说往后还打仗吗?”
态度迫切,倒好像是他拜访明楼来了。
明楼轻咳了一声,说:“这我要是知道,我还在这里站着?”
“可不要再打了。”明堂跺脚说。
明楼笑笑。
明堂凑近来压低声音又问:“要是打起来,你是毛啊,还是蒋啊?”
明楼说:“您看着吧。”
同行的人在车上拍了明诚一把,问:“阿诚,你说重庆那边要是谈下来了,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打了?”
“你不想打仗?”明诚眼光一斜。
“谁想打!可他们三民主义那一套,我是受够了。”同行之人愤愤,“你是在明家那种地方,不知道我们普通人过得,日本人来之前,难道我们就过得下去?”
“我知道。”明诚低头抚摸自己的枪。
知道外面,也才知道明家。枪身多冷硬,明楼的手曾多么温柔。
不能忘了在为什么战斗。
明诚在数年时间里没有再用自己原本的名字。为了安全的延安传统,过往种种全部抹杀后,使敌人难以追踪。
不过他也可以想象明楼从此将更难得知自己的动向。
完全与之前不会有任何联系的姓名,不会有任何联系的战斗方式。
但明诚没什么不好,不应该叫人担心。重庆谈判之后两方维持了大半年的表面太平,明诚甚至见到一回明楼的上线。虽然因为是不寻常的大人物,只有十分钟的会面时间,但称得上和蔼可亲,甚至与他聊了两句明楼。
智慧,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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