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想象,也许曾经发生,也许没有。
有的人如果找不到,是不是可以当他仍然活在世界的某处。没有我的某处,你能否好好活下去。
直到我们重逢的那一天。
明诚靠古墙撑了一段路,但是在宾馆已经近在眼前时,则步伐平稳。
明台看样子还没醒,他能睡到中午。明诚想这很好,他对谁也不用解释。不用说他去了哪里,不用说他得到了什么消息。那不能说明任何,他原本就知道明楼不想死。
“阿诚哥,你到底对大哥抱着什么心情啊?”明台侧卧着背对他,像是苦笑着问。
明诚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原本就没有什么太容易的事。”他不会崩溃,也不会放弃,行动的过程也是等待,等待一个人与他相同,他不愿意,就诸事无用,他愿意,则那一天总会到来。
回到上海之后,市政府向他的住所转来近几个月他的信件。
有一封明堂的回信,两三封战友的,还有一封落款的名字明诚不认识,因此第一个拆开。
信纸上的落款是苗苗。
明诚呼出一口气,拿着信笑倒在沙发上。
信封上不太干净,有过不少部门的转接图章或签名,可能因为收件人的名字写的明诚,地址也写成了明公馆的位置,延迟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被辗转交到应该得到它的人手里。
苗苗在信中感谢多年来明诚对他的帮助,表示自己养父母曾希望他去留学并移居国外,但今年他还是和老师一起回来,希望能对祖国的复兴有所作用。现在上海某个大学参与研究。不知道明叔叔还在不在上海,如果在的话,希望能再见一面。
他在信末留下自己的学校地址,还附了一张自己的相片,字迹漂亮地写着赠明叔叔。相片上的年轻人已经脱离了男孩的范畴,说不上更像梁仲春还是更像梁太太。可能是当初梁仲春一直拄着拐弓着背,才让明诚不好想象如果他的挺拔笔直气宇轩昂地站立是什么样子。总之如果梁仲春看到自己的独子长成这样,一定会非常骄傲。
明诚说:“我要去见一个人。”虽然他不知道半年都过去了,苗苗还在不在上海。
“我跟你去。”明台说。
“你又不认识。”明诚向他无奈地转过身,“不过他爸爸倒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以见见他。”
“小孩子?”明台好奇心大减。
明诚又看了看照片,“已经长大了。”
明台还是跟明诚去了学校,他也没有其他事。明诚知道自己应该提前打电话来问,但还是直接过来,前往苗苗所提到的地方,直接向人打听。
梁同志啊,他在这里啊,我刚刚还碰到他。问到第三个人,就有认识苗苗的,还给他一指路上,不就在那里?他和他老师。
明诚欣喜地望向他所指的方向。
路上学生众多,人潮涌动,但明诚第一眼就认出了苗苗。
和他寄来的相片上相同,苗苗已经长得很高,面孔清秀混杂着年龄带来的一半成熟一半童稚,人群中会是特别引人注意的那一个。他身姿笔挺,和人说话的时候眼神专注,眼睛里柔和的景仰的光。他不是不像梁仲春,但不那么像,也不那么像他母亲。
他像很多人的混合,其中包括明诚自己。明诚想起他小时候,想起自己也是如此,从一个小孩子长到而今。
被他望着的人大约就是他的老师。
头发花白了,但是一丝不乱,鼻梁上架着眼镜,就是常见想象中的那种大学教授的模样。他教出了这样的苗苗,看一眼就知道。那张侧脸,其实还并不老,坚毅与沉稳降落在他曾经俊美的轮廓,没有更美好,更美好的一张脸了。
明诚心如擂鼓。
两个人都看见他了。
苗苗脸上有瞬间的羞怯表情,他的老师微笑着,口型似乎是说,记得吗,你明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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