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内力突然从四面八方围向了苗宛彤,咆哮嘶吼,欲将苗宛彤撕成碎片。
苗宛彤按部就班得算得上死板,不同于从前常用的小聪明,她竟接着将第二招斩魂式又平平淡淡地挥了出来,欲与单宗义内力所露出来的獠牙正面相驳,单宗义在感叹她的天真时一掌劈了出去。
掌风凛冽,四周的一切都在土崩瓦解,处于劣势的苗宛彤却连神色也未变,却见她在途中转到了破空门,刀尖直指单宗义,单宗义十层内力与苗宛彤的斩魂狭路相逢,谁也不曾让步,单宗义这方游刃有余,苗宛彤的额前却浸出了冷汗。
就在单宗义将唇角微微勾起的时候,苗宛彤将自己化作了刀,自下而上,自上而下,劈天穹与斩地府融成了一招劈向单宗义,在单宗义没来得及再聚内力时她一刀一刀迅速地化解了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内力,竟是将无形刀也使了个出神入化。
她微微笑了起来,向着单宗义的面门就是一招天地合一。
她的笑还没扯完,忙扯着向前扑的身子往后撤,却见秦文赋凌空而起,一把铁扇如利剑冲向单宗义,单宗义恼怒地掀起眼皮来瞪了他一眼,另一掌拍向了对方。
天地变色!
第92章胶着
一掌临空而降,一扇腾空而至,中间的苗宛彤活像一个两面受气的夹心板,这两个失心疯的小疯子与老疯子活像要将她夹成一块热腾腾新出炉的肉饼,惊得她头皮都炸了,斩魂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线,以极快的速度往后撤。
好在苗宛彤的轻功好,她撤的方向极为刁钻,斩魂先脱手,这才见苗宛彤从电光火石之间抽出了一条细长的身子,握着斩魂皱眉着看眼前窝里斗的两人。
秦文赋手中的利扇刮起了冷风,扇面一压,诸多泛着绿光的箭头破空而至,发出短促锐利的尖鸣声!却见秦文赋手中的扇面又匆匆换了方向,前递,与喷射而出的利箭同向而去,迅速地攻向单宗义的致命方位。
却见单宗义舒展了眉目,冷笑一声一掌而出,箭头停滞不前好似遭遇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单宗义未停,另一掌突然出手,一拉一推,将秦文赋的手掉了个方向推了出去,分明就是秦文赋的脖颈!
秦文赋一身功夫也不赖,扇面一折,取舍之间又将其展开,破风声撕扯尖鸣,又半天不退让地转向了单宗义。
这场算是打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按理说秦文赋分明就是个坐收渔利的渔翁,单宗义与苗宛彤两人自相缠杀,走至最后必定一死一伤,到时候他再出来收拾战场,留下哪一个他都能轻轻松松地解决,可他偏偏坐不住,非得冲着单宗义出手。
众人虽然不解,可苗宛彤算是分出了些个中缘由,无非是秦文赋怕她败在了单宗义的手里,回头他与秦庶之间,又是一场明争暗斗,倒不如先弄死了为秦庶做事的单宗义。反正苗家的五灵谱是被单宗义捏造出来的,留一个半残的苗宛彤,好过留一个随时能回过神来,轻易捏死自己的单宗义强。
如今单宗义与苗宛彤之间撕破脸的怒意,大半发在了苗宛彤的身上,他此时抽手,为的就是趁此先弄死单宗义!
苗宛彤得以喘口气,倒提着斩魂刀戒备地盯着场中厮杀得分不清谁是谁的两个身影,只是精神上却没有放松,生怕这两条疯狗谁突然就反过来咬了自己一口。
姜云一见苗宛彤提刀站在了一侧,忙跑过来拉住了苗宛彤的手。苗宛彤的血还未冷,却在触到姜云手指尖的时候微微缓了缓,她冲着姜云笑了笑,拉着她走向了戴靖雪。守着戴靖雪的两人看了刚刚苗宛彤与单宗义打斗的场面,抖着腿不敢拦,甫一接触到苗宛彤那双带着杀意的双眸,险些不争气地跪了下来。
“要么滚,要么死。”
苗宛彤的声音极冷,那两个壮汉纷纷退了两步,不敢上前去触霉头。
苗宛彤迅速解开了戴靖雪身上的绳子,姜云一把扣住了戴靖雪的手腕,却被戴靖雪的另一只手轻轻地覆了上来:“不用了云姑娘,手筋脚筋断了,肋骨断了两根,没其他伤。”
“孩子呢?”
戴靖雪抿了抿唇,惨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唇色一如一张素白的脸:“没事,刚刚踢我了。”
姜云皱着眉头,没接戴靖雪的话。
不可能没事,又是杀又是打,手脚筋断了,孩子还在闹,闹的是鲜活,还是死亡的挣扎?可她摸脉的手却被戴靖雪死死拉住,她的手腕抬不起来,只依着手指的力道握着姜云,直到姜云松开了手,戴靖雪这才微微笑了笑。
戴靖雪被苗宛彤扶了起来,眯了眯眼看着秦文赋与单宗义,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待这事完了,师姐……”
“师姐。”戴靖雪打断了苗宛彤的话,一声师姐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她冲着躲在门外的苗宛彤轻轻一唤,唤了十来年的姐妹情,软软的,轻轻地,如这秋日里飘下的第一片红叶,砸在光溜溜的地上,没有一丁点声响。
“我回去问文赋,想问他爷爷到底想做什么,还没开口呢,他先说是他写信给了师姐。”
苗宛彤怔然,“速归”二字,不是戴靖雪自己写的吗?
“很震惊吗?我也是。”她眯了眯眼睛,盯着身影极快的秦文赋,好像在看个陌生人,“他太聪明了,只瞧一眼,便能将他人的字迹描个十成十。他在得知有五灵谱这件事后便开始给自己铺路,师姐你顺了他的银子,他趁机与你攀上了关系。阮雅被他所救,替他做事,网撒得又宽又远,世间事都在阮雅的兜里装着,那位方伯,那个老和尚,都是阮雅透出来的消息。秦文赋步步逼着师姐,让师姐寻着单宗义嘴里的五灵谱,为了他勃勃野心,为了江山天下,他不惜让黎民百姓染上蛊毒。”
戴靖雪轻轻地笑了笑:“他可能也没想到,打了这么久的水,自己手中握的消息竟是竹篮。”
苗宛彤咬着唇没有说话,却见戴靖雪抬起了头来看向自己,眼里映着碧云晴空,还是当年那个小姑娘。
“师姐是他手中的棋,阮雅是他手中的棋,我也是他手中的棋,甚至于有时候连单宗义都替他推了两枚棋子。”
那一双眼里突然蓄上了雨水,她忙又低下头去:“是我不对。”
“瞎扯什么,闭嘴吧你。”
苗宛彤一巴掌劈上了戴靖雪的后脑,两颗圆滚滚的泪水溅了出去,她又抬起头来不再看戴靖雪,依旧蓄势待发地看着胶着不放的两人。
这是苗宛彤第一次看到秦文赋正式出手,她有些紧张,手中出了细微的薄汗,直勾勾地盯着秦文赋,却见秦文赋稳稳当当,每一招每一式都算计好了方道力道,每一次出手都自信满满。两人的功夫完全是两个极端,单宗义是个走随意路线的疯子,想到哪儿杀到哪儿,哪个招式趁手便是哪个招式,秦文赋却像极了他那处处算计的性格,他的每一招都是精心掐算过的,一招接着一招,密不透风,层层包围,处处铺垫,就为一个好时机,取了单宗义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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