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理解却不能接受。
舒夏受够了那种同情的眼神。
初中的时候,梅婷发病,他请假回去照顾她,三番五次的,班主任就冒然的上门家访,知道他的情况后,惋惜的看他一眼,随后整日里嘘寒问暖,还让班里给他募捐。那时候,他成了全班的同情对象,每个同学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可怜与同情,老师也对他格外照顾,后来慢慢的演变成他靠着悲惨的身世博取同情,老师处处包庇他。
他很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心,他们的好意往往把他推入更深的深渊,让他与别人格格不入,总是处于社会弱势群体地位,各种有意无意的话语刺他心头,他一直忍着……
——看,就是那个人,听说他妈妈是个疯子,他爸爸也是个酒疯子。
——听说会遗传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师就是看家里条件不好才这么关心他的!
这样的话,他一句也不想再听到!
回到教室,面对同学看过来好奇的眼光,舒夏一律无视,坐回位置上,拿着英语书看。
可是脑子里乱乱的,看不进去。
“哎,老师叫你去干嘛了?”许烯低声问。
舒夏烦躁的皱眉,吐出一口气后,转头友好的微笑:“没什么,就是快要月考了,问问我的学习情况。”
“哦哦。”许烯点头,转过脸去,他是学渣,谈到学习的话题他们就没交际。
舒夏不爱结交朋友,整个班里人恐怕也认不得几个,整日里埋头学习,一下课就走了。
许烯和他大半个月的同桌关系,还没一起上过厕所、吃过饭、聊过八卦,最多就是上课后老师进门前那几秒钟的时间才有机会说两句话。
他并不高冷,相反很温和友好,只是不爱说话,特别是和学习无关的事。
许烯只能和前后桌聊,他们前桌是两个女生,后桌是一男一女,学习中等,这也是为什么把舒夏分在这儿的原因,可以一带五。
舒夏不热情,却乐于助人,只要是有关学习的问题问他,他都会很耐心的解答,大家对他的印象很好。
有事没事就叫他学霸,他也不生气,只是微笑说随便。
不过今天他有点儿不同,许烯经过半个小时的观察得出结论。
往日里舒夏会先读三篇语文课文,然后朗读三篇英文,随后就是关上书本背诵一遍,最后再默写一遍,任务就圆满完成,可是这都打下课铃了,他还没背完,更别说默写了。
不太对劲。
许烯难得没有一下课就冲出去玩儿,而是趴在桌子上看着他,观察他的每一个微表情和动作。
越看越发现真的有问题。
目前为止,皱眉十三次,转笔十一次。
说到这个,不得不佩服一下舒夏的转笔神功,那双手简直太灵活了,普普通通的笔到他手里,逼格都不一样,从大拇指到小指,每个关节都像是活得一样,那笔在他的指间能转出十几个花样来,个个撩花眼。
扶眼镜三次,抿嘴八次。
抿嘴的时候,他的嘴皮子薄,上嘴皮中间有一点点的小凸起,常说的唇珠,不是很明显。抿嘴的时候,没有上翘的微笑,也没有下垂的不高兴,就是一条恰到好处的线,不多不少刚刚好。
他今天真的是大不同。
许烯不敢问,问了他也不会回答。
今天上午两节数学课,两节英语课。
数学老师是史称年纪最凶男老师的王朝军,手里随时一根教鞭,上课噼噼啪啪的打在课桌上,声音洪亮,没人敢在他的课堂上睡觉,除了纪席。
舒夏很喜欢他的讲课方式,把抽象的东西讲得很形象,说不明白的还会配上图案。
特别是他上课时爱用思维导图的模式,一个接一个的产生联系,每个符号都存在微妙的看得见看不见的联系。
最近王朝军上课方式有点儿变化,爱说一些数学情话,因为许多同学向沈拾反应他太严肃死板了,他便用数学编了一些情话,穿插在严肃的课堂里,用冷冰冰的,刻板的,还有点口音的说话方式,却没能让学生听出来那是情话,偶尔听到也只以为一个数学知识点。
比如说讲到奇偶数的时候,机械的插一句:傻偶数集,以为与自然数集对等就可以在一起,却不知自然数集还有一个对等的奇数集。
同学愣是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舒夏喜欢他说的那句:一个无穷开区间的函数,像是征服了全天下,但轨迹早已定好。
不过更喜欢换一个说法:他就是那个无穷开区间的函数,轨迹已定,只待去征服天下。
王朝军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棒子打在桌子上,舒夏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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