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你混蛋!”梅婷吼一声,气得发抖。
她指着门口大喊:“你滚,有本事一辈子也别回来,我管不了你,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
他抹掉眼泪,点点头,“行,我滚,谁回来谁他妈就是孙子!”他转身出去,听到舒大庆的几声咳嗽。
“舒夏,你王八蛋!早知道老娘就不该生你!”梅婷气急败坏的砸东西。
他径直就走,到栅栏口的时候忍不住怒火一脚踹向鸡圈旁边的山茶花盆,飞得老高后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开得鲜艳的花倒出来和泥土混在一起,再也没有娇艳的身姿,他把身后砸东西的声音抛之脑后。
坐上车,掏出钥匙打火启动,可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连他妈的车也要欺负他,舒夏低咒一声:“操他妈的!”一巴掌拍在车头,震得手心发麻。
他抹掉眼泪,继续打火启动,眼睛一会儿就被眼泪蒙住看不清,他咬着牙哭出低低的一声,咒骂道:“混蛋!”
车子打了几次火才启动,他擦掉眼泪,加大油门,轰鸣一声,冲下坑坑洼洼的坡面,车子在不平坦的路上抖得像陨石堕落,失去控制朝着既定的轨道飞出去,和下面正驶过来的车子来个正面相向,刺耳的刹车声惊破云宵,那一刻,舒夏以为自己要死了。
纪席的笑脸在脑子里闪过,他咬牙用力甩个方向,错开了小汽车,车身在路中间一个漂移,惯性把他甩在路上,划出一道痕迹。
脑袋一片眩晕之后,痛意袭满全身,从未如此痛过,像被碾压似的。
痛得眼泪不受控制泛滥,冷汗直流,舒夏躺在地上抱着膝盖,钻心的痛。
“哎,你没事儿吧?”小汽车的主人慌慌张张跑下车,看着躺在路上的舒夏,一时手足无措。
舒夏忍着痛意,费力爬起来,看了眼擦破裤子流血的膝盖,泥土混着血迹,几块皮肉翻开,左手擦了三道口子,可能是在路上摩擦划伤的,冒着血,还有满身的灰尘。
操!
站稳之后,他试着动动腿,又痛又麻,但是能动,可能是碰得狠了,但是没伤到骨头,擦伤比较严重。
舒夏看了眼被吓坏的司机,朝他微微弯腰:“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没事,你走吧!”他摆摆手,给司机挪开位置。
“哎,真的没事儿?这可是你先撞过来的,我踩刹车了,没碰到你,你别赖我身上啊?”那轿车司机回神急忙摆手推卸。
满身的痛意和烦躁的心情让他压不住火气,低吼一声:“你他妈聋了是不是?我说了没事,你走你的!”
“你……你……行,别赖我啊!是你让我走的。”司机立马跑回去,开着车走了。
摩托车倒在路中间,挡了路,几辆汽车慢慢挪过去,好奇的看两眼后才加油门走了。
舒夏闭闭眼,低咒一声,瘸着腿走过去用力把车抬起来,幸好最后刹住车甩了个方向,不然他今天就得死在这儿了。
车子面上没坏,就是划了几道痕迹。
他把车推到路边,靠着车看看腿,火辣辣的,痛意一阵接着一阵,血把裤子周围都染湿了,混着泥土,看着十分吓人。他摸摸口袋,掏出一包餐巾纸擦拭一下,痛得差点哭出来。
妈的,真是倒霉透顶了!
要是被纪席看到,绝对会被骂惨,说不定还会揍他一顿。
血根本止不住,擦了又冒出一片。
舒夏抽一张折成长方形的一条,用裤子夹着遮住伤口,然后把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在地上摩擦那一下,灰尘钻进肉里,擦也擦不干净。
看着完好无损的右手和手链,眼睛冒出水花,他低语道:“你还真幸运!”
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拍不掉,这件衣服还是纪席带他去买的,说他眼光不好,帮他选了这件带红色logo的黑色羽绒服。
这下算是毁了!
每次回来都要遇到事儿,真是……风水不好,运气不好,人品不好,技术也烂……
用完了一包纸巾,满地的血纸团,舒夏深吸口气,忍着痛爬上车,不能呆在这儿。
虽然听不到梅婷的叫骂声,但路上车来车往的,个个都要看他一眼,舒夏皱着眉头,暗自咒骂: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技术不行吗?
发动车子,忍着痛意,他压下心底的火气把速度降下来,不能失去理智,吃亏的是自己,纪席不得哭死也得饿死,他要是死了,谁来照顾纪席啊……
一遍一遍的自我对话,也就没那么痛了。
车流人海里,打量他的人很多,个个带着好奇,他装没看见。
不敢回去,怕纪席担心生气,只能去小药店买了止痛消炎药,酒精和纱布等擦伤必备,拒绝了店员的好意,骑着车去了游乐场。
游乐场并不是什么游乐圣地,是他的疗伤圣地。
舒夏坐在滑梯上处理伤口,脚边是黄鼠狼,正在啃面包,一口一口的,像在吃美味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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