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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守着人醒过来,给聂恩西喂水喂药,聂恩西机械的吃,也不理他一句,末了周雨小心翼翼地说:“西西,你先养好病,那两个……”

聂恩西语气粗暴的打断了他,“够了!”

“周雨,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两人对峙良久,周雨才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只是喜欢你啊,西西。”

聂恩西闭上眼,嫌恶的别过头,他右脸的三道伤口全然展示在周雨面前,看的周雨心里发疼。

聂恩西不再伪装,之前那个总是笑的又软又乖的人被吃进肚子里,周雨和他说十句话聂恩西也不一定答一句,他眉头总是微微蹙着,更别提一直紧紧抿着的嘴唇,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移动的冰块。

聂恩西吃的更少了,但他并不是挑食,而是单纯的嫌弃周雨拿来的饭菜。

里面的猪油太荤了,菜都被虫子蛀了窟窿,肥肉太多,馒头不太干净……总之吃饭之前聂恩西一定要把饭菜从头到尾的挑剔一遍,然后草草挑几筷子就不吃了。

其实聂恩西并非是这么挑剔的人,他家虽然有钱,叔叔却一直秉承穷养男孩的原则,从不让孩子挥霍金钱,能省则省。

如今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周雨知难而退罢了,周雨说有信心让他在深山里过的好,他就让周雨看清两人的差距。

他刁难周雨的时候,周雨总是一言不发,转头再改新的东西拿给聂恩西,又被批的一无是处。

两人几乎是在相互折磨,聂恩西自己不吃饭,伤口好的就慢,再加上周雨给他上药的时候他极度不配合,恶化的有点严重,脸颊的伤口除外,聂恩西并不想破相,对于脸颊还算护理得当。

周雨则是被折腾的瘦了一圈,他要种地,最近还打了份工,每天还得抽时间给聂恩西买饭送饭,有什么不合他意的还要添置,他已经借了大伯家五百块钱,但大伯也不能一直接济他,周大柱也快娶媳妇了,到时候盖屋彩礼都要钱。

聂恩西还开始抗拒周雨的靠近。

前几天是因为身上伤口还没结痂,周雨不敢招他,自己凑合在地上铺了个夏天的凉席打地铺,后来聂恩西身上伤口结了痂,周雨某晚给聂恩西递毛巾擦完身子,自己也想上床,被聂恩西一把推了下去。

周雨根本不敢还手,愣愣的坐在地上,听见聂恩西说:“别上来,跟你睡一张床,我嫌恶心。”

他在漆黑的夜里想到以往的无数个湿热情动的亲吻,努力的回想那时候聂恩西的反应。

那时候的西西,在想什么呢?

第十六章下

聂恩西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以堪称恶毒的方式折磨别人,在他对周雨说完这句话之后,无边的冷漠和恶意把两人彻底隔绝。聂恩西还嫌不够似的故意折腾成很大声响躺下,缩在床铺的最里面,背对着周雨。

但他不知道的是周雨几乎一夜未眠,看着他呼吸声渐渐匀称绵长,才小心翼翼的上床挨着他。也许是习惯使然,聂恩西身子感受到热源就翻了过来,像以前一样头顶着周雨的胳膊依偎在他胸膛里,周雨在黑夜里描摹着他头顶和眉眼的一点轮廓,直到天蒙蒙亮才小心抽身下床出去收拾早饭。

这远还没结束,聂恩西要的是彻底把周雨一颗莫名热忱的心彻底穿透,而后心灰意冷。

然而他或许做不到,过去某些偶尔感到美好的时刻并不能被全然抹去,他并不恨周雨,甚至有过片刻的心动,但这远远不够外面的世界有吸引力。他想家想的快要发疯,连从小一直喜欢捉弄他的表哥都能翻过来覆过去的回忆一遍又一遍。

有时候周雨也会在他脑海里分散他的注意力。他觉得周雨太轴了,宁愿花费时间和精力关着他哄着他,也不愿意另寻他路,聂恩西并没有过非到手不行的爱情体验,他对此感到万分疑惑,屡次三番的问自己,难道是因为脸?

可是现在他几近破相,周雨对他的态度也并未改变。

聂恩西总是因为周雨的强硬而在心里把怒火烧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自己慢慢扑灭,他觉得自己和周雨讲不通,这种无法沟通的无力感更让他难受。大部分时间周雨是温柔的,迁就的,一涉及到“回家”这个问题,他会立即像头守护领地的狮子般狂躁易怒。

某天聂恩西突然福至心灵,他想,周雨对他的爱似乎是全然没有道理的,或许是更接近占有的欲/望,聂恩西自己都说不清楚情爱到底为何物,一个久居深山的青年人又怎么明白呢?

无论如何,周雨先露出了他脆弱的软肋,无论它名为是爱还是占有,聂恩西发现了它,就有了刺破它的机会。

一日周雨回来的时候几乎浑身是伤,聂恩西轻飘飘瞄了他一眼,尽管内心有点震动,面上却还是冷冰冰的。

——周雨伤的太重了,光看他一眼聂恩西就几乎切身的体会到了那种钝痛和刺痛交替进行的感觉。他本来俊秀的脸庞上有两处青紫,右眼高高肿起,还泛着点可怕的红。周雨或许是在外面换了件衣服,血迹并不清晰,但这并不能掩盖他身上还有伤的事实,右胳膊上一条长长的刀伤自大臂笔直往下,被草草包扎了事。被掩盖的肌肤不知道是何光景,他走路也有点一瘸一拐。

聂恩西坐在床沿上垂着眼继续画画,他画的是摆在地上的一个小板凳,周雨慢慢的走过来,缓缓占据他的视线。

“西西,最近外面有点忙,我中午不能上来给你送饭,叫大柱给你送。”

聂恩西仿若没听到一样沙沙动笔,两人静默了大约三分钟,聂恩西才开口,“你挡到我画画了。”

周雨立即受惊般的往旁边退一步,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扯到自己身上的伤口,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他闷哼了一声,看向聂恩西,渴望聂恩西会询问他为什么受伤。

然而聂恩西没有,他仍是旁若无人的画着画,直到周雨近乎恳求的叫了句西西,他才用无比冷漠的语气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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